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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黄舒姿。”他淡漠地回答。“待会儿我去开会的时候,你若有事,可以请她帮忙。”
“咦?你的秘书不用跟进去会议报告吗?”莉莉安自己跳进女性洗手间里,追云站在门口等她。
半晌,她再度跳出来,追云揽腰抱起她。“暂时不用。”昨夜他将这一连串的商业机密外泄案做过一番全盘考量,很遗憾地发现黄舒姿就是那个最需要防范的人。
追云抱着莉莉安回到办公室。
黄舒姿手持速记簿站在办公桌旁,神采奕奕地提醒道:“副总,开会的时间到了。”至少在公事方面,他还是需要她的帮忙。她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重要性与存在世。
“黄秘书,今天不用你做会议纪录了!”冷酷的男人有时候是很残忍的。“你留在这里帮我照看她们!”他话一说完。随即转身离去。
“副总……”黄舒姿不敢置信地圆瞪着美眸。八年的卖命与痴情为何竟落到如此下场。
望着追云离去的背影,黄舒姿深陷情网无法自拔的灵魂,像是被活生生撕裂了开来,有一半的魂魄正随着他的消失而逝去,伤心欲绝的珠泪儿滚下脸颊。这情景看在莉莉安眼里,她庆幸自己不是那个理智尽失的人,也无奈在爱情的国度没有十全十美。
“你爱他。”莉莉安用的是肯定的语气。闻言,黄舒姿蓦然回过头来,哀伤的眼眸转瞬间蒙上一层深恶痛绝的阴影。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一出现就夺走了他对我的全副注意力?我爱他八年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他做牛做马,只要是他吩咐下来的事,挤了命我也会去完成。我每每战战兢兢地陆在他身边,就算所有人都怕他,我还是鼓足勇气和他并肩奋斗,凭什么……你凭什么破坏这一切?”
“因为我跟你一样爱他!”莉莉安清艳的水眸里射出坚毅的光芒。“我不知道他有哪里恐怖,需要别人这样小心翼翼地服侍?我也不会单方面地为他付出一切。如果他不爱我,我走。但我们相爱,所以我们的生活无拘无束。开心又快乐,我们很合适。”
“你自私,你根本不懂得为爱付出的辛苦!”黄舒姿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是你太愚蠢!一味地付出、沉浸在你悲剧女主角的剧本里,你曾经坦白、毫无保留的站在他面前倾诉出自己的感情、告诉他你的喜怒吗?”盲爱和真爱是两回事!莉莉安自己是挣扎过来的人,她心里的烙痕没有比黄舒姿轻,但也许是个性上的差异,她放开了心,黄舒姿却脱不出囚笼。
“说?”她抑头狂笑,怎么说?柳追云是个恁般冷酷,无心的男人,他的狠与辣,她是见识过的,万一说了,他就此撇开她,她该怎么办?
“你没有勇气承担失败,就不可能成功!”莉莉安希望黄舒姿能看得开。她不想有朝一日,她和追云的幸福生活是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痛苦之上。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这个横刀夺爱的狐狸精!”黄舒姿已经失去理智了。
“因为我有勇气,我已经告诉过他,我喜欢他。”她说,对于那段辛苦追求的日于依然心有余悸。“我远渡重洋来追他,无视他尖刺一般的防卫网,被刺得伤痕累累,今天的一切是我用尽血泪换来的。而你,你什么都没做,自然没权利享受幸福。”
“我怎么没做?我为他付出了一切啊——”她已经钻进牛角尖里了。
“你没有,你怕受伤,因此只敢在一旁默默地守候,你只求能永远待在他身边,而你得到了,你还贪心些什么?”黄舒姿的偏激真是远超过莉莉安的想像。
众所皆知,柳追云是标准的“单身主义”拥护者,真心想要在他身边的女人,都得学会隐藏自己的感情,黄舒姿曾经是个中翘楚,所以才能受他重用长达八年的时间,可她作梦也想不到,自己最后也是败在这一点上。
绝望像海潮汹涌一室,她茫然地站着,一下子就遭到了灭顶。八年的青春、八年的岁月都是为了一个男人而活,失去了他,往后她又该凭藉着什么继续生存下去?
“黄小姐……”她是不是说得太过份了?
