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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久词-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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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洵微微失落,冷声道:“既有这新闻,你怎么不早说?你闲着嘴皮子,也是说是非!快去请他!明早我就得见着这人。”
  陆青一滞,道:“小的这就去请,公子早早歇着罢,像小的一样冒了雨,熬了夜,坏了身子,都是小的错处。”
  陆青不想领这苦差,指桑骂槐,以退为进。
  赵洵无奈笑了,道:“饶你一晚上罢!明早再去寻人,午时前回报!”
  陆青笑道:“公子雅量!小的先去了。”
  说着,陆班主也撑起一把大伞,下阶走了。
  屋内,赵洵剪了剪烛花,更亮了些。
  阿沅问道:“那卖花的,不知是什么来历,你贸然请他来……”
  赵洵道:“正不知他是什么来历,我才要请他来。”
  阿沅道:“他这招,不像是卖花,倒像是寻人,专寻富家子弟。”
  赵洵道:“不管他有什么花招!咱们以逸待劳,静候他罢!”
  他上了床,看着阿沅,道:“你也要早睡,我给你弹个曲子。”
  阿沅搁臂枕着,侧头看他,似睡非睡,道:“你弹个十面埋伏。”
  赵洵微微一笑,道:“这曲子最不安神,我给你弹个高山流水,知己难求。”
  说着他随手拨在琵琶上,拨得轻缓,弦音清远……夜深人静,四处都睡了,自远处看,更冷更寒的雨里,照映屋内透纸的亮光,一片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我跟大家聊一下为什么现在文难写,那是因为很多词都有了奇怪的联想……
  比如菊花,比如知音。
  我写个文,还得停一步,换字眼,用知己来代知音,用黄花、陶菊来代菊花,秋菊不能用,因为她会打官司。
  在这个步步多虑的行文过程中,我写不快是正常的。
  此外,抠门的作者开始送红包的时候,是作者卡文卡得自己都不好意思的时候,哈哈哈……

  ☆、春风春鸟

  次日清早,清水巷后园。
  赵洵绕着半亩菊圃,一步一步,踏算尺寸,想着明日翻新泥土,布置新买的陶菊。那光景,一定是葳蕤繁茂、高低错落了。
  亭下,阿沅端坐学琴,气是定的,手指不听话。每有曲误之处,赵洵必用折扇往竹篱上轻轻一敲,指点几句。
  这时,赵洵又道:“太快了,当中有一顿,要歇指。”
  阿沅没有天资,商量道:“能不能不学?”
  赵洵语重心长道:“别人可以不学,三元一定要学。”
  “为什么?”
  “你终日心疑,思虑过重,要是有一天疯魔了,我该如何是好?”
  赵洵心忧得很。
  “我要疯了,你就停妻另娶罢。”
  阿沅平淡拨弦。
  赵洵听了气闷,顿住身子,道:“你专心练琴,置身事外,一时半会疯不了。”
  他沉吟,又道:“就算你疯了,我哪里就会停妻另娶呢?不如驾船出海,带你去蓬莱方丈,到了岛上,你想怎么疯,就怎么疯,没人管你。”
  赵洵越说越有兴,仿佛乐在其中。
  阿沅后背一寒,胡乱抓琴,挠得满园子的雀儿都飞走了!
  赵洵精于鉴赏,耳朵不好受,扇子一揩,还要斟酌道:“话说你弹的这一段,自成一家,颇为可听!”
  阿沅扑哧一笑,老实了,宫、角、羽、徵、商,一弦一弦地拨。赵洵闲闲听着,唇畔含笑,看她摒除杂念,果然不似平日散漫、惊惧,渐渐的,他的心神也有了凝聚之感。
  这边厢,情人弹琴,那边厢,陆青带几个伴当出门,在绍兴城四处寻人。将近午时,他正歇在茶楼,喝茶,润口,避日头。有人回报,说少年在城北沈家,谁知才和他谈了几句,人就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陆青放下茶碗,问道:
  “你同他谈了什么,一字不差,细细说来。”
  底下人连忙回道:
  “我同他讲,咱家公子要买花,他可还有名贵品种?他答道,别的没有,名贵的,都留着,只卖给绍兴城里最识货的!我一听,不免吹嘘几句。要说识货,咱家公子排第二,没人排第一!”
  陆青笑着点头,道:“那少年怎么说?”
