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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官-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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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件很难的事。当然,如果我是出版社的枪手,大可以毫不费力地东拉西扯出五千字,可是那样做没有意义。”

“小田教授,你的授课视频我也看过。关注人民福利,塑造公共德性,促进社会团结,激发爱国主义用了那么多好词,不如直接说就是社会主义者。”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田研究员毫不例外的成为众矢之的,几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走了过来,大有灯不拨不亮,理不辨不明的架势。

还没等田文建开口,一位连走路都成问题的学术泰斗,就义正言辞地说道:“深度决定高度,那样的课其实并没有什么现实意义。小田,不是我倚老卖老,你还是犯了文青和政治哲学家的老毛病,对经济学缺乏理解。以你举的例子为例,张巡食人的确有着可指责之处,但从跟本上批的人大多是左派,出发点就错误了。而且,这个问题也不是能用道德来解决的,太一厢情愿了。”

哲学不是自然科学,道德更不是法律,再说人家压根就不跟你进行理性的辩论,而是先划定一个小圈子,让你在他们的理论基础上反驳,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田文建头都大了,不得不连连摇头道:“各位前辈,文建只是一个教书匠。正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不足,才来哲学所跟诸位前辈学习。大家的批评很有道理,受教了,受教了。”

本以为挂起免战牌能躲过一劫,却没想到这不仅仅是个人的学术之争,而是哲学所由来已久的左右之争。见田文建被马列老头们围攻,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研究员走了过来,哈哈大笑道:“李老的话我不敢苟同,田教授的授课视频我也看过,我怎么没发现他说过‘关注人民福利,塑造公共德性,促进社会团结,激发爱国主义’诸如此类的话?”

“是啊,乍一听还以为是说希特勒呢。”

一位久负盛名的右派学者,拍了拍田文建的胳膊,随即转过身去,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就是栽赃的嘛,先把道德和自由置于对立地位,然后让人选,谁选自由谁就是道德的敌人,李老,您这太欺负了吧?”

学术思想南辕北辙,政见更是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插了进来,把老爷子气得七窍生烟,“嘭”的一声扔掉不锈钢自助餐盆,指田文建的鼻子,痛心疾首地说道:“一个负责任的大学教授,应该以激发学生的理论兴趣、拓宽学生的理论视野、撞击学生的理论思维、提升学生的理论境界为目标。

以探讨哲学特性为主要内容,系统地论述了哲学的思维方式、生活基础、主要问题、派别冲突、历史演进以及哲学的修养与创造,从而培养学生的创造性的思维方式和辩证智慧的人生态度。可他呢?就知道哗众取宠,标新立异,他那样授课方式跟演讲有什么区别?跟煽动有什么区别?”

哪里是辩论呀?分明是不带脏字的吵架嘛。见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田文建真不知道该谢谢,还是该臭骂一顿这几位“打抱不平”的学者。

就在他准备找个理由开溜之时,那位中年学者更来劲了,冷嘲热讽道:“李老,您是老前辈,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哲学在最早的语境中,其意义是“爱与智慧”,在现代的语境里也就是“认识你自己”。

只有通过思考、分析、质疑以及与人交流,才能得到属于自己的结论。也只通过这个过程,我们才能得以认清自己是谁,我想这才是现代哲学的真意。从这个角度上来看,田教授似乎并没有做错,毕竟我们谁也不能舍本求末,一味的去学习那些概念和技巧。”

这就是为什么学哲学的问题,说白了也就是大众哲学和学院哲学之争。那么多哲学大师争了几百年都没能争出个高低,田文建可不想再掺和进去,连忙笑道:“各位前辈,晚辈第一天上班,又正好赶上开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办公室门朝哪开,就先走一步了。”

田文建的落荒而逃,似乎并不影响他们的兴致,接着刚才那个话题,跟往常一样面红耳赤的吵了起来。

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那位打抱不平的中年学者,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他的大名田文建早就有所耳闻。哪怕在哲学所这个马列思想的大本营,他都能说出“当今世界上一些旗帜鲜明坚持民族主义的国家,往往也就是最抗拒现代化主流文明的国家,有的甚至也就是当今世界上最落后的国家”和“不民主不爱国”等诸如此类的话。

