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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看文艺片,他真的有点想哭。
尹是彻一脸不甘愿的走近赫连萱萱,她满心欢喜的接过冰冷的饮料。“是彻大哥,我们该进场了。”赫连萱萱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尹是彻进场看电影。
一场电影看下来,尹是彻接收了赫连萱萱更多的泪水。原本以为陪她看电影能让她停止掉眼泪,谁晓得适得其反,她反而哭得更厉害。
他们到一家咖啡厅喝饮料。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哭了?”尹是彻冷着一张阒暗黑脸,不耐烦地低吼。
赫连萱萱噙着泪,用着浓厚的鼻音道:“蜜雪儿菲佛好可怜喔!劳伯瑞福就这么在异地死了——”她说到伤心处,又哭了起来。
“喔!拜托——”他为什么要答应她看蜜雪儿菲佛和劳伯瑞福主演的“因为你爱过我”?
“她真的好可怜喔!”泪水沾湿她粉嫩的脸庞,看得尹是彻忍不住递出手帕。“别哭了,那只是演戏。”
“可是听说那是由真实故事改编……”她擦掉脸上的泪珠。“如果我喜欢的人也遭遇到不幸,我一定活不下去。”
“说什么傻话。”
“真的!失去心爱的人是一件很可怜的事,如果不够坚强——”
“彻——”
一道尖锐的女声打断赫连萱萱的话,气死赫连萱萱了!她生平最讨厌别人打断她的话。
“彻,好讨厌喔!都不来找人家。”雪莉娇媚地勾住尹是彻的手臂,整个人几乎都快贴在他身上了。“人家好想你耶!”
“雪莉,公共场所请自重点。”尹是彻拂去雪莉的手。
雪莉百般不情愿的缩回手。“咦?这位小妹妹是谁呀!”就让她表现点大姐姐的风范。她亲切的问:“小妹妹,想吃什么告诉阿姨,阿姨请你。”
叫她小妹妹!这个妖女!“不用了,阿姨,爹地刚刚请我吃了好多好好吃的东西喔!我已经吃饱了,谢谢阿姨。”
“爹地?”雪莉莫名地皱眉看着尹是彻。
“对啊!”
“爹地?你的小孩?”雪莉狐疑地瞅看尹是彻。“我怎么不知道你『曾经』结过婚?”如果他曾结过婚,新闻媒体怎会不知道?
尹是彻什么话也不回答的任赫连萱萱即兴表演,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样。
“我当然是爹地的小孩啊!”赫连萱萱无辜的发噘。
“小妹妹,你几岁啊?”
“我今年十二岁。”赫连萱萱心想反正每个见到她的人都说她像国中生嘛!十二岁,正好配她的娃娃脸。
雪莉直觉赫连萱萱在说谎,嗔笑道:“十二岁?彻,你到底是几岁当爸爸的?她十二岁,算算那时你应该才十三岁吧!”雪莉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赫连萱萱。
“我……我是爹地的小孩没错,可是我可没说是他亲生的喔!”赫连萱萱连忙解释。“妈咪嫁给爹地的时候我才不到五岁,虽然妈咪和爹地的婚姻维持不到一年,可是我到现在都还是常常到台湾找爹地,每年暑假来台湾和爹地住呢!”
“小妹妹,你是哪里人?”
“新加坡啊!”她记得学长是新加坡人,应该没错吧!
瞧见雪莉一脸的犹豫,赫连萱萱又再度开口:“阿姨,我喜欢你耶!如果你跟爹地结婚的话,就可以当我的二妈,那我就有两个妈咪罗!”她一脸狡诈的挑高眉。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可不想当一个十二岁小女孩的后母。雪莉像逃命般的急速离去。
尹是彻心想赫连萱萱的一席话正好帮他打发烦人的雪莉,看来她以后都不会再缠着他,刚好让他省了一笔开销。“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爹地了?”
“我讨厌她,居然叫我小妹妹!就算我长得一副娃娃脸也不必说话这么毒啊!”赫连萱萱忿忿不平地搅动着杯里的冰块。“她那么讨厌,你怎么受得了和那种人在一起?”
