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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会怀上孩子几乎是一定的事情。
“美人妆。”清清冷冷的声音,含了一丝恨意。
何尤繁偏头看他,哦了一声,将袖子轻轻挽起,理了理微乱的长发,轻启:“不知是哪个任务,还是哪个人惹了师兄,师兄竟要美人妆。”语落,拿起身旁尖锐的小刀,在手上一划,另一边手快速用瓶子将血接住。血很快被止住,何尤繁将瓶子收起来,语气淡淡的,“还有几味药材我还没准备,三日后你再来取吧。”
她突然想起了晨曳,想起以前自己说,世上哪有不可解的毒。
看向自己手中的血液,轻轻笑了,无意一声叹息:“世上,怎么不会有解不开的毒药”
美人妆,掺了她血液的毒药,饶是她都解不开的毒。
世上第一毒,便是如此。
美人殇(十九)
晨曳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他醒起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已经睡着。睁开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已是十七年之后。他和谷玉已成亲十七年,有了一个女儿,她取的名字,叫晨玥。
有谁推开了门进来,定眼一看,是芷迹琰。
芷迹琰手里端着一本书和一瓶药粉,看到晨曳睁着眼睛,笑笑:“我估摸着一般的麻痹药对你没多大效果,就提早几个时辰过来,没想到果真是,醒得那么快。”说完,过来探了探,问:“头还痛?”
晨曳摇了摇头,想到什么,问的却不是自己,“谷玉最近身子还好?”
芷迹琰瞥他一眼,嘴角含笑,“不是很好你知道,美人妆这毒,不好破。”都已经过了十七年,除了每天给她特定的缓解药物,根本没法根治。如果不小心照看,一个风寒可能都会使谷玉一命呜呼。
提到美人妆,晨曳的眼里紧了紧,想起十年前他对何尤繁说的,你伤了谷玉,我自然要用你的命去救她。
确实,那时,他恨她,到极致。
只因,何尤繁,她瞒着他生下他的孩子,还欲要借着孩子攀上他夫人的位置,给谷玉下了美人妆
十七年、十年,是个令人深恶痛绝的数字。十七年前,他遇到她,半年时间,他们天翻地覆。十六年前,他找到聍雨,那时谷玉已经中了美人妆。花了五年多,他想要溃败雾,结果因为然夕言成功。最后一年,他知道所有真相,找到何尤繁!
最后,包括何家,他一并摧毁。
还有那个叫何杳的孩子。
何杳、何杳。
杳无音信的杳。
是什么意思呢,无影无声、幽暗深广这些意思中,到底是哪个,哪个才是何尤繁的意思呢。
何尛摸了摸鼻头,皱着眉,眼睛已经恢复金澄的漂亮色泽,却露出十分严肃的表情。
她和然夕言讨论她原来的名字,何尛严肃觉着,何杳这名字更好听,而且据然夕言说,它的意思也很有深意。毕竟,何尤繁是存了疼她爱她的心意,谨慎起的名字,如论如何,总是好的。反观遗约,他那时刚见何尛,有个屁感情。给她起名字,也不过是方便叫她罢了。哪里考虑过什么意思读音,只因她小不点,给她三小,称尛。
何尛何尛的,简直就像“何膜”“何膜”,乍一听,还不知道是人身上哪个器官呢。
至于意思,何尛已经不想再提。
然夕言考虑了陈词,唔一声,说,其实尛这字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么”字的另一种写法罢了。
于是何尛泪奔。
强忍住要去找先正在恢复身子的遗约灭了他的冲动。
而然夕言相对却很淡定,郑重其事的拿过她的手,轻轻在她手背上一吻,抬头,笑意满满:“但谢谢你是何尛,不是何杳。”
谢谢你是一开始妖娆霸气,无人能敌的何尛。
谢谢你是后来有些孩子气,有些笨拙的何尛。
谢谢你不是那个被父亲抛弃,和母亲分离的荷杳。
谢谢你,那么巧,在对的时间遇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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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殇番外就此完结,在虐了何尤繁和晨曳之后,看到然美人和何尛,然美人耍一把浪漫,是不是治愈很多?
