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天长久词-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妙处?”和尚道。
  花红玉道:“那谢忠上马车前,疑心这俞婉长得厮像一个人。谢大公子点点头,没再言语。
  那谢管家还道,庄上今早收着一封请帖,约大公子今夜在水月道观,二更天,石榴林相见。
  帖上还说,大公子赴约,便会告知萧夫人的所在。”
  和尚笑道:“妙哉妙哉,咱今晚也去探一探。不过趁天色未晚,还要去一个地方。”
  阿沅倚靠马车沉思,道:“是该去萧进宅子看看。”
  和尚点头,驾车转向兴教寺街,径往萧进宅子而去。
  兴教寺街槐树蔽天,静无人声。
  和尚驾着马车,且找到一间没匾贴着封条的大宅。又往前,往街口茶楼,下马车,朝店小二打听清楚,果然是萧家。
  和尚又跳上马车,扬鞭,转到后巷,停下马车。
  花红玉只等在外头,阿沅与和尚则凌空翻过墙去。
  萧宅大得很,先有妙远堂,又有饯春堂,水厅楼阁,竹径逶迤,还有四时花木,郁然浓阴,杳不可测。
  看这宅子,布置精当,想这萧进确有与卿归隐之意。再看屋舍内积尘,确是许久不曾住人的模样。
  阿沅道:“此处亭台楼阁皆备,单单少一个所在。”
  和尚道:“莫非在别处?”
  阿沅道:“今晚去水月道观瞧瞧,才见分晓。”
  两人便匆匆离开萧宅,与花红玉一同,坐马车先回虹桥。
  未到二更时分,见天色已黑,和尚与阿沅靠脚力,绕城自西向南。先过南门外放马场,再过头桥、二钓桥、中埂。
  将近乱坟岗时,远远瞧见一处矮草坡。坡上有个破落庵,庵上挂一个摇摇晃晃木匾,硬划大字,自称水月道观。
  而墙内几棵稀稀落落石榴树,一排几间茅屋,没有灯火。
  阿沅道:“和尚,你问得真切?此处即是水月道观?”
  飘瓦道:“扬州城里里外外,寺庙庵院数不胜数,水月道观却只有这一处。”
  “就算是这里,咱往哪里躲?”阿沅问道。
  正说话间,屋内忽然点起一盏油灯。光透纸窗,一个女子的身影正在房内做针线,又有一个双髻童子,站在她身旁,点头打磕睡。
  此夜暗无月光,四处阴风,野坟堆里一处破庵,只住这一主一仆,莫不是鬼狐所变?
  和尚道:“且不进去,只怕有诈。不如退到坟堆野草那,等谢家人来探。”
  阿沅道:“幸好今夜不甚亮堂,也不必退太远。”
  两人就近伏身藏着,夜里草露湿衣,冷浸浸。
  总算夜过二更,只见那道上,远远一盏灯笼,马车轱辘辘转来,前后还跟着十来个黑衣劲装的庄客。
  听步法声息,都是高手。虽未露兵器,也算有备而来。
  马车停在庵前,那十来个庄客排作两队,四处望风。
  阿沅与和尚只得更加小心,屏气不言。
  驾车的是谢忠,马车里下来的自是谢素。谢忠也瞧得疑心,只向门内,略扬声道:“扫垢山庄大公子赴约前来,不知何人下帖?还不出门相迎?”
  此时,那茅屋木门吱呦一声开着,那个童子秉着一盏油灯,在门内招手道:“我家女主人请谢大公子进屋说话。”
  “你家女主人是谁?先报上名来。”谢忠道。
  此时,那绣花的女人停了针指活计,隔着窗儿,柔声道:“奴家就是萧俞氏。”
  阿沅与和尚伏在草里,听到此处,自然惊诧。
  谁想到这众人搜寻的俞婉,寻寻觅觅不得,竟就住在乱坟岗?
  莫非她早晓得萧进埋于此处?