看黄舒姿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的模样,莉莉安心如擂鼓,不安的感觉直上云霄。她站起来,想去拉她。
“滚开——”黄舒姿咬紧牙根,瞪视着情敌的眼神。潜藏着宽广如海的怨恨与崇峻若峰的悲伤。现下的情况是她一败涂地了,眼看着未来的希望之灯熄灭,一瞬间,她陷进了黑暗无涯的地狱,而这一切全是她害的。
任着泪水花糊了精致的彩妆,不能原谅、不能原谅……可恶的柳追云、可恨的狐狸精……抛踩着重重的脚步转出办公室、离开“萨多摩饭店”这处伤心地,她怨,然而再多的泪水也洗涤不尽心头深刻的恨与愁!
未来该怎么办?不!她已经没有未来了。一切已到此结束——
追云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一眼瞧见莉莉安人如木雕,双眼毫无焦点的呆坐在沙发上,心头大骇,上回她在暗巷里差点被人欺负,被他救回来后,就是这副模样。
“莉莉安,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别憋在心里好不好?这样你会生病的。”他心疼地将她拥进怀里,轻声哄慰。
“她爱你。”悠然叹息中,黄舒姿含恨离去的模样像把利剑,深深伤害了莉莉安的身心。“可是我也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没办法把你让给她,我……我伤害了她。”
“黄舒姿走了!”像是心有灵犀,追云一语点出了事实。这场三角关系竟然由她们做出了结,他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无能了。
“她很伤心,因为我残忍的摧毁了她的梦想,追云——”她仿佛预见自己的未来,忍不住激动捉住他的手臂。“如果我和巫晨晓之间,你决定选择她了,请直接告诉我,我会走,成全你们,绝不……”
“等一下、等一下!”他错愕地截口道:“是谁告诉你我会和巫晨晓在一起的?”
“你们不是快订婚了吗?”她顿时傻眼。
“哪个王八蛋随便乱造谣?”拜托!想害死他不成。
“但……”她不敢说出和逐风联合调查他的事情,但眼下似乎另有蹊跷。“你们不是感情很好吗?看她对你公寓熟悉的样子,又帮你整理家务、照顾三餐的,除了要好的男女朋友,谁会这么做?”
“有求于人的人啊!”他倍感头痛。“我常常帮巫晨晓一些小忙;所以她也会同等回报一些事情。”
“不可能!”莉莉安直言道:“你的个性我还不了解,你哪时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会主动帮忙别人?尤其是女人。”
“当我想要玩游戏的时候我就会。”他黠笑道:“我不是主动帮了莫纳和季水柳吗?”
“你是整他们吧?啊……”她似乎捉到头绪了。“你该不会又乱点鸳鸯谱了,所以……”
“不要冤枉我,这主意可不是我想的。”追云忙撇清关系。“是逐风玩得太过份了,大嫂才会想尽办法要叫他安定下来,我顶多敲敲边鼓……”
“或者煽风点火!”莉莉安愤怒地翻起眼,这变态的柳追云,还有那该死的柳逐风,领她薪水,还挖她墙角,这对混帐柳氏兄弟。
“有什么关系?晨晓和逐风很合适啊!”
“问题是我很无辜哪!”她快气死了。“天杀的柳逐风,拿我的钱还出卖我,就不要给我逮到他的小辫子,到时我铁定整死他。”
“你干么给逐风钱?”阴谋的味道充斥异端。
“还不是为了你。”她横眼嗔道:“当年内战一结束你就跑得不见踪影,连表哥的继位典礼都不来参加,我想你,可是我国法律规定皇族在行过成人礼之前不得任意离国,只好雇用偶尔会到皇宫拜访的逐风帮我带来你的消息?”
“你调查我!”他感到啼笑皆非,什么世界?这年头的女孩居然主动到这个地步。
“不行吗?”她满腹委屈,泪花儿在眼眶中打转。“你没心没肝、无情无义,一走就是几年,连通电话也不打。”
“这太离谱了吧?在‘苏格里’的时候,我可没欺负过你。”
“谁说没有?你偷走了人家的心。”
“那你也不能叫逐风调查我啊!”那个臭小子,“利”字当头,连亲兄弟都敢卖。“老实说,只有调查吗?你还叫他做了些什么?”
“看紧你,别……”她脑袋低得快要掉到地上,红潮满粉须。“别让环女人接近你。”
“哦——”追云长吟一声,笑意在眸中凝聚。“看来你是爱惨我了,嗯?”
