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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了什么你知道。”
“娘娘为了什么,白谨却不知道。”
“呵呵,无缘故的嫉恨,无缘故的进宫……”何昭媛笑出声来,眼神却渐渐冰冷。“你会有求本宫的时候。”
求人?或许。求什么人,她也掂量得清楚。白谨坐着不动,眼光没有离开手中的书。
或许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
白谨放下手中的玉笛,心里轻叹口气,低眉弯身:“皇上吉祥。”
“刚才那曲子吹的不错,只是太过凄婉,放在这时节不大合时宜。”半掩着的门口却是站着当今帝王,小江子挑着灯笼跟在后面不远处。
现在夜已经很深,夏元琛从御书房出来,难得起了心思走着回寝宫。无意中听到飘渺的笛声,兴致起来,于是寻了过来。此时他看着一团不甚明亮的烛光在石桌上闪着,隐约照亮白谨拿着笛子的手,她脸上的表情却看不清楚。
夏元琛让小江子退开。自己伸手推门走了进来:“半夜不睡,也不把门关好,你倒是放心。”
“一时发呆忘记了。”白谨回道,其实是懒得动,只是不便说出口。
夏元琛低笑一声,踱步过来,也不管石凳子脏不脏,直接坐了下来:“朕瞧着你手中的笛子眼熟,像是竞华从宁王手中赢过来的那个。”
“确实是竞华的,今儿找东西看到了。”
“坐下说话吧,朕好容易能歇歇脖子。”夏元琛指了指他对面。
白谨犹豫片刻,侧身坐下,一半的脸正好掩在黑暗中。
“朕刚听到笛音的时候,还以为是那个嫔妃想借此吸引朕的注意,不过细听下去朕就知道不是她们,她们吹不出你的曲子。”
“拿白谨与娘娘们做比,皇上折煞奴婢了。”
夏元琛摇头道:“单论此曲,她们比不上你的心境。”不知想到了什么,夏元琛笑出声来:“若是此曲欢快些,朕可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说不准白谨恰是反其道而行之,特意用此方法引皇上前来。”白谨淡淡接了一句。
夏元琛一愣,大笑:“含之,你这是不打自招想要利用朕?”
“白谨说的是玩笑话,皇上勿怪。”
“你是认真,朕也不会怪你。”夏元琛嘴角边的笑一直没有消去,“夜深了,朕不叨扰你了。宫中虽有侍卫巡逻,你也不能大意,还是把门子锁好为是。”
“是。”
“罢了,你别送了。”夏元琛挥手走了出去。
小江子听到关门的声音,赶忙迎上来高举着灯笼,边小声提醒夏元琛注意脚下。
往前走了一段路,夏元琛冷不丁问道:“她脸上怎么会有伤?”当时挨近白谨时,他闻到了股子淡淡的药味儿,心下有些疑惑,等他起身离开时,仔细看了白谨一眼,看到了她的脸有些红肿。
小江子稍微一想便知道夏元琛问的谁,他小声道:“皇上,奴才今天一直在您跟前伺候,这谨姑娘脸上的伤,奴才也不知情啊。”
“嗯,明天你去查清楚。”
ps:
前段日子又消极怠工了……唉……
☆、第一四二章 荒唐
说荒唐,甚荒唐?不过是各人立场。
“谨儿,明儿你收拾收拾,去安郡王府住几日吧。”
白谨停下手中的活儿,轻声问道:“太后,可是白谨有什么地方错了?”
“不要多想。后天是你生辰,安郡王妃惦着你,特地让安郡王向哀家来说想接你回去小住几天,哀家已经允了。”
白谨听罢,想了想,说道:“白谨已经在太后身边伺候,若外出都有规矩,白谨不好带头失了规矩。”
“你这脾气倒是和瑜蕊有几分像,都谨慎得很,竞华丫头就从不顾忌这些。”太后原是语气淡淡,听了这话笑了,她看白谨恭敬站在一旁,摆摆手说,“哀家虽不允许身边伺候的人凭身份要什么特权,但也懂得赏罚分明,要不是你尽心,哀家也不会理这桩事。再说,安郡王都开口了,哀家怎么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谢太后。”
今天晚上轮到白谨值班,等太后就寝后,白谨走向外面的床铺,却见玲珑正就着烛光绣东西,她走过去轻声道:“你怎么还不回去睡?”
