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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招待客人。
四楼根本用不到,竟然还能换一笔钱,赵春秀高兴的差点飞上了天。
路功倒是不太喜欢有个陌生人住进家里,毕竟都不熟悉,赵财在他心中的印象也不太正面,但赵春秀看到钱的时候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加上赵财一手臭豆腐的手艺收服了路德良,母子两个人对卖房子的事情都没意见。
加上那时候路功恰好在医院要花钱,赵财愿意花九千块来买四楼前面那个房间,这栋房子盖起来也没花两万块,路功想来想去也就答应下来。但去了市政府之后人家告诉他这种地基房子只有土地权不能随意买卖,赵财也不担心,和路功他们私下里签了一个合同,就这样住下来了。
他在四楼自己的房间那里安了个防盗门,厕所就在房间里面,生活倒也方便,他也舍得花钱拾掇了一番,贴了壁纸和瓷砖,还买了电热水器。
这样一来,房间漂漂亮亮的,路德良倒是最喜欢到那儿去玩。
一开始还没什么矛盾,两家人相安无事的,各过个的日子,倒也安静。
渐渐的,却难免会有一些小问题。
路功病愈回来后不久,就发现门市里卖的香烟常常是开过封的,里面或多或少的少掉了几根。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配货那边的问题,打电话还和送烟的人大吵了一架,说对方给他拿残次的货来充数骗钱,人家还挺重视的,专门派人来看了,可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不是配货的问题啊,胶条都拆开了,明显是人为打开的啊!
赵财那时候还帮腔一起骂配烟的人胡说八道,人家吵不过他们,眼看要动手打架了,才服着软给他们换了货,还发话说以后再也不给他们送了,后来来的,果然换了个人。
这件事情过后的一段时间,店里果然安静了许多,也没再出现过少东西的事情,可没过多久,路功就发现,拆开的一条烟卖的越来越快了,有时候上午还有七八包的,晚上再来人买时,往里一摸,就只剩下了五六包。
他问赵春秀,赵春秀说自己没卖过,路功也绝对不会记错,他也没卖过。
两个人这才把怀疑的目光盯向了家里唯一一个外来人。
有次吃饭的时候夫妻俩就装作不经意的说起了这件事情,赵财的反应比谁都大,好像受了很大的侮辱似地摔了碗筷拂袖而去,当晚还把欠了很久的伙食费丢到了路功的面前,一声声冷笑。
夫妻俩这又犹豫了,路功问路德良是不是把家里东西偷出去卖掉了,赵春秀哭的像是死了妈,差点不顾一切和路功打起来。
路德良赌咒发誓说自己没干,但赵财的态度确实又好像是清白的。
发现他偷东西是一个非常巧合的契机,路功那天吃拉了肚子,上了厕所之后摸到房间去和赵春秀吵架,骂的震天响,吵到一半路功发现自己忘记了关店门,担心有人来偷东西,就下去打算把门给关掉。
他脚步声并不大,下楼时又着急,刚进店里就看到赵财跟触了电似地发神经朝着门口跑,头都不回,路功当时有些怀疑,赶忙去翻自己的烟柜子,果然发现少了两包黄鹤楼。
麻痹家里出贼了!这贼还忒会演戏!
但为了面子上好看,他也就敲打敲打了赵财,没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没脸,但由于门市的房门是屋里可以直接打开的,没人在的时候绝对防不了家贼,路功索性买了一把可以反锁的锁头,换到了门市上,用钥匙反锁之后,除非用他手上的那个钥匙开,否则绝对从家里进不去。
换锁当天,赵财的脸色就很不好,在二楼低着头阴森森看着夫妻俩半天,才冷笑一声回到自己屋里,把门摔的震天响。
然后他满世界的说啊!说路德良偷了家里的东西,但路功和赵春秀护短,偏要赖在他的身上,还到处谣传路功和赵春秀吵架的话,说他们俩晚上的时候声音挺大让他睡不着觉,什么脸红的话都敢往外说,说的一段时间之内镇里人都红光满面的。
路功一开始不知道,后来有人坏心特地说给他听,听得他当时差点气死,他生气的方式就是打老婆,何况赵财本来就是赵春秀嫡亲的堂哥,一开始也是赵春秀说服他让赵财住进来的,现在出了事情,可不就是赵春秀的错么?!
赵春秀没办法,只好去和赵财说,赵财冷言冷语讽刺她:“你都不给我脸了我干嘛要给你好过?”
