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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灯-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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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是心细,清晓没有回答,反问道:“墨王爷日理万机,怎会出现在这里?”
  莫云深朝她伸出手,忽然间来了一句:“清姑娘且先下来一下。”
  清晓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他一直就那样伸着手,她不好继续坐在马车里不动,又不愿借着他的手下来,于是只得咬牙憋着一口气自己提了裙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莫云深见了她的动作,不由得弯唇一笑。他抬眼示意了一些秦阮,后者动作迅速的拿了一个包袱上个马车,这时他才回答了清晓的问题,“道阻且长,我需护着你。”
  最后是清晓落荒而逃的上了马车,结果却发现刚刚莫云深让她下来,只是为了让那婢女将这里整理一下,马车内被铺了一层又厚又柔软的紫貂毯子,还放了两个金纹刺绣的垫子,甚至矮桌上已摆满了吃食,茶壶中也注了温暖的茶水。
  那婢女就坐在马车外,同驾车的人坐在一起。莫云深一声令下,队伍便有迅速前进这。只是清晓在车厢内稍有响动,秦阮便会探进头来询问是不是需要什么,清晓本就被莫云深的话弄得恼了,现下更是心烦意乱,于是啪得一声将马车得小门一关,在里面闭目养神。
  只是走了还不到一个时辰,清晓只听咣当一声,再睁眼时身边已经坐着华清,马车的小门被他好整以暇的用手摁着,同时也将秦阮急得大喊大叫的声音隔在了外面。
  清晓忍无可忍,厉声道:“不要喊了,来人是我师父!”莫云深自然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于是马车外终于静了下来。
  “要去边疆?”华清一手撑着腮,一手摁着门道。
  清晓点了点头。
  “找着红杉,把她的腿给老子废了!”
  红杉竟真的跟着霍至境去了边疆,清晓想到此事只觉得头疼,“师父,言语如此粗鲁有损您老人家的身份,再者,我去废红杉的腿,师父您老人家要作甚?”
  “前些日子你不是问过我那触骨之刑么,我近日在寻药,看有没有药能将骨头上的洞给补上,那望江用毒一向自负,老子这便寻着法儿把他的毒治好了,与他一较高低,亮亮他的狗眼。”华清说得一脸的愤愤,半白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滑下他的肩背。
  清晓的头就跟钻了蜜蜂一样嗡嗡作响,疼得让她咬牙切齿她,让她恨不得用眼神将华清结果了,说便罢了,偏说得这么大声,生怕马车外面的莫云深听不到一样!清晓只能尽快打发这尊佛,“师父,除了寻到红杉,可还有什么事?”
  “我们都好些日子没回齐云山庄了,你回去看看好不好?”他摁着门,眼睛波光盈盈的望着清晓,似乎在诉说齐云山庄现下没有人住好孤独,快回去看看它罢。
  “师父……我此行是赴皇命,是去救人的,没有时间……”华清一向无耻,坏毛病多,做事无根无据,清晓也早就习惯了。
  “哼!救人?谁知道宫里那两个打的什么鬼主意。”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的,望江的确用了毒烟让阑月的士兵伤亡惨重,可军医却也没有那般不济事,几番治疗也能将病情稳下来,只是治愈的时间用得久一些罢了。让清晓过去,救人的确是真,救完恐怕还想问清晓配些毒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只是这些他并不打算跟清晓细说。
  “不去看便算了,”华清终于撤下摁着车门的那只手,从怀中那出一个恁小的包裹,“这些你带着。”
  清晓拿起包裹,只觉得沉甸甸的,展开一眼,里面瓶瓶罐罐的都是各种各样的毒和药,以华清那般小气的性子,如今能给她这么多已是不易了,清晓当即笑眯眯的收起这些东西,“多谢师父了。”
  华清脸上却没有那么轻松的表情,压低声音道:“这一路你需好生注意着,到了军营,你只管留下药方,找到红杉便走,红杉若是不走,”他顿了顿,“便下药吧。”
  清晓愣了,华清之前说的那么多句,都是气话。清晓也知道,他这次说的,却是真话。
  

  ☆、匕首

  霍至境在堇州安营扎寨,此地离甯歌所在的溪城不过几十里的路,甯渊颇多猜忌,自然不能给霍至境太多兵马。
