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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洛时,是个将军,我拥有国家的兵权,却救不回自己的姐姐。她被我所忠心的君主羞辱而自尽。
我开始策划谋杀皇帝,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抓到他的软肋,让他束手就擒。
慕挽香,这个女人,是他唯一的软肋。
只是找了大半年,最后却只找到一个坟墓。
听闻她的孩子被卖到了小倌馆,我怀着看戏的心情,头一次进了污浊之地。
第一眼就知道他们就是皇帝的孩子,那双眼睛,格外的清澈。
一个孩子明显恐惧他人的目光,却还是固执地把另一个揽在了怀里。那眼神让我触动。
把他们买下来,我只是想拿他们来威胁皇帝罢了,而我实话实说,却没想到一个孩子竟然会自尽。
另一个孩子嚎啕大哭,抱着他不肯撒手。
我当时只是摸了摸他的发顶以示安慰,他竟然感激地对我笑了笑。
我想这孩子一定是疯了,竟然想着讨好间接害死他弟弟的凶手。
他看着我如何逼迫他的皇帝父亲自尽,昏死了过去。
一觉醒来他变成了皇帝,却依然对我亲昵。
我下意识远离这个孩子,因为她的假装的太明显。她很聪明,知道现在只能依靠我这个害他失去两个亲人的人。但这样的孩子若是长大了有能力反抗了,那时候便是我的死期。
只是慢慢就觉得无所谓了。孩子总归是无辜的,说到底我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那么我把自己这条命抵了他的弟弟,也不是不可以。
渐渐熟络了,才发现他真的是个可爱的孩子。他说从未觉得我是个坏人。
我也发现她是真的太单纯。或者说只对我很放心,只在意我的事情,其他的都无所谓。
而我也想着要保护他。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对,我不该去找到他。当我的视线被他所吸引,就注定了我们这一生的羁绊。
一开始假装疏远,到后来对他的撒娇没招了。他是个男孩,却比女孩还要粘人。
而后来我发现他竟然真的是她。当时第一件想到的,竟然是“这还差不多,一个女孩子,也难怪这般缠人”。
不知不觉,就成了一个“老妈子”,担心她,嘱咐她,给她安排贴身侍女和圆滑的老太监,教她骑射,特地找了数个月,只为送她一匹配得上她的马。
她遇刺,我看见天上的联络弹,心凉了一半,等赶到悬崖,看到断桥,惧怕到了极点,然后想,她要是死了,该怎么办?
那么先帝和我的约定就无效了。我会登帝?我拥有兵权,而现在没有适合的人选,而我是最好的新帝人选。
而这想法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发现我心底没有一丝窃喜。有的只是担心。
我在想,还是她回来吧,养了两年了,就这样没了,也着实难受。
再次抱她,她轻地不像话,连话都说不了了。
看她昏睡三天,我怕她醒不来。终于等她醒来,她却吃不下东西。
也便是那时候,我知道自己大概是完了。狠不下心让她死,希望她能活着,我想看她成为明君流芳百世。
总算看着她活过来了。而我也在筹划着离开这里。她很伤心也很失望我会离开她,说着不会来送我,但我知道她躲在城门上。
队伍启程的时候,我在想,她会不会又哭了。只是这次我不能回去帮她擦了。
之后的四年,我都没有回去,而我也未曾想着要回去,所以才会迟迟没有动身平定西北部落。
京城时常会传来密信,告诉我她最近在做什么,有没有生病,又做了什么决定。
想过她会来找我,却在真的看到她的时候,有些紧张,而等我再仔细看她的时候,她却不再看我一眼。
她的小心思我都懂,气我不回去,所以故意和凌风亲昵对我冷漠。只是偶尔也会怀疑,她是否真的变了。
所以忍不住吃醋,对凌风说了那些话。
这些年我一直都记着,她吻了吻我的唇角的那一幕。
离开不仅是为了保护她,而且为了逃避自己的心。
我不止一遍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孩子亲昵的举动,但是却听到心里有道声音在反驳自己——明明不是这般想的。
