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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她已经快溺水了,你……你愿意拉她一把吗?”美名诚心地要求。
她溺水?真正溺水的人是他吧?
“照川先生。”看出了他心里的挣扎犹豫,美名直问:“你喜欢她吗?”
他一震,愕视著她。
“她在赌气,你呢?”她柔柔一笑,“你也在赌气吗?”
他发现自己在她面前无所遁形,而这个发现让他既心慌又懊恼。
“爱情是不需要赌气的,照川先生……”她温柔却坚定地注视著他,“我不希望她后悔,也不希望你后悔。”
他不发一语,神情凝肃。
“我该说的都说了,那么,不打扰你了。”她向他弯腰一欠,转身就要离开。
“你……”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他突然开口:“真的爱我父亲?”
她回头看著他,毫无犹豫地道:“是的,我爱他。”
“没名没分,一无所有都没关系?”他问。
她撇唇一笑,“怎么会一无所有?我已经拥有他了啊!”说罢,她再次弯腰一欠,“我走了,再见。”
注视著她离去的背影,他不断地想起她说过的话,还有那澄澈真诚的眸子……那不是演戏,不管他如何催眠自己,说服自己她是在作戏,他的心都告诉他,那是真的。
她跟他父亲相差二十六岁,她只是个在神田开咖啡厅的平凡女子,她……是真的爱著他父亲。
但她说优希爱上了他,那是真的吗?
如果是,那天在河口湖,她为什么不告诉他?
“她在赌气。”他想起刚才高木美名所说的那句话。
他呢?他是不是也是因为在赌气,而不肯诚实地接受自己深爱著她的事实?
第九章
在家里蹲了两天,他不断地想起高木美名所说的那席话。
他必须说,她的谈话震撼了他、感动了他。但他太倔强、太大男人,所以始终还是没主动找过优希。
他也是在赌气吧?忖著,他无奈一笑。
往沙发里一瘫,眼尾余光一瞥,他发现花瓶里有只小小的蚂蚁,正奋力地想离开水面。
它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挣扎,终于游到了花瓶边缘,接著,它离开水面,沿著玻璃表面爬了出来……它应该溺毙的,但它没有。因为……它游出来了!
他会游泳,而且求学时期还曾经是校队代表,蚂蚁都没淹死,曾是游泳健将的他怎么有理由溺水?
没错,他不该让自己溺水,他应该游上岸。
付著,他霍地起身,打了通电话给他的父亲——“爸,是我。”因为终于想通,他神清气爽,“我不反对你跟高木小姐结婚了。”
“什……”电话那头,照川高夫十分讶异。
“我想,高木小姐应该是个好女人,就算她不是,只要你高兴,我就没意见。”他说。
因为他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照川高夫一时之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你是说……”“你们准备结婚吧!”
“我以为你反对……”
“一开始是,不过现在……”
“发……发生了什么事吗?”照川高夫在电话里急著探究原因。
“因为我溺水了。”他说。
“溺水?”照川高夫一怔,“你在说什么?”
“我坠入情海,溺水了。”他一笑,“不过你放心,我就快要游上岸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照川高夫被他搞糊涂了,“你跟谁坠入情海?”
与一朗声一笑,语带玄机地道:“爸,我们也许会变成连襟喔!”
“咦?”照川高夫一震。
“总之,你开始筹备婚礼吧!不然我可能会赶上你。”说完,他挂了电话,心情无比轻松快乐。
接著,他又拨了个电话,号码是——3356…1111。
“优希,你的电话。”
听到楼下母亲大声喊著,她拿起了话筒。
“我是高木……”
“是我。”电话里传来与一的声音。
自从河口湖一别,他们已经一个多礼拜不曾联络过。听到他的声音,优希著实吓了一跳。
“我有话跟你说。”他快速地切入正题,毫无赘词,“我住在目黑的绿芙大楼C1,如果你不能来,我就去找你。”
因为太过突然,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你……有话跟我说?”