  从京城到堇州,一路往北,需经过云城,梅州,离洲,溪城好几个大关,若是按往常的速度赶路,至少要走一个月,可清晓有皇命在身,甯渊只给了她半个月的时间。
  十五天,时间实在紧张,已经连续赶路四天了。这四天经过的地方都甚是简陋,四天里也只偶尔能遇到歇脚的店住上一晚,其他时间只能借住农户之家,莫云深倒是一点疲色也看不出,只是后面那十五个侍卫和小婢女秦阮当真是累得慌、
  今日终于到了云城,这也算是大城了,看着路两侧装修大气精致的驿馆和客栈,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了轻松之情,清晓掀了帘子微微探头往外看。冬日的天是一种澄净的蓝,正是清晨,干冷的空气使得街上的人少了许多,长长的街道两旁也只有一些开着的商铺和摆摊的小贩,因而马车前行也不觉得有碍,清晓看着这些平凡人,心中竟有一种久违之意,好似长久以来的枷锁在看到这些平凡而温暖的人生松了一下,就连鼻息间的空气都好闻了。
  她的视线落在莫云深身上,他仍骑着那匹黑马走在前面,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狐皮大氅,旁边倒不见文其。好似感受到她的视线,他拉了拉马的缰绳,转过头看着她,神色温和的道:“外面很冷,先进去。”口中喝出的白汽氤氲了他的面容,那件黑色大氅衬得他肤色白皙,眉眼愈发清俊。
  清晓听见他的话,心中没好气的伸手撤了帘子,而他却已经命车夫将马车门关上了,免得冷风灌进去。
  行了这几日,清晓一直在猜他的用意,可他近月以来这样无凭无据的做事,也让她着实猜不透是为了什么,心中有一个荒唐的猜测,却刚一成形便被她打得魂飞魄散。她打开随身带着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药囊。这药囊已经用了好多年了,只是她甫一入京便收了起来,上面的绣线已经掉了色,甚至边角也起了毛,里面的药香也是变得极淡,一看便知很旧了。这药囊是母亲缝的,里面的药是父亲填的。山中夏日多蚊虫,她的体质最是招虫咬,每每到了夏日便苦不堪言,父亲自小疼她,于是每年夏天都会给她填这样一个药囊随身带着,竟也逼退了不少蚊虫,让她得以安眠。
  如果没有遇到莫云深,现在会是怎样呢?
  浥河村定会如往年那般美,父母与青碧肯定也都还在,也许她与青碧都嫁了人,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每日关心的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平顺,不会是满心怨恨,余生靠着恨来过活。
  可是她舍得吗?
  舍得错过这般耀眼的人吗?舍得放弃遇到他吗?
  清晓闭上眼,攥紧了手中的药囊,牙齿咬着唇侧的肉,心中泛酸。
  万般皆命,她认!
  是她将他带去了浥河村,是她让他有机会残害了浥河村那么多人的性命,大恨面前,爱已是浮尘。她不能忘本!
  欠下的债焉有不还之理。
  清晓撩开了帘子,打开了马车的门,冷风鱼贯而入,冻得她手足发冷,神志清醒,她从未这般清醒过。
  
  莫云深一向诸多挑剔,文其知他喜好,于是独自一人先行了一会儿,过后指着一家三层的酒楼对莫云深耳语了几句,这一行人,最后便在这楼内住下了。掌柜一见众人眼睛便亮了,好生招呼着领了进去。
  等分好了房间,清晓便迫不及待的让人端了热水,一番洗漱之后才略略去了些风尘仆仆的感觉,洗完以后便有人来唤她下楼吃饭。
  清晓想了想,对门外的人道:“我身体不适,便不下去了,将饭菜端来房内罢。”外面的人很快领命而去。
  清晓是有意避开莫云深,莫云深怎会不知。他拦了从楼上下来的小二,低声嘱咐了几句便坐回了桌边。文其正替他布菜,见到那盘金丝虾有些疑惑,“公子,这虾……”
  “放着罢。”莫云深道。
  他不喜虾,有人却是喜欢的,不仅喜爱吃虾,也爱捕虾。他笑了笑,夹了一筷虾放入口中,咬下去外酥里嫩,不见腥味,唇齿留香,倒也对得起令人咋舌的价钱。
  小二将几碟菜端来以后清晓便留心起来,这几碟菜,竟都是她最爱吃和最不爱吃的。她刚刚并未点菜,显然这是别人替她点的。清晓的心有些悬起来了。
  长久以来,她在莫云深面前将千盏的习惯藏了又藏,除了上次向他透露他是那场大火的幸存者有些冒险外,其他的时候她都相当谨慎,性子也藏匿了不少,可饶是如此,莫云深心细如发,未必不怀疑。她留了个心眼,无论爱吃的还是不爱吃的菜,她都动了几筷,一时之间也看不出喜好。
  用过了饭清晓便打算好生歇息一阵,她很清楚,也就只有今日能停这么久,剩下的时候都得赶路,于是这一觉,清晓睡到了天黑。
  模模糊糊听到一阵笛音时,已是夜深人静了,白日睡多了,清晓此刻醒来倒是迅速清醒,再无睡意。她披衣下榻走到窗前往下望,她住的是二楼,倒也能将院子看个清楚。
  莫云深轻轻用长笛敲了敲石桌,声音清脆好听,“清姑娘醒了?”
