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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久词-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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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莲愈发不解,眼角瞥见公子与那姑娘对坐消磨,流光飞纵,更不知公子用心何在了?
  小乙叫了船家,候在白水溪市井码头,此时回来禀报。
  程莲将那纸团儿展与他看,小乙素来明敏,脸带笑意,低声道:“那月塘镇乏味得很,白水村却是芍药云烟,换作你是公子,与心上人出游挑哪一处?”
  程莲恍然大悟,小乙笑而不语,向公子回话去了。
  外头雨大了,却还要出门坐船。赵洵听说备好了船,便下了榻,穿一件鹤翎蓑衣,戴垂纱竹笠。阿沅看赵洵打扮得像个女孩儿似的,眼中不免有嘲弄之意。
  小乙也给阿沅送来一件油青蓑衣,阿沅并不推辞,披着倒也严实。她系紧领子束带,亦戴上竹笠。程莲瞥眼瞧自家公子与丫头并立,身段一般的弱不禁风,倒像一对金兰姐妹,不禁笑出声来。
  赵洵不悦,看他一眼。程莲肃然,眼观鼻,鼻观心。
  一行人冒雨出门,也不打正门走,径从后门转过几道街巷,到了市井码头。果然溪水涨得如汪洋一般,码头柱子几乎淹没不见,还是岸边一棵柳树拴着一艘三丈长的船,不大不小,遮着乌蓬。岸边立着两个大汉,一个叫李娄子,一个叫潘三,瞧着不像良善之辈。只因船家难请,小乙问遍镇里,也只有他俩胆子大些,肯驾舟出镇。
  此时,赵洵与阿沅上了船,拣着乌蓬内坐下,小乙站在船头,程莲留守庙中,只送到码头。
  那李娄子站在船头撑蒿,潘三则跳上船尾。两人荡开船去,驶进河心。一路只见那船在风浪里出没,转眼再看,两岸尽是雨洗的青山峭壁,深幽难测。那两个船家得空,不时向彼此使着眼色。原来,这二人本是镇上有名的无赖,见个少年来买舟,也不计金银,出手端的阔绰,一早便留了心。等客人上了船,又见少年不过是带两个清清秀秀的姑娘家出门,心上不禁更喜。
  此时,小乙瞧着船头的四五块石头,问道:“船家,这石头是什么用处?”
  潘三笑道:“小哥不是水上人家,不晓得风大浪大,要用石头镇船哩!”那李娄子也笑道:“你看这水道狭窄,急流滔滔的,这船上却只有五个人,怎压得住风浪?”
  小乙听着有理,不再细问。风雨瓢泼,他虽有武功傍身,也还须扶着乌蓬方才稳当。那李娄子与潘三倒是一对行家,站在船上如履平地,驾着船儿似箭一般。
  雨打乌蓬,一阵阵急响,赵洵随意散坐,也不在意。倒是阿沅瞧着那几块石头,十分刺眼。赵洵晓得缘故,忽而道:“你心疑的毛病,似又犯了。”
  曾经追兵无数,风声鹤唳,日夜不安,阿沅与他难免落下些病根。
  阿沅凝视河面浊流,也肯微微一笑,哂道:“你等着看一场好戏罢!”
  赵洵看着她侧脸那笑意,明光艳艳的,好似谁也不曾被她放在眼里,又好似江湖之大,她来去自如,一人可往。赵洵看得通透,心里却道,这也不能怪她。谁若在少年时有她那等本事,难免也会有那等孤傲。
作者有话要说:  聪明人之间很少误会,省事,难怪大家都喜欢聪明人。
  

  ☆、一舟可渡

  且说那艘船在河上浮浮沉沉,山谷水道迂回,忽而船头碰着硬石。
  阿沅往外一瞧,只见船停在一处绝壁下,水帘嘀嗒打在乌篷。
  那李娄子抛了缆绳扣子,拴住一处石柱,朝小乙道:“前头暗樵最多,先得瞧瞧水势。”
  潘三亦道:“小兄弟,你不妨也瞧瞧,那一处处水里打着旋儿呢!”
  小乙瞧了一眼,河面上漩涡四起,李娄子笑道:“若不是走惯的行家里手,没有不翻船的!”
  潘三从腰上取下一个葫芦,拔塞仰头灌了一大口,又道:“走了这一会船,我也有些口渴,
  小兄弟也渴了罢,我们船家还有些茶水招呼。”
  说着,那李娄子也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递给小乙,道:“小兄弟,请你家小姐们也解解渴?”
