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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我天天主动报名当他专属的人肉沙包让他练举,这样的练习方式肯定比其它对手来得有临场感。”经过这段日子的训练,他感觉自己愈来愈禁打,也更激励他要从乔以翔口里问出她下落的决心。
只不过乔以翔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虽然感觉得出来他出手不似之前那样凌厉,但依旧不肯透露半点口风。
天可怜见,在他以为可能还要继续担任好一阵子的人肉沙包之时,居然让他在奶奶家见到了小可怜!
费了好大一番工夫,竟发现他要找的人原来就躲在他家人身边,莫非这真是老天想考验他的真心?
“你现在是在向我邀功,还是跟我装可怜?”说不心疼是骗人的,瞧他嘴角那道瘀痕,虽然他对秋子婆婆解释是不小心撞到的,但她心知肚明,那绝对是她哥哥的杰作。
“不管是邀功,还是装可怜,难道你都无动于衷吗?”
“婆婆她们应该快回来了。”她别过头,不想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健臂一伸,左胤聿硬把她困在他和流理台中间。“你少给我顾左右而一言他,就算要判我死刑,也要把罪名告诉我。”
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她独处,他一定要和她把话讲清楚。
乔可涟定定的看着他的眼,她知道今天非得给他一个交代,否则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我不想再受伤了!”
“受伤?!五年前的事,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他不能理解她的理由。“我和严雅静之间,真的没什么呀!”
“你还不懂吗?我受够了你处理事情的方式,我怎么知道还会不会再有误会?我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命熬过下一次的误会?我就要当妈妈了,你可以说我胆小,也可以说我自私,但我只想和宝宝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一段恋情有一次的误会,可以说是巧合;但总是发生误会,一定就是其中一方有问题,不管是否出于自愿,都不能当成理由来开脱罪名。
“五年前的事,我不敢说我的理由充分;但这次,我的出发点是因为太在乎你,我怕你不安、自卑的劣根性又跑出来作祟,才决定在事情解决前先隐瞒你。”也许他在感情上不是个资优生,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是个好学生,她现在完全的否定他,他实在忍不住要替自己喊冤。
“劣根性?你的确是把我所有的劣根性都给引了出来。”她真不敢相信她会不顾一切的去拉扯严雅静,还放下尊严去乞求严雅静的同情,现在想来,她觉得自己当时真是无理取闹得可怕。
“我承认这次是我判断错误,以为隐瞒可以不让你胡思乱想;可你在生气、难过时,有先找我对质吗?这次是你在没听我辩解不就判我死刑,难道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他不是不懂认错的人,只是他觉得这次是真的有些无辜。
“你没有发觉你总是在向我要机会?那请问谁给我机会?”
“那你有没有发觉,我们之间虽然老是有误解,但老天却一再安排我们重新了解,为什么我们不能把这些误解当成是一种磨合呢?我知道之前是我太自以为是,不过我保证,以后我们之问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秘密,发生任何状况,我一定会先听你的意见,然后才做出决定;看在我知错能改的诚意下,你就不要再计较之前发生的事好不好?”
乔可涟一时语塞,她不得不承认她在这件事上是有点偏激,可那也是因为她想保护自己、保护肚子里的宝宝呀!
见她的态度有些软化,左胤聿轻声道:“你怎么忍心让小孩一出生就没有爸爸?你是没有权力替宝宝做这样的决定的。”
提到孩子,乔可涟的心就揪痛起来,虽然她总是故作坚强,但她知道她只是下意识在逃避孩子出生后可能发生的难堪与心酸。“你没资格跟我说这个!”嘴硬的说。
“我是孩子的爸爸,谁会比我还有资格呢?”他不想这样逼她,可是不把话讲硬一点,她单纯的脑袋瓜是不可能懂的。
“你不明白我的心情,我有多害怕……”
“你不能只记得我的过错,而不看我对你的好,如果只因为这样而结束我们的感情,你不觉得很遗憾、很可惜吗?”左胤聿放柔音调,额头轻轻抵着她的。
乔可涟低着头,沉默无语。
她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一味的担心自己会受到伤害,还为自己找了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好听借口。
仔细想想,从她决定原谅他五年前的行为后,他们的感情就一直稳定而甜蜜,那天晚上,严雅静已告诉她,孩子并不是左胤聿的!是她自己想不开,硬要和严雅静闹,一心认定她自己才是受害者……
可在那件事之前,他们的相处其实一点问题也没有,他对她的确很好,甚至可说是将她视如珍宝般的呵护着。
难道真是她自己钻不出牛角尖吗?
