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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巷口,因为靠近大学学区,街道两旁尽是小吃店面及摊贩。
“我想吃章鱼烧,要加很多芥末,啊,还有这个麻辣烫,大辣……”不到五十公尺的距离,唐小琦已经看到好多她爱吃的小吃。
“嗯……这个奇怪的香蕉巧克力就当饭后甜点,然后……还有你爱吃的糖炒栗子。”
“我还要炸年糕跟烤鱿鱼。”她拉着他的外套袖子,看到什么都想吃。
“泰式酸辣卷是什么?这摊是新的,买回去吃看看。”童凯对新东西特别感兴趣。
“喂,童凯……”她看两人手中不一会儿已经大包小包了。“你说,我们把这些都吃完之后,会不会拉肚子啊?”
“会吧!咸的、辣的、甜的、酸的加上呛的。”
“那怎么办?”
“就拉啊!怕什么,家里有两间厕所。”
“也对!”她大笑。“你果然是损友。”
“客气了,你也不差。”他跟着大笑,勾着她的脖子,将她锁进臂弯里,往回家的方向走。
“你残障啊!干么拿我当拐杖。”她笑骂。
“我不看紧一点,怕你迷路。”
“鬼咧……”两人一路不断唇枪舌战。
这样的生活,就叫无忧无虑吧!
童凯的工作室距离唐小琦的住处骑车要三十分钟,晚上,有时工作得太晚就在工作室休息,但是,每天早上,他一定会赶回来,准备好营养美味的早餐,然后,叫唐小琦起床上班——
“小琦……该起床了哟!”童凯打开她的房门,拉开窗帘。
“嗯……”自从有童凯这个闹钟,她赖床的情形愈来愈严重。
他钻进她暖和的被窝里,脸颊贴近她柔软乌黑的长发,挤在她单人加大的床沿,他最喜欢看她赖床的模样,喜欢哄闹她醒来。
她习惯缩在墙角,面朝墙壁睡觉,这样,即使他拉开窗帘,阳光也照不到她。
他将冰冰的手指轻轻点上她的手臂,手臂立刻冒出一堆鸡皮疙瘩。
“嘿……好冷。”她肩膀一缩脚往后一踢,将童凯踹下床去。
“吓……”童凯紧急用手撑住地板,没有落地,翻个身又挨到她身边。
这个女人有很严重的“赖床暴力”,而且,出手的方式采随机式的,让他防不胜防。
“小猪……饲料弄好喽!”他拂起她一缕头发,在她耳后轻轻地挠啊挠的。
“呀——”她拂拂耳朵,然后拳头一挥,正好敲中童凯的额头。“喔……”
他不觉痛似的反握住她的手,揉揉她的手指,问说:“痛不痛?”
“痛啊……什么东西这么硬……”她被痛觉唤醒,翻个身,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为什么这么快就天亮了……”
“因为月亮下班了。”
“真讨厌……你去帮她代班啦……”说完,被子一蒙,又睡了。
她已经逐渐习惯每天早上在枕头边看到他,习惯到一点男女有别的意识也没有,也不担心他会有什么不良企图。
在还没完全清醒之前,她就像只趴趴熊,能赖就赖,天要塌下来就塌下来吧!
“再给你赖五分钟……”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她嘟囔说。
“那你是不是该回报我一点福利?”他大手隔着棉被,裹住她的腰。
棉被软软的,有着属于她的独特香气,他虽嘴上讨赏,但也不会真的乘机吃她豆腐。
“随便……”她完全不抵抗地缩在他双肩与胸膛构起的空间里,这里,没有刺眼的阳光。
他眼角含笑,往后挪了挪身体,低头俯视她小巧的鼻尖,还有像小时候很晚断奶所以定型的微翘嘴唇。
她大他两岁,平时也一副倚老卖老的姿态,不时提醒,他是弟弟、她是姐姐,叫他要乖乖听话。
他没想过要表现得更稳重,只想逗她开心,喜欢她大笑的神情,生活本来就该充满乐趣,谁定义死气沉沉就叫成熟?
