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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山讥讽似的嗤笑,但眼神却是一沉。
他咬字清楚:“对不起,我忘了。”
舒馨又狠咬自己的下唇,丰腴女人这是稍稍抬眼关心地看着她。
但她却又突然笑了,仪态万千。我看着都差点流了口水,真是美啊。
“哦,是这样啊,看来倒是我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还以为两年并不算长,苏总你的记忆没有那么差呢。呵呵,这样吧,我才吃过饭还并不饿。那,吴姐又不善长点菜,还是,呃,小李秘书对吧?就你来点吧。”
她话音停落,示意服务员把菜单拿给我。
沈天响皱眉道:“舒馨,还是你来……”
苏北山‘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众人惊吓不已,密切关注着他下一步的举动。
他从服务员的手里接过了菜单,然后几步就走到了我和张伯勇的位置之间俯下了身子。
他亲切道:“李意,看看你自己都喜欢吃些什么,也好让我这个老板清楚清楚你的口味儿,看看日后我该怎么‘讨好’你、好让你为我死心塌地的‘卖命’。”
‘咣当’!
不知道是谁的餐盘掉落在了地上,屋内一瞬间是静的可怕,人人的口中都锁着一声尖叫呐喊。
我推辞道:“这怎么行呢?我只是跟着苏总您来这儿‘蹭饭’的,哪儿有我点菜的份儿呢?”
苏北山的身子又低,他悄声在我的耳边说:“你就点吧,否则,今儿咱们谁都吃不了饭了。”
揭开苏北山的伤口瞧一瞧
“你就点吧,否则,今儿咱们谁都吃不了饭了。”
莫名地,我觉得他像是在恳求我。我好似明白了什么,难不成他和舒馨的关系是……就像与我和周庄一样?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尴尬和躲避。
怕事情会被自己搞糟,我只得按照他的要求,硬着头皮说:“哦,好,苏总、各位,那我就不好意思啦。”
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张伯勇又活跃了起来,和我一起翻着菜单推荐我这个饭店的拿手菜和招牌菜,他还善意地提醒我其他人都爱吃什么菜。
服务员将我们选好的菜都输入了手中的点菜机,然后众人又开始沉默了,只等上菜开吃。
舒馨第一个开口,但,竟然是问我!
“小李秘书的身高是多少?你以前是不是做过模特?”
我自然地回答她:“哦,是1米72。我只是帮过朋友的忙儿,帮他拍过一些照片儿。不过,我是山东人,山东女生的身高普遍都不低,我并不算高的。”
张伯勇接话说:“那你还是当过模特的吧?瞧,我就说咱们小李秘书肯定是苏哥从哪个T台上抢来的!小李秘书,你改天送我一张照片儿呗?”
苏北山笑说:“伯勇,你别咱、咱的叫啊,李意可是我秘书!你要是想要照片儿那还不简单,等会儿拿你自己的手机给她拍一张、带回去自己在家里欣赏不就得了嘛!”
张伯勇应道:“欸,苏哥说的对!小李秘书,您赏脸吧?”
我大方说:“张先生要是不嫌我这人傻高傻高的,那咱们就合个影。”
张伯勇一挑大拇哥,赞道:“遇事儿毫不扭捏,真大气!苏哥,你这个秘书挑的好!欸,苏哥你是怎么幸运地招到她的?”
苏北山悠闲道:“哦,是孙无敌推荐来我‘盛金’的。”
张伯勇并另外几个人当即起哄乱叫,张伯勇关切地问我:“你是怎么认识‘大圣爷’的?你们在哪儿认识的?酒吧?KTV?夜店?”
我在心里连着‘呸’了李刻两口,心说看他们这几个人的反应,那个孙无敌果然不是什么好鸟。李刻果真是找到了‘同志’。
我对张伯勇解释说:“只是一个朋友的朋友,这一点,我对苏总说过。”
苏北山说:“行啦,你们就别对李意搞‘政/审’了。我好不容易才挑到一个不会给我买砸咖啡的秘书,你们可别给我把她吓跑喽!”
上菜后,大家先喝了一轮的酒。我不懂喝酒的一些规矩,苏北山说让我别介怀,随意就可了。有了他的准许,我又可以‘自转’了。
沈天响似是无意地问舒馨:“你怎么会和姜大运在一块儿吃饭啊?是他给你投了哪部戏吗?”
舒馨说:“哦,对,他投了我的一部新戏。”
苏北山问:“电视剧?电影儿?”
舒馨冲他笑了笑,说:“是电影。我又不是刚出道的新人,还拍电视剧?”
