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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含之的话退出这偏厅。
等出了门,他才发现,手心满是虚汗,自己跟着夫人这么久,都敢说能应付自如,如今却差点在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面前失了态,真是老了!回头看厅里一坐一站的两人,他不由叹道,想他也曾以为,无论夫人如何坚持,连姨娘终究会在府里真正占有一席之地的,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得浅了,不说夫人是个刚强有能耐的,这个不动声色的小主子,也不是好相与的主啊!
“姨娘既然到这里了,急着走作甚?我这里刚好有事相问。”含之出口唤住抬脚欲走的连姨娘,见连姨娘一顿而后没听到一样接着往外走,她也不急,看连姨娘一只脚迈出门,她才悠悠然开口,“白府的大少爷,配什么样的人家正合适?白府大小姐,果然还是家里呆着比较好。”
连姨娘停住,半晌,她转身,声音沉哑:“含之,做事不能太绝,你别太过分。”
含之无辜:“我说什么了,就得姨娘如此劝告?可真是冤枉我了。”
连姨娘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控制自己,等心情平复,她问道:“含之喊住我,为的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姨娘用不着这么如临大敌的样子,”含之往后倚,忽然问道,“我只是想知道,姨娘是怎么调教奴才的,你院子里丫鬟仆人服帖不说,怎的连蓉姨娘住处的丫鬟也有对连姨娘你言听计从的?”
连姨娘掩在袖子里的手攥得很紧,面上却漾起笑:“哪户人家不希望仆人丫鬟听话些,我吩咐她们做事她们照办了,这有什么奇怪?”
“确实不奇怪。”含之轻笑,手曲起轻轻叩击桌面,一派温雅,“那姨娘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将致人滑胎的药放进蓉姨娘要吃的东西里的?又用了什么办法在蓉姨娘好容易放松下来时挑起她的紧张感的?”
连姨娘讶异道:“含之你说的是什么?真是越说越奇怪了。”
含之笑出声来,看着连姨娘强自平静的面容嘴角越加弯起:“既然姨娘不知,那我可真觉得便宜赶出府的那俩丫鬟了,临走竟然还对我她们说是平时收过姨娘的好处才听话的,这不是明摆着诬赖姨娘么。”
含之的话说的轻软,连姨娘一愣,跟着也勉强得笑起来,对其他事情还是一问三不知的表情,还说着赞同含之的话:“这样不知礼的丫鬟,确实该好好惩罚。”
“嗯,对了,姨娘,你巴巴来这正厅是为甚?难不成下人口中传的那个,逼迫梁管家交出账本的那个人就是你?”含之话音一转,问连姨娘道。
连姨娘已经尽快平复了心情,对含之也不再显得慌乱:“不过是老太太怜惜夫人伤势,想着夫人受伤可多休养一段时间,才特意命我帮忙查看府中事务罢了,谁承想梁管家做事这么谨慎,愣是说没有夫人话他不敢私自做主,含之你想也知道,这老夫人老爷夫人都好好的,我能打什么小心思?”
含之闻言,却是挑眉浅笑,一副不可置否似信非信的样子。
连姨娘没了耐心与她纠缠,寻了个机会就借口说有事要忙,举步要离开。
恰恰又是在离开的当口,含之慢慢悠悠甩出一句话:“姨娘,我打算将你院里的人尽数换新的,你可有什么避讳的地儿没,说出来我也好注意,免得他们到时候一个不慎惹了姨娘生气。”
“含之,这样故意针对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被含之这么接二连三有意挑拨下,连姨娘也不再假装表面有礼,干脆转身,操手冷冷看着含之问道。
“姨娘这话说的,自然是有好处的,你寻了机会能过一把发号施令的瘾,我恰好见不得你发号施令,自然得采取些措施。”含之笑着说,“再说,我就是故意,你又能怎样?我猜,姨娘是瞧出你上头凭主子身份可得到的好处,才那么处心积虑的吧。我学不来姨娘笼络人心的本事,幸好这身份还算好用,我为什么不用呢?”