美人发福了
竹昔琴还没探亲回来,然幽濯的大婚已经筹备得差不多。
何尛估摸着,如果竹昔琴在然幽濯大婚的时候回来,未免太悲情,简直呜呼。
可无论如何,如果这是结果,她也没有任何定夺的法子。
听闻在鄢都那边起了战事,闹得还很大,欧阳维携着两个夫人匆匆赶回去经营商铺,就怕战事连累到生意。结果到了鄢都发现,战事闹得还不是一般的大,而且乱。
都不知道哪个是哪边人,他们又为什么打,打什么。
总之乱无比。
只是有一批人,武功超高,着实将欧阳维吓到,生怕伤到自己家中财富。
不过那批人对财富显然不感兴趣,只对杀人感兴趣。
欧阳舞意随欧阳维回了一趟欧阳府,鄢都过乱,如果要从鄢都迎娶自己进胥王府,欧阳舞意直觉觉得路上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于是又匆匆赶回捻都,住在欧阳家分宅,矜持万分的等然幽濯的迎娶。
咳,事情说到这里,于是我们偏题了。
作者要说的是,因为这件乱事,然夕言决定亲自走一趟,带走了孙郝,留下了游颢丰、然幽濯。
留下游颢丰的主要目的是保护何尛并且帮助然幽濯,近日朝堂上执政的,是然幽濯。何尛最近看着游颢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次数逐渐频繁,觉得挺不可思议,然夕言居然就因为一句“他不放心她”,就果断抛弃了他最放心的侍卫,来守她。
而游颢丰近日的脸色也不大好,何尛啃着鸡腿猜测,他应该是被然夕言抛弃,心情郁闷得很。
只是她哪里晓得游颢丰是因为近日频繁撞见饮瞳,郁闷得很。
炎亦云回了一趟宜都,很急的。末尾只留下一句他会赶在然幽濯大婚前回来,然后连影子都不见了。这让近日和他玩得挺好的林玄程有些抑郁。
所幸,还有何尛。于是林玄程短暂的抑郁因为何尛的笑颜迅速泯灭,欣喜盖过了抑郁。炎亦云走之前,林玄程表现得不知多高兴。
何尛很无聊。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前几日所有相交的人,好像突然回了正轨,纷纷离去,让她有种不安的感觉。还好有林玄程陪着,不然竹昔琴都不在了,她心中那种不祥的感觉可能会更加浓重。
如果不是然夕言走之前留下了游颢丰,加多了守着她的侍卫,她或许真的会胡思乱想也说不定。
但那对孩子不好,然夕言是万万不许她这样做的。
叹一口气,何尛又将手中的红枣往空中一抛,抬头,准确用嘴接住。
“唉!真是的!本公主说了你们怎么就不听?喂喂喂,你、你!别碰本公主,本公主有个好歹你罩着?滚,本公主不说第二遍!”
好家伙,这嗓门够大,吓得何尛手一抖,咽一哽。
很悲剧的,去了核的红枣肉卡在喉咙里,简直要命。
林玄程阴了脸,望一眼声音来源的方向,阴沉收回视线,手上没有一分怠慢,快速递给何尛一杯水,一边帮何尛拍背,帮她顺气。
所幸,何尛最终在几声要命的咳嗽之下将红枣肉吐出来,然后红着眼圈望着眼前一脸跋扈、高傲的,穿着一身青玄绿的有些宽大衣服的贵妇人,说:“娘的,你要死啊。”
那贵妇人,不正是然兰冉是谁?
然兰冉挑了挑眉,轻佻吹了一声口哨,颇有几分流氓,揶揄何尛:“美人几日不见发福了嘛,想不到说粗口也能说得那么漂亮啊。”
私奔版本
何尛佯装冷冷的摸样,心里傲娇说废话,我不漂亮世上就没有漂亮这个词了。然后忧愁的看着自己白白嫩嫩、圆圆滚滚的身子,特别是肚子,已经很大。这一个月已过去,想来,还有三月余就要临盆了。
然后视线扫过然兰冉明显凸起的肚子,一手自然接过林玄程递给自己的红枣肉,放进嘴里,说话却没有一点含糊,“多日不见,长公主也‘发福’了不少。”发福两个字咬得很重,赤*裸*裸的恶意报复然兰冉。
然兰冉一哽,脸上的表情仿佛吃了屎一般难堪。
好吧,谁让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就是——打是亲骂是爱,损你就是谈恋爱呢。
然兰冉在众丫鬟担忧的眼神下坐到何尛身旁,还没开口说话,何尛就凉凉打断她要说话的**:“我很奇怪,我夫君有允许让你见我?”
