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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亦云像是陷入一段往事,凄凉笑了一声:“原来,哥早就知道,他会死,而她会追随。”
所以,才将如何将死人复活的办法,写好了,放在他最喜欢的话本中,知道他爱她,想让他将她复活,然后好好爱护。
可是,还是晚了。
他现在,才看到那办法。
“活祭。”遗约没什么表情,一蓝一黑的眼睛像是将他分成了两个面,一边是光明,一边是黑暗,显得异常妖冶,微微弯了唇,“要让她复活,需要活祭。”
“不一样。”炎亦云反驳,“这办法是在人体还存在的情况下。竹昔琴的肉身已经不在了,只剩灵魂,活祭不一定管用。”
“有用。”遗约眼中的黑色更深了一层,看向炎亦云,一股不许人反驳的气场骤然压下,让人喘不过气来,“只要有冰墙,就有用。”
想到什么,遗约的眼睛扫向然夕言,冷冷笑了:“不过是肉体,重造就好了。
“用冰墙。”
其罪当诛
何尛的眼眨了又眨,最后差点没冒出花来。
黑化的遗约美人,气场好棒啊!
随后,一位纯良微笑着的美人,俯在何尛耳旁,含了笑意问她:“你喜欢那样的?”
何尛一愣,连忙摇头否定,顺带在然夕言脸上亲了一口,以示清白。开什么玩笑,要知道,黑化看看养眼就成,如果然夕言变成那样,她保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何尛看一眼笑面虎的然夕言,心虚几分,得,然夕言指不定多想黑化呢!
“活祭是什么。”何尛移开视线,问遗约。
回答她的却是炎亦云,“用活人放血至死,叫活祭。”
愣了愣,炎亦云转头问遗约:“需要几个人?”
天色完全昏暗起来,欧阳舞意一行人才重新启程。
欧阳舞意时刻警惕着谷玉,却不曾想,这十几分钟的路程,竟没有损失一个人。
而他们已经到了炎家门外。
华丽、细致、堂皇、浮华、奢侈。
这几个词,哪个都被炎家殿概括了,却没有哪个词,能完全将炎家殿概括。
晨玥和欧阳舞意的震惊无以复加,众人仰望那水晶宫殿,不知说什么才好。
大门微微打开,里面渗出浓郁的雾气来,谷玉无神的眼抬了抬,眼睛微微眯起,蓦然,回了神。
她惊恐的叫了一声:“别呼吸!”
可已经晚了,浓雾将众人包裹住,看不清东西。
直至大门完全打开,一位男子坐在大殿中央,双脚交叠,一手扶着脑袋,微笑看着他们,以高傲姿态抬了下巴,一副好人到家的模样,轻声吐出两个字,含了笑意,却让人生畏。
“欢迎。”
他如是说道。
控制谷玉的丝线将谷玉和然夕言相连,若谷玉受了什么伤,然夕言也会受到同等的伤害。所以在烟雾弥漫开来的时候,然夕言让谷玉脱离了他的控制。至于谷玉是死是活,已和他无关。
谷玉从然夕言的“欢迎”两个字中回过神来,六个灰衣人已双双倒地,正好,三对,相互残杀的姿态,扭曲倒在地上。
欧阳舞意的眼里含了茫然,看着谷玉,像是看着爱人。
她说:“幽濯,我那么久没见你了,你想我了吗,我很想你了。”
一旁的晨玥,看着自己的眼神,却似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说:“然夕言,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终归,不得好死。”
两人向她扑来,谷玉轻巧跳开,明白了这是迷雾。
望见在炎家殿中悠然坐着的男子,眼里的恨意荡漾开来,谷玉厉声问他:“你是谁?我同你有什么渊源?为何这样对我?”
“为何吗?”然夕言轻轻笑了笑,一一列举:“伤我岳母在先,尔后霸占我妻子之家,蛊惑我岳父在后,教我妻子迷了路,差点失了命每一条,都当诛。”
谷玉躲开欧阳舞意的拥抱和晨玥的攻击,表情莫名:“你岳父岳母是谁,同我何干,你妻子是谁,我根本不知道!”
“晨曳、何尤繁、何杳。”他念出三个名字,望着她的眼睛笑意更深:“每一个,在你夜晚噩梦十分,都该让你记忆深刻。”
谷玉脸色一白,一疏忽,吸进了迷雾。
身前看到的,是何尤繁、晨曳两个影子。
虚幻
谷玉猜想,都该是晨玥和欧阳舞意。
那么,杀了也没关系!