  清晓没有答话。
  “姑娘可否来楼下一趟,我有东西想要交给姑娘。”他仰着脸,月光清亮,将他的笑照得一清二楚。
  清晓考虑了一会儿,终是对那样东西有些好奇,洗漱了一下便下了楼。
  莫云深见了她轻轻招了招手,示意她坐,石桌上放了一个红泥小炉,上面温着米酒,米酒常见,也好酿,比起沉梦味道要逊色许多,清晓倒也未曾想到莫云深这般挑剔之人能喜欢米酒。
  坐下的时候,莫云深已经动手替她倒了一杯温热的酒,递到了她面前,微微笑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清晓接过酒,掌心顿时一片温暖,“墨王有此雅兴,当真难得,只是墨王要交给民女的那样东西呢?”
  莫云深这才拿了旁边一个很小的包裹递了过去。
  清晓接过后拿在手中,很小,沉甸甸的,一时也猜不出是什么,她当着他的面将包裹展开。
  里面是一把匕首。
  小巧精致,银质手柄,上面镶着宝石,她拔出鞘看了看,匕首很是锋利,泛着寒光。
  “毒药再多,终归有限,也只能做投机取巧之用,还是带着防身的利器最是实在。”莫云深提了酒壶,拨弄着炉子的火。
  清晓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不过是去边疆查探病情与配药,何以用得上刀?又听得他的话,忽然想起那日她赌气说自己身上至少有几十种毒药的事,不过他既然送了,也不是什么棘手之物,收下便是。
  “如此,便多谢王爷好意了。”她也顺势喝了一口温热的酒,一杯下肚,便觉得通体温暖。
  “夜已深了,外面太冷,姑娘快些回房休息罢,明日一早还要动身赶路。”莫云深微微笑着,将酒壶重又放回了炉子上。
  清晓自是巴不得回房,见莫云深仍然坐着,也不见有回房之意,清晓留下一句“天寒地冻,王爷可要谨防伤寒入体”便匆匆上了楼。
  院中不知何时又响起泠泠笛音,伴着笛音,清晓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大雪

  清晓没想到自己会一语成谶。
  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秦阮收拾着马车,几个侍卫套着马鞍,却是不见莫云深和文其的身影,清晓正四下望着,他们二人便过来了。
  莫云深今日着实有些夸张了。黑色的狐皮大氅将他裹得严严实实,他的面色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其他地方却异常苍白,向来樱色的两瓣唇如今已经干得乍起了皮,眼圈周围略有暗色,稍稍呼吸便一阵蒸腾的白雾。
  仅仅一眼,清晓便知他这是风寒侵体了。也是,昨夜那般寒凉,他连个披风都没有系便坐在院中那么久,真是不病才奇怪。清晓脑中有根弦又绷紧了,看见秦阮将梯子放了下来,立即动身往马车里钻,可到底是避不过,文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姑娘且慢,昨夜里我家公子受了风寒,姑娘既是大夫可否替我家公子把脉一二,我知此举唐突了姑娘,可若是公子再这般病下去,小人唯恐耽误行程,延误皇命,姑娘深明大义,想来定会伸此援手……”文其说得很是恭敬,一旁的莫云深垂着眼,面上无甚表情,也并未出声客气几句。
  倘若不是他和她的身份摆在此处,清晓简直都想将他痛骂出去,自作孽,不可活,偏还得连累她!
  “不必把脉,你家……公子生得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连服此药三日便好。”说罢,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交给了文其,这药不过是最普通的那种药,她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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