苏北山‘哦’了一下,再无后话,用筷子夹了一粒扇贝放进自己嘴里咀嚼。
沈天响问:“什么类型的电影?”
舒馨说:“恐怖片儿,我也没演过,觉得挺有挑战性的,先试试呗。”
沈天响就玩笑说:“那,等你这个新片儿上映之后,要是真的好看,我就包场请大家都去看。舒大明星,你看我够意思吗?”
舒馨一仰脖就喝光了她高脚杯中的红酒,然后笑吟吟地对沈天响说:“多谢沈公子了,让您破费。”
苏北山的眉皱地厉害,他似是对舒馨责怪说:“你以为那红酒杯里装的都是白开水啊?后劲儿可大着呢!你忘了那一年咱们大家去密云玩儿你喝红酒喝高了的那回事儿?”
房中又诡异地安静了,舒馨的眼里‘吧嗒’两下就落下了一滴眼泪,她迅速地起身说是要去洗手间。
‘丰腴女人’吴姐不放心道:“我去看看小舒,失陪了。”
我都不敢咀嚼怕会弄出声音,就艰难地把一只几乎还属完整的海参咽下了腹中,我还无意冒犯地对着张伯勇翻了一个痛苦的白眼。
苏北山‘咯咯’大笑,他一边正常吃饭一边笑骂:“女人真是tm的念旧动物,一件小破旧事儿都能惹得她立马哭了。呵,□无情、戏子无义,她的演技可真是越来越好了。”
沈天响讥笑似的说:“你也不差啊!”
张伯勇拿他的筷子末端戳了戳我的手背,他小声地惊讶问我:“你不会是不知道吧?你怎么对苏哥和舒馨的事儿一点儿也不关心啊?”
我摆摆手,低声说:“我能看得出来,苏总和舒小姐之间肯定是有故事的。可是那与我无关啊,我不好议论自己老板的私事。”
张伯勇说:“嗨,那哪儿能算是私事儿啊!他俩的事儿啊,那全国人民都知道了!我现在就跟你说说吧,也好让你能多了解了解你们总裁的过去,省的你哪天儿说错了话儿无辜地就被他给炒了。
11年前,1995年,是苏哥追的舒馨,后来他俩就恋爱了。那会儿,苏哥刚去人大金融读大一,舒馨还是舞蹈学院的一个学生。苏哥整天介儿管舒馨叫‘媳妇儿’,认定了她就是自己的人。
俩人这一谈可就是八年啊,可能要比当年咱八路军打鬼子还得长几天儿。苏哥对舒馨那可是一百一的好啊,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她要是受了什么人的一丁点儿委屈,苏哥就敢把整个京城给翻过来为她报仇。
虽然,因为他们苏家的长辈们不太满意舒馨的职业一直不首肯,俩人从不谈婚论嫁,可是我们这伙儿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舒馨她就是我们的‘嫂子’,他们俩早晚是要结婚、白头到老的。
谁能想到呢,03年的时候,有一天我们都聚在了一块儿吃饭、给苏哥庆祝他赚了一笔大的。苏哥让舒馨来,可是她却一直都不接他的电话。后来,电视里说舒馨已经让那个经纪人吴姐发表了分手声明,说她和苏哥分了。
苏哥显然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儿,他是单方面的被舒馨给‘甩’了。可是他什么都不反驳,算是承认了这个事儿。我们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儿,肯定是舒馨她自己不地道。但是苏哥他都认了,我们还能说什么啊?
苏哥是什么人啊!他是‘苏北山’!他能让‘一件儿衣服’给击垮喽?他没潦倒、也没气馁,继续自己的事业。但不过,他这两年来是有一些胡闹。常常就搞‘失踪’,好不容易见到了他一问,才知道他是天南海北、国内国外的乱玩儿去了。
有时候我们大伙儿聚会,他常会带不同的女伴儿来,一个比一个妖,一个比一个对他殷勤。苏哥也不怎么待见她们,至多也就是床上的伴儿吧。伺候的好就能长久一点,不好他就给钱打发她们走了。”
张伯勇见我的脸色突然变了,便嬉笑说:“是不是觉得这样的苏哥挺不像一个总裁的?”