连姨娘笑出声来:“咬人的狗儿不露齿,我以前真的是错看夫人和你了,夫人可真是好手段,我原以为她是真心疼惜宠爱你,不让你识人间忧苦,没想到竟也是假的。”
“姨娘若要自比畜生我没意见,只以后别让我听见你这般含沙射影说夫人半个字,要不到时候,我真会让姨娘知道后悔二字如何写的。”含之依旧笑着,告诫之意不容忽视,“我这里可以很明确告诉姨娘一句话,若无白家做依仗,你寄以厚望的女儿,可能站稳脚跟?又能走多远?我管不了别人怎么糟蹋我的名声,可让你敢如此倨傲的白家大小姐的名声,我却更是不在意是否被传得不像样子。我想着,相对我这个没什么影响力和威胁力的人,第一美人各色破灭才是更容易引人兴趣吧?况且,我可没什么大志向,不攀高枝嫁个寻常人家也能接受,至于其他人可能受到的影响,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含之好大的脾气!”连姨娘脸色变了几变,最终甩下这么句话,转身离开。
含之挑眉,轻轻拍了拍那几册账本,笑容冷冷,别说你想将手伸到这些事情上来,其他你下手的地儿,我也要慢慢砍断你的手脚。
“哟,含之好大的脾气!”
一个声音传来,含之皱眉看向门口,却瞬间笑出声来,忙得站起来迎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PS:写到一半睡着了,醒来再写有个地方卡壳了,这章若有生硬之处,以后俺细看的时候再改过来。先这样,俺要先睡了……
第七十七章 酒楼遭遇
自诩风流实下流,多少纨绔无能辈。
坐在临窗位置,和竞华俩人一左一右同托了腮望着楼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饶有兴味看着皇城每日里繁荣景象。
小二上了茶来,竞华先接过来,替含之倒上一杯,并笑着说:“望江楼的清蒸素鱼,我惦念好久了,别家做不出这个味道,等上来了你尝尝。”
含之笑:“你好容易出来,不会就是为了拉着我来这里点一道鱼来吃吧?”
竞华端起茶细细喝了两口,也不放下茶杯,就那么握在手里把玩,身子微微倾斜靠在墙上,胳膊肘放在窗台,白她一眼:“还不是为你,你不能去宫里看我,我只能出来找你了。”
听得出竞华话里的担心,含之又忆起夏元琛那调侃逗弄一样的眼神,摇摇头甩开杂乱思绪,含笑问道:“可是说呢,还有半个月就是你的嫁期,不是会很忙吗?你怎么有机会出来玩?”
“能有多少用得着我亲自准备,一方面太后命人准备了,一方面还有瑜蕊操心呢,我看着我最大的作用也不过是借自己给她们量量身段好确定嫁衣而已。”竞华撇嘴,带着点喜悦,正当含之想打趣她闲人时,却见她静静说出一句话:“莫为皇家女,不做商人妇,我虽不是皇家贵女,可也得太后疼爱博得个虚名,又不巧喜欢上一介商贾,估摸着有不少人看笑话呢。我想啊,可别被她们那乌鸦嘴给说中了。”
含之拍她一下:“瞎说什么呢。幸福从来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们不是你,也替不了你去活一场,嫁人经营生活的是你,任凭她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能挡着你快活痛快一世?”
“是我患得患失了,没想到也会因一个人顾虑这么多,真是……”想着也觉得自己被人影响有些可笑,竞华摇头一笑,抛开了脑中不合群的想法。
“你大婚的时候,我定要瞧瞧那人是谁,让你如此小女儿姿态。”含之调侃道,忽而想起一件事,她笑着说道,“正巧你来了,等吃完饭同我去一趟七云坊,铺子正琢磨一种绸缎,你帮我去瞧瞧。”
含之一直想不起替竞华准备什么礼物,前几天七云坊掌柜又送来了一次样料,她很喜欢,当时就想着成品头一匹存下当铺子标本,第二匹不如就织成竞华喜欢的样式送她当礼物。
竞华听她细说,也来了兴趣,遂点头应允。
正这时,两人点的菜陆续上桌,二人喝了暖胃汤后,拿起筷子不约而同夹向望江楼名菜清蒸素鱼。
刚吃没几口,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人喊了含之的名字逐渐走近。含之看到来人,皱皱眉,放下筷子,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妹妹怎么也有出来吃的时候?”白尚琪看着一桌子望江楼的招牌名菜,其中竟还有一道限量的招牌菜,他心里那股子妒忌又冒了头,说话间也失了几分客气,“妹妹出手可真是阔气,这一桌子菜怎么说也抵得上家里两天开销了吧?母亲待你可真是宠爱。”
含之神色不动:“这不劳你操心,若没事,能否挪挪地儿,我这里还要吃饭。”
白尚琪轻轻哼了一声,有些得寸进尺说道:“妹妹好大排场,当哥哥的不过是担心你花钱没个节制,回去惹老太太生气,才好心想提点你几句,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不必,你这会儿离开这桌子就成。”含之不理会他的恬不知耻,看竞华也停下筷子,直接说出赶人的话来,也没有掩饰自己不乐意见到他的感觉。
白尚琪有些着恼,直想拍桌子打人,而且他也真的没忍住,大庭广众之下就拿手指着含之,恼恨说道:“你这个不敬长兄的……”
“含之,他是谁?这么没规矩。”竞华斜白尚琪一眼,话说得很不给面子。
先是在含之跟前碰了壁,这会儿连她朋友也都有胆子这么讽刺自己,白尚琪觉得心火甚旺,也顾不上这是外面需要展示什么优雅公子的气度,脏话就要脱口而出,却在碰上竞华冷冷斜过来的眼神时,傻傻呆愣住了,眼前这人,不清雅脱俗不妩媚多情,长一副柔中刚的模样,眉宇间几分洒脱,比起常见的低眉浅笑弱柳扶风般静静淑女,更多不少英气,平白的让人移不开眼:“这是你朋友?是谁家姑娘?”