“是的。”他说,“你堂姊,也就是高木美名小姐来找过我,她……”“优希!”忽然,她母亲神情惊慌地推开了她的房门,也打断了她即将听到的一切。
她看著母亲,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不好了!”她母亲紧张又激动,“美名她坠楼,被送进医院了。”
她陡地一震,脑袋有几秒钟的空白。
她木然地挂了电话,声音颤抖著,“美名姊她……坠楼?”
怎么会坠楼?那么大个人了,为什么会……倏地,她想起刚才电话中与一提起美名姊去找过他的事情,难道……难道她坠楼跟这件事有关?
“老天……”她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是他说了什么吗?是他刺激了美名姊,说了什么令她伤心难过的话?是他……是他逼得美名姊一时想不开而……是的!错不了!之前在河口湖他曾经说过,只要有他在的一天,美名姊就休想嫁给他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伤害美名姊?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成全他们的爱情?
“目黑绿芙大楼C1?”她眼底进出愤怒恼恨的光芒,“我不会原谅你的……”“优希,你发什么呆?”她母亲见她神情怪异,惊疑问道:“我们快到医院去看美名啊!”
她眉心一拧,唇片一咬,愤恨地夺门而出——“优希!优希!”她母亲慌张地叫著她,却只能看她以跑百米的速度冲下楼去。
不多久,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吓了她一跳。
“怎么回事?”她拍拍胸口,发现自己心跳得又急又快。
“这孩子在搞什么?”她喃喃,“我还没跟她说是哪家医院呢!”
搭上计程车,优希不断催促并威胁司机以喷射机般的速度,将她送到目黑的绿芙大楼。
来到C1门前,她发现他居然自己住这么大的房子。
真是个有钱的大少爷!难怪他把每个女人都当成是觊觎他家财产的坏女人。
按了门钤后,她激动地拍打锻造的大铁门。“照川与一!照川与一!”
不一会儿,她看见窗口站著一个男人,定睛一看,她发现是他。
“你开门!你给我开门!”她气愤地大叫,全然不管她是否影响到社区里的其他住户。
看见她出现在自家门口,与一有点讶异。
刚才在电话中,他正准备将高木美名的事情告诉她时,她就突然挂了他的电话。他以为她还在生气,根本不想见到他,甚至连他的声音都不想听到。
而当他决定亲自登门拜访她时,她却突然来了,而且……情绪很激动!
按下开门键,他看见她快步地跑了进来。
他打开大门,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双粉拳已迎了过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连串愤怒的问号加上连续的捶打,优希已经快失去理智。
“你……”干嘛?他不过是说有些话要跟她说,有必要这样激动吗?
“你这个混蛋!”她一拳一拳地落在他结实的胸口,“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浓眉一叫,“我做了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你还装什么蒜……”她怒瞪著他,气到泪流不止。
看她神情激动又气急败坏到泪眼汪汪,他纳闷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你……你……”她声线哽咽,“要是美名姊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放过你!”
他陡地一惊。高木美名?三长两短?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问。
她冷然一笑,“你还装无辜?你……你究竟跟美名姊说了什么?”
“我?”两天前高木美名来找他时,他并没有口出恶言啊!
“你反对她嫁给你父亲也就算了,为什么要逼到她想不开跳楼自杀!?”她忍不住地又捶了他一下。
当她想再给他一记之时,他及时地攫住了她的手腕。
“喂!”他懊恼地一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逼高木美名自杀?他有那么坏、那么残忍吗?
“你说美名姊来找过你,不是吗?”
“她是找过我,不过……”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成全她!?”她恼恨地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我没对她说什么重话。”
被她误会,他有点气、有点失望。在她眼中,他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吗?
