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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崇明明明和唐爸爸差不多的年纪了,但却无比自然的开口打招呼:“伯父你好!”
得到唐爸爸一个礼貌的握手,他转而看着路文良:“哟,这个……我还记得啊,这不是那个鬼精灵吗?他把我司机逼得来哭诉啊,哈哈哈哈!”
路文良有点诧异,他并没有和姚崇明见过面,所有的交集也不过是健康路拆迁的时候,和他做了主任的老司机老吴谈判了几场罢了,就这样,姚崇明竟然隔了那么久还能认出他?
这本事就是路文良拍马都及不上的,要不人家能站在顶端主宰生杀呢。多大的嘴吃多大口饭,在这种位子上的人,没点过人之处的确不容易出头。
姚崇明在海川名声很不错,不用说和邻省那些贪污不嫌少的官员比,就是一贯谦虚谨慎的姚庆也是比不上他一二的,他在海川干了不少实事,作为海川的一份子,路文良对他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于是打招呼的亲热语气也不生硬:“姚哥你好。”
姚崇明愣了一下,他在这里混了这么些年,人家一个眨眼他就能推断出一切断层下的含义,路文良的语气他怎么会听不出来真意?被人真心喜欢的感觉任谁都无法无动于衷,他眼神立刻就柔和了下来。他对唐开翰本来就很欣赏,现在看来,物以类聚,唐开翰的家人们同样也不是普通角色。
“亲弟弟?”姚崇明开玩笑说,“你和小唐长得不像啊,你比他帅气多了!有女朋友了吗?姚哥这儿有不少大龄单身女青年,都是好同志啊!”
路文良这会儿有点紧张,因为场面大,他本来就比较艰难了,姚崇明还开他玩笑,他耳朵立刻就发红起来。因为皮肤白,粉嫩的耳朵染上薄红之后,晶莹剔透的像是块无暇的宝石。
站在身后当背景板的姚庆看的眼睛都直了,他捏了捏拳头,听到姚崇明的话,心里一急,就插嘴说笑:“领导真会开玩笑,哈哈哈,小路年纪还小呢!他可有出息了,现在在海大读书,以后要是进机关为人民服务,肯定是块好材料!”
姚崇明被冒犯了也不生气,他少有听到自己这个小亲戚夸奖别人,颇为好奇的挑起眉头:“真的?那以后你应该多照顾照顾他,这孩子不做学问可惜了。你们都熟悉吧?”
路文良扯了扯唇角:“我哥经常带我出来,和小姚哥他们都说过话,他们对我挺好的。”
姚庆也打哈哈:“是啊,这还是领导以前教导我们的,要善于挖掘人才。”
姚崇明见问不出什么来,也不多言,意味深长的看了姚庆一眼,扭头去招呼新进来的老朋友。
姚庆被这一眼看的后脊一片冷汗,他看了眼身姿清雅的路文良,眼神恍惚了一下,立刻挂着笑跟姚崇明一块儿应酬去了。
和路文良有关的一举一动都无法逃脱唐开翰的眼睛,姚庆那一幅没出息的模样他当然也没有忽略,气的肺都快要炸了。可这种场合也不能随便发脾气,唐开翰皮笑肉不笑的目送他转身离去之后,一把抓住路文良的手,轻声冷笑:“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路文良拍了他一下:“怎么心眼越来越小了?”
唐开翰紧紧的盯着他,目光热烈的像火焰一样:“我不光心眼小,我肚量也小的不得了,你是我一个人的,我看谁敢跟我抢。”
听的路文良直翻白眼。
那边正在给姚崇明介绍自己门人的姚庆余光似有若无的瞥着这边,嘴角的笑容都僵硬了。
姚崇明象征性的鼓励了几个小青年两句,看了眼不远处正在说话的唐家父子,低声问姚庆说:“他父亲什么时候到的海川?”
