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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错惹大男人
作者:余宛宛
男主角:耿毅
女主角:白心蕾
内容简介:
遇见耿毅是她年少芳华最浪漫的冒险,最无可救药的狂恋!
她天真率性、不解世事,挑衅帮派惹来祸端,是他为她挡下一切危险,
是他坚实魁梧的胸膛守护著她,是他难挡的男性魅力教她忘了忧惧。
跟他说好只交往两个月,这两个月他跟她没有身分、不问背景,
两人没有明天似的、轰轰烈烈地热恋过后,就理智地分手。
分手后,就算相思折磨,她还是咬牙撑著,当他只是回忆里的一道炽烈焰火。
然而再相遇后,热情瞬间燃起,再没什么可以拦阻了……
白心蕾一直是扎在他心头上的玫瑰花刺,不时隐隐作痛,
十八岁的她已如凝露玫瑰,十年后的她更是娇艳盛放,
他曾经不得已错过她一次,那一次他没把握给她幸福;
这一次,他更确定,除了她,没有女人能教他燃起热情,
她是他唯一想要,也唯有她能让他想将自己变得更好。
既然上天再让他遇见她,结婚就是必然、最好的结果。
何况曾后悔过一次,他不会让自己有再后悔的机会……
正文
第1章
骗人骗人都是骗人的!
什么叫作邪不胜正、什么叫作好人有好报,全都是骗人的屁话!
如果真有邪不胜正这一回事,她白心蕾便不会因为在路边指责混混们乱丢烟蒂,双方对呛之后,被这群人掳到这间阴暗工厂,塞到灰暗角落里,等待着他们口中的老大回来跟她快活快活。
白心蕾双手被缚在身后,缩在墙角,脑中拚命转着如何逃走的念头。
适应黑暗后,她清楚地看见屋内有两扇窗户、一张大桌及一张大床。
但是,她没发现任何足以割断腕上麻绳的东西。除非她能一头撞开窗户,来个跳楼逃生,否则她这个向来被爸妈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看来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电影里的落难公主最终都该有个王子来捍卫,只是她虽然梦幻,却不是白痴。因为王子出现在黑道帮派里的机会,就跟六月雪的机率一样高。
她十八年的岁月,难道就要因为一时仗义执言,而在泥泞里重摔一场吗?
“落到被非礼的下场,不是你的错,你也不需要因此而觉得自己肮脏,肮脏的是他们的行为与心思。日后,心理医生会帮助你走过创伤。”白心蕾红着眼眶,语气坚定地告诉自己,被捆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
她咬住樱色唇,害怕和怒气挤压着喉头,只好张开嘴巴,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会有报应的……咳咳咳咳!”灰尘呛入她的鼻腔,她先是一阵猛咳,继而又连连打起喷嚏。“哈啾哈啾哈啾哈啾!”
不行,她一定要开始做点什么,绝不可以坐以待毙!对方连个看门狗都没有,正是她发挥女人当自强的时机。
她用肩膀顶着满是灰尘的墙壁,慢慢站起身。细跟凉鞋让她一时没站稳,脚踝往旁边一拐。她痛得倒抽一口气,半边身子靠在墙壁上。
脚痛稍缓后,她因为踢不开脚下系得紧密的凉鞋,只好踩着哒哒的高跟鞋声音,一拐一拐地走到窗户边。
窗户关着但没上锁,外头产业道路上除了路灯外,只有两侧高度很适合弃尸的大片草原。
不管了,先跑再说!
白心蕾假装没看到窗框上的蜘蛛网,用头去顶开窗户。
轰轰!天空突然响起一声巨雷,她吓得往窗框下一缩,整个人蜷成虾米状。
闪电一闪之后,又是一记响雷。
白心蕾双眼一亮,决定徒手敲碎窗玻璃,玻璃够利,应该可以割断她手上麻绳,而雷声应该可以掩饰她打破玻璃的声响。
她咬紧牙根,拱起身子,举高背后双臂,决定在雷声响起时,重重敲向玻璃。
闪电一闪——轰!
“你现在是想割断手腕动脉,喷血致死以表心志吗?”
“啊!”
白心蕾叫出声,吓出一身冷汗。
她蓦回头找遍整个房间,却没看到半个人。头皮发麻的她,整个后背都平贴到窗玻璃上。
这时,黑暗角落里,一个颀长身躯缓缓地从地上爬起。身形瘦高、体格精壮,但行动却显得有些蹒跚。
是人!