对这种人赵春秀就没了丝毫办法,然而赵财显然不可能这样轻易的放过她,关系不好之后,两家人的日子就开始越来越剑拔弩张。
前门锁掉之后,赵财在路功他们不在店里时进出房子的唯一方式就是走后门,后门就是厨房和饭厅,他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和赵春秀一家吃过饭,但他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厨房,以前和赵春秀一家搭伙吃饭的时候他每个月给一百五的餐费,但两家人没一起吃饭时这钱自然就不给了,不给就不给,他好歹别吃啊!可每天早上起来赵春秀都会发现饭桌上的剩菜一夜之间少掉大半,碗槽里还有新出现的脏碗筷,赵财存心要给他们不痛快,连掩饰也不屑去做。
问他的话,他就咬死了自己没吃,好几次后赵春秀终于受不了了,在门市里一边骂街一边撒泼,狠狠的大闹了一回还和他打。隔天口无遮拦的赵财就满大街说赵春秀刻薄亲戚,自己作为堂哥在她家吃了一顿饭,就看她脸色看她撒泼打滚。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镇里人当然是帮着一起骂赵春秀了,来买东西的时候还要或多或少的嘲笑两句,赵春秀脸被丢了个干净,没几天连乡里的母亲都找上门来训斥她,说她太不大度,嫁出去就没了良心,对娘家的亲戚这样刻薄,还让她把赵财买房子的钱还回去,一家亲戚的住就住了,还拿钱真是不像话。
赵春秀又和她妈吵了一架,母女俩一并的撒泼,她妈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脾气,对残暴的丈夫口不能言,然而对好欺负的,比如说自己的女儿,那可是说不完滔滔不绝的国骂。
赵财毕竟是赵父那边的亲戚,眼看赵春秀他爸在宗室里没了面子,要亲自出马教训刻薄的女儿,赵春秀终于蔫儿了,她怕被她爸揍,她爸杀了一辈子的猪,力气可比路功还大。
她没辙了,只好当面和赵财道歉,赵财装腔拿调的在赵母面前削赵春秀的面子,赵母还自以为聪明,帮着一块儿教训女儿,赵母一走,赵春秀眼泪都险些哭干。
她不敢再刁难赵财了,只好每天都费事把剩饭剩菜搬到楼上房间,厨房里什么东西都不敢放,夫妻俩在自己家吃饭,搞得却像是做贼。
赵财没地方偷东西吃,心里不痛快,前门又走不了,后门又空荡荡,某天终于气的把到他屋里玩儿的路德良狠狠的揍了一把。
赵春秀看到路德良被打的红肿发紫的屁股,险些发疯,她拿着刀子几乎要和赵财拼命了,赵财却轻描淡写的跟她说:“这小孩在我屋里偷鸡摸狗的,我自己的地方,抓了小偷不能打?再不济,我不是他舅?教训一下怎么了?”
赵春秀和他狠狠的打了一架,这回他爸终于上门了,给女儿好生赏了顿耳光。赵财是他家的亲戚,是传香火的苗子!赵春秀和他打架,简直把自己作为父亲的脸给丢光了!
路功对自己打不过的岳父也是恭恭敬敬的,一个屁也不敢放,赵父并不管他打不打自己的女儿,所以平时他才敢那么嚣张的教训老婆,但一旦岳父大人到了,那他还是小心做人为好。
赵春秀被打掉了一颗老牙,看着赵财耀武扬威的模样心中呕血,她恨的眼珠子都要掉下地,终于起了躲避的主意。
镇长亲手给他们划的那块宅基地已经快要建好了,除了装修其他什么都已经完工,大不了自己一家人住到那边的套房里去,也好过在家里受一个外来人的气。
路功被岳父打人的手段给吓怕了,但要让他给赵财让路,是门都没有的,他对赵春秀的提议不屑一顾,自己一家大活人,还能斗不过一个卖臭豆腐的?
