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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要躲进卧房,隐忍住一切委屈的霍颖瑶,却因为他妈妈说的话而顿住。
看画展?聊天?
她的一颗心揪紧,难以置信的看着严恺之。
他说了很多次要带她出去玩,却因为公事繁忙而一次也没去成。他说了很多次要去见见她那些死党,却一次也没见过,每当费巧她们埋怨这个男人不合格时,她还替他说话,说他很忙,她也舍不得他牺牲时间来参加她的死党们聚会。
没想到……他却有时间天天去看画展?难不成这些日子他妈妈的电话都是……
她心跳剧烈,血管好像快要爆裂。
刚刚一眼,她就看得出来,那女孩是过去班上最甜美可爱有气质的清秀小女孩长大的模样,她怕极了这种女孩,因为自己永远不会是那样的乖样子,不用比,她便举白旗投降。
连他妈妈都坚决的认定她是不正经的女孩,可是她打算赌赌看,这一次会不会有所不同?
霍颖瑶深吸一口气,咬住牙关,转身面对高大的男人与男人的母亲,气怒的大吼:“你最好告诉你妈,是谁缠谁?”
完了!严恺之瞬间明白,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
游幸子哪里容得下小女孩在她的面前撒野,抢着回答,“当然是你缠他!他天天陪我和欣仪看画展,而且他一向喜欢欣仪这种乖巧有气质的女孩,几时这么没眼光了?你说说看啊!你是什么时候搭上我儿子的?是你先爬上我儿子的床吧?”
“妈……”严恺之拖着老妈往客厅走,只希望颖瑶少说一句。
霍颖瑶不让他如愿,继续朝着他母亲开火,“我会搭上你儿子,也是拜你所赐!你到公司来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狐狸精,害我丢了工作,你从来不检讨自己的错误吗?我那时就告诉过你,我还没那么不挑看上你老公!”
“你看看!她这么牙尖嘴利!儿子,你是哪根筋不对,竟然看上这种女孩?你想气死我是吧?”游幸子气到快要爆血管了。
“我牙尖嘴利?那你仗着年纪大就可以血口喷人吗?”霍颖瑶也骂红了眼,一口气说出积压心中多年的不满。
眼看场面难看到了极点,严恺之不知如何安抚两头失控的母狮,只能皱起眉头,大吼一声,“颖瑶!”拜托你也少说一句。
她没有看见男人眼里的拜托,不甘愿的情绪已经将她击垮,她豁出去了!
“我血口喷人?不然你说说看,你不是在床上把我儿子迷得团团转,我儿子会被你绑住?他明明告诉我,他喜欢欣仪!”游幸子也不轻饶她。
“妈!不干欣仪的事!”他没有说他喜欢欣仪,可是现在欣仪就在现场,让她看到这种失控的场面已经很糟了,老妈居然还把她拖进来蹚浑水。
吴欣仪满脸尴尬,大家都尽量忽略她的存在,她也希望大家忘了她的存在,可是……唉。
他没否定……霍颖瑶看着她要赌一辈子并深爱的男人,心裂了一个缺口。
他说不干那个叫欣仪的女孩的事,意思是他会选择别人,不是那个女孩的原因,而是她本身,是她让他有空去看画展,却没空认识她的朋友、认识她的世界……这比被他母亲撕破脸还要伤她的心。
她还赌什么?
严恺之看着神情恍惚的霍颖瑶,感觉心脏受到重击,柔声唤道:“颖瑶,你先回去。”
男人的声音像是从远方飘来,她听不真切,明明是她最喜欢的声音啊,却叫她走、叫她离开。
突然,她像是被人推入冰冷的池子里,呼吸不到空气,整个人往下沉。
她再看他一眼,刚刚的气焰消失无踪,连为自己争取权利的叫嚣都像是闹剧,怎么会这么难堪呢?因为他妈,她二度失控,成为闹剧主角之一,她是真的疯了吗?
这样的爱情是爱吗?是她要的吗?