白心蕾松了口气,心脏扑通扑通地疾跳着。
“你在那里多久了?”白心蕾防备地问道,被绑住的手腕因为担心而不停地扭动着。
“比你早个两天。”
男人走出阴影,外头路灯投射在他因为脏污而看不清楚的五官上——他的一边眼睛肿得像贡丸,半边脸颊全是血迹,及肩长发染了血泥,披在他古铜色的脸上。
非善类!
这是白心蕾对他外貌的评语。
白心蕾一对上他那只正常的黑眸,心神马上一敛——这男人不好惹!
他长形眼眸斜勾而起,不是寻常的桃花眼神,而有种睥睨天下的傲气,这样的傲气,她在很多大老板脸上看见过,但他……
不过是个被打得惨兮兮的阶下囚。
“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吗?”她问,评估着一起逃走的可能。
“似乎是。”耿毅看着这个一身凌乱,却仍美得像朵玫瑰的年轻美女。
这种货色落在杂碎手里,除了凌辱之外,被迫拍裸照、性爱光盘也不会太让人意外。
白心蕾被他一瞬不瞬的逼视看得火冒三丈,回眸怒瞪着他。
就算他的眼神不像外头那几个混混一样浊气,也不可以这样死盯着一个淑女瞧。
“你精神看来还不错,不知道待会儿被他们轮流上过之后,还能不能这么生气勃勃。”耿毅冷笑着,因为不想牵动脸上伤口,神态于是像极皮笑肉不笑的阴沉恶棍。
“你说话客气一点……”白心蕾看着他伸长双臂,伸着懒腰,双眼马上一亮,命令道:“快点解开我的手!”
“我是你的仆人吗?哼。”耿毅拿起桌上矿泉水,直接往嘴里倒了几口,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也很想喝水的白心蕾,看着他用剩下的水冲掉他脸上脏污,她失望地扁住唇。
算了,她现在有求于人,还能说什么?
“这位大哥,请帮我解开,好吗?”白心蕾走到他面前,送上一个青春绝色笑容。
耿毅对她的识时务,给予一记挑眉回应。
忍住脸上伤口因为水而引起的痉挛,他走到她身后,帮她解开手上的麻绳——
她白皙手腕被勒出几道血痕,又红又紫的甚是怵目惊心。
他不高兴地皱起眉,因为不喜欢看到女人被欺负,也不喜欢看到这么漂亮的小东西身上有伤口。
“谢谢。”白心蕾抬高发麻手腕,在伤口上用力吹气。
耿毅坐进椅子里,一双长腿跷在桌子上。
“你没被绑着,为什么不逃出去?是这里的警卫森严吗?”她走到他身边,因为有人可以商量而放心一些。
“外头只有几只三脚猫,我没出去的原因是我已经两天没睡,这里有人替我把风,我干么不睡一觉。”他伸了个懒腰,姿态如同猎豹弓身一般地利落优雅。
外头那群人不是不想动他,而是在等老大回来才打算对他处刑。但他们显然误估了他的恢复力,他前两天确实没力气移动,但今天完全不一样了。
“你脑子有问题吗?应该是先逃出去之后,再好好睡一觉吧。”白心蕾柳眉一拧,直觉就要指正一番。
“我被三个男人用砖头K到没有力气爬起来,睡了两天才恢复,这样你满意了吗?女王。”耿毅不耐烦地瞪她一眼,手指将前额让人烦躁的长发往后一拨。
“我不是女王。”她是十八岁公主!
耿毅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心情突然变得不错。
这小妮子若不是太有种,就是天真过了头,以为在这里还可以耍个性吗?
“你可以帮我逃跑吗?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白心蕾马上开出条件。
“我不要钱,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让我躲两个月不被发现的地方。”他双臂交握胸前,开始谈起条件来。
“你救我出去,我就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她的小脸兴奋地胀红,心跳急得差点跳出胸口。
“你的话能信吗?”冷冷瞄一眼她藏不住表情的小脸。
“当然可以。我会把你藏在高级住宅区里,那里总不会有混混流氓去找你吧。”她得意地宣布道。
耿毅双臂交握在胸前,虽然认为她所说的甚是有理,但也没道理轻易相信人。
“从帮内逃跑的人,如果被他们捉回去,按照帮规是要砍断一手一脚。”他定定看着她的眼,要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保证你可以足不出户两个月,我会帮你打理一切。”她坚定地说道。
“一言为定。”她的眼神不闪不躲有胆识,他相信她。
白心蕾点头,伸出雪白小手,翘起小指要跟他打勾勾。
“马的!”耿毅看着她的举动,先是怔愣,继而仰头大笑起来,脸部伤口因此痛得他龇牙咧嘴,却仍然止不住笑。“打勾勾?你是三岁奶娃吗?”