姚庆想想说了个大概,就又听姚崇明问他:“那个路文良,我对他有印象,他和小唐肯定不是亲兄弟啊,不过看关系倒是好得很。”
“谁知道……”姚庆露出个不太真心的笑容来,“他也不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情了,我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呐。”
姚崇明低头皱着眉头看他一会儿,语气有些不悦:“我介绍他和你认识,是想要让你懂得利用资源。你要记得,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没有容人之量,没有人会服你的。”
姚庆暗自吃了一惊,才记起自己的态度有所不妥,立刻缓和了表情,微笑了起来:“哥,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唐他和我关系不错啊,哪里有容不下他这种说法。”
“最好是这样,”姚崇明面色严肃,“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再拿从前在北京的那一套来瞎对付,你爸妈既然求我指教你,我就绝不会对你太客气。我眼里只有人才非人才的区别,不会看亲戚的面子给你多大便利的。没人能一辈护着你。”
姚庆连连点头,不敢说话。
“听说你在北京包了个鸭子?”姚崇明脸上带笑,手端着茶盅眼神在会场里徘徊,话语却如同一枚炸弹悄然掷下。
炸的姚庆尿都快出来了,他擦着额汗立马解释说:“都是玩玩而已,我图个新鲜,现在很久不联系了。”
姚崇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净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说了多少次要注意影响,你永远都不懂,再有下次,这位置你也不用坐了!”
姚庆咽了口唾沫,表情颇为尴尬。
见姚庆这个反应,姚崇明火气消褪不少,他从始至终都礼貌低调的对着所有看他的人微笑,到这会儿抬手看了眼手表,一甩手背在背后就转过了身,朝着唐开翰那个方向走。
“行了,准备准备,时间要到了。”
说完没等姚庆回答,就哈哈笑着朝唐开翰大步走去:“见谅见谅!你小姚哥忘了点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是有意要忽略你的!”
一行人像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芥蒂似的,忽略了地下翻滚着的暗涌,亲密的攀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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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
仪式在热烈的掌声中落幕;但也仅是台面上的仪式而已;私底下,好不容易来了海川一趟的领导们还是要聚在一起熟悉熟悉的。
唐开翰也是这时候才从一堆人的言谈里抽丝剥茧的猜测出姚崇明他们的家世。
红色圈子里的许多关系链都是私密;大家隐而不宣;却心知肚明。姚庆在姚崇明带来的那个小圈子里不太讨好;似乎上一辈的恩怨到如今也没有了结。姚崇明先前在海川被流放般安置了这么多年;好像也和北京姚家内部的争斗有什么关系,但这种东西不好打听;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姚庆确实是姚崇明不太喜欢却又必须要照顾的一个亲戚,还是父族那一边的。
姚崇明这个人一贯很豁达;一般看他说话做事也能察觉出一二,但姚庆十分怕他,这里头的原因大概不只是晚辈对长辈或是下属对上司那么简单,因为一般来说也不会有跟班唯唯诺诺到姚庆这个程度的。
姚庆在这儿玩的比较熟悉,散场后就提出去泡温泉。他有个常去的温泉会所,里面的服务比较周到,也有他比较熟悉的应招,在海川这一亩三分地,他恐怕比呆了十来年的姚崇明更加门儿清,毕竟姚崇明是个更加内敛一点的人,这种大开大合的应酬,不是特别熟悉的情况下他一般是不敢去的。胆子小,但也可以说是洁身自好。
但偏偏这年头还非要他这样才能走的长远的,姚家不偏帮,他又爹不疼娘不爱。海川再不上不下,也是个富裕的城市,市长的位置不说群狼虎伺,也绝对是丰足的肥差了,多少人想要拉他下马,那么多年不还是无功而返?这个和他自己的小心谨慎也是有关系的。
姚庆毕竟年轻,还没有摸透前辈中庸的心思,他一心想要好好表现,甚至在这之前已经联系好了温泉会所最漂亮的招待团,小费都付过了,就想让她们尽可能的服务周到,可没想到一开口,就被姚崇明丝毫不委婉的拒绝。
姚崇明那几个兄弟还阴阳怪气的讽刺他:“这个小姚真是不像话,嫂子们出来之前还叮嘱我们好好照顾你,你让我们回去和你嫂子怎么说?”
