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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提议,直接换来凤麒一记狠狠的白眼。
见状,他一脸陪笑。“好好好,算我没说,大家当我不存在。”
段九银眨着大眼,不舍的看着俊挺的凤麒。此番回京,她多想有他作伴,可他却誓死不肯回京,直到现在,她也不知其中原因。
但她尊重他的选择,如果京城真是他的禁地,她又怎能狠心勉强。
只是,此次远行,也不知何时才能与他重聚,多日来的相知相守,一颗心早已经舍不下他。
轿夫已经等候多时,段九银知道再道别下去,纵有千言万语也道不尽心底的挂念。
于是她狠下心,转身入轿,与凤麒隔着轿帘四目相对时,她竟看到他眼中浓浓的不舍。
此时此刻,她竟有股下轿不走的冲动,但终究是忍下。放下轿帘,她命轿夫起轿,强迫自己忽略凤麒那委屈又可怜的模样。
当轿子来到港口,一艘大船赫然出现在眼前。这艘船虽然比凤麒的那艘小很多,但容纳十人八人不是问题。
船家身着一袭粗布衣裳,一看到轿子,便露出了憨直的微笑。“请问是段姑娘吗?”
“正是。”段九银一身银白长袍,长发高高束起,明明是女儿身,此时却有如男儿般英挺动人,原本蜜色的肌肤经多日调养,竟变得粉嫩,好不诱人。
“麒少命我在这里恭候段姑娘多时了,请段姑娘上船。”
看着这艘专为自己准备的客船,段九银不禁感激凤麒的用心良苦,虽然他没有与自己回京,但他的心意却足以说明一切。
她道别轿夫转身上船,船上的设施十分齐全,有专门为她准备的卧房,空间虽不大,但里面铺着舒服的被褥,还备有点心茶水。
船夫交代了几声,将她安顿在船舱中之后,就向船头走去。
此时船已出港,航向海面。到达陆地,多则七日,少则五日,希望爹爹已经脱离险境才好。
正当段九银打算将身上的细软放好之时,发觉这船上除了船夫,似乎还有第三人。
“谁?”她猛然回头,赫然发现一抹高大的身影竟出现在船舱处,一张脸虽生得极为普通,但却难掩一股凌厉之势。
她一脸戒备的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男子。“你是谁?”
对方微拱双拳,目光锐利。“段姑娘,在下凤九,是麒少派来保护段姑娘回京的。”
闻言,段九银眉头一敛。
凤九?为何从未听凤麒提过他身边还有这样一号人物?莫非此人是他养在暗处的保镖?
对方扯出一抹淡笑,带着几分戏谑之意。“段姑娘不必如此戒备,麒少做事,自有他的安排,虽说段姑娘也会些功夫,但海上危险重重,麒少实在不放心,所以才派在下贴身保护,还请段姑娘放心。”
段九银在看到他脸上那一闪即逝的戏谑神情时,心头猛然一跳。
凤麒?!
那是凤麒惯有的笑容!可这人的面孔和声音明明和凤麒完全不同,一时间,她竟恍神了一下,并在心里暗笑自己,才分开不到半日,就开始思念他了。
她向对方拱了拱手。“那就有劳凤公子,九银在此先谢过。”
“段姑娘不必多礼,在下叫凤九,段姑娘可以直呼其名。”
又是和凤麒一模一样的姿态和动作,眼前的男子彷佛与凤麒重迭了,莫非她出现了幻觉?
麒府上下,绝少有人与凤麒同姓,这人既然名为凤九,想必与凤麒之间的关系非凡,所以才会出现那种相似的笑容吧。
第6章(2)
段九银不想再追究真相,凤麒派这人保护她,定有他的目的,虽然这人言谈间并没有一点奴仆的恭敬,但在他身上也找不到一丝恶意。
接下来几日,一路上倒都相安无事,只不过经过这几日接触,段九银却发现,凤九的脾气、性格与凤麒有几分雷同。
每到傍晚,两人会同桌用膳,段九银并非多话之人,凤九却不然,外表虽看似冷酷,但言辞间却会不经意露出几分幽默。
“这次麒少没有亲自陪段姑娘回京,段姑娘心里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段九银睨他一眼,唇边染着浅笑。“虽然我不知道他与朝廷之间究竟有什么误解,但每个人都有他的立场,他不想回京,我自然不能强迫他。”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
“那么段姑娘内心深处,是不是希望麒少可以回京为朝廷办事?”
段九银放慢吃饭的动作,抬眼细细打量眼前这长相一般的男子。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突厥蛮横,欺我大渊,任何一个大渊子民,身上都背负着国仇家恨,凤麒……他既然曾是领兵打仗的兵马大元帅,在国家有难之时,自然该效命于朝廷。”
他突然嗤笑。“渊国君主果然养出了一群愚忠愚孝之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段九银被凤九的话激起了怒意。“难道国家有难,你能眼睁睁躲在一边袖手旁观吗?你知不知道突厥蛮夷为了争夺土地,打我渊国,牺牲多少百姓将士,但凡有血有肉的渊国子民,都不能容忍自己的领土被他人侵犯,有国才有家,如果连国都没了,百姓怎可能安居乐业?”
她忿忿不平的表述意见,凤九眼里却满含戏谑之意。
段九银见状,怒火中烧。这人和凤麒同一个德行,每次提到渊国大业,便摆出这种玩世不恭的姿态,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痛扁他一顿。
吃到最后,她没好气的放下碗筷,眼神变得极冷。“你既是凤麒手下的人,那么在政治立场上自然与我不同,说再多也无意义。我吃饱了,凤公子慢用。”
见她冷着脸转身走了,身后的凤九优雅的拿着筷子继续用餐,嘴角残留着几分玩味。这女人,每次谈到政事,都会气上好半晌。
而憋着一肚子怒气的段九银在回房之后就后悔了。自己居然在一个外人面前使性子发脾气,而且还在不知不觉中把那人当成凤麒来生气,真是……
她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懊恼的躺在床上。这几日,她在那人身上越发感觉到和凤麒相同的气息,是因为太想念他吗?