成熟,是被社会规范绑得动弹不得的人用来安慰自己的名词,他这个人,从来不信教条,那是聪明人方便用来管理笨蛋设下的规定,他不认为他有义务遵循。
即使她神经有够大条,即使她从不认为会爱上他,相信有一天,她会发觉他在她心里的位置,已经很深、很深了。
他虽舍不得叫醒睡得一脸幸福的她,但是抬头看看床头的闹钟,他狠下心宣布:“时间到——”
一双大掌贴上她红扑扑的脸颊,上搓下揉。
“起床、起床!再不起床,你又要拎着鞋子从捷运站狂奔进公司了。”
这时,他的长腿隔着棉被夹住她的脚,让她无法施展暴力,最后,她只好睁开眼睛,不满的怒视他。
“醒啦?”他咧嘴一笑,在她鼻尖落下一吻。
“喂——死小孩,不是叫你不要乱亲……”她擦擦鼻头,一副嫌弃的表情。
“嗯,确定你醒了。”当她开始用“死小孩”来叫他时,就表示她的防卫系统已经启动。
“干么用脚夹住我?”她无法起身。
“我怕死啊!你不知道我叫你起床比当兵时的意外还多吗?”他将脚缩回,两手在颈后交叠,看着她百般不情愿地翻下床。
她不像一般女孩子出门前需要花费许多时间妆点“门面”,刷牙、洗脸、换上制服,包括胡乱在脸上搽些粉粉水水,前后只需十五分钟。
“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吃早餐了呀!”她整装完毕,戳戳他的胸膛。
他一翻身,抱住薄被。“我想多回味一下我们温存时的温度。”
“神经!”她抓起枕头往他脸上一扔。“那你就继续跟枕头温存好了,温存完帮我把棉被铺好。”
她笑着摇头,走到楼下厨房,这个怪人,真有机会给他偷袭的时候他倒安分,等她恢复攻击力的时候,又偏偏喜欢耍嘴皮子,在嘴上吃她豆腐,真不知道该说他笨还是呆。
喂!她敲敲自己的脑袋,在想什么?!难不成,她还真的期待他拿出点男人的魄力对她怎么样吗?
他们认识那么多年,住在一起……算算,哇,也快一年了,如果没怎样就是表示两人之间其实有的只是像朋友般的感情。
而他口中经常嚷嚷的喜欢,应该也是错将友情当爱情。
她不知道,因为她没谈过恋爱,对爱情没有特别的期待与憧憬,甚至对异性也很少多看一眼,就连同事经常讨论的偶像明星,她压根儿就不知道帅在哪里。
要是她们看过童凯,肯定会把电脑里的那些明星照片全拖进资源回收筒吧!
唐小琦嚼着童凯准备的三明治,喝着他用牛奶冲煮的热奶茶,幸福地扬起微笑,有个这么贴心、可供使唤,欺负的弟弟,还真不错。
要不是他年纪那么小,不用他追她,她早就倒把他了。
其实,差两岁,从外表上应该也看不出差别……
不行、不行!
只要想到恋爱时,亲热的对象是童凯,她就会浮现“摧毁国家幼苗”与“老牛吃嫩草”的羞愧心理,她怎么能想象那么不伦的画面?!
“想什么?”童凯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耳边,她吓了一跳,倏地转头,就这么不偏不倚地亲上他的脸颊。
“得逞了!”他得意地笑。“等等我要用OK绷把这一块贴起来,这是小琦今早给我的爱的亲亲。”
“亲你的头啦!”她连忙抽出面纸,想把他脸颊沾上的奶茶渍擦掉。
“我不要擦……”他闪躲着。
“不行,要擦掉,我才不要给你爱的亲亲。”她立刻使出“十字锁喉”,从他背后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固定他的头,硬要他自己擦掉那茶色痕迹。
这时,童凯突然出奇地安静,居然一点反抗也没有,乖乖擦脸。
因为……
她的酥胸正抵在他宽阔的背上,他那属于男性本能反应的敏感神经一下子就被挑起。
“怎么这么乖?”她不明所以,两手搭上他的肩,往前探头看他,柔软的胸脯不自觉地更贴紧他。
“没什么……吃早餐……”他发出干哑的声音,想离开她的钳制。
在这之前,他虽经常逗她、喜欢看她被捉弄得哇哇大叫,仍谨守分寸地维持着近似无性别的相处模式,就像孩子般自在、坦然。
但是……这一刻,他明显升起的欲望像冲破了一道纯净神圣的界线,令他不敢直视她。
“小气鬼,不给你爱的亲亲就生气了?”她移到他身侧仰头看他莫名其妙的沉默。“好啦!好啦!再补一个给你。”