乔可涟感到肚里的宝宝在此刻踢了一下,紧贴着她的左胤聿也感觉到这份奇妙。
“你感觉到了吗?我们的宝宝也在催促你赶快回到他爸爸的怀抱喔!”女人有当妈妈的天职,男人一样也有做爸爸的天分,这样近距离的感受着眙动,让他整个心房又热、又暖,感动到想掉泪。
推开不再紧锢着她的左胤聿,乔可涟闪身背对他,不想让他发现她已经心软了。
难道真的要再回到他的怀抱吗?怎么会讲到后来,错的人好像变成是她?
乔可涟呀乔可涟,你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他说服?
从背后轻轻的环住她,他温柔抚着她轻抖的肩膀,“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哭吗?”
乔可涟没推开他,泪水更因他的温柔而不受控制,“我觉得自己好没用,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她好慌、好无助,每次他的出现都会动摇她原本的决心、打乱她原本的计划,她不知她究竟该怪他的无赖?还是该气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她以为她够坚强、独立,所以可以远离他而生活,谁知道第一次的逃离换来的是:心心念念了他五年:第二次的逃离却又好像是她自私不懂事,她觉得自己好可笑!
更惨的是,为什么她的心、她的人就是无法逃离开他?
不过这个让她爱过也恨过的男人虽然有时很霸道,却一直用他的方式持续着对她的深爱。
五年前,他伤透她的心,她一走了之,同时也一并带走他的心。
他有责任抚乎她受伤的心,而她也有责任把他的心带回他的身边,她一直以为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原来他更依恋她的掌心。
“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老天爷对我很好,把你和我紧紧的绑在一起,这样的缘分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让我们一起珍惜这个缘分好吗?”有了前两次的教训,他发誓他不会再让任何的误会产生,他会改变自以为是的个性,给她和宝宝最大的安全感。
扳过她的身子,左胤聿想吻上他想了好久的粉嫩嘴唇,但触感却不如他记忆中的滑嫩,反而有些粗糙。
他满腹狐疑的张开眼,吓得立刻弹开好几步。
奶奶引秋子婆婆抽回挡在两人间坏事的手掌,气急败坏的喝斥,“你疯了吗?”
一回来就看见宝贝孙子想对乔可涟不规炬,吓得她差点没昏过去。“奶奶,你这样很没礼貌!”左文依来不及阻止,只能在一旁尴尬的微笑。
“什么没礼貌?他们一个是有女朋友的人、一个是要当妈妈的人,这怎么……哎呀!你们年轻人还说我没礼貌,真是的!”秋子婆婆将乔可涟拉到客厅,一副害怕她被吃掉的模样,“你还好吗?我们家的笨孙子没对你怎样吧?”
连孕妇都不放过,秋子婆婆不禁怀疑起她这个孙子真有他所讲的那样痴情吗?
“呃……”乔可涟不知该怎么回应秋子婆婆的关心,却反而让秋子婆婆误会了她的欲言又止。
“左胤聿,你这个臭小子,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还傻愣在厨房,懊恼着被破坏好事的左胤聿,在听到奶奶的怒吼后才回过神来解释,“您听我说,我是她的……”
“我管你这么多,你奶奶的面子都给你丢光了!”她现在可是以乔可涟的神仙教母自居,不能让乔可涟受到任何伤害:现在自己的孙子竟然想染指乔可涟,这怎么不教她火大?