玲珑笑道:“明儿一早你就离宫,好容易出去一回,总不能没精打采的,晚上我还是帮衬着你吧。”
白谨没想过能这么快出去一回,所以当她坐了轿子到了热闹的大街,多少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想到安郡王妃时刻的惦念,她暖暖的笑开。唇畔笑意渐浓时,还未收回的目光却不经意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停轿。”白谨急促喊道。手也不自觉紧紧抓住轿门。
“姑娘?”轿夫不解问道。
白谨倾身下来,尽力自然些:“我附近买些东西,郡王府也快到了,正好走着去。你们先回吧。”
白谨说话时目光一直没离开刚才看到的那个人。藏在心里的那道伤隐隐作痛,让她姣好的面容凄婉中夹了厉色。她看到那人躲躲藏藏进了旁边的酒楼,快步跟了上去。
环顾一周没见那人踪影,白谨试着往楼上雅间走去。正犹豫时,一个远离楼梯口的雅间有人呵斥了一声,不巧,白谨对这个声音熟悉得很。
“王妃,您别忘了,我家兄弟的死到底是为了什么。王爷对我们家有恩,咱们全家报答王爷王妃也是应该,只是,想我家兄弟也是年轻有为光明磊落。依他的本事说不准过几年就成将军了。结果听王妃的话杀了谢将军。然后背着那种骂名死了,我兄弟冤呐……”有人说的声情并茂。
“当初你拿银子那么欢喜怎么没想起这些?”白珺瑶冷冷道。
估摸着被这话堵着了,那人心里不过是为了钱。此时目的没达到,干脆耍起无赖。口中一味叨咕“冤”这个字。
想来白珺瑶不耐烦了,将钱给了他:“从今后若再让我看到你,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管住自己的嘴,顾好你的命。”
听着白珺瑶冷酷的威胁声,白谨垂下的眼中也是一片肃杀之气。
趁着在安郡王府的这几日,白谨用了黑府留在京城的一些隐藏势力,那些人都是黑府的精锐,原本是为了保障黑府在京城的一些生意,不过竞华向黑应远要了信物,以防不时之需。因之前都是推测,加上有人特意阻拦,一些证据不大好找,这次白谨让他们将目标锁在了王成那个哥哥身上,果然有所进展。
这次收到的信息,加上之前被忽视掉的一些东西,线索慢慢连在一起,心里的那个结论让白谨满脸凄惶,只因为面上这张皮,竟能惹得白珺瑶那般心生歹毒。而情同姐妹的谢灵姝,也那么容易被挑拨,她明明猜出了些什么,还是将过错全推到了自己身上……
她不信命,可很小的时候,静尘所说的那句话,她终究没躲过——“容貌极绝者,人易夺之,稍有不慎,波折从此生”!
几个宫女双手捧着太后的午膳跟在玲珑后面,都小心翼翼的,比往常更上心许多。
白谨将此情况,心想或许是皇后今儿陪着太后用膳,想着自己刚回来,都没来得及换身衣裳,遂对着看过来的玲珑做了个手势,又指了指旁边她们休息的偏殿,意思是自己这会儿就不过去了。玲珑笑着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玲珑急匆匆推开了屋门,脸上满是焦急。
“玲珑,你急什么呢?”
“太后这会儿是大恼,我也是刚好在外面才回来跟你说……”玲珑顾不上喘气,急急抓住白谨的手,“等会儿太后可能会找你去问话,你可千万谨慎,别说错了话,知道吗?”
“玲珑,你把我弄糊涂了。太后恼我什么呢?”白谨很是疑惑道。
玲珑一跺脚,也顾不得许多:“皇上陪太后用膳,说要……”
话没有说完,太后身边的李嬷嬷走了进来:“谨姑娘,太后让你随老奴过去。”
白谨暗暗看了低头却很着急的玲珑一眼,平静地说道:“嬷嬷先走,白谨跟着。”
这种情景,纵然不知是为了什么,白谨也知道出了事。不说玲珑急的那样,单太后特意让她面前最得力的李嬷嬷亲自来喊她,这件事觉不好应付。只是,能为了什么呢?她才刚回宫,出宫前应该也没犯下什么大错……
“荒唐!皇帝,你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说出这么荒唐的话!”太后的声音非常严厉,若不是异常生气,她不会这般动怒。
夏元琛欲解释什么,见白谨跟在李嬷嬷后面进来,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李嬷嬷上前回了话,太后正眼不瞧白谨,只冷声道:“跪下。”
白谨不明所以,跪着等太后问话。
“白谨,哀家待你不薄,你竟然在哀家眼皮子底下耍手段,你可知错?”