霍颖瑶二话不说,转身进入房间,褪下他的T恤,换上自己的衣服。
原以为这是她接下来的住处,所以非常随兴,没想到仍旧逃不过世俗的偏见!她知道得很清楚,这里不会是她的安身立命之处,她想得太完美了。
走出房间,客厅的气氛依然僵凝,他妈妈甚至撇开脸不看她,可是已经不干她的事,她像一缕战败的幽魂,直接开门、走出房子、关门,无声无息的离开。
他说:你先回去。他说:不干欣仪的事。
听起来都像是权宜之计,可是在当下就像是他要她滚开一样让她好难堪,如同表示她是该离开的那一个,感觉心脏的血液全都流光了。
原来小说中男人站出来炮轰母亲,或是很勇敢的坚持要女人别离开,都只是一种美丽的幻想,事实上,女人必须在权宜之计下先离开。
果然,若有一边完美,必有一边阴暗,当俗气的问男人:若是我与你母亲一同落海,你会先救哪一个?她欣赏男人对父母的顺从,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她就要忍受成为不周全的那一片阴暗。
而这是权宜的做法吗?还是像他妈说的,他甩不掉她?
他告诉他妈妈他喜欢那个女孩,却从未对他妈妈提过她的存在。
她知道他们都在回避这个问题,可是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她才知道,回避就是杀伤人最锋利的刀刃。
霍颖瑶走出大楼,此时正值黄昏,凉风拂面,她知道他不是赶她出来,但是所有的感觉都让她很难过,他的一切作为让她抓狂,想要嘶吼一番,无奈却叫不出声。
她死掉了。
这是哪里?
摇摇晃晃的走在街上,她这才记起来,她自己的家就在附近。
可是,到底在哪里?
她拿出手机,按下按键,接通的同时,不禁哭了出来。
“婕绫,我……我找不到我家……我死掉了……我死掉了……呜……”
第7章(1)
霍颖瑶没有想到她会继续踏进他的公司上班,甚至连请假都没有,七点准时进办公室。
因为他连通电话都没打来,所以她一夜无眠。
看着空无一人的沙发,她不禁发起呆来,直到背后响起关门声。
她慢慢的回头,看见他一脸胡髭,应该也是一晚没睡。
“没睡好?”面对想要翻脸大吵的对象,她一向战斗力十足,所以抬起下巴,问候的口气充满挑衅。
严恺之不说话,越过她,将沙发摊开成床,然后躺平。
她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上前拉起他似乎累瘫的身躯,“你说说看,天天看画展是怎么回事?”她眼眶发热,强忍住眼泪。
看出她的坚持,他干脆站起身,抹了抹脸,走进茶水间,嗓音低沉无力的开口,“这就是我妈的个性,哪句话可以杀死你,她便会说出口,你用脑袋想就该知道,我不可能天天去看画展。”
就是用了脑袋,今天她才会来上班,不然以她昨天哭得那么惨的情形,早就连夜消失无踪。不过也不对,说不定她离开才是正中他的下怀,他哪会追她?一想到离开会让别人得意,她偏要留下来。
天生反骨啊!纵使是面对爱情,她依然像当初那般不知死活,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但是若不反骨,她也不会进他的公司工作,当初他根本是摆明了要整死她。
还是,这是他整她的方式?
不,不不不,他不可能这么坏,不可以因为他那八婆母亲就失去正确判断的能力,虽然每次她和他妈起冲突,他总是叫她先离开,让她很不好受,但他们并不是因为报复才衍生出关系,她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才爱上他的认真、爱上他的公正与积极、爱上他的仁慈与幽默。
他呢?他为何要她?
她有一堆问题想问,不过决定先接手,帮他冲泡咖啡。
“比例弄错了,我来泡啦!”
严恺之退后,倚着墙壁,低声澄清,“我没有喜欢欣仪,至少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喜欢。”因为昨天她伤心的眼眸也伤了他的心。
三汤匙咖啡,一汤匙奶精……
霍颖瑶咬牙,停止动作,“为何昨天不在你妈面前说?”让她独自面对他妈的……他妈的恶意中伤!
“欣仪在现场,没有必要这样,而且她是个很好的女孩,我一直想让你和宥恕认识她。”
一汤匙糖……不对,他喝咖啡不加糖,糖是她要加的……也不对,她不加奶精……乱了、乱了,不管了,加热水。
“所以这又是你妈想伤害我的胡言乱语?”霍颖瑶瞪大双眼,怒气腾腾的看着他。
他不知道她最痛恨被人这样恶意中伤吗?就是因为有太多与他母亲相同的人,她才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
“别这样说她。”老妈非常疼爱他,虽然有时会无理取闹,但是听到有人指摘她,他还是会挺身护卫。
她失望的冷笑,“你这样像极了那种明明偷吃,却拿老妈当脱身借口的劈腿男。”
严恺之双眼微黯,口气冰冷的说:“别再有这种想法,一次都不要有,霍颖瑶。”
霍颖瑶再也忍不住,泪水滑落脸颊,却还是嘴硬的开口,“你指的是哪一种想法?你是劈腿男?还是我想把热咖啡泼到你脸上的这种想法?”