“大人的事你是不会了解的。”
“怎么你也把我当成小孩子了!我今年就要满十八了耶!”她不服气的嘟嚷。
“满十八岁还没有投票权,所以在我的观念里还是归类为小孩。”
“我不跟你讲话了!你们大人都好讨厌,自以为是。”赫连萱萱鼓着腮帮子,转头面向玻璃窗。
尹是彻看着赫连萱萱孩子气的表现。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但是行为却像,还口口声声称他们这些“大人”。“还想喝什么?”
“我不跟你讲话!”赫连萱萱用手支着脸颊生气。
“生气了?”
“没有。”
她的样子摆明了就是在生闷气。“我送你回家。”
赫连萱萱抬眼瞪视他。“我明天就要上班。”
明天“是不是太快了点?”
“我不管!我明天就要到你的公司去上班。”
“你好像在威胁你的老板。”
“谁教你说我是小孩子。”
“那你明天九点到公司报到,你知道公司的地址吗?”
“知道。”
“很好。明天九点到公司后直接上九楼办公室,有人会带你到人事室报到。”
“先说好,薪水是三万块,工作轻松,只传传文件、影印喔!”不先说好,他等会儿把她当成便宜外劳来操,那吃亏的可是她。
“到时候人事主任派给你什么工作,你就做什么。”尹是彻累惨了,他疲劳的转动发酸的颈子。
她真可怜!
赫连萱萱苦命的蹲在楼梯间,她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躲到这里来的。
第一天上班就被人像免钱工一样的不停使唤,一下子泡茶、一下子又要她送邮件到邮局去,更过分的是居然还叫她搬货!
她是个女孩子耶!居然要她一个人搬那堆重死人的商品到卖场去!她怎么那么歹命,好好的为了一台笔记型电脑,让人当苦力使唤。
赫连萱萱低头望着身上原本雪白的洋装此刻已经东黑一块、西黑一块,原本想靠关系进来的话,工作会轻松点,没想到——
“那个死是彻大哥!讨厌鬼!”赫连萱萱伤心的哭了起来,愤怒的捶着大腿。“痛——”她摸着疼痛的大腿。生他的气却捶疼了自己美丽的双腿,实在不划算,应该捶是彻大哥才对!
愈想愈不值、愈不值就愈生气、愈生气就愈想大声的哭,最好引来所有人的注意。“哇——”赫连萱萱放声大哭起来。
第2章(2)
“你是想把我的客人都吓跑是吧?”
赫连萱萱被突如其来的男声吓掉了半条命,转头望着背后,在看见来人后又大声的哭了起来。“哇——”
尹是彻错愕的看着赫连萱萱伤心欲绝的脸。他有说错什么话吗?只不过恰巧经过,却见到她躲在楼梯间里大哭,泪水像开了闸的水般的流着。“你到底怎么了?”他不耐烦地问。
“我讨厌你!”
听见赫连萱萱说讨厌他,尹是彻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讨厌我我哪里让你讨厌到哭成这样?”
“明明说好工作轻松的,可是却要我一下子泡茶给全公司的人喝,一下子要我跑外务到邮局去寄包裹,居然还叫我一个女孩子搬重货——”赫连萱萱稚气的擦拭脸颊上的泪水。“我讨厌你!”她生气的转过头去,继续哭着。
“我说了,你的工作是由人事主任分配的,他分配什么给你做,你就得做什么。”尹是彻也生气了。“何况,是你自己硬要来打工,如果当初接受那四万块,今天又何需哭成这样?”
“我哭关你什么事,我就是喜欢哭怎么样!哇——”
赫连萱萱死命的放声痛哭,惊天动地的哭声让尹是彻紧蹙眉际,奋力揽住她的肩窝将她拥进怀里,藉着厚实的胸膛挡住她如雷声般的哭声。“别哭了!你想把客人都吓跑?”他不悦的吼叫。
赫连萱萱抽噎道:“我就是要把客人都吓跑,谁教你欺负我——”
看来与她是无法理xin交谈,尹是彻抚着她微微颤抖的瘦弱肩膀,对她过于瘦削的身子不禁有些心疼。“中午吃了没?”
什么跟什么嘛!她在跟他吵架耶!“不用你假好心,明明故意要人事主任虐待我,干嘛还假好心的问我中午吃了没?”赫连萱萱使劲推开他的箝制,怒瞪他。
被她这么一闹,尹是彻原本就少得可怜的同情心瞬间消失无踪。“我告诉你,你再给我哭一声,我马上叫你走路。”
“我讨厌你!”银线般的泪水再次开闸,悲凄无声的哭诉。
他到底是招谁惹谁尹是彻翻着白眼再次搂着她。“好好好,我帮你换个工作好不好?别哭了——”
赫连萱萱闻言缓缓的抬起头。“真的?”