  “你就是萧进妻子俞婉?”谢忠疑道。
  “正是奴家。”那女子答毕,又道,“大公子武功卓绝,难道还怕奴一介弱女子?也罢,既是贵客,按礼数,妾身合该出来相迎。”
  谢素淡淡道:“萧夫人多虑了。”
  话毕,谢素已踏进门去。
  谢忠忙举着灯笼跟进去。
  而那俞婉亦迈出房门,她全身缟素,面容憔悴,立在门口中,扑通一声即跪下。
  此时,她头顶一株石榴树斜绿,还未到夏日,无有花容。
  俞婉抬起头,谢忠的灯笼火正照在她脸上,猛地一看,手上已微微一滞。
  谢大公子瞧清,亦是诧然,问道:“想不到赵姑娘竟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水月道观

  和尚隔着长草瞧着,那俞婉确是画中人,只不过不如画中艳丽,清减许多。
  此时,俞婉淡淡一笑,道:“谢大公子也认错,看来奴确是长得像那位赵姑娘了。”
  那笑意里有叹息。
  谢忠禀道:“老奴查过俞姑娘身世,自小卖在画舫中,不曾离开扬州,更遑论去过大漠,她并不是那位赵姑娘。”
  谢素点头,道:“你起来说话罢。”
  俞婉并不起身,道:“久闻谢大公子聪敏过人,望公子成全奴家。”
  谢素冷冷一笑,道:“你何处要我成全?我却不知。”
  俞婉脸色微微一变,道:“难道大公子不想救出幼弟?”
  谢素问道:“萧进的人头,是你抛进影园的?”
  俞婉道:“先夫遗愿,奴谨从而已。”
  谢素冷声道:“萧进好大的怨气,谢家不曾害他姓命,为何含绢诬蔑?”
  俞婉跪直身子,缓缓道:“这亦是先夫遗愿,天底下能为他做主的,扫垢山庄之外,恐怕没有第二家了。”
  此时,谢管家斥道:“你这妇人未免大胆,先是陷害我家无忧公子,后让我家大公子为你们做主,堂堂谢家,岂会轻易受制于人?”
  俞婉道。“奴若不如此行事,谢大公子又岂会出手相助?扬州城谁人不知,无忧公子行事鲁莽,若非大公子小心在意,岂能安然无恙?” 
  伏在草里的阿沅、和尚,俱已听明白,原是萧进死前用计,牵扯谢家落水,以求谢家襄助,令他沉冤得雪。
  谢素沉吟道:“官府也不能为你做主,除我扫垢山庄,别无二家?你这仇人倒也厉害,你不说,我也已晓得是谁。只是,你可有佐证?”
  那俞婉道:“先夫一年前离开扬州,奴送他到高桥码头,上船前,他留下两封信给奴,再三叮嘱,他若死了,才可拆开这两封信。奴心里惊慌,他却好言安抚,此信不过是有备无患,半年内他必定安然归来,谁料……”
  俞婉怆然不语。
  谢管家问道:“这么说,萧进曾留下两封信,可当佐证?”
  俞婉点头,道:“信上言明,他的仇家是何人,渊源如何;另一封信则叮嘱奴,他死后,奴不可轻易现身,也不必收尸。只待风声平息几日,再派家童喜儿,寻他棺冢,悄悄割下他头颅。
  又令奴再绣一幅血绢,上书‘扫垢山庄’四字,含在他嘴里。之后,再将他的头颅,于清明时节,抛在扬州影园。这般行事,谢家自会为他做主。”
  想不到人头作祟,竟是俞婉遵先夫之意,苦心布置。
  谢素冷冷一笑,道:“难为这萧进,将身后事安排得这般周全!”
  谢忠亦禀道:“老奴看这萧进,是怕仇家寻上俞姑娘,因而百般用计,铲除仇家,如此用情至深,老奴倒以为公子不妨成全……”
  “用情至深?”谢素闻言一哂,嘲弄道:“心中有愧之人,用情最深。”
  俞婉一听此言,脸色泛白,好似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但她不是那贪心之人,平生无福,只有萧进对她千般好处,早已知足,并无怨恨。
  谢素又问那端着油灯的家童,道:“是你按着萧进的意思,割下他人头的?”
  此时,王喜上前道:“正是小的。”
  谢素道:“你胆子倒大。”
  小童回道:“小的是萧大哥拣回来的,只要能捉到真凶,割头不算什么。”
  谢素问道:“你用什么割的头?萧进的惊雷剑?”
  “正是!”王喜道。
  “他的包袱也是你拿走的?”谢素又问。
  王喜道:“半年前,俞姐姐算日子,说萧大哥该坐船回来了,小的便日日在高桥码头等候。
  那天,萧大哥的船到了,但船上货物多,吃水重,不能泊上码头。小的就雇了艘小船,划过去接他。
  萧大哥凭着船栏,把包袱和剑先扔上小船,正要翻身跳下来,却半天没动静。
  小的抬头一看,萧大哥面色发黑,咬紧牙关,话也说不出,只一个倒栽葱,猛地从船头摔下来,跌进水里!小的惊慌失措,却不会水,只能喊人相救!