像这样的国家大事,田文建是没兴趣掺和的。经历了那么多,他只想也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正因为想踏踏实实的干点事,才不能跟这些备受争议的人走得太近。

没有研究项目、不带研究生院的研究生,也不想发表什么论文的田文建,成了哲学所最闲的人。再说研究单位管理很是松懈,上不上班都没人管,要不要办公室更无所谓了。

一个上午就领教了两次下马威,让田文建连去图书馆转转的兴趣都没了,干脆来了个破罐子破摔,连招呼都没打便走出了哲学所大门。

母亲和小娜在陈洁的陪同下游山玩水,姐夫陈拥军和老政委王荣海要上班,百无聊赖之下,田文建也不管波士顿现在是几点,拨打起安晓彬的电话来。

“这会打电话,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振铃声响了好一会,听筒里才传来安晓彬那哈欠连天的声音。

田文建笑了笑,一边打开冰箱找吃的,一边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动身,不然怎么去机场接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再过二十来天就是春节了,见吴博澜吴晓艳父女要回来过年,安晓彬和肖凌也坐不住了,前天刚给田文建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说他们也要回来看看。

“公司里都安排好了,下个周四准时动身。对了……去翰林院报到了没有?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一去就吃了两个下马威。”

安晓彬乐了,顿时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嘛,翰林院大学士不是那么好当的。兄弟,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趁早收拾行李滚回来吧。”

被半夜吵醒的安晓彬来了精神,昨晚没休息好的田文建倒是困了,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问道:“东亚研究院的工作早辞掉了,就这么过去你养我啊?”

“我的讨债事业正在上升期,昨天又从花旗银行接了一大单,正缺人手呢。你不是还修了个法学硕士吗?回来给我当法律顾问,专门对付联邦调查局那帮孙子。”

安晓彬的事业越做越大,从向外籍人士讨债,发展到现在的向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伸手。甚至还借鉴了国内讨债公司的一系列经验,把那些债务人骚扰得怨声载道,以至于半年内就被二十八次送上法庭。

尽管官司基本上没输,但高额的律师费用却成了除购买债务外,他现在最大的一笔运营支出。当然,这也让他在“业界”得以崭露头角,连花旗银行都愿意跟他合作。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自从他出了那本有关于讨债的畅销书后,几所知名的大学还给他抛出橄榄枝,邀请他担任客座教授,主讲金融债务方面的课程。

毫无疑问,田大博士对他的讨债事业并没有什么兴趣,想都没想便笑骂道:“得了吧,连你老婆都不愿意掺和你那些缺德事,我能去听你使唤吗?”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安晓彬急了,愤愤不平地说道:“什么叫缺德事?我们就金融业的清道夫,没有我们的存在,全球经济能健康发展吗?说出来你还别不相信,连汇金公司老大都准备请我回去接收四大死帐烂帐公司。”

四大不良资产管理公司?

田文建反应了过来,顿时哈哈大笑道:“不得不承认,他们找你还真找对人了。怎么样?有没有想过回来?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商啊。”

“什么叫死帐烂帐?那就是永远都收不回来的帐。明明知道收不回来,还接那个烫手的山芋,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呀。”

田文建乐了,忍不住地笑问道:“难不成你就这样永远跟美国司法部躲猫猫,就没有点别得打算?”

