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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品兰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忘记该怎么呼吸。
她认得他。
接管公司的这段时间,她曾涉猎许多商业杂志、财经新闻,绝大部分的篇幅,皆在报道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五位商界奇葩,因此她对赫赫有名;的“商场五公子”,并不陌生。
而眼前有着一头墨黑发色的男子,正是酷爱黑色、靠精准投资起家,如今,已是“尊荣金融集团”总裁滕少尊。
五个人当中,她对他的成功印象最为深刻。
他不若其他四位总裁承袭了家族事业,而是从基层的股票经纪人,凭借着与生俱来的市场敏锐度及独到的眼光,把原本的十万变成数以千万计的金额。
许多商场前辈认为他只是运气好,却忽略了他的用心,也小看了他的智慧。
他并不予以反击,仍默默的经营他的投资事业。
后来,他收购了一家当时并不赚钱的集团,以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成为该集团主席。
所有人都不看好他,觉得他一定疯了,才会把心血投注在根本是商场上“扶不起的阿斗”的烂公司。
最后滕少尊只花了短短一年,便把岌岌可危、濒临倒闭的公司拯救回来。
并且,还创下了亚洲单季获利最高的集团。
而他在三年后,一手打造了属于他的金融王国——尊荣金融集团。
他形象冷静、低调,一张俊美无俦的样貌及无人能及的酷味,使:邪尊“之名不迳而走。
路品兰从投想过,自己居然能和这样的传奇人物共处一室,而且近在咫尺。
她的心,竟莫名的狂跳着……
“你有什么目的??滕少尊贸然问道。
“啊?”路品兰不明所以的回望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他撇撇唇,显然不相信她。“故意制造这场意外,目的是什么?”
他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干脆把话挑明。
“滕先生,我想你一定是哪里误会了,我……我没有故意制造意外,更不贪图你什么。”
她替自己辩驳,苍白的丽容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认得他,他并不意外。
毕竟,一个专靠美貌钓凯子的女人,认得每一个商场上喊得出头衔的男人,是必备功课。
滕少尊瞬也不瞬的瞅着她,似在审视她所说的话可信度多高。
“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用气死人不偿命的淡然口气说道。
她的脸写满了“欺骗”两个字吗?为何他一口咬定她别有居心?
她垂下眼眸,不想再继续争论,她本来就非好辩之人,况且她推测向来高高在上的他,必定对人保有警戒心,即便她说再多,他恐怕也认为她在强辞夺理。
“我回来了……”阿旺喘吁吁的,拎着一袋刚煮好的广东粥冲进病房,脸上开心的笑容,在见到滕少尊后消失无踪。“滕少……”
“备车,到帝王饭店。”滕少尊沉声吩咐。
阿旺瞄了路品兰一眼,鼓起勇气把粥递给她后才转身离开。
“凭你的姿色,可以钓到更好的男人。”滕少尊嗤笑道。
言下之意,他还是认定她是个靠美色诱拐男人的花瓶。
应该说,全天下的女人在他跟中,皆是如此。
他藐视的话并没有引起她严重的抗议,反而给了她一丝灵感。
但他接下来的动作,更教她震撼及错愕——
他从皮夹抽出所有现金扔给她,语带戏谑道:“这些钱也许不够满足你,但应该够你付完医药费后,再好好吃一顿。”
望着面前一叠新台币,路品兰的自尊受到践踏,泪水汹涌而上,再也无法克制的落泪……
第二章
离开医院后,路品兰顾不得要花大笔费用,拦了计程车赶回家。
一进到公寓大门,她便听见楼上传来的嘈杂声,她加紧脚步跑上楼。
只见三个地下钱庄派来的男人一脸恶相,抓着小弟路品槐质问,仿佛下一秒就会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屋内的家具,也被他们踢得东倒西歪,俨然刚上演过激战。
“放开他。”路品兰怒叱,向前护着比她还高的弟弟。
看着弟弟衣衫不整、脸颊红肿的模样,她好心疼。
“哟!路大小姐回来了,钱呢?”
