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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她。”何尤繁面色发青,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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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回忆(三)
晨曳看何尤繁渐渐缺氧的面色,脸色一沉,最终还是放了手,甩袖一哼:“你以什么身份求我?”
随后转身,坐在大殿最高处的座椅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众人,他手轻轻一挥,抓住何杳的黑衣人拉着何杳走到一盆清水面前。
何尤繁几欲失控,眼里有泪光徘徊,随后又生生被她忍回去,她艰难道:“晨曳,你为什么那么对我,你又凭什么?”
何尛暗惊,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的名字叫晨曳吗?
看起来势力不小,若人还活着,要找,也不难吧?
敢把她娘,和她伤得如此深的人,她不会轻易原谅!
何尛虽是带着透明人的姿态,看着她自己的回忆,可自己的情感却是和回忆里的自己相连的,七岁的何杳,带着恐惧与怨恨,那么,她相应的也带着恐惧,与怨恨!
晨曳不为所动,他一手撑着下巴,斜视何尤繁,“凭什么?若不是你伤我妻在先,我可能还会放了你。”冷冷勾唇,将目光转移到何杳身上,“现在,我要用你的命,去救谷玉。”
何杳的小身子很明显的一颤抖,何尛暗暗咬牙,谷玉又是谁?这个晨曳,还有了别的妻子?这个关系,够复杂的!但无论如何,这个爹,她是打死也不会认的!
听了晨曳的话,何尤繁几欲失控的神情又渐渐变得淡然、麻木,何尛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何尤繁像是伤透了一般,语气里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了:“晨曳,你就那么确定,是我伤了谷玉?甚至,连问,都是奢侈吗?”她语气里带着笑意,那种冷漠慎人的笑意,和晨曳的有几分相似。
晨曳顿了顿,然后冷笑:“‘美人妆’这一毒,除了拥有纯血液的你,试问天下还有谁可以配置?”
何尤繁明显愣住,嘴微微张开,像是要解释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都不说,带着几分自嘲,神色黯淡的说:“晨曳,你可知,杳儿,是你的女儿?”
正要动手的黑衣人听到何尤繁如此一说,又都不敢动何杳了,面面相觑,又都看着晨曳,不知如何是好。
晨曳朝他们挥手,示意继续,笑得邪魅:“那双眼睛,一看就知道的事实,我怎会不知?”亦是说,即使如此,他也不认何杳是他女儿,即使如此,他也下得去手!
这种狠厉,世间怕是没有几人能有,且不说那个孩子是他的女儿,她也只是个孩子。
何杳小脸上满是恐惧,娇滴滴的哭着,不敢太过放肆,只是不停的抽噎,怕太大声,就会被杀掉,甚至过于歇斯底里,已经有些呼吸不过来了,睁大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晨曳,娘说,这个人是她的爹爹?娘不是说爹爹为了保护她们死了吗爹爹怎么会想伤害她呢?
黑衣男人从袖子里拿出银质匕首,一手抓住何杳细小的胳膊,另一边手毫不怜惜的在何杳手臂上划下一痕,痛意袭来,何杳终于放声大哭。
血滴到水里,又好看的渗开,最后和水化为一体,十分普通。晨曳皱眉,不是纯血液?
何尛也看得奇怪,自己明明就是纯血液的体质,怎么小时候的自己却没有?
“晨曳,你该死!”何尤繁看着女儿痛苦的样子,极为心痛,她是如此的疼爱何杳,晨曳不要的,她要了就是。
纯血液的人,生孩子极为危险,几乎是濒临死亡的,一线不小心,就会一尸两命,她抱着如此大的痛苦,将何杳生了下来,何杳是她永远的女儿,晨曳却敢如此伤害她!
