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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刚睁眼的时候,遗约正抱着她的身子帮忙扶正姿势,注意到抱着的人醒了,才把何尛放下:“醒了?”
“嗯”何尛环视目前的景色,这是一个房间,摆设极为简单,一张方形的桌子摆在正中间,周围放了四个小凳子,现在她坐在床边,遗约站在床头,床头边有个梳妆桌,桌上摆着一个铜镜,从里面何尛可以看到自己苍白的面色。
这里应该是客栈,不是墨王府。
何尛才回想自己之前发生了什么,想到那流逝的生命
她抓住遗约,还没开口,遗约知道她要问什么,道:“放心吧,虽然之前很危险,但孩子还在。”
何尛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注意这里,“这是哪?”
“捻都。”遗约回答,何尛不由得白他一眼:“捻都的哪?”
“南城。”遗约再答,何尛简直有点觉得跟不上遗约的节奏,南城,那范围可大了!
何尛放弃了要问遗约的打算,环视一眼房间,没看到竹昔琴,便问:“竹昔琴呢?”
“出去买衣服了。”遗约答,随后补充:“这几日上路要用。”
何尛才反应过来,遗约趁着她昏迷时候把她带出了墨王府,何尛看向窗外,天色还是暗的,皱了皱眉,问:“我睡了多久?”
“大概两个时辰。”
也不算太久。
何尛以为她又睡了十天半个月的,差点吓死她。
既然出来了,何尛也没打算回去了,又继续问遗约:“接下来我们去哪?”
“宜都。”遗约轻轻拂袖,一道银光闪过,何尛的床上就多了三个东西。
三个偷来的东西。
逝靖珠、、溯玉、涟莺玉。
何尛的目光在涟莺玉上停留了一会,又不动声色的收回来,看着遗约,遗约才解释:“这三个东西是神器,我没办法让它们融合,我们需要去找‘神的后羿’。”
何尛明了的点头:“炎家?”
“嗯。”遗约也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皱了皱,何尛却正好低着头看那三样宝物,没看到遗约皱眉的样子。
遗约再一拂袖,那三样东西又消失了,遗约凉凉说道:“竹昔琴回来了,你再休息一下,就准备准备吧,天亮了出去就有点麻烦了。”
何尛知道遗约说的是什么,点了点头,看着遗约走出房门。
若天亮了,墨王府的人发现她不在,那还得了,绝对会封锁城门来找她的。
虽不知道然夕言是不是因为重视她而来找她,但然夕言肯定会来找她,墨王妃丢了,这是多大的事,而且,她一不在,然夕言第一反应应该是检查涟莺玉,发现涟莺玉不在,那绝对是誓死也要找到她的。
遗约刚走不久,竹昔琴就小心翼翼的推开何尛的房门,何尛在沉思中,没注意那么多,竹昔琴看何尛已经醒了,舒了一口气,才大大方方的走进来,把手中的包裹给何尛:“师傅,这里是你平常的衣物了。”
“嗯。”何尛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看是竹昔琴,才问:“我们现在在哪?”
“南城啊,已经到了捻都的郊外了,距离城门也就百米远,遗约说这样方便明天出去。”
何尛心里顿时泪流满面,看看,同样是解释,怎么她徒弟就清楚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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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的九死一生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告诉我,孩子还在吗?”何尛不太相信遗约说的,她感觉不到腹中的生命,那种感觉很微妙,但她又不太确定,也静不下心,所以问竹昔琴。
竹昔琴的眼里一片清澈,写满真诚,“还在啊。”
何尛在竹昔琴身上找不到任何说谎的破绽,心微微平静一些了,一放松,睡意也随之涌上来,何尛又和竹昔琴说了几句,竹昔琴才会自己的房间,何尛也就睡下了。
而竹昔琴笑着把何尛的房门关好,那笑意,就没了。
遗约不知何时站在竹昔琴身后,声音依旧的冷漠:“你做得很好。”
竹昔琴吓了一跳,手微微抖了一下,才回头,眼神里藏不住的难过:“我觉得师傅不会喜欢我们这样瞒着她的。”
“她当然不会喜欢,所以才不能说。”遗约皱了皱眉,又看竹昔琴一眼:“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从何尛昏倒不久的时候,竹昔琴就被遗约叫醒,然后被遗约用魔力送到南城,天色本就不早了,遗约又让她去找裁缝铺,她无奈只能去找,这天色,哪家开门啊!然后她走了好久,跑到裁缝铺老板家里买衣服,才急忙的赶回来,天色当然不早!
