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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喜欢的女子,所以你要我把交出去讨她欢心?”
“你可以这么说,我没有反驳的立场。”
“龙齐先生呢?他不替我说话?”
“他说了,只要我能够让他不欠徐家人情,他就不管。”
“不!不行!”徐启华倒退了好几步,几年的浑噩生活已经让他倍显老态,比实在年龄更大,“傅家人不会留我活命,你应该知道后果才对。”
“我知道,但我管不了,如果你真的被她杀了,下了阴曹地府之后,记得跟阎罗王说,你的命记在我的帐下,跟玉儿没有关系,等我下去之后再一起慢慢的算!”
“你就真的那么爱傅拥玉?”
他扬唇笑了,对于这个问题他只是笑而不答,但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她想要的,他就想办法给她!不计代价,只要能够讨她欢心就行了!
他退出门后,扬手要人将徐启华带走,在他转身离去之际,还不时地听到徐启华的求饶声。对于那悲惨的哀号声,他无动于衷,傅拥玉也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失去父母亲有多么悲伤,但只是看她红着眼,说着初二是她父母亲的忌日时,那模样已经够教他心痛了!
冷不防地,就在他走出大门之际,一把锐利的刀子闪着白光朝他挥过来,他一时闪避不及,无情的白刃已经在他的身上划出了血红的刀口……
盛夏的阳光如碎金般从树叶的缝隙之中跌进苔原上,徐风微微地吹着,院子畔的小白花迎风摇曳。和室里一大一小的人儿正在午憩,她们酷似着彼此的脸蛋同样都是恬静的表情,凉爽的风轻吹着,连原本嚣张的蝉叫声也都跟着平歇了许多。
忽地,傅拥玉的眉心蹙起,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不安。猛然惊醒,她脸色苍白地坐起身,一身冷汗涔涔。虽然微风带着暖意,但她身上却仍旧不断地冒出冷汗。
她梦见了闵苍风,梦见他一身都是血,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就像是花朵般开在他的身上,不断地、不断地扩大,她想接近他,替他止住血,但却总是越想接近他,就离他越远!“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她双手交握,抵在额心喃喃自语着,“他不是真的受伤,只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是的!她从昨儿个晚上就心神不宁,自从听爷爷们说闵苍风不负对他们的承诺,要在明天将徐启华送回“牧风岛”,从那之后,他的身影就一直在她的面前浮现,就像鬼魅般对她纠缠不休。可是,她心里明白得很,纠缠着她的并不是闵苍风,而是她真正的心情,是她不由自主会想念他的真心。明天,就是约定要将徐启华送到的日子,到时候他们又能够见面了!再见到他的时候,她应该对他说些什么呢?
想着,她敛眸看着睡得正香甜的女儿,伸出一根食指搁进她微握着的手心里,就像反射动作般被握住了!傅拥玉苦笑,她是否能学学女儿单纯的心眼,明天见到闵苍风之时,能否老实地说出自己真正的心情?见不到他的时候,想念他。梦到他受伤的时候,心都快碎了!是否能够就像女儿单纯握住自己的手那般,只是紧紧地抱住他,什么都不再重要了呢?想着,她轻叹了口气,既期待又害怕明天的到来……
咚!锐箭弹弓而出,正中红心。
傅拥玉再抽了支箭,拉开满弓,下一刻,长箭便如虹般射出,再次射中红心,只比上一支箭略偏了点,那凌厉的狠劲让人不免猜想她是否把靶上的红心当成是在射某人的脑袋。
闵苍风没来,把徐启华送来的另有他人!
