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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走在路上简直有碍市容观瞻,
穿着品味超差不说,
还遮去半张脸的黑框眼镜就让他摇断头,
若非他「身体虚」绝不会虐待自己硬搭便车,
嘿,没想到她服务周到,
载他载回她家里,
反正夜深无处投靠,这夜……宿费,
就以出力替她驱赶误闯民房的狼人来抵,
外加出借厚实的肩膀给她靠一下,
嗯,其实看了她的「真面目」后,
他不介意优待她,送上全部的自己……
明朝苏州
天赐良缘,永结同心,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鸳鸯庙石像前的十六个大字光鲜至今只有数个月,香火已绵延不绝,比供奉着玉皇大帝的庙宇还要鼎盛七分,来自四方的善男信女可说是趋之若骛,全来庙里乞求一份好姻缘。
一名托钵的和尚行步至此庙前,望向那两尊雕琢精致传神的石像一眼,只见他掐指一算,眉头挑起,心里蓦地打了个突。
“敢问施主,这庙里供奉着的是……”
“秦日笙秦少爷和他的夫人。”
“他们往生了吗?”
“秦夫人死了,秦少爷应该还活着。”
和尚皱起了眉头,“你确定秦夫人已死?”
“是死了,自杀死的,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就是因为这样,秦少爷才会气得让苏州城断粮半年,这座庙就是乡民为了赔罪而盖,让他们在活着的时候无法相爱的恋情可以在后世得到圆满,生生世世在一起。”
从这庙开始动工的那一天开始,秦氏商行便将一袋袋的米运进苏城,解了苏州城内的米荒,于是鸳鸯庙一落成,城里的人们更视到庙里上香为每天的例行公事,风雨无阻。
和尚闻言直摇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位师父,你口里在说些什么?”他的低喃让人听不清,却又隐约的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没什么,这位施主可知秦少爷府上怎么走?”
“苏州城内谁不知道秦府?”那人笑开了,手指着东方道:“师父往前走约五里路就可以到了,那是苏州城内最美最大的宅第,不必问人也找得到。”
“谢施主的指点。”和尚打个揖,转身往秦府走去。
***
这是前来秦府的第十个大夫,却一样对二少夫人的病症毫无对策,管家送走了大夫,正要关上大门,却见一和尚走上前来。
这位施主,老衲想见秦日笙秦少爷一面,烦请引见。”
“不好意思,师父,我家少爷现在不见客。”管家客气的婉拒。
“老衲可以等,等到他愿意见老衲为止。”说着,和尚就静静的站在秦府大门前念着手上的佛珠,嘴里喃喃有词。
一会,管家见这和尚打定主意不走,不由地叹了口气。
“这位师父,我们府里出了点事,您要见少爷是不可能的,不必在此浪费时间了,我这里有纹银一袋,您拿去吧。”说着,管家上前递了一袋银两给和尚。
“多谢施主,不过老衲今日前来并不是为此,而是方才行经城内的鸳鸯庙,见那香火鼎盛比众神佛还来得受人拥戴,所以特地上门来求见,有事相告,事关府上少爷及少夫人性命,老油也只能赖在这里等人了。”
“事关咱们少爷及少夫人性命?”管家真的被吓坏了,少夫人没死的事城里可没几人知晓,更别提她生病的事了,而每个大夫来替少夫人诊治时,也都是隔着一层帘子,没人知道帘子里头的病人是谁,这和尚却语出惊人……
“如果老衲料得没错,此刻贵府的少夫人定是病得奄奄一息、无药可救了。”
“嘎?”管家这回真的被震傻了。
“老衲说的没错吧?”