遗约用了蛮多的魔力,他累了,竹昔琴也累了,竹昔琴才点了点头,遗约便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竹昔琴躺在床上,久久,叹了一口气。
何尛的孩子的确还在的,这点她没有骗师傅,但是遗约说孩子的处境十分危险,如果一个月内不把师傅体内的毒清理掉,孩子也会染上那毒,到时候孩子和大人就只能选择一个。
本来吧,这选择也不麻烦,师傅和未出世的孩子,自然选择师傅。
可遗约又说,一个月之后,那孩子已经满三个月,已经有了形态,若要将孩子除掉,那师傅肯定免不了大出血,倒时候危险的,又是师傅。
所以不管选择哪个,师傅都是九死一生。
若不快点找到炎家人,让他们帮忙融合这三个宝物,师傅就危险了。
遗约是因为有一个知情的人好做事,才把这些事情告诉竹昔琴的,因为竹昔琴知道之后,不会告诉何尛,还能尽力的帮忙,是知道这些事情的最佳人选。
怀孕能怀得处处危机,处处憋屈的,也就非何尛莫属了。
何尛又一次睡着,再醒来的时候,她是靠在车壁上睡着的,何尛微微一动,腰处和脖子处就传来一阵酸痛。
她眯着眼望向窗子处,帘子遮着外面的景色,只有些许光从缝隙中透露进来,但也只有这些许光,也让何尛的眼睛有点发酸。
何尛伸出手,手就一阵发麻,她微微挑开帘子,窗外便是一棵接着一棵的树被落在车子的后头。
何尛皱眉,才反应过来——
她又在睡着的时候,被某人转移了地点!
靠着车壁睡觉,她不腰酸背痛,手臂发麻才怪了。
“咳咳”竹昔琴咳了两声,提醒何尛她的存在,何尛向车厢的另一头望去,遗约就靠着她坐在离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竹昔琴坐在两人对面。
何尛危险的眯起眼睛看着遗约:“遗约美人,你好歹解释一下?嗯?”
“啊这个”遗约没回答,竹昔琴却忙着解释:“师傅,你已经睡了一天了,遗约说是上次的疼痛的后遗症,不好打扰,所以”
何尛顿了顿,随后扯开一个笑来:“我说的不是这个”
“而是,为什么不帮我弄个好一点的姿势睡?”现在腰酸背痛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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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极品
好歹她也是一个孕妇啊,不应该小心翼翼的对待吗?
竹昔琴嘴角抽搐了一番,随后闭着眼装死。
好吧,和她没关系了,这师傅,她拿不定。
遗约却睨一眼何尛,冷艳的哼了一声,将帘子用手挑起,阳光随之射进来,照耀在遗约身上,遗约的银发被阳光镀上一层黄色的光晕,使遗约整个人看起来与光融为一体,神邸不可侵犯。
何尛撇嘴,魔兽不好好当,学什么神仙。
车也在这时候停下了。
车外就传来一声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少爷,小姐,这马匹也累了,是不是要休息一下?”
遗约暗忖,这已经出来一天了,然夕言还没有下令追捕,而且现在离捻都也有一段距离,休息几个时辰应该没问题,朝那声音的主人点了点头,先一步下了车。
竹昔琴随之跟上,下了车发现何尛还没动,才唤了一声何尛:“师傅,下车了。”
师傅速度向来比她快的,这次她居然在师傅之前先下了车。
何尛带恼怒的瞪着竹昔琴和遗约,遗约和竹昔琴看着何尛,三人相视了一会,何尛才无力说道:“我脚麻”
众人无言,那苍老的声音的主人就下了马,靠近马车,对着何尛的位置十分恭敬的颔首,随后问何尛:“要不老夫扶小姐下来?”