  小乙也有些伶俐,推辞不喝。
  李娄子也不强逼,只笑道:“请小兄弟到舱里坐着,这船头窄小,我还要活动筋骨,好撑船哩。”
  小乙点点头,弯腰进了船舱,在阿沅旁边坐下。
  那李娄子笑道:“这毡帘放下,还可挡挡风。”
  说着李娄子和潘三将乌篷两头的帘儿都遮上了,密密实实。一时间,篷内几乎不见光,暗得很。
  小乙心知有些古怪,可公子和阿沅姑娘都不言语,他也只得默不作声。
  半天,他鼻间似闻见一阵清香,阿沅姑娘忽而微微一笑,掐开他的嘴,送进一丸药,沁得他舌尖冰凉。
  但这药似乎慢了一步,小乙晕晕陶陶,只能歪着脑袋半梦半醒。
  他听见阿沅姑娘朝他公子低声道:“你既教他学剑,为何不教他江湖诡道?”
  他家公子道:“你我在他这个年纪时也不懂,顺其自然便可。”
  阿沅摇摇头,没再说话,手却一直按着斗篷下的剑。
  半柱香时辰,只听见乌篷外那李娄子笑道:“潘三,费这功夫,人都晕了罢!我瞧那小兄弟身上的包袱沉甸甸,再将那两个丫头送到扬州城里的窖子里,也是份好价钱!”
  “不如咱哥俩先受用一番?”潘三笑道。
  “这是自然,那后生怎么处置?”李娄子问道。
  “照往常一样,剖开肚子,填石头扔进河中!岂非神不知鬼不觉?”
  两个无赖大笑,不多时,潘三抽出靴子里的尖刀,掀开毡帘。小乙迷迷瞪瞪看见一线天光,心中想道,那镇船的石头原是这么个处置之法!也不知害了多少船客!但潘三的笑容还未收起,已被一把抖出鞘的长剑,划在他脖子上。而另一头,李娄子才掀起毡帘,已被赵洵起身点住穴道。
  阿沅比着那剑,逼着潘三站到船头,微微一笑道:“船家好手段!”
  那剑不稳,在潘三的脖颈划出浅浅的一道血痕,血珠儿顺着那锋利的剑刃,摇摇欲坠。潘三瞪着那血滴,才晓得那是他的血!他惊惧起来,嘴唇哆嗦着。
  赵洵望着阿沅,此番情景,如此熟识,他微微笑道:“你吓坏他们了。”
  “是么?”阿沅眼睛眨也不眨,站定不动。
  潘三气若游丝地哀求道:“女侠饶命!此去水道二里……都是暗礁!若没我等效力,恐怕……”
  若杀了这二人,可没人撑船送到白水村。
  “你的意思是,不杀你们,让你们送我们到白水村?”阿沅问道。
  “小的们……不收……客倌的船钱。”李娄子站着不动,却还颤声叫道。
  “白送到岸?”阿沅问道。
  “白送。”潘三连忙答话。
  “可你们杀了很多人,都用你们手上的尖刀,剖开了肚子,挖出了五脏,塞进了石头,再抛进河里,喂了鱼虾鳖属。”阿沅平静道来,仿佛那潘三与李娄子是在她眼前杀人一般。
  赵洵晓得阿沅的脾气,就好似此时山间的云霭,阴沉得很。
  他隔岸观火,微笑起来。
  小乙迷迷瞪瞪,还晓得喃喃道:“姑娘若杀了他二人……我等一行……也要往水里陪葬……何必……”
  潘三与李娄子哀声称是。
  阿沅却道:“那么,等你俩将船划到白水村,我再杀你俩不迟?”
  潘三和李娄子脸色惨白!
  赵洵插嘴道:“若欠下他俩的恩情,就不好要他俩的命了。”
  小乙挣扎道:“那到了岸……再挑断……二人的手筋脚筋……让二人不能再……驾船害人。”
  阿沅道:“这也算是个法子,可惜——”
  “可惜,天道不公。”赵洵缓缓道。
  小乙几乎背过气去!这要命的时节公子竟还添乱!
  阿沅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赵洵脚尖踮起船上的竹蒿,握在手上,道:“穷者自渡,也许我与你可以试一试,是吉是凶,听天由命便是了。”
  听天由命?
  阿沅闻得此语,脸上忽而露出了笑意,似是万全之策一般!
  潘三与李娄子听得痴傻,回过神扯起嗓子,一递声喊着女侠饶命!
  小乙亦是惊得紧!
  只在片刻之间,小乙的眼前急洒过血光!
  公子和阿沅姑娘竟已……竟已结果了那两个船家?
  小乙张大嘴,他怎么不晓得公子还会划船?
  更遑论那暗礁林立,有个不测,不就是翻船的下场?