  “他问咱家公子是不是二十来岁,锦衣华服,拿把扇子,有位姑娘相伴,身穿红衣,手拿一把宝剑出门。”
  “怎么问得这般细?”陆青疑惑,又道,“你怎么说?”
  “我应了句是,那人就笑道,他正要卖花给咱家公子,问咱家公子现寓何处?我说在清水巷,那人点头,请我带路。
  我见此事顺利,一时大意,往前走了几步,不提防那人就跑了!我一回头,只见他跑进小巷,我连忙追上去,只见一个影子,翻过高墙。那墙内是沈家花园,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先回来禀报。”
  陆青听了这半晌,起身,摆手道:“不碍事,我看此人是咱家公子的旧相识,他既已问清咱们的住处,一天两天,他必来拜访。”
  “既要拜访,为何不随小的回来,偏要跑呢?”
  陆青笑道:“你且等着罢,我说的拜访,可不是登门下帖的明访!”
  “那是?”
  “我说的是夜半无人时的私访!”陆青笑着,挥手道:“都回去罢!今夜多派几个人守着,传我的令,若他来了,不要惊动他,一路放行就是了!”
  底下人纷纷应是,跟着陆青离了茶楼,回清水巷去了。
  至夜,房内,赵洵不甘不愿道:“阿沅,今夜果真要分房睡?”
  阿沅“嗯”一声,道:“我已猜到来人是谁,他既然胆小,要是瞧见咱俩同在一屋,定不敢现身。”
  赵洵叹气,道:“外书房又冷又潮,我要是生了大病。”
  “我让小乙给你多铺一床被子。”
  “一个人睡觉,冷。”
  “今晚擒着他,你就不用一个人睡了。”阿沅含笑道。
  “他要是三更不来,四更也不来,我岂不是?”
  “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他要是今晚不来,明晚也不来……”
  “洵儿想着菊园已成,只待名品,心上有没有好过一点?”阿沅劝道。
  赵洵缓和些,笑道:
  “他要是今晚不来,我明日就将绍兴城挖地三尺,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赵洵踏出门去。
  却说小乙在旁伺候了半天,不敢说一个字,这会,他从阿沅手上接过被褥,跟在公子爷后头,如履薄冰地往外书房去了。
  书房,夜至三更。
  赵洵近着一枝烛火,翻着绍兴城的买卖账册,度日如年。
  外头有人轻声传话,小乙进门,道:“爷,人来了,没进这里,往内院去了。”
  “他为何不挑我这儿呢?”赵洵冷冷道。
  小乙很懂得,公子想拿人撒气。
  幸亏那少年机灵,避重就轻,找沅姑娘去了。
  不过,这也是少年想得不周全的地方。
  公子不好惹,沅姑娘就好惹了么?
  赵洵起身来,伸了伸懒腰,道:“走罢!看热闹去!”
  小乙忙应是,跟着公子爷,缓着步子,穿廊过院,到了园外。
  隔着粉墙,不曾听见少年说话,倒听见一位年轻男子,反问道:“这么说来,姑娘已猜出我的来历了?”
  屋内传来阿沅的声音,静静道:“你既懂缩骨扮作少年,又懂催花开早,想必和巴蜀鬼婆峰云中门,有些渊源。” 
  那男子闻言一顿,道:“不知姑娘还晓得什么?”
  “我还晓得,你是那日裘府,抹了一脸泥的乞丐,你既然叫郁英,云中门老门主也姓郁,想必和你有亲。”
  郁英笑道:“不敢当,正是家父。”
  “原来是云中门少主,失敬。”阿沅又道,“想必那日,你自知以一敌二,没有胜算,故没用十成功力?”
  郁英道:“顾姑娘说得不错。”
  阿沅一顿,道:“你既晓得我姓顾,想必也知道我的出身。”
  郁英点头,道:“江湖传闻,顾姑娘求天下门段璋不得,转投逍遥楼少主怀抱,说来也奇,既有放浪之名,又有灭门之仇,为何那日我看你二人琴瑟和鸣,静好得很呢?”
  阿沅听了这话,似笑非笑,道:“云中门少主苦心布局、深夜前来,难不成是为了请教夫妻之道?”
  郁英闻言一笑,道:“非也,非也!我此番前来,特向顾姑娘打探一个人。”
  “神医朱通?”
  “正是。”
  “朱前辈已不在人世,”阿沅道,“若你要寻他的飞灰,得去扬州城外七柳镇贺家庄。”
  “我知道他已死了,我还知道,正是顾姑娘和赵公子替他送的终。”
  “看来,郁公子是为朱前辈报仇来了?”
