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你敢过来,我就马上让你头破血流!”
侯竞琰高举双手,展现善意,“我不过去,你不要紧张。”
他心想,别砸我,这脑袋才被那记手刀砍得发昏,不想又因为不明原因被一个丫头手里的花瓶砸到头破血流。
僵持了些许时间,见他没有冒犯之意,少女的神色才稍稍和缓。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你又是谁?”
虽然惶恐,但并不表示她缺乏战斗的意图,她那对眼睛已经在短暂的时间内,恢复到具有威胁的意味。
她一直都生活在反抗那堪称世界人渣的继父的日子里,若不是她势单力薄,今儿个也不会被抓来,被打扮成这副应召女的鬼样子,但是即便是如此,也不代表她就会这样乖乖束手就擒,她的抗争会持续不断的。
侯竞琰思忖,瞧这孩子,应该跟小瑞差不多岁数吧?
早一秒还惊魂未定的柔弱样,下一秒就转着眼珠子,不知道在想啥事情,不过,他更好奇的是,她怎么也被关在这里?
“你为什么也被抓来这里?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少女问:“你也是被抓来的?”怎么这男人看来也不大济事的样子。
也是啦!瞧他一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书生样,难怪会被抓来,一点都不冤枉他。渐渐的,她胆子大了起来。
“我应该算是被打昏抬进来的。”侯竞琰戏谑的说,“那你呢?”
“像拎小鸡一样给拎来的,不过我不是没用的肉鸡,至少他们的睑跟手都有我的精心杰作,若不是找不到东西攻击,我一定让他们血溅五步!”
不难猜,这小丫头断不会乖乖就范,即使是被囚禁,她仍张牙舞爪的随时准备反扑,虽然两颊被打得发肿,她依然不安分。
她低头嫌恶的拉扯着身上的衣服,那人渣老头干么给她穿这种丑不拉叽的服装,简直跟应召女没两样。
“为什么会被抓来?你还是学生不是吗?”她揪扯衣服的样子很坦率也很可爱。他不自觉的想着。
“我哪知道,那天在放学途中,那人渣老家伙的手下就把我绑来了,然后来个妖女非要把我打扮成这样,说是要当祭品,我又不是什么猪鱼牛羊的,还是当我是牲礼素果?”
眼下的确不是说笑的地方,但是他每每要让这女孩逗趣的话给逼得忍俊不住。
“你知道裴老大?”
“很不幸,我的确知道那人渣。”她的语气不屑得紧。
“你是他旗下的小姐?还是你也帮他做什么……”他紧张的问。侯竞琰直觉想到,裴老大素好诱拐未成年少女从事卖淫,要不就是当他的贩毒棋子,难道她也……
“呸,我只是不幸被他成为我法律上的”监护人“,要不,我巴不得跟他不要扯上一丁点儿的关系。”她破口大骂,一点都不掩饰她的厌恶,两指掐近的距离,活像是巴不得紧黏着,好撵去他们不堪的关系。
这是事实,若不是情非得已,他们会连指缝般微小的关系都没有。
“你是他的继女?”侯竞琰曾听闻裴老大总是用孩子威胁他的女人贩毒,他喜欢利用人性的弱点来让对方屈服,而那不幸的女人早在一场交易中,命丧枪下。
“妓女?不要因为我穿成这样,就说我是妓女,我只是一个学生,成天忙着准备考试,哪有时间跟那个人渣玩躲猫猫。”她咆哮着。
她显然是会错意了,所以不高兴的发飙,妓女、继女,这本来就很难说清楚嘛!
“我的意思是,你是他的女儿吧?”他好声好气的说明。
“天啊!祖上积德,我张子希不会有那种为非作歹的父亲,而他即便烧了十辈子好香,也求不来我这样的女儿,因为他不配!”
原来她叫张子希。
“子希,你知道……”
“欸,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扬起两道纤眉,不悦的问。
搞不好就是这装蒜的男人指名要染指她,那人渣老头才把她抓来,准备孝敬他!瞧他人模人样的,还真下流。
那双眼睛几乎是要喷火了吧?为了平息敌意,侯竞琰指着她说:“你刚刚说你叫张子希。”
“我说的?”她怎么可能随便泄漏了自己的名字?
他肯定的点点头,心想,这女孩的记忆力之差,真令人不敢恭维。
还来不及多争辩什么,门突然被推开了,是裴老大跟一群小喽罗定进来。
“睡得好吗,侯律师?”