“我不是。”白心蕾最讨厌被嘲笑,努力地挺直身子,忿忿地瞪着他。
耿毅看着她蕾丝衬衫下起伏的胸口,眸里闪过一抹纯男性激赏。
“你的证明很有看头。”他勾唇一笑,邪气地说道。
白心蕾辣红脸,很快地用双手抱住胸口。
“色狼!”她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两个洞来。
“色狼全都在外头,等着老大快活之后,再对你为所欲为。”长发遮住他半边脸颊,他不耐烦地把发丝全往后拨。
“那你还不快点带我逃走。”白心蕾看到他眉头不快地一挑,马上放软姿态改口说:“这位大哥,请问你可以协助我逃离这里吗?你的大恩大德,我终生难忘。”
“先脱掉你那双高跟鞋,除非你想被抓回来玩弄。”他对她脚上那双粉红色小玩意,投以一记“脑子有问题才穿它”的鄙夷眼神。
女人就是爱搞自虐!
“你用词可不可以文雅一点?”白心蕾不高兴地抿紧粉唇,觉得不被尊重。
“强暴?”他从善如流地换了一句。
白心蕾脱下高跟鞋,往地上重重一扔,身高顿时矮了五公分。
耿毅低头望着这个只及他肩头的小家伙,觉得她人小志气倒是不差,那对眼睛还是挺精神奕奕的。
他转身搬过两把椅子卡住门把,确定外头人无法立刻进门后,他拉开窗户,坐上窗台。
远处天空闪出一道巨大闪电,银白光芒打亮他的脸庞。
白心蕾望着他眸里的无惧,心里的混乱也似乎平静了一些。
“这里是三楼。”他好心提醒她。
“真高兴听到这个消息,跳下去之后,我就算还能动,也死半条命了。”她的平静假象马上被敲碎,急得管不住自己碎碎念的嘴。“太好了,我可能摔断脚、还是脑袋……”
“女人,窗户旁边有根大水管,我先出去,你再跟着爬下来。”他打断她的哇哇叫,命令地说道。
白心蕾慌张地上前一步,马上发现不对劲之处。
“那个……那个……你等一下不准抬头乱看。”她可是穿着裙子啊!
耿毅从来不是能被指使的人,他失去耐心地瞪她一眼,低吼出声:“你见鬼的是要让我看,还是让外头那群不只会看,还会动手的人上下其手。”
“你快点下去。”白心蕾废话不多说,撩起裙摆绑在腰间,双手叉腰地站在窗边。
耿毅望着她那双足以让男人疯狂的匀净美腿,对她吹了一声口哨。
“你不要吊儿郎当、浪费时间,我们如果逃不掉,我就完蛋了。”她频频回头,就怕有人发现他们正要逃跑。
“有我在,你会没事的。”耿毅拍拍她的肩膀,转身爬出窗台。
白心蕾看着他占满了整个窗台的精壮背影,感觉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安抚住狂跳的心,让她记得要先来一记深呼吸,才能冷静行事。
她告诉自己,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他会保护她的。
毕竟,他原本可以一个人逃走的。
黑夜之间,白心蕾跟在他的身后爬上窗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再起而效法。
她四肢发软,不顾一切地紧抱着那根塑胶水管。任凭水管上的铁丝刮破皮肤,大腿因为过度摩擦而产生了火灼的痛,她还是硬着头皮,拚命地移动着自己。
因为在她的下方,有一个声音,不时地“刺激”着她——
“做得不错嘛!很有当贼的本钱!臀部满翘、粉红小裤挺可爱的!”
白心蕾气到想一脚踩在他头上,但她不能拿自己安危开玩笑。
“快到了,再爬个五、六步,你那双美腿就自由了!”他说。
白心蕾想低头瞪他,可她惧高,目光只敢瞪着水泥墙壁,最终就只能耍耍嘴皮子,好让自己放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