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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白梦
作者：希裡silly
简介：家族仇怨，世态炎凉，男权独尊，孤女反抗。
第一章楔子
树林深处，女人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含泪的双眼似乎在说着什么。站在她身边的女童，手里拿着一个红方巾，慢慢地，女人停止了喘息。眼睛闭上的瞬间，女人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女童还有消失处的一块玉，玉中浸满了水。女童拾起那块玉，和方巾一起放入袖口，纵身跃入身边的水井，消失了。
第二章 出现
我是当今皇家的第一护卫，被任命保护皇上的安危。我的祖父是本朝的开国功臣，父亲是平定西方的将军，我的家族是京城第一名门。今天皇上亲拟告示，命我亲自张贴于城门处，我一惊：是怎样的事让皇上如此重视。 告示：近日西域献一宝雀，能歌善舞，但需懂鸟语者才可与之交谈，自西域人离去，宝雀不肯进食，朕已将其赐予爱妃，爱妃睹鸟，伤心过度，日夜削瘦，望有懂鸟语者前来，使宝雀依旧。朕定有求必应。 看见这样的告示我不由得心寒，新帝登基后整日地沉溺于女色与玩乐，这次又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到有求必应，国库早晚有一天会亏空，国家甚至衰亡。面对这些我又不可做些什么，只是哀叹罢了，我把告示贴于城门处，国民见我来了都拥到城门，看看是否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我居于马上观看人群的动向，人大都只是摇摇头，忽地从群中走来一红衣女子，揭下了告示，我立即下马，以便知悉这是个怎样的人。 她身上的红衣是绸云锦制成的，是先帝在时赐给爱臣的东西，自从父亲征南之后南国边寨不制绸云锦，还能拥有的应该只是我们家族了，可面前这个女子并不是我府上的，再说，我父亲根本不可能把这种东西随意赏人。对于面前这个女子，我满怀疑惑。 “你是谁，为何揭告示？” “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我要接告示必定可以完成这纸上说的事，皇上说有求必应，你不怕事成之后我要你的命？”她抬起头来瞪着我。 这女子说话的态度立即改变了我对她的看法，由怀疑转向好奇。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居然还敢要我的命。看着她似曾相识，莫非她是那个家族的女孩子，但想想都是不可能的，如果她是，那么那个家族应该还存在。 “哦？你懂鸟语。但只有懂可不行，那只鸟，可是不敢听你的呢，如果不成功皇上肯定先要你的命。” “你不用替我担心，只要让我见了那只鸟，我就有办法。” “好姑娘请上车，同我一起去见皇上。” 她转身上了马车，我带着马车踏上去皇宫的路，还有随行的众多士兵。
第三章 奇怪的请求
到了皇宫，她下了车。 “现在那只鸟在沐妃那里，住在莱樱殿，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先去向皇上复命。” 她环顾四周，好像是在熟悉环境。“好的。” 当我从正殿回来时，那个红衣女子却找不到踪迹，我担心她四处乱走，违了宫中规矩而抓去百刑库，或是得罪了哪宫的皇子、公//妃子被带走训诫。我立即差人去各宫询问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我。这时，抬头迎面走来一个宫女向我说她已经到了莱樱殿。正准备见宝雀。我立即前往。 此时皇上正在内阁陪着沐妃看宝雀，我看见了红衣女子，一把把她拽到身边，“我叫你在原地等我，你怎么乱跑，这宫里这么大，你怎么找到的？” “我认识啊！不，不，我问宫人的。”她转身走向门边，前半句是说的那样心不在焉，可后半句又是那样惊慌，这告诉我：她一定有秘密。 皇上与沐妃带着宝雀从内阁出来了。 “你是何人，懂得鸟语。” “民女忆水，自幼住在山林与鸟相伴，半月前出山，今日巧见到城门告示，便进宫了。” “好啊，你来看看这只鸟，爱妃为了这只鸟日夜忧思消瘦，你可是鸟复原，朕自当有求必应，倘若无效，朕要你的命。” “民女愿意一试。” 只见她走到宝雀面前，伸出左手侧着头看了它一眼，宝雀就飞到她左手食指上，紧接着忆水学着几声鸟叫，宝雀立即摇晃着脑袋，且张开嘴叫了几句，似乎在与女子对话。她又取来鸟食与水，并发出深深的低吼，宝雀开始进食了。我整个人都愣在那里，没有想到我们中原竟也有如此神奇的人，神奇的技艺。 “陛下，这位姑娘帮宝雀进了食，妾生不用再为它忧虑了，身子相比也要大好了，陛下是否该履行告示上的诺言，有求必应呢？” “好，朕刚才也说了，你也完成了任务，想要什么随便！” “民女从未出过深山，第一次便来到了这皇宫，颇为震撼。只是想在这皇宫短住几天。各处转一转。民女听说：密语阁内部，建造精巧。这倒是也真想去见一见。只是不知道，方便吗？” “不可，皇上秘语阁乃皇家禁地，只有皇子与皇上可进入，公主与妃子不可进入，可区区一介民女，想进，岂可？” “陛下您可都答应人家了，肃统领若不放心，可以跟着忆姑娘一起去。” “好，朕已答应就去吧，正好肃统领，你和忆姑娘一起。听闻你文韬武略，朕只见识过你武艺高超，不知文采如何，几日后真可要好好考考你的记背功底如何，去吧去吧！”我看了一眼皇上和沐妃的眼神，不得已只好答应，这样也好，可以防着点这位忆水姑娘。
第四章 哭泣
次日，她喂完鸟后，便向密语阁走去，我跟着她，以防出现不测。忽地，她走到露池停了下来，“肃统领怀疑我对皇家不利，要偷偷跟着我，是啊，我在密语阁做了坏事，皇上怀疑的便是你我，而我乃一介民女，与皇家毫无关系，就只剩下你了，那么你的罪过可大了，看起来你是必须要跟着我了。” “岂敢，忆水姑娘现在是沐妃身边的红人儿，皇上要敬让你三分，来得沐妃的欢心，我只是暗中替姑娘护安，防止哪个宫人不知您的身份而惹恼了您。” “是这样吗？”她话音刚落我忽地发现，在阳光下她的身子通透，好像可以透过她看到她身后的事物，感觉她似乎有一些透明。我下意识地揉揉眼睛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肃统领，天太热了，眼睛看东西都不一样了吧，密语阁甚是凉爽，快走吧！” 听她的口气，似乎她能明白我刚刚出现的感觉。忆水这个名字很是奇怪，京城还没有出现过忆氏，再加上她那身绸云锦的红衣，我便想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人，我们走在密语阁的路上，不过这次我走在她的身边。 密语阁四周有重兵把守，他们昨晚已接到旨意许二人进入，进入阁内，忆水便一处处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最终她拿了一本《纪年册…成帝》，是记录成帝，也就是先帝为皇上时所发生的大事情，她翻来翻去搜寻自己想看的东西，看了一会儿后便皱起了眉头，最后她的手颤抖，眉间吐露出生气。“忆水姑娘——”他并没有理睬我，把书放到桌上便急匆匆的去找另一本。 我拿起桌上的书，原来是说：成帝在临死前最后的一件事，诛灭水氏一族。水氏一族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但又好像知道，感觉她就在我的记忆深处，我继续读下去，书中写的，成帝命水氏交出家传的“未末巾”，可被拒绝几次劝阻且无用，成帝大怒，便请金凡诛灭全族。成帝因水氏族曾为大家助先帝建我朝，不愿惹上忘恩负义的恶名，遂告知天下，自古至今无水一说，若有人提及，斩首示众。自此再无水氏一族。 突然想到忆水这个名字似乎有什么寓意，是追忆水氏一族吗？再加上忆水刚才的表现让我想到，忆水莫非是水氏一族的遗孤，我想去问问她，我向刚才的方向走过去，听见一个女孩而哭，向前走去，正是一忆水，她蹲在地上泣不成声，手中捧着一本《水氏纪》。
第五章 特征
