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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一直在生病,下班回来基本没有啥精力写东西了。文到这里基本是结尾前奏了,接下来会写结局,尽快结尾,尽量做到不突兀。
☆、第一八四章 玄幽名将
当日西窗喃喃语,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热闹的年过后,已经是宣宁二十一年,不经意间,时间将许多人和心事抛在身后。
元宵节刚过,挂着的红灯笼还透着喜庆气儿,一路行来,也就到了御书房这处,不打开门就感受到沉静,因早起又下了一场细雪,地上绒绒一层,风吹着清寒阵阵,更衬得脚步声也稍明显些。
含之来时,小江子在门外站着,听见有人过来略抬起头,而后就笑着迎了过来,轻声道:“姑娘过来啦。”
“除了张公公在里面伺候,还有谁在?”含之走到避风处,笑问道。
小江子有些好奇:“姑娘怎么知道里面有人?”
含之笑:“皇上这阵子忙的很,你师傅一个人定忙不过来,若无其他人在场的话,肯定会让你一旁也伺候着。如今你却在外面闲站着,定是有人过来了。”
“姑娘好聪明。”小江子做了个手势表明里面人物身份,又不敢太不敬,“是林昭媛呢,一大早就巴巴端着汤来了,说特意煨了一晚上的,皇上说端进来,奴才要接手,可林昭媛先自个端进去了,结果到现在也没出来。”
含之笑着点他一下:“平日看你猴精,怎也有脑袋不转圈的时候。人家心疼皇上,熬了一宿的心意,想见皇上一个笑还不成?你真要替她端进去,可真要仔细你的皮了。”
“可是,皇上早说过闲杂人等免进,上次奴才没拦住那位主子,就被师傅好一顿罚,说我不尽心。”
含之一笑却没有搭话,按说这时候她早该进去伺候了。可知道里面是谁后,不知怎的就有些犯懒,更不想进去打搅了谁的好事。一大早的,犯不着上赶着看人的脸色。这外头虽冷些,也总好过被冷眼刮骨。
小江子近年来已经稳重了些,这会儿无事,闲话的心思反而上来:“姑娘,奴才听说元宵夜宴上,三皇子冲撞了太子,还差点让太子伤着,皇上难得动怒让三皇子禁足一个月。还说谁也不准探视,莫不是林昭媛是为这事来?”
含之摇头:“谁知道呢。”
元宵夜宴上,她并没有当场伺候,竞华身子一直不见好,经了一冬更是孱弱,实在不敢让她出席那样热闹的宴会,自己也不大喜欢那种一直挂着笑的氛围,干脆告假在淡客小筑屋子闲玩。
因是家宴,妃嫔们去的倒齐,这林昭媛虽进宫不过五年。可她有福气,有个皇子傍身,加上皇后的有意扶持。宴会上除了皇后和德妃,比她得意的不多,若不是何昭媛也为皇上育有一女且进宫日常,怕排座上都要逊她一筹了。
如今皇上有三子,太子最大为皇后所出,三皇子为林昭媛所出,二皇子,则由德妃所出。不过,二皇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御医轮番看也不大好,只说在母体内就留下病根。见不得太闹动不得大怒,所以如今六岁却基本没出过灵秀宫。林昭媛入宫不到一年就生个活蹦乱跳的皇子。德妃脸色自然不好看,林昭媛年轻,有时冲撞了德妃也不大恭敬的道歉,谢灵姝心里不舒服,真遇上事了,也没有手软过。
此番在上元宴上,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三四岁的孩子正烂漫的时候,况且那孩子在皇后纵容下天真的紧,遇上热闹更活泼,跑的急了撞上了太子,这原也没什么,太子已是少年,还能让个孩子撞到不成,偏三皇子自己撞得疼,太子蹲下身子哄时,被他伸手朝脸上抓了一下子,差点戳到眼睛。
结果就闹到了皇上跟前,当着那么多皇室宗亲的面,三皇子再是小孩子,也是免不了罚的,况且德妃说正是因为年纪小才该用规矩约束,皇家的孩子岂是随意放任的!皇后见伤及太子,轻飘飘求了两句情也就没再说话。
含之听说这一桩事,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不过这事与她无关,自也没心思打听的清楚,但是三皇子才罚一个月,林昭媛就这般紧张,会不会适得其反?