提起这个,安晓彬更来劲了,不无得意地笑道:“法律嘛,就是用来钻空子的。再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那么多财大气粗的银行家,能让司法部对付我们这些帮他们收账的马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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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党校教授

第二百八十八章 党校教授

相对于普通高校而言,社科院的科研项目好申请的多。只要你愿意,都能申请到10万到50万不等的研究经费。能在专业期刊上发表论文,还有额外奖励。总而言之,虽然无法与中科院和工程院相比,但混混日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于研究那些几个世纪前,人家都已经研究得很透彻的问题,田大博士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趣。搞那些诸如“王家卫戴墨镜没有眼神交流”的课题,更是不敢恭维。

正因为如此,田研究员什么科研项目都没有申请,而是买了一大堆有关于孕妇和婴儿保健方面的书籍,一心一意的学习怎么才能做好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

上班看书,下班做饭,这样的日子倒也过得悠然自得。不过在同事们的眼里却是另外一回事了,无不认为这是他被冷处理后,破罐子破摔,不求上进的具体表现。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绝不能以财富的多少和官职的高低论英雄。在当大官与做大事之间,田文建显然是选择了后者。

听起来似乎有些自相矛盾,好像不当官就干不成大事业,事实上却不然。国务院正式出台的给艾滋病患者提供的“四免一关怀”,以及桂X恩老前辈入选央视感动中国十大人物,正是从侧面对其成就的一个肯定。

像他这样的幕后英雄还有很多很多,比如高Y洁、贺彬苏、康浩南等老前辈,甚至连充当内应的乔伟也功不可没。正是有他们这些人的推动,社会才得以一点一点的进步。相对于当大官和赚大钱而言,似乎更有意义。

该低调的时候就低调,田大博士这“与世无争”的表现,让所领导非常满意。见他很是安生,居然放了他一马,另外挑选了一位理论水平高、政治觉悟强的研究员,接替刚回来的古新华研究员援藏,担任第二任《X藏文学》汉文版副主编。

民族团结和主权问题不容忽视,逃过一劫的田大博士,一反常态的参加了欢送会。甚至还给未来的英雄准备了一点礼物,聊表敬意。

欢送会刚结束,田文建便匆匆回家接上小娜,马不停蹄的赶往机场,迎接铁哥们安晓彬夫妇的归来。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走出机场大巴时早已错过了航班降落的时间。

“叫你别去参加什么欢送会,你非得去,这下傻眼了吧?”

四年的朝夕相处,两家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得知飞机半小时前已经降落,小娜一边焦急的四处张望,寻找安晓彬和肖凌夫妇的身影,一边禁不住地埋怨了起来。

“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啊?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老婆大腹便便,田文建可不敢跟她抬杠,一边随口敷衍着,一边用眼睛在出口处扫了几圈,半天都没有找到目标,不禁有些失望,正准备掏出手机,就听到身后隐约传来几句地道的美式英语对话,田文建感到有些好奇,赶忙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向后望去,发现一群人簇拥着走过来。

田文建抱着膀子站在原地,脚尖微微点地,看着这些人从面前经过,其中两个老外身边的一个女人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女人身材高挑纤细,身上穿着大红风衣,脸上的皮肤很白净,只是看不清长相如何,因为她的脸上戴着一副墨镜,但看起来气质真是相当的不错,高傲中带着一股子泼辣劲。

身影有点像肖凌,可没见着安晓彬,田文建不敢贸然相认,正准备转身叫小娜也看看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戴着墨镜的女士则迈步向他这边走来,脚下响起一阵‘哒哒’的高跟鞋声,如镜面般光洁透亮的地砖上,游过一道纤长火红的身影。

“你吓死我了你,安子和孩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田文建乐了,连忙接过她手上的拉杆箱,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就不可能地问道。

不等肖凌开口,小娜便挽着她胳膊,机关枪似地数落道:“都怪他,明明知道今天你俩回来,还非得回翰林院参加什么欢送会。凌姐,安子不会真生我们的气吧?”

肖凌摘下眼镜,一脸无奈地苦笑道:“我家的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一天不点头,我一天就别想进他安家的门。要不是放不下孩子,我早转机回江城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别看肖凌在美国过得有滋有味,一回来却连自己的孩子都见不着。田文建暗叹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笑道:“这也是暂时的嘛,说起来其实也怪你们自己,一出国就是六年,都不回来看看,安老爷子能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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