“忆水姑娘，你怎么了？”我从未见一个女孩而哭成这样，看着她我有些束手无策，心中不得烦躁起来。 顺手抄来她手中的那本。《水氏纪》从她看的那页，我大致看了一下，讲的是水是一族的灭亡过程。与《纪年册》大致相同，可是篇幅很长，记载的应该是很详细的，但此时此刻没有时间允许我去看，我看了抽泣的忆水，这更坚固了我的想法：她是水家的遗孤，并且这并不是她的真实姓名，我脑中闪出了无数个问题，希望立即去问她，当看到她伤心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再用那些尖锐的语言去刺激她，我决定把《水氏纪》带回去看一下。渐渐地，她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小，停下了。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尽量回答你。” “不，没有什么，还是等你心情好一些再说吧，我们先回去，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放心。” “是我的一切像谜一样，让你有好奇心，没有满足你内心的欲望，还不是时候把我交给皇上处死。对吗？” “你，随便吧。”看着她眼睛透出的委屈的神情，我不想再与她争辩什么，所以，由她去吧。 她离开的时候比来时脆弱，身子弯着，扶着墙，一点点走到门口，停下，她从袖中掏出一块方巾擦了，擦脸，深呼一口气抿了抿嘴，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失落的样子，是不想别人窥探出她的秘密。我走到她面前：“很好了，没有什么破绽，和来时一样。” “嗯？哦。”她走出去，走在来时的路上，我跟着她，比来时的距离近了一些，走出树荫，阳光照在身上，我又出现了来时的那种感觉：阳光可以穿透她的身体。她的影子有阳光照射的亮斑。而且还可以透过她看到前方的景物。这次离她这么近，我肯定这一切是真的，而不是天热造成的幻觉，我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停下了。 “这是谁是水氏族的特征，你的一个问题已经解决了，可以放开了。” 我撒开手，意识到刚才的行为很是无理，“冒犯了。” 走到岔口忆水走向莱樱殿，我走向宫口，打算问祖父和父亲关于水氏的事。
第六章 请
踏入肃府，看见院中摆满了木箱，挂满了红绸。母亲向我走来：“孩儿，昨日你帮皇上了却心愿，这些都是皇上赐给我们肃府的，大都是些稀世珍宝，你也快回屋更衣，马上开饭了。” “是，母亲。” 祖父和父亲却一直很严肃，母亲再怎么高兴也不敢过于彰显，终于祖父的一句话打破了局面。“皇帝再这样下去，这江山总要拱手相让。即便是打仗，死的更多是可怜的将士与百姓，饭后彻儿和燕末到我的书房来。我有事相商。” “是的。祖父。” “是的。父亲。” 饭后我走向祖父的书房，我将忆水姑娘的情况告诉祖父与父亲，颇为震惊，但不是因为皇上应允进入密语阁，而是忆水的要求。 “虽然皇上昏庸为了躲避大臣上报税务的麻烦，而免收税务，所以百姓也因此富足而爱他，是谁会想要窃取皇家信息。彻儿明天一定会仔细盯着她。”一直对朝政失心的父亲头一次要我仔细，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明白的，父亲。” “忆水忆水，莫非是他们。”祖父的声音很小，嘟囔了半天。 拿着《水氏纪》准备问祖父与父亲的一些问题。 “哦？《水氏纪》，皇家已经封锁的消息竟然重见天日。我知道水氏的事情会被倒出来，可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早。”祖父的话更坚定了我的判断，忆水就是水氏遗孤。 “祖父，水氏真的存在过是吗，只是被灭了，对吗？” “是啊，孙儿明日务必把忆水姑娘请到家中做客，如果明日忆水与皇上见面，要注意皇上安危，但也不要伤了忆水姑娘。”祖父甚是严肃。 “是，孙儿明白了。” 记着昨晚祖父的话，特意起了大早到宫中找她。快到她房门时，她从屋中走了出来寻了个好长的懒腰，她转而向我走来的位置，看着我。 “这么早就来了，很谨慎吗？” “姑娘，我祖父请姑娘到陋府一聚，有要事相告。” “能得到肃老将军邀请甚是荣幸，可我要是不去呢？”她转过身去，“先去皇上与沐妃那里，还有个小东西等着我呢。” 莱樱殿 那只宝雀向忆水飞了过来，似乎她才是它的主人。 “皇上，看来宝雀已安然无恙，为求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