还没来得及往下想,御书房的门“吱嘎”一声被打开,林昭媛眼眶红红走了出来。
送她出来的是张淮庆,他送林昭媛走了几步后,对含之悄声说道:“皇上刚还问你怎么还没来呢。”
“这不是怕扰了皇上处理事情。”含之笑着应了一句,跟着他进了门。
小江子跟在后面,扭头看了一眼林昭媛离开的方向,却正巧碰上林昭媛似带着嫉恨的眼光,那眼光,却是直射向含之。小江子一惊,忙回头,心里想着,林昭媛发怒的样子委实可怕,早听人说这林昭媛眉目间有几分仿含之姑娘,照他看来,差得远了。
含之进来,瞧见夏元琛伏在案前批奏折,桌角上放着已经没了暖气儿的汤,却是半点没动:“这汤挺适合现在喝,皇上怎么浪费了?被这般对待,怪道惹得林昭媛苦闷。”
“你倒在外面看热闹,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着自己。”夏元琛头也不抬说道。
含之哂笑,上前,轻手轻脚收拾了,然后端来一杯热茶。
夏元琛顺手接了,伸手揉了揉额头,才喝两口茶,而后舒一口气。
“皇上还在发愁战事?”
“唔……过了冬,一旦玄幽路面解冻,他们粮草运输就方便许多,肯定会重新交战……”
含之认真听着,等夏元琛话落,她才说道:“除了这个,皇上可还在担心将帅方面问题?往常有秦老将军镇边,就有一定的威慑里,如今秦老将军年迈,三年前已经告老还乡,如今朝中优秀将领虽多,却少有秦老将军临战的那种果敢杀伐且掌控全局的手段,要不也不会在去年连吃几次大亏。”
“同样年轻,不得不说,宣旒选了一名好统帅,玄幽的武安将军,确确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有他为统帅,荆夏统帅的人选就马虎不得。唉,堂堂荆夏,竟是良将难求!”
“武安将军,听说是瑜蕊的夫君,难得宣旒竟放心放权,单凭这一点,这武安将军就不简单。”含之想了想却笑了,“玄幽传来的消息里,也没听说宣旒秘密培养的人中有武安将军这一个,谁知突然间就取了公主当了将军,莫不是他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若果真如此,上天也该赐我们荆夏一个制得住他的人才对,如此才相生相克不失平衡啊。”
夏元琛被她说笑了:“你当下雪呢,还从天上掉下来,宣旒也不是没本事的人,总不会什么都被我们打探出来。”
“朕想着,春天的时候,亲自去前线督战。”
含之吃了一惊,失声道:“那样太危险,还请皇上三思。”
夏元琛没想到含之反应这么大,而且她颤声中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患得患失一样的惶恐,细思,他已经明了其中缘由,不过含之这般反应,也说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也不输于那个人了吧,没想到,他堂堂帝王,竟还会这般吃一个人十几年前的醋。
见含之两眼直直盯着他,甚至失礼一般抓住了他的胳膊,叹一口气,夏元琛安抚她道:“放心,我会回来!”
“若我平安回来,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吧。”
这件事,含之心知肚明,因为夏元琛多次说过,此生给不了她后位,却还是希望能用妃位与之牵扯一世,他说的认真,她虚笑拒绝,如今,却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只要你平安回来,我答应你!”