“嗯。”看她一下子哭得柔肠寸断,一下子又像没事般的说不哭就停,情绪转变得可真快。
“我不要再被人家当苦工一样使唤。”
“我把你换到助理室去,你在助理室只要将资料输入电脑里就好了,这个工作很轻松。”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不是为了是谚,他何必两个月花六万块请个吃闲饭的小女孩;是谚这家伙如果托福没给他考过,就是在讨皮痒。
“还是是彻大哥最好了。”赫连萱萱开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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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赫连萱萱就被换到助理室,工作确实轻松;一整天工作下来,她总共只输入了五份资料,主要还是因为她的中文输入速度太慢。
“萱萱,二线电话。”
她的电话赫连萱萱好奇的拿起听筒。怎么她才上班第二天就有人打电话到公司找她?“喂——”
“还习惯吗?”
“是彻大哥!”赫连萱萱连忙轻掩住嘴,放低音量。“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问问爱哭鬼还有没有不顾形象的放声大哭!”声音那头的尹是彻脸上可漾着捉弄的笑容。
从早上开始,他心里就怪怪地。找不出任何理由,说不出原由的想知道她换了一个职务后,习不习惯、是不是又受委屈的泼洒泪水……
“我才不是爱哭鬼!”真是讨厌。
尹是彻性感的笑声忍不住逸出,惹得赫连萱萱满心不快。“有什么好笑的?”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习惯了?”
“这里的姐姐们都对我很好,我不会的地方她们都会教我。”事实如此,依赫连萱萱那张天真可爱的娃娃脸,很难让人不喜欢、不疼爱。
“所以是习惯罗?”
“大致上……”
“大致上?”尹是彻怀疑的问。
“这里好晚才吃中饭,我肚子都快饿扁了。”一向嗜吃如命的赫连萱萱通常都很准时的在中午十二点吃中饭,助理室十二点半才休息吃饭的作息时间对她来说确实是晚了点,也难怪她要抱怨。
“十二点半不算晚。”公司一向十二点半休息的不是吗?怎么他从未听过任何怨言?
“人家我在学校的时候都是十一点五十分下课,我十二点就准时吃饭了耶!”
那是她的作息时间和别人不一样吧!尹是彻微愠地想。
赫连萱萱再度开口抱怨:“像今天十二点半才休息,我都快饿扁在这里了。”若不是因为昨天工作过头忘了饥饿感的话,她早就连本带利的一起哭给他看了。“而且休息时间居然才半个小时……”
“如果你不能适应公司的作息时间的话,我看你还是离职好了。”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公司里批评公司体制。
“好嘛!我努力去适应总可以吧?是彻大哥你好凶喔!”赫连萱萱娇嗔的道:“是彻大哥……”
“嗯?”
“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晚上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大叫。
“大人有大人的世界,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
“我说你晚上一定是跟女人约会,所以才不肯陪我吃饭对不对?”赫连萱萱吃味地讲。
“不错嘛!还有点脑子,知道我晚上要约会。”
什么跟什么?“是彻大哥——”
“又有什么事?”尹是彻没好气的瞪着桌上的文件,一边讲电话的他仍一边的办公。
“你有了异性就没人性。”赫连萱萱说完就立刻挂上电话。
死小孩,居然敢挂他电话!这辈子从没哪个人敢挂了他的电话。
一阵强风正逐渐酝酿成飓风,伺机而动。
“是谚!”
刚下楼的尹是谚倏地被熟悉的嗓音震撼住。“大哥。”他唯唯诺诺的叫着。
“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此刻飓风正发威,眼看着尹是谚这根嫩草就要被连根拔起。
“你当然是我大哥啊!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你还有胆问我!”尹是彻敛紧剑眉,绷着面容倚靠在沙发背上。“我不是叫你读好你的书别跟你那个学妹鬼混吗?”
“我没和她鬼混呀!”尹是谚无限委屈的澄清。
“是吗?”尹是彻目光透露着诡谲的异常,史上最强大的飓风夹带着零下五十度的冰雪狂袭着尹是谚。
尹是谚有不好的预感,本能地迭步后退。
“今天傍晚我在仁爱路的一间餐厅里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