白谨伏在地上:“回太后话,白谨不知太后所说何事,不过白谨万没有在太后跟前耍手段。”
“来人,掌嘴。”
至此,夏元琛站了起来:“母后,这不过是儿臣的想法,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您罚她做什么?”
“区区一个宫女,也值得你求情?皇帝,别让哀家更生气!”
“母后,您不了解白谨,还不了解儿臣?儿臣是那种一个丫头耍小手段就被迷惑的人?”
“她不耍手段,你如何说她好想要她去御书房伺候?这么荒唐的事,你要哀家如何相信你的话,如何相信她是无辜?”
☆、第一四三章 选择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或许在某个时候,自己也就当真了。
“谨姑娘,听我一句,跟太后服个软吧……”
玲珑说话的时候白谨似乎正在出神,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没有进食,甚至连一口水都没能喝,白谨的嘴唇明显干涩,整个人还是维持着昨天进来时的姿势,现在开口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玲珑,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为的什么要服软呢?”白谨呢喃,“承认勾引皇上吗?如果承认了,我会比现在还不堪吧,那么大罪名,怎么会好呢……”
“你怎么就想不通呢!”玲珑急得跺脚,“你这会儿是求什么公道吗?是,这世上是有公道,可所谓公道也是根据人的利益定下来的,咱们是能做主的人吗?你比我看事透彻,这点你总不会不懂。”
“呵呵,服软也不过是从这里出去,陷进另一座牢笼而已,有什么差别,有什么差别啊……”白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里空荡荡的,如果服软可以挽回或者起作用,她第一会向老天服软,这样她不会失去最亲爱的人。可是谁都知道有些事服软根本没用,那为什么还要折了脊梁去认莫须有?
“谨姑娘,你还在坚持我不敢想起的东西,说实话我佩服你。只是,你的倔强,让真正挂念你的人更护着你,也让她们甘愿舍弃自己的原则。或许这话你不爱听,不过我真的希望你听进去,哪怕你认为是错的……”玲珑听见有脚步声走近,往前凑了凑,轻声说道。“安郡王妃往慈寿宫传信儿十几次,每次太后都说不见,从今天上午起,安郡王妃一直站在宫门外,直到现在,你总该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谨姑娘,太后只是要你的态度。你好好想想。”
第二天上午,有人将白谨带出了有些黑有些闷的小屋子。
几天不见阳光,突来的亮光刺得白谨眼睛疼了一下,她随即低下头,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带路的嬷嬷以为她是精神上受了打击,也就没有多理会。
这回慈寿宫的人比上次少了,能说得上话的却多了。皇上自是不在,谢灵姝、何昭媛却是来了,皇后也端坐在太后一侧。偌大的房内,只白谨一个是跪着的。
“皇后,你来处理吧。”太后看了白谨片刻,对一旁的皇后摆摆手。
皇后许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稍稍怔了一下,先侧身对太后探了下身子。复又坐正,正色说道:“这几天可想清楚了?”
白谨不言。
皇后有些不喜,微微皱眉。问道:“本宫问话为何不答?可承认自己错了?”
静静跪了好一会儿的白谨身子晃了晃,而后额头抵在双手上:“奴婢想问娘娘一句话。”
“说。”
“奴婢想问,当初皇上是怎么同太后说想要奴婢去伺候的。”
“你这是在质疑太后吗?还是说你以为有皇上的话在先,起了不该的心思,才这么放肆。”这话是从侧边坐着的谢灵姝口中说出,她语气淡淡,却很好的挑起了皇后压抑着的怒气。
皇后看谢灵姝一眼,对她突然插嘴有些不喜,不过当前要处理的是白谨这个可能的威胁:“你只管说你是如何使手段引起皇上注意的即可,其他的本宫自会定夺。”
“奴婢进宫前与皇上有过几面之缘。若奴婢真的有心做些什么,定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娘娘是不是觉得,奴婢如今处境比之前不如。才痴心妄想动了其他心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