晨曳头也不抬,像是失了兴致,朝黑衣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带何杳下去,他的手优雅的在椅子扶手上有节奏的敲打,看着何尤繁,灿烂一笑:“谁都会死,可谁,都拿不走我的命。”邪魅,残忍。
正是晨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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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回忆(四)
见黑衣人还不动,晨曳轻声道:“你们杵在这里做什么?”语气淡淡的,像是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黑衣人个个感到有寒意,生怕自己喘一个大气就会没命。
一个黑衣人鼓起勇气,单膝下跪,抱拳问:“主上,令千金”
晨曳挑眉,黑衣人话未说完,便倒地,半分钟不到,当着所有人的面化为血水。
何尛看得一阵头皮发麻,恶心。
看来晨曳善于用毒。
何杳连哭的勇气都没有了,恐惧感占据全身,连手臂上的伤口的痛都变得麻木了,看到这一幕更是什么滋味都有,吐了一身的酸水,然后,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何尛的记忆也开始模糊,画面渐渐变得支离破碎,最后,只看到晨曳轻笑:“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然后,何尛从回忆中惊醒,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被子顺着她的起来而滑下,她顿时觉得凉飕飕的,连忙再盖好被子,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是汗了。
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小何尛想必也不知道了,因为她已经昏过去了o(╯□╰)o。
何尛猜想,应该是他们把她丢到某某某处,然后在她快死的时候,就被遗约救了吧。
知道自己身世,何尛又喜又悲,值得高兴的是,她娘是爱她的,而且也不是故意抛弃她的,悲哀的是,自己摊上了那么个人渣爹,叫什么来着晨曳是吧。
权利貌似还很大。
而且她的爹和娘,好像还有许多牵扯不清的事情
何尛长叹一声——上一辈的恩怨诶。
总之我们可喜可贺的是,咱们的何尛,本文的女主角,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世,找回自己的记忆了!
何尛醒来不久后,惊诧的看着眼前笑得阳光的男子,光拿着一碗清汤走近,看着何尛,笑开:“醒了?”
“嗯。”何尛回神,接过清汤,边喝,边打量着面前的光。
光被她盯得发麻,道:“别那么看我,主人放我出来的。”
何尛喝完,将碗丢给光,疑惑:“遗约美人?”
“嗯哼。”光得瑟的翘了鼻子,“主人说怕你闷,所以让我来陪你几天。”
何尛失笑,遗约美人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顶多是那么想的罢了,遗约美人是怕她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东西,怕她消沉吧。
“你帮我打水来,我想洗澡。”自从醒来,就浑身是汗,黏得她浑身不舒服。
在大殿中,有一处浴池,准确的说是温泉,那里才是供人洗澡的,但何尛现在懒得去,仗着自己是“病人”,想懒一回,让光帮她打水来房间,在房间洗。
光无限怨念的出去打水,自己是来陪聊天的,不是做事的哇!
何尛泡在盆里,光守在她房间门外,何尛想到她从醒来,就没看到遗约和炎亦云,便问光:“遗约美人和炎亦云呢?”
外面寂静,过了一会,光才回她:“你要找他们?”
何尛手上的动作倒是愣住了,然后道:“算了,没事,随口问问。”
“哦。”光应声,然后没话了。
而在大殿的另一处,炎亦云神色严肃,脸上不见平时的半点玩笑:“她肚中的孩子现在极为不稳定,这段时间必须小心谨慎处理,特别是精神这一方面,万一有过于冲击的情绪,孩子很难守住。”
遗约冷漠打断他的话:“你是怕她的记忆过于阴暗?”
炎亦云犹豫了会,然后艰难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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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之路很艰辛
“她不会有事的。”遗约对何尛很是了解,即使她的过去不堪,如今的她也足够强大,不会有什么事的。
炎亦云耸肩:“总之就是要注意就是了。”
“危险期有多久?”遗约问。
炎亦云沉吟,回答:“大致一个月吧。”然后露出一抹坏笑:“喂,你这样子还真的很像一个孩子的爹啊。”
语音刚落,炎亦云的脚渐渐离地,然后快速的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推至墙上,“轰”的一声,重重的被扔在墙上,然后倒在地上。
罪魁祸首却是风轻云淡的转身,拍了拍手,回房间。
炎亦云全身骨头像散架了似的,无力趴在地上,看着遗约渐行渐远的脚步,恨恨咬牙,这群只知道欺负他的人!
他伟大光辉的形象啊!
何尛洗完澡,换好衣服,又突然想到,何尤繁至今还不知是死是活,说不定还活着呢?
何尛唤光进来,光兴冲冲的走到她跟前,狗腿的问:“有事吗?”
“你知道晨曳这个人吗?”何尛尝试的问,说不定晨曳已经死了呢?