跟着白尚琪一起来的人,纷纷从旁边雅间走出来,见他呆愣立在临窗的那张桌子旁,其中坐着的一人神色不愉却很好看却是没有见过的,另一人被他挡住了视线,但从衣裳看就知家境不俗,他们还当是白尚琪正发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作风呢,玩笑着就走过来调笑:“尚琪兄可是动心了?让哥儿几个看看,给你参谋参谋。”
话不及说完,含之眉眼甚冷斥道:“放肆!”
白尚琪身后那几个人登时恼了,他们也都是各家娇生惯养的,说不上嚣张跋扈,可也是作威作福过来的,因有几分学问,爱自诩风雅,聚在一起时说些秦楼楚馆艳事,都觉得风流雅士一般,哪就受得了被一个丫头冷语斥责了。于是,当即有人硬是欺身向前,口中调笑:“哟,还是个烈性子,小爷喜……”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含之稳坐不动,翻手将手边一道汤菜泼了过去,淋得那人一头一脸。竞华在一旁也开了口:“我当哪个这般有本事,众目睽睽下也不要脸面,原来是何太师家公子,梁御史家公子……”
竞华一连点了几个人名,听得他们都变了色,定眼一瞧,另一个华服贵裳的,俨然是近日家中提到的即将以皇室郡主之名下嫁的康宁郡主,也都听闻这康宁郡主颇受太后喜爱,连皇上那里也是能说得上话的,他们哪还敢造次,顾不上一身狼狈,纷纷道歉。
白尚琪想不到跟含之一起的竟然是康宁郡主,失望之际也震惊含之家里说一不二也就罢了,这外面她也敢如此嚣张不留情面,她难道不怕得罪人吗?
含之冲着白尚琪沉声道:“你莫忘了,你毕竟是白家子孙,说话办事都是白府一种脸面,祖母疼你,不拘着你总在府里呆着,可也没放任你外面胡闹。这么冒失,今日得罪的是康宁郡主,明日你再这么不长记性惹了祸事,届时别怪祖母也保不了你。”
其他人诸如何太师儿子,受到的震撼是一个接一个,先是被康宁郡主点名,而后见另一个丫头枕着脸不留情面教训白尚琪,而白尚琪脸恼的通红却无底气辩驳,稍有头脑的人不觉想到,这位不会就是白家小姐吧?若单是白家人还不算什么,近半年来,京中哪户官宦人家不知,这白家小姐还是安郡王妃认下的义女,连一向严肃的安郡王都对她和颜悦色。纵然他们也都是有身份的人,可这两个,都是不好惹的主啊!
“还站着做什么?难道还要本郡主请你们一顿不成。”竞华真要想摆架子,她身上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可能震慑不少人。
含之也转过身,震了震衣袖,拿出帕子擦拭刚才拎盘子时沾到手上的菜汁,一方面喊来店小二:“将这里收拾一下,按照刚才的菜式重新上一份。第一份的钱,找白家这位公子要。”
第七十八章 英雄救美
说不尽英雄气,潇洒;道不尽美人情,心动。
竞华见白尚琪临走前还不忘偷瞪含之一眼,不由得摇头叹道:“你家里可真是够热闹,庶不甘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