眼看将近年关,为了一家和气,他也不打算在这种时候搬到毛坯房里去住。
……
……
唐开瀚将路文良的每句话都放在心上,虽然醉酒,但醒来过后他却并不会忘记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
反正不费力,也不缺钱,既然路文良说了,唐开瀚就尝试着多和姚崇明来往了。
一开始是送点贴心的玩意儿,比如说自家酒店的招待券啊,自助餐券啊,包房券啊。后来两个人越见越熟,姚崇明的为人唐开瀚也渐渐了解了起来,发现这老头确实是比他外表看上去要精明许多。
他深谙为官之道,贪却不腐,八面玲珑,做事情也很有手段,在底下人心中都很有威信。这样的人,按理来说十多年不升实在是不太正常。
因为和姚崇明交好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唐开瀚和他也有某些共同语言,两人渐渐就从一开始的上下级关系变成了会没事情出来喝酒的忘年交,虽然关系没能铁到一种份儿上,但姚崇明也难免对海川这为数不多的没有看轻他的年轻人高估一眼。几次下来也给了唐开瀚一些有用的消息,两人互惠互利,关系更加亲密。
结果就在唐开瀚以为路文良那只是随口一说的时候……
姚崇明,升了。
这一升就不得了,直接去了直辖市!能去直辖市当市长,那是多么明显的一个暗示!
姚崇明风光无限的在大批拥簇下离开海川的那一天,在机场里,特别亲切的拍着唐开瀚的肩膀,满脸感动:“你很好!真的!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哥,哥绝对不说二话。有空,也来天津玩玩。”
这是多么明显的一个提拔的信号?在场所有的官员看向唐开瀚的眼神都带上微妙的谨慎。
唐开瀚表面镇定自若,心中却翻江倒海。
他知道,路文良这人绝壁了不得了。
39第三十九章
但其实关系压根不用搞的剑拔弩张,唐开瀚心中有沟壑;也能藏东西;路文良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他自然也不用和对方针锋相对。
说实话他对路文良的感觉蛮好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总觉得路文良是个靠得住的人,唐开瀚知道他不少事情,这年头差不多年纪的人能有这种担当的实在是少之又少。他从前在路文良这个年纪;也未必能做的更好了。
这么长时间下来;人家要是有外心;那是怎么隐藏都藏不住的,不说别的;就单纯姚崇明升职的这件事;以前外头可完全没有透露过哪怕一丁点风声,假如路文良真的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故意来告诉他的话,这也太不科学了。
汉楼虽然势力大,但还没有大到让中央都忌惮的份儿上,他唐开瀚哪儿需要那么大背景的人来收拾啊?自古民不与官斗,他记得清楚呢,就连暗地里的生意,他也绝对不过分的接,大多数的业务还是符合国家规定的,偶尔钻几回空子,也还有比他更过分的人,汉楼万不可能被拎出来杀鸡儆猴。
那么路文良是……额,探子的可能性就基本排除了,谁能请得起知道这样机密事件的探子,那么他的目标是绝对不会对准唐家这种小鱼小虾的。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唐开瀚的神经也挺粗的,他要操心的事情很多,除了偶尔空闲的时候会去猜测一下路文良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其他的时间,两人都是相安无事的过,相对来说,相处模式反倒还越来越融洽了。
路文良后来借着唐家的电话给周伯打了一次,周伯告诉他,那群之前来转悠的人后来又来了一次,周伯他们这回没有赶人,而是请他们留下来吃了一顿饭,这群看起来很有文化的读书人先是受宠若惊,而后也非常客气的像是被感动到了,提醒他们近日不要随便买卖房产。
这倒是和路文良告诉他们的不谋而合,周伯好奇的说起这件事情,路文良心里也就有了底。
春节这一趟他是非回去不可了。
平安夜前夕,唐开瀚和唐瑞安离开了海川,他们回到香港去陪伴父母渡过圣诞节。
天气已经开始越发寒冷,暖秋的余温荡漾在路文良的心中,然而这一刻却没有窗外弥漫的雾凌来的明显。
唐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作为客人来说,这是一件异常尴尬的事情。唐开瀚虽然开口邀请他一并去香港,但非亲非故,路文良也不可能真的去贸然拜访。
他只好无聊的一个人在家里复习功课,唐开瀚说他们只回去三天,事实上,唐瑞安告诉他,唐父目前还在波兰,这三天一家人是否能碰面还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
所以不幸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就唐开瀚那种脾气,能是普通家庭培养出来的才有鬼,每个面无表情的人背后,谁知道他们是否保留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悲伤呢?
新市长马振在五天之前到任,唐开瀚还专门找人想和他搭上线,后来因为圣诞而不得不先将和他交好的事情搁置下来,路文良打听了几句,也就没再多管。唐开瀚对他好他自然就会真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