那人戴着一顶很大的草帽,而且还被他刻意拉下来许多,所以何尛看不到他的脸,但想到这人是遗约找来的,那应该没有问题,所以只犹豫了一会,便点头,那人一脚踏上马车,朝何尛伸出一只手来,何尛也伸出手去扶住那人伸出的手,那人只用了些许巧力,就抓着何尛的手,把何尛从车中拉了出来,何尛惊呼一声,就被那人抱在怀里,何尛抬头,才正好可以看到那人的样貌。
与那人的声音不同的是,这人竟然只是个少年!
少年低头看着何尛,嘴角挂着浅笑,长眉微微一挑,眉下两颗黑宝石一般的眼睛闪闪有神,鼻子十分秀气,结合起来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美少年。
虽比不过遗约、然夕言、南宫诗哲这般的,但他也长得秀气,给人不一样的美感。
若说遗约是神邸,那他就是小仙,若说然夕言华丽,那他也不过就那么清淡而已,南宫诗哲儒雅,他的笑里阳光中带着狡黠。
何尛很没有骨气的吞了一口口水,遗约美人这是从哪找来的极品。
还为了他们屈身驾车,真是屈才啊。
拿去卖的话多值钱!
何尛欣赏归欣赏,倒没有像初见然夕言那样花痴,只是对着少年回笑了一下,便从少年怀里退出来。
少年看起来文文弱弱,可刚才扶着她的手很有力,才一用力,就把她整个人从车里拉出来了,看来是个练武的好材料。
何尛刚从他怀里出来,脚下刚触地,就一阵发麻,何尛低呼一声,差点脚一软瘫在地上,竹昔琴立马上前扶着何尛。
少年意味深长的看一眼何尛,笑了笑,一改刚才苍老的声音,将草帽摘下来放到马背上,声音清脆,看着遗约道:“那少爷,我去将马安置好。”
遗约点头,得到许可,少年领着马朝河边走去,看这样子,今晚是要在这荒郊野岭野炊休息了。
那少年领着马车走远,何尛恢复以往出口噎死人不偿命的性子,问遗约:“遗约美人,哪里收来的极品?很合奴家胃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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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分身
扶着何尛的竹昔琴先不寒而栗了,为少年默哀。
遗约看着何尛,半晌,微微挑眉:“很合你胃口?”
看遗约这样子,可能有戏,何尛毫不犹豫的连连点头。
遗约的眉挑得更高了,随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是我的分身。”
何尛顿时僵硬了,石化了,然后风化了。
先前那位救了竹昔琴,却差点把竹昔琴吃了的女人,也是遗约的分身,对遗约来说,这两个东西不过就是他储备的魔力源,为了方便,才把着魔力源赋予人的样貌与基本特征,这两个东西在他眼里就是东西,人都不算。
不过其实,这两个“东西”,和遗约的性质是一样的,他们的本质虽只是单纯的魔力储备,但被塑造成人型,被赋予了人的基本特征,和人就没有多少差异了,人的基本情感和触感他们还是可以清晰感受到的,不过遗约要比他们高级得多。
他们的感情无论怎样,最终还必须听从遗约的命令。
何尛表示,她受打击了。
那么个极品,还不是人。
何尛的脚还在发麻阶段,所以她干脆坐在石墩旁边,等着那位少年和竹昔琴出去找木材和食物,遗约也没闲着,将那少年先前已经找好了的木材用魔力点燃,然后拿着一根树枝在火中摆弄。
何尛看着遗约摆弄了一会,又想到什么,开口问遗约:“他有名字吗?”
遗约将视线从火上移到何尛身上,本来带点疑惑的神情突然清晰了,知道何尛问的是什么,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却不是笑的表情。
“没有。”
他可没有那种心情为一个东西取名字。
(遗约的名字也不是他自己起的,更不是天生有的,但何尛认识遗约的时候,遗约就已经有名字了,你们猜他名字怎么来的+ +,可以评论留言,猜中有奖!【这人单纯骗评论的吧】)
然后,遗约又将注意力转移到火上,开始自己摆弄。
何尛却是为之一振,两只眼里直冒光,她可以有事做了!
为一个极品起名字,是她这几天以来做过唯一顺心的事了。
遗约和何尛沉默着,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就等来了找到食物和木材的竹昔琴和少年,少年将木材放到火堆旁,长舒了一口气,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