就在她苦恼了那么久之后,却没见到他,心里的失落感沉重到让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比想像中还要思念着他。
此时,在被拉门分隔的另一端厅里,傅家四位老爷正与“黑门”派来的代表谈话,对方既然如约交出了徐启华,以后双方还会是生意伙伴,他们当然不会怠慢贵客。
只是令他们讶异的是,前来的人并非闵苍风,而是冷子渊,他不改一派俊魅的风雅,优闲地品着茗茶。“我想,应该有人会好奇怎么会是我把人送过来吧?”冷子渊不负众望,已主动开口。
厅与厅之间的拉门并未完全密合,大约还留下一片拉门大的空隙,那是四爷爷吩咐下人留的,虽然没有说明,但是意图却是显而易见。
“傅家上下确实以为会出面的人应该是闵苍风先生。”傅家老太爷笑呵呵地说道,心里知道宝贝孙女儿想见的人当然也是他才对。
“他出了点事,而我欠他一个人情,所以要来替他办成这件差事。”冷子渊阴柔地笑了,很技巧地藏住了不悦的脸色。
他当然半点都高兴不起来!想他堂堂“黑门”的参谋总长,向来只有使唤人的份儿,没想到竟然会有被威胁来当“跑腿”的一天!原因当然是那个闵苍风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帮了他一个大忙!在这道上,“有恩不报”之人会被可耻地视为没义气之人,所以就算他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必须跑一趟“牧风岛”交人以示报恩!
“出了点事?是什么事情?”四太爷一句话就问出了重点。
“苍风受伤了,伤得还不轻,那个伍威果然是个疯子,竟然想要亲自动手替组织杀掉苍风,说他是大叛徒,要杀了他立功。”说着,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说到自家家门之中出了败类,当然不会太高兴,而那个败类指的当然就是后来被打得半死,逐出“黑门”永不录用的伍威!开什么玩笑!竟然想杀掉他们家的好兄弟闵苍风,也不稍微探听一下,要是没人肯在他们这些一个个脾气又硬又臭的男人之间充当协调者,“黑门”的高层岂不是每天都要闹冷战?而这协调者当然不是人人可以当得成,没有一点本事,还真的说不动他们这些拗脾气的家伙,而这个有本事的人只有闵苍风当之无愧了!
不过,闵苍风所受的伤真的有那么严重吗?伤势是否严重,对冷子渊而言并不是重点,反正来此之前,他早就决定把轻伤说成重伤,把重伤说成奄奄一息。他装作不经意地转头,看见傅拥玉极力想要掩藏的担心表情,冷子渊勾唇邪魅地笑了,谁说只有闵苍风那家伙可以不着痕迹地帮人,事成再拿来威胁人家报恩呢?他就偏偏也要给那个家伙一个人情,以后需要的时候,再要闵苍风“做牛做马”来报恩了!
他受伤了!不只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是真的受伤了!而且,听说还伤得不轻!那会不会有生命的危险呢?会不会呢?昨天冷子渊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利箭一样刺痛她的心,让她坐立难安。她该不该去见他?该不该呢?就算不是她自己想去,也应该替小白桃去探望一下,好歹他都是她的亲生父亲,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小白桃会很伤心难过的!傅拥玉不断地在心里找藉口,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究竟有多担心闵苍风的伤势,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奔而去!
“玉儿。”傅家四太爷走进和室,在他的身后跟随着一名端着茶汤与点心的女佣,他扬扬手,要女佣放下茶点之后就离开。
“四爷爷。”傅拥玉唤了声。
“嗯。”四太爷在孙女儿面前落座,替她倒了杯淡茶,分了块糕点到她的盘子上,“吃点东西吧!你从昨天下午就没吃过什么了,想事情归想事情,别把自己的身子给搞坏了。”
“我没在想事情。”傅拥玉立刻反驳道。
“有在想就说有在想,坦白是在自己心底,也是让自己可以好过一点。”他也替自己倒了杯茶,轻啜了口,才又缓慢地说道:“就像我们这几个爷爷,也老是在想事情,想的事情不难,也不过就是想自己老了,总有一天会撒手人寰,到时候留着我们这个宝贝孙女儿一个人怎么才好啊?”
“四爷爷……”
“所以我们就想要替你找个好归宿,至少,在我们这些老头子们都走掉的时候,还有个人陪你开心。”
闻言,傅拥玉哽咽,眼眶泛红,曾经她是如此地不谅解爷爷们的逼婚,但那只是因为她还想不通,要是爷爷们可以照顾她一辈子,她有没有嫁娶对他们根本就不重要!
“去吧!我们已经先派人把那颗小白桃送去了,你这会儿过去,可以说是要把女儿接回来,瞧,这不就是个好藉口吗?”四太爷调皮地对孙女儿眨眨眼,伸手把点心盘往她更推近了一点,“快吃完,车子在外面等着,别愁着眉,很快你又能见到他了!”