他盯着她,知道自己爱上的不是娇弱的女孩,纵使哭泣,也是倔强得很。
他的公司、他的时间都不允许他照顾脆弱的花朵,所以才会欣赏她在公司的模样,看她在万般艰难的环境里依旧挺直了腰,不论想睡还是很忙,都愿意伸出手帮助其它人。
这是他选的好女孩,所以不会是哭哭啼啼的温室小花,但是有必要这么狠烈吗?
严恺之心疼她的倔强,接过她手中的咖啡杯,拿来温手。
她伸手抹拭泪痕,也拿起自己的咖啡杯,小口啜饮,就像每一天的开始。
他不走甜言蜜语路线,她也不是那种日日要男人说我爱你才能活的女人,他们就是这样的契合,这么的有默契,若不是他妈,她几时会这样不安、会这样不信任他?
她在还没想过他父母等等问题就和他滚到床上去了,连曦宁哇哇叫时也没感到害怕,他母亲的反对是重点吗?
不是。
那个气质女孩才是。
他伸出一只手帮她把剩余的泪珠抹去,无言的道歉、无言的宠溺,他知道这倔强的小女人都接收得到。
“所以你没有爱上那个气质美人?”她还是很委屈,但在他柔柔的触碰下,哽咽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看见自己的女人眼中的倔强与闪过的火焰,他所有的不安都找到安置处。还好她是个有战力的女孩,不然有哪个女孩经过他妈那关还可以爱他?
他搂着她,既心疼也心安,“吃醋?”
霍颖瑶埋进他的怀里,却还是不妥协,“我的咖啡还很热。”泼到他的脸上还是很有杀伤力,可是她已经是动嘴不动手的家猫。
她总算又回到他的怀里,他瞬间放松紧绷的神经,一夜没睡的疲惫与煎熬排山倒海而来,他取走她手上的杯子,放在桌上,牵着她走出茶水间,此时,他只想抱着她好好的睡一觉。
可是她还有些许怒气,“你有将我在你公司上班的事告诉你妈吗?”
严恺之沉默的看着她,心中哀叹,就不能给他一个乖巧的笨女孩吗?
她看他的反应就知道,看来是没说,怒火越烧越旺,边走边问:“你有说我要搬去和你一起住吗?”
他还是沉默。
那就是没说!瞬间怒气冲天,她甩开他的手,站在原地不动。
他一时心急,拦腰抱起她,往沙发床走去。
“拜托,给我一点时间。”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低声请求。
“给你时间做什么?和那个气质美人做切割?”霍颖瑶口不择言,故意折磨他。
严恺之叹口气。这就是他要的女人吗?唉,他认了。
将她放到床上,他侧躺在她身边,环住她的细腰,看着天花板,宣誓般严肃的说:“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妈同意我娶你。”
同样看着天花板的她受到不小的惊吓。原来他委曲求全,为的是这个!她一向直来直往,凡事在当下就要求一个痛快,没想到他是这样的……
难怪他可以开创一番事业,而多数的男人还在社会边缘游走,可是她却因此要让他母亲这样伤害,真的很痛、很气耶!
她强忍着泪水,鼻音很重的埋怨道:“经过国中时期痛苦的隐忍之后,我绝不再吃这种闷亏,你就不能叫你妈接受我?或者至少不要干涉你?”
他是个成年男子,自己有一番事业,不仰人鼻息,不觊觎他父母的财产,不过是个女朋友,为何需要这样大费周章?
“她表面上会接受,然后更频繁的介绍女朋友给我,或者祭出各种办法让我烦到不用工作……不然?想想看,我忙成这样,之前还不是要陪我妈去我爸公司抓你这只狐狸精。”严恺之将她拥进怀里,抵挡不住睡意,声音更加低沉。
“再说我狐狸精,我就毙了你。”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