闹了个大红脸,姚庆只好道歉,姚崇明脸色特别不好看,唐开翰这时候解围说:“时候不早了,既然大家都轻车简行那么低调,那干脆我来做个东道主,来我酒店里聚聚好了。自家的饭菜也比外面要实惠。”
他这话完全是睁眼说瞎,海川酒店是束海省都数得上号的高消费场所了。在海川酒店吃顿饭,轻轻松松的五位数大概就出去了,唐开翰敢这样说,无非是就占了个“自家菜”的便利罢了。好听。
这群官员平时也是锦衣玉食的,当然不可能为了低调就真的去委屈自己吃糠咽菜,姚庆公然邀请嫖妓的行为实在是不靠谱,与之相比之下,唐开翰的建议就闪着金子般的光芒了。
见大家欣然同意前往,姚庆的脸面十分的不好看,他被挤在一边暗自跟随队伍,眼里对唐开翰的忌惮更加明显。毕竟姚崇明的态度将直接决定海川到底谁来当家,姚庆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着一个城市,却还要被迫因为姚崇明的原因,对个开酒店的铜臭贩卑躬屈膝,不说略有优势,即便是地位平等,也比被人骑在头上感觉要好得多。可现在,姚崇明的态度偏差的太明显了。
他有点愤愤不平的盯着唐开翰那边,随即又看到路文良寸步不离的跟随在唐开翰的身边,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人着迷不已。至少要去他在外玩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过到了路文良这种年纪还能让人觉得耳目一新的清新少年,这个年纪的大多数男孩都会抽长身高,增大骨架,即便是南方男人,也未必都各个能长出清俊美,而且这世界毕竟还是异性恋主流,太直的男人大多数眼光都有缺失,打扮的也不好看,更加没有让人着迷的味道,路文良这种气质,实在是独树一帜的特别。
但他也实在是不敢贸然出手,唐开翰护犊子的样子从未遮掩过,他也不是被下半身主宰脑袋的人,为了个情人把唐开翰给得罪了实在不明智,对方一看就是个阴损不断的人,暗箭难防,他在这个位置上,还是不能太随心所欲了。
但唐开翰凭什么就那么自由,要什么就能干什么?路文良和唐开翰之间的氛围,同道中人都能看得懂,姚庆就不明白了,凭什么都是人,他就非得要小心翼翼的?
其实羡慕嫉妒恨这种情绪是容易发生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的,再怎么完美的生活都必定有缺憾,那么拥有自己缺失的那一切的人,就从陌生人升级为王八蛋。
这会儿这王八蛋正霸占着他梦寐以求的男人挖他靠山的墙角,姚庆不着急才怪了。
另一边姜还是老的辣,唐爸爸一整个盛会下来没有说过几句多余的话,但字字珠玑全部切到了要点上,短短一个下午的功夫就成功的顺杆爬着成为了姚崇明名副其实的长辈。姚崇明一口一个伯父说的自然无比,搞的他一堆死党也必须叔叔伯伯的满口叫。不管是否妥当,中国人对长辈毕竟是要更加尊敬一些的,加上唐爸爸透露出自己是大陆到香港打拼归来的商人,正在招商引资年代的几个父母官当然对他更加客气,经济才是推动当地一切人文的首要要诀,有钱人在哪里都是受欢迎的。也因此唐爸爸为唐开翰的地位加分不少,几个不太熟悉的姚崇明的朋友们,对唐开翰和路文良越发的和颜悦色。
酒过三巡,路文良也被灌了几杯,他不太喜欢包厢里高声的喧哗,告了个罪起身去洗手间。
冷水激的脸上一阵寒意,他清醒了些许,抬起头来看着镜子想要整理一下仪容,立刻吓了一跳。因为姚庆正默不吭声的站在他背后。
路文良面不改色的转过身:“姚哥?”
姚庆走近他几步,表情沉郁:“喝多了?”
“还好,姚哥你怎么出来了?”
姚庆表情异常的冷静,他擦过路文良的肩膀,躬身开水洗手,期间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他这个样子路文良也不好提早离开,于是只好尽量不显眼的朝着门口挪动,打算在姚庆一旦有异动的时候就拔腿逃命。
姚庆瞥他一眼,自嘲的笑笑:“你那么怕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话锋一转:“你和唐开翰是那种关系吧?”
“什么意思?”路文良有点危机的拧起眉头,眼神不善,“姚哥您喝高了吧?我去叫人给你熬解酒汤。”
“回来!”姚庆开口叫住他,语气有点不高兴,“你至于吗,我就问一句而已,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他每天和你形影不离的,谁都能看出来有猫腻,你瞒得住么?”
路文良握着拳,一时间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你自愿的?还是他强迫你的?”姚庆转过身,靠在洗漱台上,扯了张纸擦着手,不紧不慢的发问,“他这人心眼忒多,不是什么良配,你也别指望他多一心一意的,这里头的事情我看得多了。之前你见到那个干弟弟,我对他比老唐对你还好呢,不也是玩玩。”
路文良听出点挑拨离间的意味,但也不挑明,只是笑着作答:“你情我愿的事情,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