“是没错,师父,您怎么知道……”
和尚叹了口气,直摇头。
“请这位师父进来。”门内突然传出一声低哑的嗓音。
管家一听到秦日笙的话,忙不迭回声相应,替和尚开了门,“师父,少爷请您进去一见。”
和尚的步子才跨进前院,一股劲风迎面扫来,下一刻一把折扇已飞快的抵住他的咽喉。
“说!你怎么知道我夫人生病一事?”秦日笙俊秀迷人的脸庞闪现一股怒火,几个月来在床榻边守候,不眠不休的容颜添了几分沧桑。
和尚安详的睨了他一眼,淡道:“若鸳鸯庙不拆,不只少夫人,连你都会没命。”
秦日笙俊眉一挑,“说清楚。”
“没死之人怎能受得起众人膜拜呢?何况连天地神佛的风采都要抢尽,只能说是劫数难逃。”
闻言,秦日笙收起折扇,背过身望向屋里,心中一阵惊骇,“若是如此,那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事?”
“施主八字重,不同于常人,否则又怎能颠倒姻缘?”和尚若有所指道。“姻缘簿上尊夫人注定当个寡妇,你的出现让这姻缘乱了线,照理说尊夫人应该死过一次,命薄字轻已是命定,现在又受众人日日上香供奉膜拜,怎承受得住?不过,就算是佛陀再现也救不回她必须死的宿命。”
秦日笙一听见和问说阮湘得死,心里头的火顿时冒出,冷斥了声,“荒谬!”
“阿弥陀佛,信不信就在施主的一念之间,这辈子当不成夫妻,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只要有心,你们就可以找到彼此,又何必执着在这一世的生离死别?何况,你们今生缘已尽……”
“住口!”秦日笙再也听不下去,掌风一出院子里的树木全部应气而倒,“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这个臭和尚!”
和尚未动气,只是淡然一笑,翩然离开。
“记住,拆了鸳鸯庙你们还修得了来世缘,若不,你们定生生世世成不了夫妻,沦落苦海。”
和尚虽已走远,但所说的一字一句却浑厚有力的传进秦日笙的耳里,久久不歇。
***
她的面容看起来是如此的安详平和,完全看不出气息将尽,纤细白皙的小手紧紧拉着他的,彷佛这样,他们就可以在来世寻找到彼此,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不要这样。”阮湘伸手抹去秦日笙眼角偷藏的泪,温柔的微笑着,“我发誓自己绝对绝对会去找你,不管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都还要当夫妻,谁也拆散不了我们,嗯?”
“我随后就跟你走,黄泉路上相伴不寂寞。”
阮湘泪洒香枕,不住地摇头,“你忘了我们的儿子?为了他,你必须好好的活下去,只可惜我未能实现我们的诺言,到鸳鸯庙一游。”
听说鸳鸯庙每一个细处都是精雕细琢,但落成之后她的身子却一日比一日虚弱,大夫也诊断不出是何原因,到了临盆前仍不见好转,反而更严重,她好不容易撑着生下小娃儿,可是小娃儿出生至今只不过半个多月,她当母亲也才这短短十余日,却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气数已尽。
数日前,由于一个和尚的警示,整座庙立刻被相公封起,她不明白其中原因,但从他镇日睁着充满红丝的眼怎么样也不肯稍离开她,她明白,或许是为了她。
“别再提那座庙!”他会毁了它!
“相公……”
“我不能没有你,湘儿!除了你之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秦日笙紧紧的抱着怀中益渐冰冷的身子,就怕一个松手便再也抓不回她的魂魄,夫妻从此分离无法相见。
“我知道……”阮湘纵容的笑了,笑得飘忽而绝美,“但我已经很满足了,至少这辈子能得你所爱,还为你生个胖小子。”她转头看着安静躺在一旁的娃儿。
“可我不满足。”狂霸的眸子里带着、心伤的悲痛,“我不要你离我而去!我不允!听到没有?”
她又怎舍得下他呢?好不容易两相缱绻,却是空梦一场。
早知如此,她还会爱吗?
