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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滩上,法医正在验尸中。
叶潇被警察拦在了不远处仍在紧张眺望。
可是他无法确定那具尸体是不是小杉……心也更加紧缩起来。
法医让开了一些地方,叶潇急忙探头去看,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死者的脸。
“该死……”叶潇在心里骂了句,开始努力回忆小杉今天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可是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想起——因为今天,他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小杉……
“叶——潇——”
叶潇听见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
他回头寻觅了很久,才发现有一个人在宾馆的楼顶在向他挥手。
那个人……是小杉么?
然而叶潇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他像是抓住了一线希望,用力向着宾馆奔跑!
上天总不能,将他身边的人一一夺走吧?
当他跑到宾馆楼下时听见了那个人的笑声,突然就安心下来。
那就是夏侯杉啊。
叶潇打开楼顶的门,那些破碎的歌声立即灌进了他的耳里。
“You are the candle love is the flame 。A fire that burns through windand rain 。Shine you light on 。this heart of mine Till the end of time 。You came to me Like the dawn through the night 。Just shining like the sun 。Out of my dreams and into my life……”(你是蜡烛,爱是火苗。 你是风雨中燃烧的一团火。 你的光芒照亮了我的心, 直到时光终了。 你来到我身边像穿过夜晚的黎明, 像闪烁四射的阳光, 你是我的梦想,走进我的生活。)
叶潇隐约觉得这首歌在哪里听过,但仅仅是似曾相识的感觉而已。
“Said I love you but I lied 。With all my soul I ve tried in vainhow can the words my heart explain……”(我说过爱你,但我词不达意。 我费尽心血全都是徒劳, 只言片语怎能表达我的心意。)
叶潇看到小杉坐在栏杆上,双腿还在悠闲的晃着,立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他从背后拦腰抱住,一个转身,又将他稳稳的放在了地上。
“知不知道像刚才那样是很危险的?”叶潇略带生气的吼道。
“知道啊。”夏侯杉笑了笑“我还知道这样你会更担心我。”
叶潇看着小杉认真的眼神,突然失去了言语。
我,原来,是在,担心你啊……
“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
夏侯杉微微凑近叶潇耳边,低声细语,有片刻的柔情丝丝游荡。
我。想和你在一起。
不是茹华。不是许洛飞。
唯一的夏侯杉就站在你面前。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你都多不曾多看他一眼?
夏侯杉看到叶潇眼中的犹豫,突然后悔了。
就在他即将转身的那一刹那,叶潇却拉住了他的手。
“我不想再连你也失去。”
不想,再失去了。
因为爱。
回程的路上,夏侯杉一直都握着叶潇的手不放。叶潇笑他孩子气,然而,叶潇根本不知道,最害怕失去珍宝的人是夏侯杉。一直都是夏侯杉。
他们回到叶潇的别墅中,一切还是夏侯杉走时的样子。
那幅画还是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夏侯杉看着它无声地笑了。
“我走的日子里,你有没有想我?”夏侯杉回过头来,眼神里有一丝紧张。
“嗯……”叶潇皱着眉头想了想,又挠了挠腮,斜睨着小杉紧张的神情,装出为难的样子说:“……我好像……忘记……”
夏侯杉生气的瞪大了眼睛。
“我好像忘记了应该怎样不去想念你。”叶潇冲他笑了笑,像是在嘲笑他的可爱。
“你把你的东西摆放得随处可见,我看到它们想不想起你都难啊。”
夏侯杉笑了。
姐姐曾经告诉过他四个字:睹物思人。没想到竟真的有效。
很久没回来,对这里竟已有些许陌生了。
幸好房间依然空落。依然惨白。
夏侯杉看着满屋纯白的色彩,心脏有种被紧缚住的窒息感。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那个人曾经在这里住过。也驻扎在了叶潇的心里。
“我不喜欢白色。”
夏侯杉有些赌气般地说出这句话,叶潇听出了他的心思。
“那明天就让人把房间重新粉刷和装饰一下吧。”
夏侯杉回头望了眼叶潇,一眼不发的拿出手机,几通电话就叫了十几人来替他们重新装饰房间。
曾经的素白立即被换成了斑斓的色彩。满满一屋的暖色调,让人有在阳光下融化的舒适感。
一时间被时尚的家具家用填满的屋子让叶潇很不习惯。他走出门,兀自在外面抽着烟,一遍一遍的踱步,仿佛在想心事。
夏侯杉走过来站在他旁边。
“……或许你会不喜欢这样的装饰,我只是觉得单纯的白色太过单调。”
叶潇抬起头仰望天空,他想说白色曾经是他生命中全部的色彩,可是他什么话也说不出。他只能沉重的吐出一个烟圈,然后用尽量柔缓的口气说,我明白。
夏侯杉却低下了头,不语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过心急,迫不可奈的只想把有关茹华的一切从叶潇的心底赶走,可是他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不去这样做,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不去和茹华争夺——叶潇心里所有可以珍藏心情的地方。他只想叶潇忘记茹华,只记得自己。只记得夏侯杉。
因为他从重遇叶潇的那日起,就知道自己对于叶潇的感情已经无可自拔,仍在与日俱增,无可缩减。
他想让叶潇知道自己有多么牵挂他,然而每每遇上叶潇日渐憔悴和忧郁的眼神,他却什么也说不出了。
看着叶潇的背影,夏侯杉无可抑制的难过起来。为什么击碎了叶潇浮华的梦境,还是无法还他心无压抑的世界?