在道上人称“憨鸡”的男人,嚼着槟榔,一双贼眼在她身上溜转。
男人的目光让她很不自在,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现在没有钱……可不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路品兰虽然害怕,但身为大姐,她毫无退路。
男人咋了声,这种老掉牙的台词,他听腻了。
“听说,你男朋友是公司总经理,去跟他拿不就好了。”
另一个外号阿宾的高壮男人,帮她想了个解决之道。
“跟他没关系,我一定会把钱还清的,求你们别打扰他。”
路品兰不让他们找男友麻烦,想也不想就一口否决。
带头的男人脸一亮,不爽的说:“妈的,有凯子不削,把我们当白痴啊!”
“大哥,少跟她啰嗦,朱董最近新开了一家酒店,还缺好几个小姐,把她带去将功赎罪。”
朱董是纵横黑道的大哥,靠着放高利贷而累积了不少财富。
又高又壮的阿宾,没念多少书,还为自己用了个成语沾沾自喜着。
“好主意……”憨鸡摸了模下巴,邪恶的笑了。
“你们别动歪脑筋。”路品槐挺身而出,张开手臂像只大鹏鸟护着大姐。
“妈的,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憨鸡身边的混混冲向前,面露凶光的骂了一连串脏话。“兄弟,上!”
三个人一拥而上,毫不留情的往路品槐脸上揍了一拳。
力道之重,让高大的路品槐向后退了好几步。
“小槐……”路品兰眼角悬着泪,痛恨自己如此无能。
“你们干什么?!”路家最小的女儿路品菊不知何时出现,见状连忙出声。
“小菊,不要过来,快跑。”路品兰着急的大喊,深怕小妹受伤害。
三个流氓闻声转头,看到一身高中制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眼睛为之一亮。
“鸡哥,这个既年轻又正点,朱董一定很喜欢……”
长得矮矮胖胖,绰号小胖的男子看得两眼发直,嘴角还冒‘着泡沫。
“哼!我看是你喜欢吧?”阿宾取笑道。
“废话少说,抓住她。”
憨鸡示意两个小弟动手抓人。
路品兰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便被两个一高一矮的男子抓住。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她奋力挣扎,甚至还动口咬了阿宾的手。
“臭婊子,竟敢咬我?!”阿宾毫不怜香惜玉的,掴了她响亮的一巴掌。
“求你们放开她……”
路品兰哀求着,品莹的泪珠潸然落下。
“姐,你别求这种人渣、社会败类。”
路品菊虽然被两个大男人制伏;但仍不改其强悍作风,将讨债的流氓,削了几句。
“臭婊子。”憨鸡二话不说,又甩了她一巴掌。“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巴掌硬!”
“人渣、败类!”路品菊个性好强不受威胁,继续大声嚷嚷。
“小菊,别说了……”
路品兰向前想拉回妹妹,但柔弱的她根本抵不过男人的力道,甚至还被推倒在地。
“姐。”路品槐赶紧扶起她,怒视这三个不讲理又没大脑的混混。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爽?”小胖人矮脾气倒很大,向比他高了十几公分的路品槐挑衅。
路品槐年轻气盛,不可能眼睁睁看姐姐和妹妹被欺侮,瞪了他们一眼,抡起拳头挥了小胖一拳。
接下来几个人扭打成一团,场面相当混乱、骇人。
路品兰也在劝架的过程,吃了好几记痛。“住手,不要打了……”
她使尽力气,却分不开一身蛮力又处在气头上的男人们,只得无助的大喊:
“求你们不要打了,三天内我一定会把钱还清,求你们不要打了……”
她冲口而出的话起了莫大的作用,成功的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路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憨鸡嗤笑,露出一口红牙。
“三百万哪!三天?”阿宾也跟着大笑。“你连三千块都拿不出来了,还敢说三百万?”
不管他们如何取笑、怀疑,路品兰还是斩钉截铁的重申一遍。
“三天内我一定会把钱还清,请你们马上离开。”
憨鸡一行三人互看一眼,决定相信她这一次。
“就再信你一次,三天后我们会再来,到时候要是拿不出钱来,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他们早认定她不可能办得到,三天后这两个一大一小的美人,就要乖乖认栽。
憨鸡把狠话说在前头,然后吐了口口水才愤然离去。
“小槐、小菊。”
路品兰抱着弟妹,三个人脸上全都红肿不堪。
“姐,我们哪来那么多钱?”