手中的匕首握紧,谷玉朝何尤繁的影子扑去,“何尤繁”却轻易躲开了,张口说了些什么,到了谷玉的耳里,却变得模糊不清。
另一旁的“晨曳”一脸恨意,一掌打在谷玉肩上,谷玉飞出一段距离,撞在在炎家殿的墙上,艰难吐息。
然夕言用指尖揉了揉眉心,长指轻轻一挥,有什么粉末落入迷雾中,雾气渐渐消散。
谷玉中毒在后,自然没那么快就解了毒,她将匕首插入“晨曳”心口,“晨曳”微微一怔,看着她的表情变化成讶异,尔后是失望,“晨曳”艰难吐出一个字:“娘”
谷玉却似没有听到,一脚将“晨曳”踢开,“晨曳”心口上的匕首也随之脱离出“晨曳”的肉身,谷玉冷笑一声,话语狠毒:“去死。”
她并不是不知道,那个“晨曳”,就是晨玥。
她知道,但仍要晨玥死。
晨玥眼中微微黯淡,看向炎家殿中的然夕言,自嘲大笑起来。
欧阳舞意还算有心,扶住受伤的晨玥,晨玥盯着然夕言,一字一顿,锋利的话语:“然夕言,你是不是早料到会有今日?”
“我早同你说过,晨曳非你的生父。”然夕言淡淡笑开,“或许未同你说过,谷玉亦不是你的生母。”
“你所谓权贵、幸福,和你盛气凌人的骄傲,全是虚幻来的。”然夕言跟她说话,第一次,有了温柔。
晨玥却不晓得,那是不是她濒死的错觉。
是这样。
她生来无人疼爱,遭人利用。那人还是自己所谓的娘亲。她被人周旋,被人算计,那人是自己以为能配得上能一世在一起的人。她最后凄凉,被人杀死,是自己最后相信的浮木,还是自己的娘亲。
一切,都是幻影。
她从伤害别人那里得到快感,感觉自己是活着的,之后却又深深厌恶自己,反复如此,便麻木了。
晨玥望着然夕言,那人的美好,一寸一寸辗入眼里,她想起什么,靠着欧阳舞意,耳语了几句。
欧阳舞意的表情变得莫测起来,望着然夕言身旁的莲花池,脸色苍白。
最后,晨玥看向倒在一边的谷玉,亲手刺死自己的,她近日怜爱的“母亲”,苍凉一笑,扶着欧阳舞意,倔强的倒了下去。
谷玉眼前有些模糊,又清晰起来,看见了倒地的晨玥,轻轻笑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感触。
谷玉扬声对然夕言说:“我不过是来同你们做交易,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
然夕言细细回忆,她这话问了多少遍了?
“你有什么可以同我们交易的呢,谷玉,你还剩什么?”然夕言扶着脑袋,一手在长椅扶手上轻轻敲击,“你身上的东西,一文不值!”
谷玉愣起来,手足无措:“我还有我的孩子。”她指了指晨玥:“瞧,她的命,她的命可以给你。”
“她不是你的孩子。”然夕言的眼里有了一丝厌恶,和看着弱者的嘲讽:“更何况,她的命,你已经在你手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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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认为晨玥那么死已经够赎罪的了,看看前些日子她对谷玉的细心呵护,然后死在谷玉手中,才终于明白没有人是真正爱她、关心她的,就连她唯一重视的人,最后也杀了她,不得不说很可悲。嘛,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谁让她杀了竹昔琴呢
绝情刀
谷玉,这样的谷玉。
十七年前用自己根本不存在的骨肉做了交易,之后小产一场,却没有悔悟。
十七年后,还妄想用根本不是自己骨肉的晨玥做交易,如此看来,还是没有悔悟。
这样的谷玉,到底是傻,还是精明?
是可恨,还是可悲。
“让我见炎亦云!”谷玉终于不耐,手握着匕首冲向然夕言,然夕言轻巧闪开,匕首插在长椅上,谷玉拔出来再刺向然夕言,也不过一秒钟的时间,然夕言躲开了,看到谷玉身后的欧阳舞意,微微眯了眼。
炎亦云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中,呵斥了一声:“别动!”