她踮起脚,夸张地嘟起红唇,扶住他的脸颊,就要亲下时,童凯陡然退后了一步。
他的反射动作,让她的胸口顿时像被针扎了一下,闪过轻微但明显的刺痛。
这瞬间,仿佛澄清了一件事!他说的喜欢,绝非男女间的那种喜欢。
“我不要了……不吃嗟来食。”他开玩笑地掩饰自己太不自然的回避。刚才,他冲动地想搂住她,狠狠吻她。
不行……在她还无法接受他的感情前,如果他真的这么做,只会打破长期维系的默契,她会连夜整理行李,逃得远远的,不,会马上将他踹出屋外。
与任何人的关系,他可以轻忽、可以随兴,独独对她,他不想冒险。
“那,那我当然乐得省下来,先说,这可不能记账。”她轻哼一声,坐到餐桌,继续啃三明治。
不知怎的,原本可口的早餐,突然之间变得淡然无味。
第四章
翌日清晨,同样的时间,童凯走到唐小琦的房门外站定。
“小琦!起床了!”他敲敲门。
半晌,都没听见回应。
想也知道,这种音量怎么可能叫得醒她。最后,他还是压下门把,打开门,走进去。
“起床了,小琦。”他拉开窗帘,推推一样裹着棉被蜷在墙角的隆起身形。
“嗯,起来了……”她用跟梦呓差不多的音量回答他,大腿伸出棉被外,将棉被整个夹往怀里。
棉质的运动短裤下是双修长匀称的长腿。
她的脚掌很小,脚指不见骨,软软短短的很可爱,他常笑她,是不是都去童鞋店找鞋子。
现在,他却没了这样嘲弄的心情,平常已经看惯她穿短裤在家里晃来晃去,此时,他才瞄了一眼,便感觉到那股欲望又席卷而来。
他匆匆把她细白的腿塞进被子里,手连多停留一秒都不敢,扯开喉咙大叫:“小琦!起床!”
她的反应是将脸往枕头底下钻。
“唐小琦!”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充满她身上那种香香甜甜的味道的房间,一把揪起她的棉被,将她“抖”出来。
“哇……要死了,很亮欸……”她抱怨,一拳挥向床边,扑了个空。
一种奇怪的失落感让她翻过身来,张开眼睛。
童凯站在床畔一双手环胸,脸上是看起来很平常却又不大一样的表情,眼底明显没了以往那种无赖式的笑意。
“醒了?”他问。
“嗯……”她不知道他今早为什么没挤到她的床上。
“那我出去了,别再睡着。”他叮咛完就转身离开,下楼去了。
“怪了……”唐小琦起身,坐在床沿发呆。“他今天怎么怪怪的?”
昨晚,一起吃饭,租片子回家看,两人有说有笑,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怎么一觉醒来……
她抓抓刚睡醒的凌乱长发,一样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然后冲下楼找童凯。
“喂、喂,笨小孩,你有心事啊?”她走到他背后,戳戳他的背。
“没啊……”他正在卷寿司,回头看她,眼中写着疑问。“我会有什么心事?”
“比如说被老板削,或者把马子时被泼了一杯冰水?”
“哈……”他假笑,然后很快敛起笑容。“这个笑话不好笑,我们那个挂名老板现在人在哪个国家流浪都还是个谜。”
“E。P!”的负责人蓝宇光是个听过的人多,见过的人少的神秘男子,公司业务全交给一位叫梁镜璇的女经理,童凯与“E。P!”合作一年多,也才见过他一次面。
不过,就那么一次,便足以令他印象深刻,他很少那么服气一个人的。
“也对……”她挠挠脖子。“是有点冷。”
“怎么,担心我?那就给我一个爱的抱抱,安慰我可能正在滴血的心灵。”他大手一揽,她立刻蹲下逃逸。
正常了……她悄悄吐了口气,蹲着偷抓他刚卷好的寿司卷,大咬一口。
“小姐,我还没切好。”
“不用麻烦了……”她嚼得正香。“酱子刚好。味噌汤拿来。”
她手一伸,他就将装好汤的小碗递给她。
“厚……用这么秀气的碗,还要添好几次,浪费时间。”
“你还真懒,又不用你动手。”他笑着看她。
明明长得一张气质美女脸,怎么说话口吻跟动作都像男孩子一样野。
不过,就算现在她肩上挑着钢筋水泥,一手还拿着劳工朋友最爱的“维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