想到自己一向的霸道,不禁开始嘲笑自己此刻的无能起来。
夏侯杉犹豫片刻,径直走到叶潇面前,郑重其事的说道:
“叶潇,我现在真的很喜欢你,所以请你——不要再怀念茹华,一刻也不要。即使你不爱我,也请你陪伴在我身边,就像,我曾经在你最失落的时候陪伴你那样的陪伴我。”
夏侯杉说这句话的时候直视着叶潇的眼睛,而叶潇却有意避开。
说不清自己对夏侯杉的感情。只是他知道,那还不是爱。
可是他却可以看见,夏侯杉的心在他面前跳动。如此炽烈刚强,几近将他灼伤。
很久没有触及过这样的温暖,终究还是不习惯。
他依旧低着头,风清云淡地说:“我已经忘记茹华了。”
然而夏侯杉只是叹了口气,转身走进房去。
他没有说,其实你还是没有办法忘记茹华。
夏侯杉还不想认输。无论怎样的难以靠近,他还是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叶潇拉近自己身边。
这是爱的宿命。
最好的选择
家里已被装饰一新。夏侯杉看着完全被抹杀掉的白色印记满意的微笑。
无论是水晶的吊灯还是西欧风格的家具都是他喜欢的金碧辉煌。
没有,一丝白色。
二楼白色的房门也被打开了。夏侯杉亲自走进,仿佛在查阅着历史的遗迹,随时都可以露出嘲讽的笑。
他猜茹华对白色的爱定是已到了偏执的狂热程度。因为这屋里的洁白几乎要将他的眼睛灼伤。
他看到这里依旧没有染一缕尘埃,知道茹华走后叶潇还是在叫人打扫着的。一直保持着茹华喜爱的整洁。
墙上挂着一张他们的合影。夏侯杉将它取下,细细端详。
照片上的茹华,有着比许洛飞更加清秀单薄的脸庞。嘴角轻微的牵动有令人心碎的味道。
毫不留情的,夏侯杉将它狠狠摔落在地上。
沉闷的破碎声。
“烧了它。”夏侯杉冷声对身后的几人说。
其中一位工人将照片捡起,随即掏出打火机。就在他点燃照片之前,夏侯杉看到了照片背面的字。
对不起 我爱你 永别了
这应是茹华走之前留下的字迹。
夏侯杉有一瞬间的呆滞,又突然笑了起来。
叶潇他终究没能看到这句话。
这样更好,就让他以为茹华从未记住过他,也终可以有一个忘记的理由。
叶潇进屋,看到二楼的房门居然被打开,火急火燎的奔了过来。
工人们正在有序的搬出房间里的东西。另一些人已经开始给墙贴上金色的壁纸。
“你们在干什么?”叶潇愠怒的阻止声响起。
工人们停了下来,都回头看向夏侯杉。
“继续。”夏侯杉只是扫视他们一眼,波澜不惊。
那些细小的灰烬在人们脚下飞舞。
叶潇看到夏侯杉冷峻的脸,心生无奈。他走上前轻声道:“可不可以将这里留下来?”
夏侯杉故作轻松的耸耸肩,说:“最好不要。我喜欢这房间,以后想住在这里。”
叶潇默默无语的转身,离开房间。
“你还是选择逃避么?”
身后,夏侯杉的质问声仍将他久久缠绕。
若不逃避,又要怎样?