我摇摇头,说:“苏总挺痴情的。”
03年,也是我和周庄分手的那一年。
不过,我们两年的感情怎么都抵不过苏北山和舒馨的八年要长久。而且,他还被‘甩’的那么傻!但是,他也够man,没有做任何的‘垂死挣扎’就和舒馨彻底地陌路了。我和周庄分手时也是很平静,可是我现在却又费尽心机的到了‘盛金’工作。一比较之下,我这个女人还是不如苏北山那个男人的气量大。
苏北山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了电话听着,又回答说:“好,差点儿就忘了,我这就回去公司。”
苏北山优雅地穿好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又打了个响指招呼我:“姑娘,快别吃儿了,跟老总我回公司去,咱们还有个会要开呢!”
“哦,好。”
张伯勇屁颠儿屁颠儿地端来了泡着柠檬片的水让我洗手,又提醒我说:“你记着,你还欠我一张照片儿啊,改天我去‘盛金’找你补上!”
我说:“好的,张先生。”
沈天响抬头询问苏北山:“不能再等会儿吗?她还没回来呢。至少,得说个再见吧再走吧。”
苏北山笑的极其妖孽,他轻蔑道:“再见?两年前我们俩就‘再见’了。现在,不过是我突然有了心情愿意和她坐一会儿说说话儿罢了。等她回来你跟她说一声儿就成了。我走了。走,李意。”
在回公司的路上,苏北山一改来时的习惯,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我问:“苏总您怎么不坐后方的‘领导座’上了?”
他随意说:“后面儿闷,看看咱大北京的好风景解解闷儿。欸,李意,刚才张伯勇那小子和你说了什么,你听了怎么就白了脸。”
我看他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就诚实地说:“了解了苏总您的一些过去。”
他眼皮下耷,问:“哦,了解了之后,你有什么感想?”
我说:“您真让我说?”
“真让你说,还必须得说真话。”
“这个,我还真的是不好说。分手固然是痛的,可,这万事儿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对吧?只有您才最有感悟。而且,说不定,苏总您的幸福还在日后呢。”
他轻笑,说:“你倒是把‘大事儿’看的很开,既然看的开,你还到‘盛金’来找周庄干什么?”
我这个心啊,比看到毛/主/席复活还要震惊,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哆嗦,差点就和左面的一辆‘别摸我’来了个亲密接触。
苏北山忙把住我的手,责怪说:“至于么?一句话就把你给吓成这样儿了?你不是都看开了么?”
我不禁气道:“你都看出来了?那怎么还把我当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说就白看我一个人演戏!”
听了我的话,苏北山又龇着牙乐了。
松了我的手,他向后一靠,头枕着自己的双臂调侃我说:“就是想看看姑娘你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儿!你也别不乐意了,我没有什么恶意。你昨儿和周庄那一见面儿,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之前肯定是有过一段儿的!嗨,谁没有个ex啊,完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
我别有深意问:“苏总真的觉得,完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了吗?”
他反问:“你怎么认为?”
我说:“坦诚地说,不可能‘就那么回事’了。除非,你当年付出的感情都是虚假的。我现在还做不到放下周庄,因为我对他付出了感情。虽然是他‘甩’了我,可是我爱过,就不恨他,永远都不会恨。
但我想,如果他已有了自己的幸福,总有一天,我会忘了他的。因为,我是我,我不是因他而活,我的人生还在继续、我还在成长。周庄说过,会有另一个人喜欢我、陪我去英国听大笨钟无休止的敲响。我很不愿承认,可我知道那是真的。”
苏北山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他郑重问我:“李意,你真的只有20岁吗?”
我一激动,手差点又哆嗦了。没好气地对他说:“是,我是20岁,身份证可不是假的。”
苏北山说:“好吧。你是个外表很理智的人,我也并不冲动。在心里,我和你一样,无法忘……呵呵,可能有一天,我也会再遇到一个愿意陪伴我去听钟声的人吧。真的没有想到,我和你是如此的相像。”
“苏总您应该早点认识到这一点的。单单因为我们都喜欢读茨威格的书,您就应该给我加薪。”
苏北山故作要打我,笑骂:“好啊,在这儿等着我呢!”
“呵呵,谁叫您是个太过挑剔的老总呢?”
“那是‘尽善尽美’!我讨厌任何不完美的东西。”
‘悠闲’工作
那天在‘顺峰海鲜’和苏北山的一帮‘狐朋狗友’们吃过饭之后没过两天,张伯勇公子竟然真的到‘盛金’找我来了。
我一看是他的短信,就对正在闲看《路透早报》的苏北山说:“张先生现在正在大厦的楼下,他没有任何的预约,让我即刻下去接他上来。请苏总您示下,我该怎么做?”
苏北山低了低自己手里的报纸,那一双眼角微挑的眼睛从报纸后面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