兵权被分散后,我跟着她回了京都,此时倒是没有大臣再对我虎视眈眈。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我们一起骑马下棋看书,聊聊对某个政务的看法,她一如既往地喜欢反驳我,而我却不再是那个霸道的摄政王了,只会附和“好,陛下英明”。
她真的是长大了。
也爱管闲事了,绿萼和凌风被她凑一对儿去了,却惹了安谢恩这个麻烦。
后来的事,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因为她死在了我的怀里。而这件事,即使后来她作了解释,我也难以忘怀。
1她素来大胆,而这次用假死的方法来让我们的感情得以公开,让我整整伤心了一年。
她和凌风合起来,骗了天下人。而为何一年后才出现,她说凌风怕绿萼太过激动动了胎气,然后她就借着这一年,云游四海,好不惬意,而那个时候,我在皇宫里天天夜不能寐。
她说她很不情愿也很抱歉让我伤心了。可她想了很久这是最好的的法子能让我们在一起。而且,大抵也是要让我痛心一次,这样以后她也不怕我要三妻四妾后宫三千了。她要我要牢牢记住,要是我以后对不住她,她就真的死在我面前,让我这辈子看着那些女人就痛。
这个傻丫头,这话都说得出来,有她一个人就够折腾我了。
至此,我们的故事就结束了,不,是重新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洛时的戏份太少了啦,给他单独说一些。表示洛时是我很喜欢的男人类型,深情忠犬。非常有爱~其实他对小皇帝的做法也有点抱怨的,不过我懒得写哈哈哈哈不要打我。我觉得两人关系到这地步了,其他什么都无所谓啦,就稍微写了点,也算了却一个念想~
☆、番外三
这一年,皇宫内呈现出两种气氛。前半年,皇帝陛下天天喜笑颜开,和前一年的忧郁焕然不同,而后半年,皇帝陛下天天满脸愁容,只有那么几天是龙心大悦的时候。
据传闻皇帝陛下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据说那个姑娘长得很像先帝,据说那个姑娘拒绝了皇帝的求婚。
于是一时间各种揣测纷纷而起。
而某天,皇帝一道圣旨昭告天下,堵了各方的嘴。
唐正禧,不,现在是慕喜儿,她被凌风找回来的时候,对着圣旨哈哈大笑,道:“这理由也太扯了?因为大旱所以皇帝迎娶皇后来冲喜,难道大臣们都同意了?”
凌风很认真地点头。
“啧,我这个先帝当得也太可怜了,说好替我守孝三年的呢。”慕喜儿一脸不爽。
“瞧你还不满意了,就是不知道你这心里到底多乐呵了。”绿萼打趣道。
“你还不走?陛下找您快找疯了,要是知道您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我妻子,大概会气得火冒三丈吧。”
慕喜儿斜了凌风一眼,冷哼一声,伸手去揽绿萼,道:“瞧你这小气的模样,姐妹们聊聊天怎么了?瞎吃醋。而且啊……”她伸手去逗弄绿萼怀里的宝宝,弯嘴一笑,“我可是来看孩子的。来,给姨姨抱抱。”
绿萼把孩子递给她,她熟练地抱怀里,时不时拍一拍。
“陛下。”凌风突然道。
慕喜儿抬头,就见洛时站在自己的面前,温柔地看着自己。
“呃……要抱抱吗?”她慢慢起身,把孩子递给他。
“不了,我怕弄疼他,”洛时伸出食指戳了戳孩子软乎乎的脸,见他咯咯笑了,也忍不住微笑,又把目光落到她的脸上,“舍得回来了?”
她尴尬地把孩子还给绿萼,然后拉他衣袖,讨好道:“回宫吧?”
坐在轿子里,她缩在一旁不说话。
洛时看她良久,招了招手,她顺从地靠过来,被揽入怀里。
“有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吗?”
她忍笑,拿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道:“我就说你突然闹哪般,那只是一句玩笑话。”
“我当真了。”
她叹气,说:“洛时,我想你了。”
洛时这才弯起了嘴角,然后“嗯”了一声。
“我只是出去玩了一两个月而已嘛,外面真的很有趣,我以前呆在皇宫都不知道。”正禧兴奋地说。
洛时听完她的话,一直沉默不语,直到下了轿子,才突然道:“你可好,把这么大的国家丢给我,自个儿享福去了。”
她突然语噎,然后跟着他进了寝宫。
什么都没变。
“晚上你就睡这里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她拉住他,把他按到软榻上,撒娇道:“洛时,不生气好不好?”