若不逃避,又怎能遗忘?
现在就连想要逃避,都疲倦无力。
茹华的尸体在脑海中浮现,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
所有残酷的画面,像冰凉的海水一般将他淹没。
冷。
很冷。
哪里才有温暖?
手心有微薄的温度,在扩散,在蔓延,在滋长。
叶潇睁开眼睛。是夏侯杉在握着他的手。
“我知道,你的心里仍在难过。”
叶潇看到夏侯杉怜悯的目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猛然间被刺伤。
心已颠沛流离了太久,那些苦痛也已积压太久。流浪了这么久,直至现在,直至此刻,当叶潇的手在夏侯杉手心时,叶潇知道,这里是他的家了。他终于,可以休息下来了。
还有什么,是比给予别人温暖更幸福的事情呢?
任何人,最终都还是害怕孤独的。
如果太过孤单,那就彼此陪伴吧。
留一个最爱你的人在身边,有什么不好呢?
她说
次日叶潇早早到了公司。已是年终,近日事务又异常繁多,自然需要他这个老董多多费心些。
夏侯杉跟在叶潇身后,对向他们问好的职员点点头。不笑。也不说话。
苏拿着几份文件进了叶潇的办公室,斜睨着夏侯杉,似有似无的轻哼了一下,继续和叶潇讨论公事。
夏侯杉的表情仍是冷冷的。面对苏的斜睨也没有一丝波澜掠起。松散的靠进沙发里,优雅的拿着精致的勾边咖啡杯,时不时地呷一口,带点不屑的意味。
苏走后,叶潇开始专心的审阅文件,不时地接听一个电话,身影劳繁。
夏侯杉走过去,将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然后又转身坐进沙发里,专心致志的喝着咖啡。感觉到叶潇在看他,于是头也不抬得说,别太辛苦了。说完便望项了窗外,不肯回头看叶潇的表情。
叶潇弯起了嘴角。端着咖啡,继续看着一份又一份的年终报表。
下午又是开会。夏侯杉依旧安静地坐在叶潇身旁。
虽说近两年公司连续亏损,但这半年里的盈利几乎已足够补足亏空,如果能够保持这个销售量,公司多极一体化的目标应已不是空谈。
一场会议开完,大家已是春风浴面了。面对新的一年,所有人都觉得信心满满。
办公室里,夏侯杉问叶潇:“现在还是那位董事对咱们公司的支持最大吗?”
“嗯。”叶潇认真的想了想,又说“幸好有他的帮忙,才让咱们公司能支撑过来。但现在别的公司的订单量仍然很少,万一有一天他的公司改定别家的裸钻,咱们公司可能还是会亏损的……”
“没有那么多的‘万一’。”夏侯杉笑了笑“只要我们努力,任何万一都是可以改变的。”
叶潇欣许的点点头,两人开始默默的共同审阅起了文件。
在不久的将来,金恫要有一个下设开采的公司,要有专门设计、镶嵌裸钻以及相关的设计部门,再加上现在的裸钻加工,金恫将是一个全面一体的营销钻石的专业公司。
叶潇不知道,自己又没有能力去实现这个维期数十年、延续叶家几代人的梦想。
几天的年终总结宣告完毕。公司开始正式做预算。
有关预算的会议开始之前,夏侯杉给了叶潇一份名单。
“这几位都是公司有威望有地位的经理,我觉得为了咱们公司未来的发展前景,他们当中应该选出3为去美国的GIA宝石学院进修。”
叶潇有点惊奇的看着夏侯杉,最终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好啊,这件事情我会立即亲自安排。”
夏侯杉点点头,整理好文件和叶潇一起进了会议厅。
其实叶潇明白的。即使小杉不说他也全部都了。从回公司到现在,虽然看似小杉并没有插手公司事务,但每一份文件他都会亲自过目,每一次汇报他都会亲耳恭听,每一次会议他更是记有笔记与总结。对于叶潇的公司,他简直比叶潇自己都还要上心。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叶潇能够过得更好。
在一切安定之后,两个人的生活异常平定起来。
他们之间不再提“茹华”这个字眼,也没有纠结的爱与不爱。两个人会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在周末出游,一起做任何事情。就是那么自然的陪伴,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没有人认为现状有何不妥,一切的一切都如行云流水般。
他们彼此支持着,将公司打理得很好。
几经努力,叶潇终于又拉到了大的定购商,公司的实力大为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