“我……”偶然瞥见他眼里的谑笑,莉莉安恼羞成怒。“对啦!不可以吗?你这个坏蛋!”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那你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嗯?”他手支下颚,吟哦着。“是不讨厌啦!”
这只老狐狸,他就是死不肯对她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就对了,可恶!
看看她高高嘟起的红唇,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快速刷过它。
“怎么啦?无缘无故生气是小孩子的行为哦!”
又取笑她。莉莉安杏眼圆瞪,忽然张口咬住他贴住她的唇。
“唉呀!”追云吃痛地叫道。
趁着他张嘴之际,她柔软的丁香顺势伸进他嘴里,在两条舌头相接的一刹那,引燃冲天欲焰。
这个吻她主动得急促,他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下一下子就被打得落花流水,神智迷眩在美人儿织起致命的情网里。
眼看着他的双目缓缓闭上,陶醉的心脏越奔越快,她突然用力捏自己的大腿一下,让痛感唤回理智,邪恶的光芒在水眸中一闪而过。
莉莉安猛地用力推开他。
追云睁着一双迷糊大眼,直过了三秒钟,因为惊骇过甚而丧失的语言功能才逐渐恢复。
“你干什么?”
“没有啊!”她笑得很邪。“我只是突然想起,你常教我要端庄、温柔,和男朋友在办公室里拥吻好像太失礼了,应该禁止。”
“是吗?”他轻挑浓眉,以着饿虎扑羊的姿势压下她。
“你这个小魔女,敢点火,就不要忘了准备灭火器。”
夹杂着狂火烈焰的深吻倏然爆发,在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灵魂已被他牵引进七彩漩宫,迷蒙间,飘飞的神思越飞越远,她只能依着本能反应,用尽全力抱紧他,让两段相异的心律合一,任情潮翻涌,沉醉在一波又一波的激情浪涛中……
第七章
“逐风,那件事你查得怎么样了?”柳家兄弟在谈完一笔大生意后,悠闲地走在人行道上。追云最近才发现,他似乎误会黄舒姿了,在她离开后,饭店的大小麻烦依然不断,可见背叛者犹在管理阶层中,这令他对她所怀的愧疚更形加深不少。
“有一点头绪了!”逐风打个大大的哈欠,充血的眼珠无神地眨着。“二哥,你的车到底停在哪里?我快累死了!”
“走过这个红绿灯,下一个十字路口就到了!”追云疑惑地望着他。“你最近怎么了?上班、开会打瞌睡也就罢了,走一小段路也哈欠连连!”
逐风疲惫地摇头。“你知不知道大哥、大嫂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已经去了一个多礼拜了耶!”
“不知道!你应该明白,老爹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
“唉!”逐风倦得连叹口气都感到勉强。“我快被仔仔和晨晓累死了!”
“哦!”不能怪追云没有兄弟爱,谁叫逐风要收钱出卖他呢!他没在这时候落井下石,他就要偷笑了。
逐风怀疑地看着他,一直以为二哥铁会比他惨的,毕竟莉莉安是个娇生惯养的金技玉叶,再加上小囡囡的哭闹捣蛋,他不可能像平常一样逍遥自在啊!可是看看他,不仅精神饱满,甚至快乐得连往常的冷漠都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二哥你……”
“小——心!”追云突然拉住逐风正要越过马路的脚步,一轿黑色轿车迅速驶过后,又立刻倒退回来,他反射性地抱着小弟滚上安全岛,避到一株行道树后,车子在撞上安全岛后,迅如飞箭似的逃逸而去。
“你痴呆啦?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当心我再把你丢回‘神偷门’重新训练起!”追云一掌打向逐风的肩,脸色发青地破口大骂。
逐风充血的瞳孔转眼深邃得仿似古井深潭似的,不怪二哥,在生性冷漠的柳家人中,追云算是最热情的了,他很少展露情绪,在公司里也从不骂人,待谁都彬彬有礼。除非那个人是他真心在乎的,那时,他的热情会如破堤的海啸,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我想我是挖到宝了!”他冷笑,与追云相扶着站起身。感觉到二哥僵硬的身子,追云尚未自刚才差点失去手足的惊吓中回复过来。
“那件事不用你查了!”追云涩着嗓子开口。逐风太累了,他不敢想,这种狙击要多来几次,精神不济的小弟如何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