“裴老大,你该不会是来请安的吧?我承担不起。”侯竞琰反唇相稽。
老狐狸会来请安?一旁的张子希缩坐在沙发上,拚命捂着嘴巴,才不至于笑出声来,然而抽搐的脸却泄漏她在狂笑的事实,以至于招来裴老大威胁的一瞪。
不过她也不是软柿子,瞪人嘛,谁不会,瞧她眼一翻,白眼几乎抢去黑眼珠的地盘,死命的瞪着裴老大。
忽尔,一巴掌招呼了过去,硬是在张子希脸上甩下一个鲜红的指印,“不知死活的臭丫头。”裴老大咒骂着。
张子希捂着红肿的脸,痛恨的说:“欺负弱小谁都会,没啥好得意的,总有一天等你老死前虚弱的躺在床上时,我会把这巴掌奉还给你——”
“贱丫头!”他作势又是一巴掌要落下。
“你住手——”侯竞琰出声制止,“裴老大,对付一个小女孩,不需要这样吧?”
裴老大没有回答,只是狡诈的一笑,“也是,把她打坏了,怕会毁了侯律师的兴致。”他那嘴脸奸险得令人想拿颗石头砸烂。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疑问。
事情不会只有软禁他这么简单,裴老大从不干软禁这种小儿科的事情,他一定有更卑鄙的计画。
“侯律师,这丫头跟她妈一个死样子,不过保证是原装货,我这女儿留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就趁这机会,送给侯律师你慢慢享用。”
“你这变态的人渣——”张子希厌恶至极的大骂。
裴老大一把掐住她的下颚,“少在我面前鸡猫子鬼叫,你这赔钱货,当心我把你卖到私娼寮去,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呸,你休想——”她紧张的反抗着。
她耳闻过私娼寮的非人待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才不想亲自去体会。
啪,又是一个巴掌招呼过去,她那巴掌大的脸,已红肿得不像话。
“裴老大,既然她是特地要准备给我的,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在这里干瞪眼,摸也摸不着,吃也吃不到。”侯竞琰实在不敢想像,再这样下去,她那张脸会变成什么样子。
“喔?”险恶的嘴脸一愣,随即咧嘴大笑,“呵呵,那是当然。”
手一使劲,张子希被甩向侯竞琰的身边。
侯竞琰敏捷的一把接住她,将她丰牢的钳制住,不让她的肢体有过多机会挑衅裴老大这样的人渣。
“安静。”他低声吓斥这丫头,随即靠在她肩上,流露出陶醉的模样,好让裴老大以为他对这贡品十分满意。
裴老大思忖,瞧这原来正气凛然的侯律师,看到女人还不是一个样子,他实在太高兴这丫头总算有一点用处,对付一个小伙子,送个小丫头就摆平,很划算的。
张子希隐忍着满腹悲愤伏在侯竞琰身上,细瘦的臂膀在他颈后交错,不过只有侯竞琰自己知道,这丫头分明是想谋杀他,再这样下去,只怕他还没偷着香,就被此香给勒毙了。
不着痕迹的拉下她蓄意谋杀的手,至少在谈判的过程中,不要让他窒息亡故才是。
“说吧,裴老大,你不会平白无故送个女儿给我的,这种赔本生意不像是你会做的。”
“哈哈,”他仰天狂笑,“侯律师,你也真是,说的我好像是黄鼠狼。”
侯竞琰挑挑眉,意味着不就是这样吗?谁都知道山青帮的裴老大的确是一只黄鼠狼啊!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就把话挑明讲,这个丫头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如果侯律师不要,明天我就会把她送到私娼寮去,反正我养了她这么多年,是该回报我了。”他市侩的说。
侯竞琰感觉怀中的丫头身体瞬间僵硬,那双手又攀上他脖子,勒得他喘不过气。不意外,有谁听到这番话会不震惊,虽然是继父,但是却想对女儿干出这样泯灭人性的勾当,别说这女孩,连他都觉得毛骨悚然。
“裴老大,但是我怕这礼物有毒啊!你有啥目的就直说啦,何必拐弯抹角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点我还懂。”
“哈哈,侯律师爱说笑了,我女儿能有啥毒?可以的话,大家有缘攀个亲家,总不能吃干抹净,你就不认帐吧?”