欧阳舞意哪里听他的,连忙跳进了莲花池里。
“该死!”炎亦云想随之跳进莲花池,可又被一股力量弹了出来,炎亦云闷口就吐出一滩血来。
十四年前是这样,十四年后,还是这样
“怎么?”然夕言觉得不妙,谷玉看到炎亦云,有一瞬间的空隙,然夕言抓住谷玉的手,轻轻一掰,谷玉的骨头“喀拉”一响,手上没了力,匕首落到地上,一瞬间被然夕言踢开,稳当插进水晶之中。
谷玉绝望的看着然夕言。
这人的实力,和她差别太大。
炎亦云脸色很难看:“莲花池下,有”
他的话音未落,大殿“轰隆”一声巨响,开始摇晃起来,炎亦云和然夕言几欲站不稳。然夕言眼中有寒光闪过,第一反应是去找何尛。
才迈出一步,何尤繁怀抱着何尛出现在大厅,身后跟着然幽濯和林玄程。
“绝情刀。”尔后闪现在大厅里的遗约望向莲花池,眼中能射出寒冰来。
欧阳舞意怎么会知道莲花池下有绝情刀?
“快走,炎家殿快塌了。”炎亦云捂着受伤的心口,将嘴边那口血擦干净,站起来,“若是塌了,谁也别想活。”
只有然幽濯站在原地,问他:“冰墙呢?”如果炎家殿塌了,那冰墙呢,冰墙里面的东西呢,岂不是要毁灭完全?
果然,炎亦云不说话。
遗约冷扫然幽濯一眼:“所有人的命重要,还是一缕亡魂重要?”
然幽濯抬了头,目光坚定:“对我来说,亡魂重要。”
何尤繁难得细细打量然幽濯,怀中的何尛想挣脱自己的怀抱,想说些什么的模样。
此时炎家殿剧烈晃动起来,一块大水晶狠狠砸下,隔绝了然幽濯和何尤繁、何尛三人,何尤繁心一凛,抓住何尛的手用了几分力,低声道:“别动。”扫一眼然夕言,然夕言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同何尤繁一起消失在了大厅之间。
又是一声“轰隆”,一块大水晶落下,正巧砸在先前何尤繁站的地方,然幽濯勉强扶着墙壁,才没有被晃到地上。
水中的欧阳舞意将绝情刀的刀柄握在手中,用力向上拉,绝情刀插得很深,只是反复摇晃,却没有要拔出来的痕迹。
炎亦云深深看了一眼不愿走的然幽濯,也不管那么多,走到林玄程面前,一句话:“走不走?”
林玄程白他一眼:“废话。”留在这里等死吗?
随后,林玄程抓着炎亦云,也出了炎家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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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就知道一定有人没印象,先前晨玥到客栈里听说书先生说的,莲花池下的绝情刀。炎亦云和谷玉交易之后三年不见复活迹象真的也是崩溃了好蛮,十四年前炎亦云想拔出来跟炎家殿一起陪葬了,但是最后被弹出来了,当年没自杀成功现在没法阻止欧阳舞意带炎家殿自杀也是蛮惨的
瓦解
遗约老早不见了踪影,谷玉看着一步步走向莲花池的然幽濯,勉强笑了一下,看起来很是嘲讽。大殿有一分钟是平静了的,等谷玉站稳,二话不说的跑了出去。
然幽濯终于走到莲花池中,“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与此同时,更多的水晶从顶上落下,大殿像是带着一整座大山,不停晃动。
站在殿外的何尛抓紧了袖子,感受那宛若愤怒的颤抖。
水晶一块一块瓦解,更有一块从水晶殿上滚落,将大门堵死。
正巧,最后一个出来的,是谷玉。
几块水晶落进莲花池里,然幽濯先前还能躲开,最后还是不幸被其中一块砸到了肩膀,大片血液弥漫开来,他吃痛眯了眯眼,定睛,看到了底下的欧阳舞意。
他一把抓住欧阳舞意的肩膀,欧阳舞意一愣,回头,看到的是然幽濯。
她喜悦的心情无以复加,不知用怎样的表情才能表达自己的喜悦,想说话,却深知这在水中,闭紧了口,抓住然幽濯的手。
绝情刀没人触碰,大殿安静下来。
然幽濯甩开欧阳舞意的手,游向绝情刀,将绝情刀向底下按去,用了全力,将它插稳。
大殿重新平静下来,然幽濯转身,拽着不知所措的欧阳舞意游上了水面,两人浮出水面,再看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