路品愧以为她是一时情急,随便胡诌的。
她缄默无语,但心中有个决定悄然成形。
“别担心,姐姐有办法。”路品兰抚着弟弟脸上的瘀青,笑得好温柔。
“姐,你该不会想……”路品菊嘟着小嘴,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路品兰忽然一惊,试图以笑掩饰她的心慌。“你们饿了吧?我马上去做饭。”
望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姐姐,小槐和小菊知道她一定有事瞒着他们。
并非他们瞧不起她,而是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筹到三百万,实在是不可能的任务。
除非,有神迹发生。
路品兰一整晚都守在电视前,视线跟着媒体“追踪”秘密来台,却行踪泄露的滕少尊。
本台消息:
今早秘密抵人口的商场贵公子“邪尊”——滕少尊,将于明晚出席一场慈善拍卖晚会,将为这场晚会增添无限光彩……
接下来主播说了什么,她全都没听进去,脑中只盘旋着刚刚获知的新闻。
她毫不迟疑的拿起话筒拨给男友。
“小兰?这么晚打来有事吗?”
邱濬嘴巴这么问,事实上却乐于接到她主动打来的电话。
“阿濬,你明晚是不是依旧会参加慈善拍卖晚会?”
她开门见山的问道。
一个月前,当他收到邀请函时,就兴奋的打电话问她要不要陪他出席。
只是当时她琐事缠身,所以婉拒了。
“嗯?”邱濬十分讶异。“怎么了?”
“可以带我去吗?”她没有回答反而提出要求,知道他不会拒绝她。
电话线另一头的邱濬有些询异。“你想去?”
路品兰可以想见他正蹙着眉头的样子。“嗯,可以吗?”
“当然可以。”邱濬一如她所期待,爽快的允诺。“明晚七点,我去接你。”
“嗯,我等你,晚安。”
她挂上电话,翦亮的黑眸蒙上一层忧伤的水雾。
若不是父亲经商失败、投资失利,又受伤住院,她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那么坚强、勇敢,并非是众人眼中那个细致、易碎的玻璃娃娃。
不论用何种方法,她都要让年纪尚轻的弟妹,无后顾之忧的好好念书,也让辛苦了大半辈子的父亲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打从父亲宣告破产、地下钱庄的人找上门来后,她就有了觉悟。
她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不会再有人将她捧在手心呵疼。
她非但要养活自己,还得负起照顾父亲、弟妹的重责大任。
她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叹了一口气,路品兰擦干泪水,不容许自己退缩。
帝王饭店
拜占庭宴会厅
宽敞的宴会厅有着巨大的圆顶大厅,以拜占庭的镶嵌工艺,带来立体浮雕的视觉效果,装饰之华丽令人目眩神迷、咋舌不已。
这就是帝王饭店远近驰名的因素之一—总是在装潢上处处可见巧思,与饭店拥有者的大手笔。
而出席这场盛大的“关爱孤残儿童”慈善拍卖晚会的人士,皆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阎帝因有事在身不克出席,因此不但提供场地,还捐赠了五百万元,聊表心意。
男的身穿名贵西装,女的则极尽奢华之能事,除了在造型、服装上费尽心思,甚至在配件方面也丝毫不马虎。
每个女人全花枝招展的宛如孔雀,争相媲美,谁也不愿屈居下风。
出乎大家意料的,今晚众所瞩目的焦点一邪尊,竟比拍卖时间还早抵达了会场,前来待命的记者媒体蜂拥而上,将他团团包围。
面对记者喋喋不休的发问,滕少尊一如往常,沉默以对。
准时,是他的原则。
纵使他的身份、地位以及多得可以压垮一千人的金钱,哪怕让大伙等上几个小时,也没人敢吭半句。
只是他从小养成的时间观,至今不变。
同样的,他也相当注重合作对象,以及旗下数以千计员工的时间观。
以惯有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