  郁英微微一笑,道:“我此番前来,想向顾姑娘打探,朱前辈死前,可留下什么话没有?”
  阿沅一顿,问道:“不知郁公子所问何事?”
  “我问一味药的下落。”
  “药?”
  “此药是我云中门的镇派之宝,活人吃了,不死不灭,长生不老,数年前,被朱通盗走,不知下落。”
  “世上竟还有这等奇药,可惜了,朱前辈临死前,并未提及。”
  “当真?”
  “当真。”
  阿沅坦然,郁英迟疑。
  却说院外,赵洵听了这半天,明白了。
  郁英不单在查裘家的案子,还想为云中门寻回灵药。
  只是他也痴,若这灵药当真有用,朱通为何不自己服下、长命百岁呢?
  赵洵略一摆手,小乙见机,推开园门。
  园子里,郁英听见“吱呦”一声门响,回头只见一个小厮,提着灯笼照路,灯笼火所及,赵洵从从容容,迈进院来。此时,阿沅亦掀帘,秉烛走出屋子。
  郁英一刹想起肩上那一记扇子,耳际那一断青丝,心上有些发凉。
  赵洵往院中石凳上稍坐,看穿了他,道:
  “放心,我看在你父亲的面上,不会同你计较。”
  郁英晓得逍遥楼之人,守信重诺,略定下心来,道:
  “既然赵公子也来了,正好,听闻朱通也曾在逍遥楼隐身数年,教导公子习医,不知公子可见着那味药?”
  赵洵慢条斯理,反问道:“请教你,那味不死药,是一人的份量,还是两人的份量?”
  郁英轻轻皱眉,道:“祖上有话,不死药只能给一人吃,要是两人吃了,便成了剧毒。”
  赵洵“唔”一声,清清淡淡道:
  “既然如此,若我得了不死药,是给阿沅吃,还是给我吃?要是只有一人吃了,百年之后,留另一个孤伶伶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岂止没意思,简直生不如死,不若白首同归的好!你说呢,郁公子?”
  郁英听了赵洵这话,竟无言以对。
  阿沅也怔住了,忽而又笑了,笑意自唇角漫到腮边,脸红一片。
  良久,郁英叹口气,道一声告辞!
  赵洵吩咐小乙送客,没事人一样,起身回屋。
  他走到门边,看阿沅呆呆立着,通红着脸,不由轻轻一笑,拦腰抱起她,道:“幸而他三更就来了!他要是四更来,我就彻夜难眠了!”
  阿沅挨着他颈边,什么话也没有说。
  赵洵抱她到床上,下了帐子,熄了烛火,合上锦被,一起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月上中天,多事的床也静了……

  ☆、心赏年淡

  无定寺高台,松荫清凉,君如玉躺在竹椅上,摇着扇子吟诗,鉴湖水柔蓝,十二珠帘挂。日长人倦,他吟着,吟着,倏忽入梦。
  不知睡了多久,忽听见有人高声急唤,他一惊,只见老家丁一脸喜色,迈上石阶,奔上前来,道:“少爷,大喜,大喜,苏州那边传信来,说夫人有喜了。”
  君如玉一片懵然,忽跌脚道:
  “糟,拆楼人来了!”
  老家丁不解其意,忙问道:
  “少爷,谁是拆楼人?”
  “来福,你不晓得!我适才做了一个梦。”
  “少爷您梦见什么了?”
  君如玉瞧了瞧一旁的小乙。
  小乙自派来随侍,一言不发,常是倚着青松,抱剑而立,眼观鼻,鼻观心,活死人一般。
  君如玉摇头,道:
  “来福,你可还记得,明月楼建成之时,曾跌死一个泥水匠。”
  “记得,那泥水匠脚下打滑,自竹架跌落,摔坏了,救治无效,少爷您心慈,送了他家好些银子,令其族人好生安葬。”
  君如玉道:“适才,他入我梦来,说要拆却明月楼。”
  来福笑道:
  “公子何其痴,那泥水匠早已投胎转世去了,怎能拆了明月楼?”
  君如玉抚额,轻拍两下,道:“只怕这人,已投胎到了我家。”
  来福脸色大惊,道:“这当如何是好?”
  君如玉不言语,拿凉帕敷脸,清爽些,才道:
  “还能如何?请好厨子预备大酒席,请好裁缝做小衣裳,孩子一出世,我君如玉要大宴宾客。”
  老家丁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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