这才是最终目的,裴老大想控制他,利用张子希来要胁他,也许他还会用这把柄反咬他一口,因为这丫头应该还是个末成年少女吧?
“你说呢?”侯竞琰反问。
“没关系,那只能说这丫头命贱,注定要当个下贱的女人,反正我是不会叫自己吃亏的。”他老谋深算的笑着。
不管如何,这个丫头他早想把她卖了,今天就当便宜这小律师了。
裴老大迳自又说:“侯律师,随便你,你有优先考虑权,这丫头如果三天后还没破身,那我就会卖了她了事,如果你玩了后不要她,我一样会把她处理掉。”说完,他领着那群喽罗得意的离去。
侯竞琰一张俊脸凝肃得紧,这老狐狸如此强塞礼物给人,而且不管他要不要,裴老大都有办法咬死他。
当门再度关上,侯竞琰连忙拉开张子希的手臂,往后仰倒在床上,“欸,你不需要把我勒死吧?”
跪坐一旁的张子希没了先前的泼辣,丧气的垂着双肩不发一语。
他顺顺气、揉揉脖子后,这才拨开她低垂的头发,看见她那淌着眼泪,说不出心酸还是悲痛的脸。
恻隐之心发作,他掏出口袋里的手帕,递了过去。
像猫似的抓过了手帕,抹去那泛滥的眼泪,“你要怎么处置你的礼物?”
“几岁了?”这年纪的孩子总是倔得不像话,四年前搬进侯家的别恩渲就跟这张子希一个样,都是倔强的女孩,不仅在感情上倔强,在生活上亦是。
好个裴老大,果然抓个未成年少女当陷阱要他跳,够狡猾。
他揉揉她的头发,没有多说什么,迳自下床在窗边窥探着,只见楼下正要离去的裴老大,仰头朝他挥挥手,胜利的嘴脸不言可喻啊!
被囚禁在楼上的侯竞琰也不甘示弱,咧着嘴露出欣然接受的笑容,更是使劲的朝他挥手欢送。
“你在做什么?”张子希用鼻音问。
“欢送大魔头离去啊!要不要一起来?”
她毫不考虑的赏了他一记白眼,“白痴律师。”
第二章
一整个下午,侯竞琰边为张子希敷着肿胀的脸,边听她述说她的生活背景,知道她是一个高二生,每天都在期待着高三毕业的大学联考,因为她知道裴老大不会轻易放过她,所以她只想考上大学,逃开有关裴老大的一切,好好过她的生活。
多么单纯的想法,这孩子天真得紧。
他用沾湿的手帕,贴在她脸上,“家里还有哪些人?”
“一个妹妹,不过她住在婆婆家,婆婆会照顾她。”脸好痛,之前那一边一巴掌,莫非让她成了名副其实的“红龟稞”了,“喂,还是很肿吗?”
“喔,还好,有稍微消肿了。”他撒谎!因为她那张脸明明像发酵的面粉团,不过基于善意,他唬弄的安抚她。
“你说咱们该怎么办?这里前前后后都有人守着,就算我们想逃,也很难吧?我看你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大概只有挨打的份儿。”她对他一点希望都不抱。
侯竞琰的随身东西都被拿走了,自是无法打电话求援,低头看看手表,他消失也有一整天了,爸爸跟警局的朋友应该发现了吧?要不小瑞也会觉得有异状,因为他每天都会跟小瑞那孩子碰上一面的。
他倒没多大的忧虑,因为他相信警局的朋友一定会找到他,毕竟裴老大的一举一动早在警方的监视中,只是这老奸巨猾的家伙,很懂得不让自己陷入危险,早早安排了一群待宰的中辍生帮他脱罪。
“欸,你这律师干得真不称头,竟然被那人渣给抓来了。”张子希一古脑儿的坐起身,对他摇头说:“破坏了我想当律师的梦想,原本我还梦想到德国求学,成为专业的律师,但是看到你,我想我还是考个警专好了,当当警察,将来还可以海扁那人渣以消我心头之恨。”
“要不你以为律师该怎么来着?”
“要霸气凛然,不说话就让人感到威胁,一说话,就要让匪类浑身发抖,还要……”她细数着年轻学子对律师的刻板印象,随即又摇摇头,“总之不会是你这个样子,太软弱了,你比较像成天之乎者也的国文老师。”
瞧她说的,侯竞琰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