  小乙自觉死到临头,索性幽幽闭上眼睛。
  他不曾瞧见阿沅姑娘杀了船家之后,将尸首踹进河里,亦不曾瞧见阿沅解下石柱上的缆绳,双手握着竹蒿,点在石壁,荡开船去。
  他更不曾瞧见公子站定船尾,觑着急流滔滔,也撑着蒿,轻巧避开礁石的英姿。
  他只晓得片刻之后,那船竟顺着风浪,稳稳当当。
  公子与阿沅姑娘竟如此默契?
  小乙咋舌之余,却也有些心动。
  若是换他站在船头,不知这世上,有谁能站在船尾,与他同舟共济?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分级的啊,十八岁以下要父母陪同。

  ☆、芍药云烟

  待到了白水村小小码头,小乙仍是手脚无力、神昏得很。
  他也有些惭愧,本该他照料公子起居,到头来,还劳公子往附近人家,寻牛车去了。
  此时,阿沅姑娘陪他坐在一间草亭下,一言不发。
  小乙的口舌松动些,道:“常大哥让小乙代为向姑娘赔罪,戴氏沽酒一事,望姑娘海涵。”
  阿沅点头而已。
  小乙又道:“常大哥是个性情中人,并非有意得罪姑娘。上一遭,他携小乙行走江湖,半道遇着一个旅人。那旅人的马生了重病,因是心爱的马,不肯弃在路边自生自灭。常大哥二话不说,双肩荷起那马,健步如飞,径直送到二十里外客栈,请人医治……”
  “我不会与你常大哥为难。”阿沅冷冷打断小乙话头。
  小乙一听,得寸进尺道:“若姑娘能在公子面前,美言几句。”
  阿沅反问道:“你们逍遥楼的人,都这般多话么?”
  小乙哽住,良久,幽幽道:“我们家公子平素不大爱说话。”
  “是么?”阿沅多问了一句。
  小乙愈发忐忑……
  幸而此时,一辆牛车向草亭而来。
  一个牧童赤脚晃坐在那车辕上,粗衣襟前,斜插着一支笛子。
  公子与他并排坐着,正与他讲谈一些村中旧事。
  那牛车停在草亭前,阿沅扶着小乙起来,那牧童跳下牛车来帮手。
  两个将小乙半推半拉的,摆弄他如挺尸一般,平躺在车板上。
  阿沅存了一段好心,将小乙的斗笠解开,遮住他的头脸。小乙霎那闻见沅姑娘袖底的香风,似又听她婉言,道了一句“濛濛雨天,莫要着凉”。
  只是小乙仔细一听,沅姑娘并未说话,仍是冷心冷面的模样。
  小乙索性闭上眼睛昏睡。
  那牛车不紧不慢,上了一个缓缓的坡,再往前去,村道泥泞,愈发慢了。
  不知过了多久,牧童闲心,横笛吹起一曲小调。
  那调子高远,初时譬有孤天之鹤,飞向旧枝,渐又有弥空之云,归于故岫。
  小乙听见,斗笠下侧过脸去,骤然望见一大片红白芍药,在田埂间绵延而去。那芍药本就浓丽,又兼烟雨,风致十分宜人。
  公子果然老谋深算。
  小乙不禁又望一眼阿沅姑娘。
  她坐在小乙身畔,公子却坐在车辕那儿,虽只有一尺之隔,未免生疏了些。
  若是两人并坐车辕,有感此景,岂非水到渠成?
  小乙思绪纷纷,端的忧心。
  阿沅看那牛车到了深处,来路与去路,皆是芍药拥径,花枝拂来,和淡清香。她回望远处,也有些花农,人行其中,有如东云见鳞,西云见爪。
  书上说,几生修得到梅花?
  那芍药又该如何?寻常人修得到么?
  她正沉思,赵洵从自个儿蓑衣下,取出一个白竹细篾的小巧笼子。
  那笼子里,有金铃虫鸣之音。
  赵洵道:“他们这儿的人家,倒也有些巧思,捉了些草虫儿,用秋梨膏来喂,听说能养到深秋。”
  小乙听见,心道,公子也会些花样儿。
  只可惜,阿沅姑娘不为所动。
  公子又道:“叶寡妇家,还有几里路程,你路上若有些发闷,不妨……”
  “我没那个闲心。”阿沅回绝。
  小乙瞪大眼睛。
  唉,连公子都讨不了好,男女之间,果然深微难测。
  幸而公子不大介怀,转而与那牧童闲谈。
  三年前,那叶寡妇吊死在贺家门首,乡里无人不晓,村民唏嘘之余,还有一件案中案。
  原来这叶寡妇还有一个娃儿,名叫乌头,自娘亲死后,不知所踪,村里人都道多半被人贩子拐走。
  阿沅向那牧童问道:“从此处白水村到七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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