庭院里的大树下,凉风徐徐,男人与婴孩就一起坐在草坪上,很仔细认真地研究每一根草的生长方向。小女娃又是冷不防地一个“叩”头,张嘴就想咬住小草,男人吓了一跳,飞快地把她抱起来,非常认真地对她教育不可吃“生”食的道理。
傅拥玉走进院子,看见的就是这副好笑却又令人心暖的情景,听着一个厉害又精明的男人用循循善诱的口吻,告诉女儿她不是小牛,所以不能吃小草,吃了肚子会闹疼的认真表情,她就忍不住莞尔。只是小女娃能听懂吗?只见她张着一双又黑又圆的大眼睛,同样也非常认真地看着父亲,最后,当她伸出小手,想要捉住父亲歙动的薄唇,好奇这么多话到底是如何被说出来的,傅拥玉就知道女儿根本就不懂。
闵苍风转眸看见了她,唇畔泛起了温柔的微笑,“你来了。”
“嗯。”她点点头,忍住了想要探问他伤势的冲动,说着口不对心的话语,“孩子在你这里,我能够不来吗?”
“我想也是。”他站起身,没将孩子交给她,而是放到一旁的婴儿床上,塞了个玩偶到女儿的手里。
“你的伤……没事吧?”她迟疑地开口,看见他左边的臂弯上里着长长的绷带,范围之大令人触目惊心。
闵苍风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伤口一眼,耸了耸肩,“是流了不少血,不过我想死不了,应该就是没事吧!”
半晌的沉默,他们只是定定地看着对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徐徐的微风轻吹着,让他们僵持的局面看起来更像是含情脉脉。
“以后,可以让我偶尔看看小白桃吗?”他笑着说,语调中伴随着轻叹,“我不想跟你争了,孩子不是西瓜,分不了一人一半。”
“你真的不会把孩子从我身边抢走?”
“不会,我怎么可能忍心对你做出如此残忍的事呢?”
闻言,傅拥玉感动得乱七八糟,忍不住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他,将娇颜埋在他的胸前,闷闷地说道:“原来你人真的很好,先前听说你个性好,我还不信,现在我终于相信了!”
“说!到底是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你一定要告诉我!”闵苍风撇了撇嘴角,明明就被她夸奖,心里却没半点喜悦,“你真的以为我不抢走孩子,只是因为个性好?”
“难道不是吗?”她昂起美眸,疑惑地问道。
这女人!他暗恼地低咒了声,但修长的臂膀还是忍不住牢牢地拥紧她,让她柔软的身躯契合地贴在他的胸前,“我必须先跟你说明一点,我的个性不好,非但不好,而且还恶劣得很。”
“哪有?如果你的个性恶劣,为什么大伙儿都喜欢你,还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一样,难不成他们都被骗了?”傅拥玉眨了眨美眸,直勾勾地瞧进他深邃的双眸之中,想找到他说谎的心虚,但她没找到心虚的神情,反而被一种诡谲的笑出息给迷惑了。
“他们……真的被骗了?”她迟疑地说出自己所得到的结论,“你是说这么多年来,就连最聪明的冷子渊都被你骗了?”
“只要骗得过我自己,就不怕骗不倒别人。”趁她不注意之时,他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偷了个香。
“如果你不是个性太好,才会不忍心抢走孩子,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不是不忍心抢走孩子,而是不忍心伤害你。”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爱你。”
有好半晌的时间,傅拥玉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方才所说的每一个字她明明都能听懂,但从他口中说出的一刹那间,她却突然变呆了,无法确定他所说的话是否就是字面上代表的意思。
“你对我所说的话有疑问吗?”他勾唇笑了,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其实也是挺可爱的。
她是他生命中遇见最奇特的人儿,什么静如处子、动如脱兔,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多变,这妮子生起气来像疯婆娘,单纯的时候又“耗呆”到让人想要好好地疼爱她一下,如果问他最爱她哪一个模样,大概就是躺在他怀里时,那娇艳欲滴如花儿般的绝美姿态吧,
“你再说一次。”对,让他再说一次,她好仔细地再听一遍,才能够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闵苍风并不急着照她的话做,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一双大掌捧着她俏丽的脸蛋,就像是捧着珍宝般充满了呵护疼惜。
傅拥玉感觉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