“奶奶,您冷静点。”解铃还须系铃人,左胤聿用眼神示意乔可涟开口安抚。
她不是不想解释,是不知该怎么解释嘛!乔可涟苦着一张脸。眼看秋子婆婆又要误会她受到委屈而发飘,乔可涟这才闭上眼,鼓起勇气大喊,“他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
咦?怎么突然没有声音了?乔可涟偷偷睁开眼,发现秋子婆婆正处在极大的震撼中,而左家两柹弟则是笑得像偷腥的猫。
看来她是真的想通了,听她亲口承认他们的关系,让左胤聿又骄傲、又开心。
秋子婆婆的年纪虽然大了,但理解力还算是高的,很快就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乔乔乖,来婆婆这边,婆婆给你靠,以后都不要再理这个臭小子了。”
别说乔可涟不解,就连左胤聿都被奶奶出入意料之外的反应给吓傻了。
不会吧!一波才平、一波又起,他怎么会这么倒霉啦!
尾声
凌晨三点半,左氏婆孙俩各据一方,隔空交火的对峙着,谁都不肯退让!
秋子婆婆半夜起来喝水时发现孙子偷偷潜进乔可涟的香闺后,这大眼瞪小眼的僵持情况已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左文依身为左氏家族的一分子,又是左胤聿的亲姐姐,她那不长眼的白痴弟弟勇闯禁地失败,连带害她也没得睡!
不顾形象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她转向一旁同样也不得安眠的乔可涟俏声问道:“你要不要先去睡啊?”
“他们现在这样,你觉得我有可能睡得着吗?”早知道就不要答应左胤聿的哀求,让他进房陪她一起睡,现在也不会落得三更半夜还要在客厅僵持不下的田地。
她明白秋子婆婆是担心左胤聿正值壮年,一个擦枪走火,会伤到她肚子里的宝宝,所以才会这么紧张兮兮;她也知道左胤聿只是想陪着她入睡,并没有其它不轨的念头,双方都是因为她,才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她更没立场去帮任何一方说话。
“您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她是我的女朋友,她肚子里怀的是您的曾孙耶!”左胤聿咬牙切齿的低吼。
“只是女朋友,又不是老婆,她还不算是你的什么人!况且就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宝宝是我的曾孙,和我有着血缘关系,我更有义务要好好的保护她。”秋子婆婆理直气壮的回道。
“只要您愿意让我和她单独相处一个小时以上,就够我们去办理结婚登记了好吗?”他真的快被奶奶给搞疯了,自从奶奶知道他和小可怜的关系后,居然不顾祖孙之情,非要把他赶回台北!
要不是他死皮赖脸的硬要留下,他就得过着和小可怜分隔两地的悲惨生活。
不过在奶奶家的这一个多星期以来,他和小可怜在奶奶的硬性规定下,必须保持距离、以策安全,有时他想稍微靠近她一点,奶奶就会立刻跳出来把他们隔离。
他真的不懂,为什么奶奶不干脆改名叫程咬金算了?
“我明明知道你就是让乔乔这么痛苦的罪魁祸首,我还让你们两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已经算是对你很客气了喔!”乔可涟怀孕到现在,没有先生陪在身边的无力与辛酸,还有附近三姑六婆的闲言闲语,她可是全都看在眼里!
在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宝贝孙子加害后,她帮理不帮亲,说什么也要站在乔可涟这一边,好好惩罚一下她这个欠人教训的笨孙子。
看情况,这两人好像还有得吵,一时半刻,大家都别想回到温暖的大床了,左文依索性起身去厨房替大家准备消夜——真要继续吵下去的话,吃点东西也比较有力气吵。
“婆婆……”不是乔可涟想打断秋子婆婆主持公道,实在是她有点不太舒服。
“你乖,一切让婆婆帮你作主。”虽然秋子婆婆的观念传统而保守,可女人该有的骨气她也有,如果乔可涟跟她的宝贝孙子在一起真的不快乐的话,她相信以她的能力,也可以给乔可涟母子俩不错的生活。
“奶奶,您是来乱的吗?不是早就跟您说过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和乔乔是真心相爱的吗?”原以为他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奶奶怎么还选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搅和呢?
“不好意思,我……”乔可涟声如蚊蚋的再开口。
无奈忙着争执的婆孙俩,还是没空搭理她。
“我就是老番癫了不行吗?你知不知道乔乔为你吃了多少苦?”
“为什么吵了一个多礼拜,您还在同样的问题上打转呢?”他跟小可怜的情路怎会这样辛苦?看来小可怜的名号还真不是叫假的,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