然兰冉的气势顿时大减了一般,有些讪然。
对,没错。上次她来找何尛,然后何尛就遇到流氓了。但那不是她的错啊!她是被何尛拉着上街,结果流氓又不是她找的流氓,但然夕言!自己的九弟然夕言倒好,完完全全让何尛和自己隔绝,生怕何尛又上个街,受点罪!
然后她又被孙郝圈禁了,满满的都是血泪(被吃豆腐)史
想到上次她们上集市的目的是为了给然夕言挑生辰礼物,她挑了个最好破解尴尬的话题,笑问:“弟妹啊弟妹,你把扇子送给九弟了?”
何尛挑了挑眉,说:“自然是送了。”顿了顿,微笑,“看来我夫君是没让你见我了。”也怪不得,刚才然兰冉被拦在外面。如今丫鬟又谨慎的看着然兰冉。
然兰冉讪讪,“我这不是无”聊字还没出来,觉得那么说不妥,于是转了话锋,说得楚楚可怜:“我这不是思念你思念得很,然九弟他不让我见你,孙郝那贱人咳,孙将军也不让我出门,这朝好不容易,他俩已经私奔,我突破重重障碍来见你”顿了顿,无意抚了抚自己的鸡皮疙瘩,深情款款对何尛说:“你怎么那么无情。”
林玄程猛地抖了抖。
何尛颤了两三下,然后表示,她挺喜欢然夕言和孙郝私奔这个版本的。
何尛自然是个不服输的性格,于是酝酿了感情,深情满满的回望,深情满满的问:“亲爱的,你觉不觉得腹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翻腾,全身上下有些不自在,仿佛触电了一般?”
然兰冉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何尛再深情一望,说:“这种情感我们简称,反胃。”
然兰冉抖了抖。
两人用言语相互打了招呼(对她们来说以上就是打招呼),然兰冉言归正传,说胥王爷,也就是自己的十一弟,大婚已经筹备得差不多,她好歹是个做姐姐的,虽然和然幽濯关系不亲,但她还是想祝福(凑热闹)一番。
何尛沉吟一声,难得然兰冉想去闹婚礼还想着带她一个,虽然是为了闯祸由她顶着,但这份情谊也着实难得。只犹豫了会,便欣然答应。
(别问为什么然兰冉让何尛顶着,因为何尛身后有然夕言宠着。)
最主要的,还是何尛闷了。
遗约美人不在、然夕言不在、炎亦云不在、竹昔琴不在,她又不好意思蹂躏乖巧的林玄程,实在是郁闷了。
所以于是乎,然兰冉也是个郁闷的人,你我都是郁闷的人,不如一同去筹备筹备婚礼,打发打发时间也是极好的。
最后,附带了林玄程一个小孩子,三人坐上马车,身后跟着的却是大批的丫鬟,和无数隐在暗处的侍卫——全是何尛一人的。
亏了
然幽濯的大婚不似然夕言的生辰那样单调,只请想请的人。而是如同然兰冉和孙郝大婚那般,生怕天下不知道似的,要办得轰轰烈烈。只因然幽濯是皇族,只因欧阳家是个不容小觑的家族。
只因,这场婚事,就是要做给一些人看的。
马车在胥王府前停下,入目的,就是一片大红。
何尛这车里按着然夕言的习惯,装饰成了一片的白色,何尛从白色花花的马车里出来,眼里全成了红色,眼睛略有些花。这马车,就像是无意闯进了不同的世界一般,着实有些慎得慌。
门外的侍卫像是早就被打点好,见何尛来了,立马出来相迎,说:“不知墨王妃大驾,真是罪该万死。”
何尛瞥了一眼远处守着她的游颢丰,就知道他们不是不知她的光临,嘴上只是客套话。
然兰冉是见怪了这种殷勤的场面,相对先前和何尛的玩笑摸样,冷淡了许多,“退下吧,不用通报了,本公主同墨王妃只是来看一看。”
侍卫点了点头,懦懦说是。
何尛和然兰冉进了胥王府,可见然夕言对然幽濯是真心对待的,胥王府和墨王府相比,差不到哪去,就是和孙郝的将军府比,都不甘示弱。虽然是比墨王府和将军府小些,但布局却是精致的。
哪一处该有水塘,哪一处该有什么花,无一不是精准的。
这地理位置好,也抵不过这主人的心思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