“如果不是你说了什么,她会在见过你之后立刻跳楼自杀?”她质问他。
“立刻?”他蹙起眉心,不悦地道:“我们见面已经是两天前的事。”
“就算是两天前,那她也是被你逼到想不开而寻短。”
她的思绪已经完全被美名坠楼的事情搅乱了,无法平静地处理一切,更无法平抚她激动的情绪。
第一时间,她不是赶往医院,而是直奔他家,找他算帐。
“你别硬栽我罪名。”他有点动怒了,“你堂姊跳楼,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是你,是谁?”她狠狠地瞪著他,“只有你……只有你从头到尾反对他们,你……”说著说著,她因为想起美名姊可能正生命垂危而痛哭失声。
见她哭得那么伤心,与一心生怜惜。
虽然刚才还为了被她误会而愠恼,但此时却还是忍不住想安慰她、疼惜她。
伸出手,他轻抓住她的肩膀,“不要哭……”“别碰我!”她像只惊兽般推开他,“不要!”
“优希……”
“不要叫我的名字!”她大叫著,“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在你伤害了她以后,还要对我说什么?”
想起他方才在电话中说有话要告诉她,她就更是无法冷静。
他要说什么?说他成功的阻止了美名姊跟他父亲的婚事吗?老天!为什么她爱上了这么冷酷无情的男人?
“你真的太过分了,你……”
她话未说完,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他一手紧抓著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一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喂?是你啊?什么事?”他神情严肃,“怎么会这样?嗯,没大碍吧?好,我知道了,嗯,就这样……”说完,他将手机塞回口袋,然后,唇角微带促狭地睇著她。
见他笑,她火大了,“放手!”
“我送你去医院。”他说。
送她去医院?敢情他现在把她当精神病发作的疯女人了?
“你这个人真是……”她咬牙切齿,怒不可遏,“我不需要进医院,你才要!”
他撇唇一笑,“我是送你去医院看你堂姊。”
她一震,“你说什么?”
“刚才打电话来的是我哥……”他挑挑眉,无奈地一笑,“他说你堂姊摔断了腿,现在在医院里,我老爸正陪著她。”
“什……”她顿了一下,“你看,我没骗你吧?美名姊真的被你逼到跳楼!”
“跳楼跟坠楼可差很多……”
“差什么?”
“一个是不小心,一个是故意。”他说。
“你还在掰!”她一时无法意会,“你……”看他依旧是一派气定神闲,若无其事地笑著,她突然“清醒”过来——“故意?不小心?”她喃喃自语,“故意?不……不小心?”
“你堂姊是意外坠楼,不是蓄意跳楼。”他点醒她,“她不是想不开。”
她像傻了似的杵著,“那……那……”
她像是惊觉到自己做错了什么,瞬间出现羞愧又尴尬的表情。
抬起眼,迎上他带笑的俊脸,她只觉得丢脸极了。
“我……对不起,我是……”她心虚起来。
他眉梢一挑,语带促狭,“刚才骂我的时候那么溜,怎么道歉的时候却口吃了?”
“我……”她羞惭地道:“我是一时急了,所以……”“算了。”他一笑,“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见他大人有大人量,一点都不计较她的无心之过,她既感激又惭愧。
“我告诉你……”他一手拉著她,慢慢地往车库踱去,“你堂姊没道理想不开。”
她不解地睇著他。突然,他回头给了她一记高深的微笑——“为什么?”她性子急,哪受得了他吊她胃口。
他不回答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大久保医院五一七病房“什么?”在听到美名向她解释何谓“坠楼”后,优希惊叫著。“太高兴而从阳台上跌……跌下来?”
美名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大概就叫乐极生悲吧!”
“什么嘛!”优希松了一口气,“都怪老妈没把话说清楚!”
“我听婶婶说,你一听到我进医院就跑出去,她根本来不及跟你说清楚。”
“什么来不及啊?”她懊悔不已,自言自语,“这回真是糗了!”
“对不起。”美名温柔一笑,“让你担心了。”
懊恼是懊恼,但见到美名还能有说有笑,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笑叹一记,“算了,你没事就好,不过,是什么事让你高兴到从阳台上跌下来啊7.”“因为高夫啊!”美名脸上漾著幸福的笑意。
优希微怔,“照川先生?”
美名点点头,“他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