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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咬牙切齿一吐,他掉头就走,但手却不放,拉着她就走。
上官净乖乖跟着丈夫,还不忘把李云衣也一并拖走。
结果就是一个拉着一个,三个人就这么诡异地手拉手走出莽林。
天边晚照似笑闪耀,染红他们暮归的身影。
入夜,上官净侧卧在榻。
这房间是尚未成亲前,凤锦拨给她暂住的地方。
此时李云衣就蜷卧在内榻,她从头到脚已彻底洗净,换上干净衣物,半干的发丝轻掩她熟睡的脸容,上官净在幽暗中怔怔瞧她,不自禁又想起以往许多事。
说她对李云衣无恨,那不可能,她内心依然矛盾,但现下的李云衣已非当日那一个,遇上了,她心不够狠,无法弃之不管。
所以……她把丈夫惹得很火大吧?
不过他最后妥协了呀!
被他拉着回竹坞,他一路上没回头瞧她一眼,望着他的背影,她却一直想笑。
有人踏入房里。
脚步声走近。
防蚊纱帐被撩开了,她静静看着伫足在榻旁的凤锦,尽管光线不够,她依然能清楚分辨他脸部的轮廓,柔和而俊美,只除了那双眼,那执拗的幽光还在,还恼着,也有些怨她似的。
他抿唇不语,在她的注视下弯身将她横抱起来。
上官净没有半丝挣扎,反倒伸手环住他的颈项,放任自己窝进他怀里。
夫妻俩回到他们自个儿的寝房,凤锦放她上榻,唇已捕捉了她。
彼此渴求,无法放开,衣裤以极快的速度从他们身上剥离,赤裸裸的身子交缠,发丝结叠,两颗心亦结叠在一块儿。
他从背后环住她,很恶霸地深进,似乎要报昨夜之“仇”,落下的吻又无比温柔,他爱得很深,为夺人家心魂,把自己的心魂也赔上,也不在乎……
过后,欢爱的余韵犹存,他仍拥着她不放,鼻尖在妻子裸肤上摩挲,静静吸食香气。
上官净怕痒地颤了颤,想躲,脸又被扳过去赏了一记深吻。
她迷蒙掀睫,望进丈夫妖野的凤瞳中,这男人把底细全掀了之后,再也懒得在她面前掩饰,赤裸裸的,动情便动情,发怒就发怒,耍狠便耍狠……
她叹气,微微一笑,伸手抚摸他的颊。“我想求你三件事……”
凤锦双目一眯。“说。”
“第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大师姐封掉记忆。”见他挑眉,她咬咬唇苦笑。“大师姐心心念念的那人已不在人世,如今她又变成这样,把事说明白了她也无法理解……”
“所以你想让李云衣将过去全忘掉,从头来过?”他嗓音低柔,动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她手心。
“嗯……你、你能帮我吗?”
“能。”一顿。“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她在他怀里转身。
“待她状况稳定,你必须把她送走,我不要别人住在竹坞里,这里就是我……我跟你的。”
闻言,上官净气息一浓,腮畔红通通。
“过一阵子,我会让师姐先在村里住住看,每日团练结束,我也可以去看看她,如果她住不惯,我会带她回西海玉灵峰一趟——”
“你还敢走?!”男嗓陡厉,收缩双臂将她抱得好紧,那力道让她感到痛。
她由着他勒抱,忙道:“你听我说——”
“不听!”他嘴堵过去,却被她用手捣住,于是只能双眉飞挑,两眼凌瞪。
“你听我说。”上官净沉静道:“这就是我求你的第二件事。我……我这次是追着你回来的,我很担心你,放不下,所以追着你回来。雪英跟着她的男人回西汉了,玉灵峰上只有青青在那儿,她虽少年老成,但毕竟仍是个小姑娘家,而且她……她同样身怀异能,师尊走了,没谁可以引领她,我想带她来南蛮,想求你帮我照顾她……”
她轻扣愁色的脸蛋有种楚楚可怜的韵味,全然不同她平时的沉稳刚毅,他看着,胸内俏涌一股柔情。
“不准你走。”拉下她的手,他野蛮道。
“可是——”
“我让紫鸢带你的小师妹来,她要不来,抓都把她抓来!”
“凤锦!”她瞪人。
“怎样?”直管来瞪啊,反正他皮不痒、肉不痛。
“你、你别乱来啦!”
“就要!”他的手开始乱来,对她柔软身子又搓又捏,嘴也乱来,吮咬她的耳,浓浓喷气。“你要恨我,就尽管恨,反正我是不放你走……”压在她身上,他喘息道:“第三件事是什么?快说。”
他身体好烫,精瘦而坚硬,上官净觉得自己又要瘫融在他身下,必须费上好大力气才能勉强拖住神智。
“第三件事……你……你也该带我拜见公婆了,对了……还要正式拜见太婆……今儿个进村里团练,族里来了好多人,太婆也来了,把我念了一顿……明明是你不对啊,为什么连带我也被念,不公平……”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浑身一震,双掌捧住她的脸,鼻尖几要相触。
他目光深邃,看进她眸底,看进她心里,看着她。
“好。我带你回去。我们回去。”他呼吸粗浓,气息清冽,嗓音隐隐颤动。
“一辈子,不要放开我……”
他在求她。
上官净双眸湿热,很用力、很用力搂住他,不放开。
她仔细端详丈夫的俊庞,方寸柔软,嘴角淡淡显笑,很柔软的笑。
她叹气。“怎么办?我从没想过要嫁给像你这样好看的人啊……”
“什么怎么办?你还想悔吗?反正……你不跟我要好,我自然就变丑了,一辈子都是个丑八怪,能怎么办?”他蹭着她的身子,话自然而然道出,那是一个承诺——不跟他要好,他就丑一辈子,这辈子只有她了,再无别人。只是,他没有察觉自己作了这样的承诺。
“所以啊,如果你喜欢我丑丑的模样,只要不跟我好在一块儿,那不就成了?但是……”他敛眉垂目,嘴角噙笑。“你忍得了吗?”问话同时,他再次占有她,紧扣着,不允她退。
上官净忍不了,男人的攻势太恶毒,无所不用其极。
她昏昏然直笑,之后又昏昏然直哭,又笑又哭,不能自已,险极、惨极啊!
但,她一直很听话,不放开他……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