ps:公司的事逐渐开始年终活儿了,这文将在五到十章完结,尽量不让它再跨年……这话有些心虚哈,我尽量。
☆、第一八五章 四妃之首
三月,帝亲征。
临行前,特意召见大臣连商几日国事;同时,令太子监国。
荆夏太子恒,年岁十三,如今看来,已然是翩翩少年。虽他眉宇间还稍显稚嫩,但经年跟在夏元琛身边,又有好几个师傅悉心教导,寻常的孩子还真没有这般持重的,而他眉眼天生带笑,寻常的时候则颇显得温和,但含之知道,这父子两个认真起来的模样极像。
低头的时候有些长,猛一抬头就觉得骨头咯吱作响,含之稍稍抬手敲了敲肩膀,看到书案前俯首蹙眉的少年,脸上有了笑意,如此少年,已经有不怒自威之态,如此气度,夏元琛用尽心思的培养,果然没有白费。
“太子,歇息片刻吧。”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宫女,吴皇后唯恐旁人照顾不周,特意选了自己身边的人过来伺候,这宫女也可靠,话不多,但足够沉稳。
这段时间虽说是夏恒监国,夏元琛也说一些政事他可以试着拿主意,但多还是要和大臣们商议后再做决定。
夏恒被培养这么久,作为储君而言,该有的自信还是有的,但近日听大臣商议政事,听取他们的主张见解,方觉自己书读了,该有的处事方法和处世之道还是欠缺不少,所以正事之外他开始读夏元琛特意留给他的奏折,细细琢磨其中手段,遇见实在想不通的……夏恒低垂的眼中,蓦然闪出几分复杂,父皇走之前说过,太傅不在,可以问含之姑姑。
见夏恒没有反应,这个大宫女有些奇怪。可他确实是看东西看了半个多时辰没动了,她奉了皇后的命令一定要照顾好太子,所以她还是又说了一声让太子喝茶。
夏恒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只是听到耳边有生硬,抬头时眼睛里的锐利还未退去。惊的宫女心头一颤,忙退后跪在地上。
这时,一只手端起那盏茶,递到夏恒手边:“太子看奏折好一段时间了,歇息片刻,也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含之姑姑。”夏恒低喃一声,回过神来,眼光扫到跪着的宫女。眉头不由一蹙,按说这御书房寻常人不便出入,可母后说怕他被照顾不周,非得派个人跟着,他也没大反对,可这会子看她差别于含之姑姑的反应,不知怎的心头有些烦意,如果在寝宫还可,但在御书房,他不需要只会端茶倒水伺候的人。这么多年除特定宫人外,父皇只留含之姑姑在御书房伺候,通过这些日子相处。他也懂了。
想到此处,夏恒喝了口茶,然后道:“你回去跟母后说,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宫女的脸色一下子惨白:“奴婢错了请太子责罚,还望太子原谅奴婢这次。”
看着宫女不断磕头,夏恒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含之听夏恒如此说,虽猜不出他心里怎么想,可也知道不是因为宫女做错了事,可看他态度。也是误解了宫女意思,想了想。先让她退到外间去,才问道:“太子怎么突然让她回去皇后那里?可是她有什么做不到的地方?”
“没有。只是这里有很多重要机密,寻常宫人不懂得这些,万一不慎就可能捅了大篓子,况且,端茶倒水这种活儿,这里有专人做,她再谨慎也不如他们做的熟练,何必费事?”
“皇后是想照顾太子周全……”
话未说完,夏恒忽然道:“含之姑姑,我不需要没有用的人在这里伺候。”看着含之有些吃惊的表情,夏恒缓了口气,不知为何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之前以为,含之姑姑做的事情和她们做的一样,是因为父皇喜欢,所以你才能一直呆在父皇身边。可是,父皇对你的喜欢,和对母后的喜欢,不一样吧……至少,父皇从不与母后谈论政事,可父皇却放心让你看奏章!”
含之却笑了:“皇后母仪天下,为皇上解多少后顾之忧,所以天下没谁能代替皇后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而奴婢,替代不了任何人。”
夏恒却想到,或许,若换成另一个巧合,此刻眼前的就是另一个人,可,没有人能让父皇信任到如此地步。记得那时德妃刚生下皇子,许多人都说二皇子颇像皇上,定也是个极有福气之人,慢慢的,就开始有人心思活络,他年少不懂为什么多了许多偷偷来哄他的宫人,可是有一次被含之姑姑看到,却很生气将那人捆了起来,他被带到皇上面前,问了什么话已经记不清楚,可是,他记得含之姑姑回话时,父皇全然信任的表情。
而且,几年前他曾偶然听到,含之姑姑跟父皇说喜欢太子这个孩子,每日听他背会儿书很有意思,所以父皇才会每日抽出时间问他一日所学。他不懂,但他知道经常与父皇在一起,对他只好不坏。
夏恒垂下眸子,脸色也慢慢平静,他手指点着打开的奏章:“含之姑姑,这里三年大旱,父皇免了百姓三年赋税,为何同时还罢免了当地几位官员?我查过了,他们并无大过错。”
含之低头仔细看了奏章内容,走到书架前,抽出其中一本地方志,翻开递到夏恒跟前:“此地多种水田,一旦干旱百姓损失极大,他们若无作为,则容易成害……”
正说着,门口有人传话道:“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