会的,她知道。
爱上这个男人太容易,不惜玉石俱焚。
阮湘的小手轻轻的抚过他蹙起的眉间,低喃道:“我爱你,相公,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湘儿……”他的胸口陡地一紧,热泪盈眶。
紧抓着他的小手无力的垂下,秦日笙动也不敢动的将脸埋在那还泛着馨香的胸口,不愿承认她这次真的已经离他而去。
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他发誓,就算为此把天地都翻覆过来,他也会把她给找出来……
一连下了好些天的雨,天气闷热得像到了非洲,就连坐在车内都可以感觉到窗外咸湿的窒人空气。
白湘一手搁在方向盘上,另一手伸到一旁的空位上拿了一块苏打饼干塞进嘴里,边开车边吃她今天的晚餐。
没错,苏打饼干就是她的晚餐,配上萨克斯风慵懒醉人的音乐,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已正坐在香港最棒的餐厅里享受一顿烛光晚餐。
二十九岁,说得好听是单身贵族,说得难听点叫老处女,天下好男人不是被订走就是都死光了,找不到肯用心来爱她的男人,那是她的错吗?
当然不。
她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可以不在乎女人外表与肉体,而能真正用心来爱她的男人,如此而已,却这样等了二十九年,真的很可笑。
天雨路滑,车子在转弯时打滑了一下,差一点让白湘的头硬生生的撞上挡风玻璃,孰料惊魂未定,前方竟突然冒出一道白色人影,好死不死的挡在她车前——
难听刺耳的煞车声在瞬间划破了暗夜的寂静,白湘两手死抓着方向盘瞪视着前方的人影,就怕自己来不及煞车而撞上他。
还好……他还活着,至少他还好好的站在那里。
一股气很快地涌上,替代了方才千钧一发时产生的恐惧,她打开车门跨下车,正要上前找人理论,没想到他比她更快,眨眼间已经打开她的后车门坐了上去。
“喂,你这个人……”
“开车!快!”男人用低哑的声音发出一道命令。
“我为什么要开车?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不下车的话我可要报警了。”白湘气愤的把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挪一点,想看清这个坐霸王车的家伙长得哪副德行,挡住她的路让她差一点撞上就算了,现在还敢命令她开车?他以为她是他的司机吗?
“你如果不想招惹大麻烦的话就听我的,再不走,待会你跟我都走不了,两条路你自己选一条。”
黑暗中的那双眼眸亮得出奇,像高挂在夜空中的星子那般璀璨迷人,就连威胁起人来也一样,认真之中还带着一抹玩世不恭,唇角微掀,露出他一口亮得刺眼的白牙。
好看的男人在她的眼中是跟危险画上等号的,这个男人绝对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最危险的一类,更别提他是在这种诡谲的情况之下出现在她面前,还受了伤。
她该把他丢下的,谁知道她一时的心软载到的是通缉犯还是杀人犯,抑或是黑社会角头?
偏偏,对上他那双似曾相识的眸子……
他们见过吗?
不,若是见过她一定记得,谁会忘了这样一双眸子的主人呢?何况她的记忆力一向好得不得了。
白湘上了车踩下油门,以时速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将车开离现场,车窗没关,风大得像是可以把人从车子里头刮到外边。
“这位太太,请你开慢点,我还不想太早死。”这样小型的金龟车开到八十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个女人竟然飙到一百二,坐起来真是有如腾云驾雾,怕不早点成仙也很难。
太太?他叫她太太?
煞车一踩,车子硬生生的在极大的冲力下滑行了一会才停下,震得白湘握住方向盘的手都发了麻。
这个女人真的不要命了?还是香港的女人开车都是这样开的?怪不得车祸报导总是这么不断!
“下车!”白湘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现在?”这里还在半山腰耶,她竟然要他现在下车?
“就是现在。”
“太太,送佛送上西天,我现在受了伤,根本无法走下山,这样好吗?你把我送到市区,我可以找人来接我……”
“我看起来很老吗?”他竟然叫了她好几声太太?
闻言,关日笙透过照后镜打量了她一会,她是很老,而且老得令人作呕,要不是他现在非得靠她不可,他会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压根儿不会坐上她的车。
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髻,几乎要遮住半个脸的黑框眼镜,深灰色的无袖毛衣及同色系长裤,仔细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