光的眼神微微诧异,然后眼神明暗难辨,打量着何尛,又扬起无所谓的笑容,“小姐问这个人干嘛呢?”
何尛看得清楚,只笑了笑,耸肩:“没什么,顺口问问。”
光眼睛微眯,然后像无意开口一般,道:“今天小姐随口问问的事情可真多。”
两人只字不提关于何尛回忆的事情。
本以为没希望了,光却开口解释:“晨曳,小姐连这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也太不关心谦阑大陆的事情了吧。”
“小姐听说过烨鸢吗?”光笑问,何尛哽了一下,烨鸢?当然听说过,在她回忆里何尛迟疑了小会会,还是摇了摇头。
光怪异的看着何尛,然后只能从头解释:“烨鸢是十多年前才崛起的暗杀组织,头目便是晨曳,晨曳这个人很有本事,不知用什么方法,在几年间快速掌握各类人脉,让烨鸢从小小的暗杀组织瞬间壮大,甚至成为宜都真正的管辖者,据说在他们的暗杀榜上有名的人,活不过一个星期。”
何尛o(╯□╰)o,瞬间石化。
然后犹豫半响,不抱任何希望尝试开口:“他还活着吗?”
光嗔怪的看何尛一眼,然后无所谓的笑:“小姐说什么呢,当然活着。”
何尛再o(╯□╰)o,她要报仇,貌似不太容易
不过她还有她亲爱的相公,也不知道她相公和她爹的势力,哪个大呢
如果她娘还活着,自然最好,她会想办法弄清楚晨曳和何尤繁之间的恩怨,然后找到何尤繁,问问她的意见和想法,若何尤繁死了,不管何尤繁的死与晨曳有关无关,她都二话不说送晨曳下去陪她娘!
何尛又随便和光天花乱扯,说了一大堆无关的话题之后,光也没有一丝要问她过去的想法,何尛暗舒了一口气,这是不是能说明,遗约美人不过问她的事情?给她自由选择呢?
打发走了光,何尛又突然很困了,趴在床上,很快昏沉睡去。
一觉无梦。
何尛再醒来,天色接近傍晚,何尛唔了一声,莫非自己睡了一天了?
正当她疑惑之时,她亲切万分的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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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销魂要素
何尛下意识脸红,可能自己真的睡了一天了,都饿了。
孩子都抗议了= =。
何尛慈母一般微笑,轻拍了拍自己的腹部,对肚里的孩子道:“乖,娘给你找吃的。”
说罢,下床。
这是何尛恢复记忆以来第一次出房门,准确的说,她来大殿之后,几乎没有仔细逛过,所以
她迷路了= =。
炎亦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地方,亏他能记住所有房间,而且他不会闷的吗?
何尛东走西逛,不知道走过了多少楼梯,走到一道长廊,不知廊壁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壁上渗出薄薄青烟,因为现在入秋,何尛穿的衣服不薄,那青烟却似附了寒霜,何尛都不由得一颤,冷。
何尛奇怪的看着这冒着青烟的廊壁,疑惑,这什么东西
何尛把手轻轻覆上廊壁,青烟像是受了惊一般的散到一旁,青烟下的廊壁透明而寒冷,何尛却蓦然看到廊壁下有一道黑影,她微微皱眉,想再看清楚些,那些青烟又很快再次聚集,何尛本想再看仔细些,长廊尽头却传来一阵不紧不缓的脚步声,何尛出于警惕,将覆在廊壁上的手收回,转头往声源方向望去,入目的,正是炎亦云。
炎亦云见何尛,眼神覆上了诧异的神色,快速走到何尛面前,一连串的发问:“你醒了?你怎么在这?这里那么冷,你身子还不稳定,等会出出什么毛病了怎么办,遗约还不得要了我的命啊!”
何尛囧,然后很无辜的说:“我饿了”
炎亦云黑线,“我带你去厨房,走吧,这里待久了不好。”
“哦。”何尛乖乖跟上炎亦云,对黑影的事一字不提。
何尛又不蠢,之前她在大殿里走了那么久,一个人都不见,怎么在她发现那黑影的时候,炎亦云就突然出现了。
这未免太过于凑巧炎亦云一定有什么事或秘密,是不愿她知道的。
她也不是那种非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