洛时又宠溺又无可奈何地道:“没有生气,是的确还有一大堆奏折没有处理。”
她眨了眨眼,道:“那行,我帮你做。”
刘公公端进来茶的时候,见洛时坐着再看奏折,而地上也坐着个人,正批阅一大堆的奏折,那神态动作,让他不由得想起一个人。
他对这个姑娘向来有好感,觉得她像极了小皇帝,更加活泼爱笑,也很和蔼亲切。
“慕姑娘,您喝茶么?”他问。
“有劳。”她抬头,露出一个笑颜。
刘公公给两人沏了茶,便又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拿了一个软垫给她。
“地上凉,给您垫着。”
“谢谢。”
洛时看刘公公出去,笑道:“看来他们都很喜欢你。”
“那当然,我好看又亲切。”
“瞧你这不要脸的。”
“话说,我之前碰见过安小王爷。”
“哦?”洛时笔下微微一顿。
“嗯,他被吓坏了,哈哈,而凌风当时恰好在我身边,他们不对盘你是知道的,凌风就说我是未来的皇后,让他放尊重些,然后安谢恩说你是断袖,于是我生气了。让凌风把他丢河里去了。”
洛时哑然失笑。
“安谢恩还说你是把我当替代品,这小子,心思都花在挑拨离间上了。”慕喜儿说着,批阅好了三本奏折。
“他大概是怕我耽误了你。”
“若不是至今觉得对不起安一心……”说到安一心,她又笑了起来,“安小郡主也是个好玩的人,她当年大病一场,不是因为深受情伤,而是因为喜欢上了帮她治病的神医,觉得自己太善变了,想不明白了,所以才意志消沉了好几天,结果安谢恩以为她是不能从我这里解脱……这都是什么事……”
“你知道的还挺多。”
“你以为这么多天我在忙什么?安一心是我当皇帝的那些年里唯一一个觉得对不住的人。我想着要去补偿一下的。”
“你当初放他们全家一条生路,已经是补偿了。”
“那是算计安谢恩的补偿。”
洛时失笑:“你当皇帝这么多年,偏偏没有消磨掉愧疚感。”
她反问:“那你呢?你就消磨了?”
“我想,还留着吧。”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低头批奏折。
黄道吉日,满城红绸飘扬。皇宫大院里贴满了双喜字。
“我以为是开玩笑的。”慕喜儿在绿萼给自己整理好凤冠时,还是觉得不真实。
“君无戏言啊,陛……小姐。”
慕喜儿对她一笑,道:“很难改口吧?”
“以后得叫你皇后娘娘了。”
“还是叫妹妹吧。”
绿萼闻言,不由得眼眶湿润,她看着面前娇俏的人儿,又喜又伤感:“一晃这么多年,您终于嫁给洛元帅了。”
“这话说得,好像你期待了很久了一样。”
“我的确期待了很久,我觉得您和陛下,是天下最最登对的一对,没有他或者没有您,你们都是适合独身一人过一辈子的。”
“这话说的。”
“您不这般认为吗?”
正禧看着镜子中红妆艳丽的自己,微微笑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过程很繁复,直到被送到新房,她才终于消停了。
绿萼再三吩咐要乖乖坐着等洛时来揭喜帕,她只好苦闷地坐着。
好久,才听见门被推开。然后是洛时从容不迫的脚步声。她突然有些紧张,低头,一双黑靴子进入自己的视线。
“正禧。”
“嗯。”她呡了呡唇,捏着裙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头上喜帕被挑开,她的视野一下子明亮了。
洛时蹲下身,问她:“累吗?”
她刹那间就放松了,认真地点头:“很累,凤冠很重。”
洛时帮她取下了凤冠,拉她去桌边坐下,一桌子的佳肴早就备好了,就是有些凉了,不过正禧还是吃的很高兴,毕竟规矩放在那里,她一天没吃饭了,现在有吃的就行。
洛时给她揉脖子,心疼道:“吃慢点。别噎着。”
“唔唔,你呢?”她说着,夹了一筷子的菜,递到他的嘴边。
洛时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