  有些船工听见,下水去救,转眼救起来,萧大哥却已溺死了。小的觉着蹊跷,连忙拿着包袱,划船上岸,飞跑回家,报与俞姐姐晓得。”
  谢管家听到这里,道:“难怪惊雷剑和包袱都不见了,原是他自己人收起来了。”
  俞婉惨然一笑,道:“奴听喜儿来报,已晓得不好,正要奔出去收尸,猛地想起先夫临走,留下的两封信,拆开细看,晓得端倪,这才没去码头。
  之后听闻他的尸首,被收在城南乱坟岗,奴这才收拾细软出门,买下这座荒野草庐,守孝度日。”
  谢管家道:“难怪没人见着萧夫人的踪迹,这乱坟岗里,都是无主的孤魂野鬼,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
  谢大公子却不以为然,那回城南掘坟,鸡飞狗跳,俞婉岂能在此处容身半年?
  他也不揭破,缓缓语气,问道:“信还在罢?”
  俞婉点头,道:“还在。”
  王喜进屋,捧出拜匣,打开正有两封信。
  谢素拆开,就着灯笼一阅,俞婉所言不假,但他越看越惊,原来信尾还有一份要害的名单。
  谢素又问:“你这两封信,可还有别人见过?”
  “并不曾被人见过。”俞婉道。
  谢管家道:“有这两封信,无忧小公子就可放出来。至于萧进的仇家,单凭这两封信,还不能治罪。”
  谢素冷笑,道:“若这两封信就能治罪,那萧进也不用苦心拖着谢家淌浑水了。”
  俞婉伏下身,连连磕头,那王喜也跪下,磕头不绝。
  谢素道:“磕头就免了,你们拿走惊雷剑,早已惊动仇家,你们不去寻他,他自要寻你们的。”
  谢管家亦道:“若老奴再放出风去,说萧夫人手上有这两封信,他们一定按捺不住。咱们不妨将计就计,一来,无忧小公子可脱出牢笼,二来,萧进之死也可真相大白。岂不是一石二鸟?”
  谢素道:“谢家不与人为敌,出些力可以,出名却不必,这头功,还是留给杜知府享用罢。”
  谢管家连连点头,道:“大公子说得极是,到时候,老奴一定请官府的人来捉凶。”
  话毕,谢家人起身要走,水月庵前,谢素望了一眼,道:“此处一望无际,若赶上月光明朗,不好设伏,萧夫人既是饵,还先到我们扫垢山庄安歇一两日,再设伏捉凶不迟。”
  那俞婉、王喜不敢违抗,跟着谢大公子,一同坐上马车。
  谢家一行人马,下了荒坡,灯笼火光,随风起伏,渐行渐远。
  阿沅与和尚见人走远,这才从长草里爬将出来,拍拍身上。和尚道:“幸好今夜无月,不然被谢家人瞧着咱俩。”
  阿沅道:“恐怕那谢大公子,早瞧见咱俩。”
  和尚笑道:“管他瞧没瞧见?不戳穿,就是朋友!”
  阿沅道:“和尚倒宽心!你晓得萧进这仇家是谁?”
  和尚道:“不知是谁,却也猜个七八分。谁承想那人头是俞婉抛进影园的,竟被你接着,真是天命难测!”
  阿沅微微一笑。
  飘瓦还道:“和尚却没想到萧进这般厉害,到死还要拉着仇人上路,仇人不可力敌,还要拉着谢家垫背,惊雷剑果非常人!不知谢家要在何处设伏?
  还有那大漠的赵姑娘,和尚想这大漠姓赵的,不正是逍遥楼,难道惊雷剑萧进曾与那赵姑娘有旧?”
  阿沅并不则声,和尚问道:“檀越怎么不言语?”
  阿沅道:“我又不认得萧进,和尚你问我做什么?”
  和尚道:“和尚晓得你不认得,不然,你也不会将萧进的人头叉在桃花树上,如同山水盆景的点缀一般?”
  阿沅不接这茬,只道:“谢家既是推诿撇清,要让杜知府拣着头功,咱俩还守在衙门口,如何?”
  和尚点头,道:“檀越想得周到。”
  两人闲话半晌,夜已三更,冒着风露,径回小秦淮安身。
  接连几日,衙署大街前茶楼,自有官差来往,阿沅与和尚久候在那里,使银子买通小二,专打听消息。
  第三日,天阴变色,刮起大风。
  终于听得小二进门,禀道:“二位要小的打探的,小的已问着了,今日大风,河上不能走船,龙江下关避着许多客舟。
  听闻那个俞婉,清晨从市河买舟,从扬州城逃走,正困在那里。已有船家认出她,悄悄上岸,急到官府禀报。公差们回过知府老爷,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