眼皮渐沉,带着和凤麒的回忆,她慢慢进入梦乡。
也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耳边竟传来一阵异样的脚步声。
突然,她睁开眼,舱内一片黑暗,一道若隐若现的黑影正缓步向自己逼近。
蓦地,一柄长剑竟借着月光直向她刺来,她只来得及猛一翻身,闪过危险,利剑刺破了棉被。
“段九银,受死吧!”一声娇喝,伴着长剑逼来,招招欲置她于死地。
她手无寸铁,只能极力闪躲,那人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身手极快,眼看那剑直指自己的咽喉,她知闪躲不及,闭上眼,千钧一发之际,耳边传来一阵痛呼。
再睁开眼时,室内已是一片大亮。
黑衣人武功极为精湛,可突然出现的凤九在那人之上,短短几招,他已制住黑衣人,手指掐住那人的咽喉,长剑落地,发出清脆响声。
段九银微喘着气,眼睛微缩。刚刚凤九所使的那几招竟如此眼熟,难道……
她一把上前,扯下黑衣人脸上的黑布,当她看清对方的脸时,不禁狠狠的怔在原地。
“七姑娘?”
聂小琦见事迹败露,绝美的容颜闪过一抹恨意。“没错,就是我。”
“你竟然会功夫?”真没想到平日娇弱如水的七姑娘竟然如此厉害,刚刚那套剑法,绝非一般人家所能学到的功夫。
凤九哼笑一声。“曾经名震江湖暗流唯一的继承人,从小就被她爹悉心指导,身手怎么可能平庸?”
“你认得我?!”聂小琦没想到身后这长相平凡的男子,竟一眼就认出她刚刚所使的是暗流剑法。
只见凤九拍拍两下,点中她的穴道。“你以为你使的那些小伎俩,能逃过我的眼?聂小琦,麒少给过你太多机会,没想到你仍旧冥顽不灵。”
“凤麒早就知道我要对段九银下手?”她的眼神慌乱起来。
凤九冷笑。“早在麒府上下散布皇上遇刺一事时,麒少就知道这件事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神仙岛一向与外界隔绝,唯一和外界有联系的,除了麒少旗下的消息网,就只剩你们暗流的下属和你的这条管道。”
闻言,聂小琦惊愕不已。
“你以为麒少真的不知道,这几年来,你虽然住在神仙岛,可是当年暗流幸存的人却早已找到上你,希望你重振暗流。这次皇上遇刺,你派人肆意在府内散播消息的目的,就是想引起段姑娘的担心,进而要求返京,然后你就能趁段姑娘返京途中,对她痛下杀手,以解你心头之恨,是吧?”
这番话,不但让聂小琦震惊,就连段九银也惊讶不已。
聂小琦露出了绝望的笑容。“既然我的计划被你给看穿了,那么……想杀就杀吧。”
本来计划十分周全,万万料想不到,竟杀出一个凤九破坏一切。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代麒少成全你!”
他挥掌就要劈向她的命门,却被段九银半空拦截。
“凤九,莫要伤她。”
“为何?”他不解。聂小琦三番两次想要她的命,她为什么还要救她?
“我觉得她很可怜……”段九银转身看向一脸绝望的聂小琦。“七姑娘,你以为死就可以解决一切?当初暗流被人一夜摧毁,你爹更是为了保护你,求着凤麒救你逃出危难,你这命是牺牲太多人换来的,你却不懂得珍惜。你想想,仅仅为了情爱就陷自己的生命于不顾,这样做,对得起你爹,还是对得起当初卖力救你的凤麒?”
虽然此时她身着亵衣,发丝凌乱,可倨傲的神情,深深吸引凤九的目光,就算面对想要杀害自己的仇敌,她仍能冷静自持。
而聂小琦却被她的一席话说得别过脸去。
“每个人的性命都很宝贵,七姑娘,今生今世,我段九银虽不可能与你成为朋友,但也不想与你成为仇敌,若你还有半点悔悟之心,我希望今晚过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彼此再不相干。”说着,她伸手为她解开穴道。“你走吧。”
聂小琦没料到今晚刺杀不成,竟会这样收场,以往对段九银的恨意,竟让她迷惑起来。
看着那倨傲的背影,明明都是女人,却让她觉得与众不同……
蓦然想通,她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段九银,今生今世,我聂小琦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保重!”说完,转身离开。
没多久,外面传来扑通一声,舱内的两人知道,那是她离去的声音,相信在不远的地方,定有人与她接头。
凤九看着段九银的背影,露齿一笑。“段姑娘真是好度量,连自己的情敌也可以这般轻易放过,在下今日真是大饱眼福了。”
“凤麒,别再装了,我知道是你。”
“呃?”
段九银突然回身,唇边荡着自信的笑靥。“凤麒,你的易容术虽然高明,但是你刚刚在对付七姑娘的时候,不经意露出你惯用的招式,所以我敢断定,凤九就是凤麒!”
他蓦地笑开,伸手往自己的脸上一掀,一张人皮面具被他撕了下来。
面具下,果然是凤麒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孔,接着,他又吞下一粒药丸,片刻后连声音也恢复成原本的嗓音。
凤麒笑嘻嘻的一把将她抱个满怀猛亲。“九银,这几日可想死我了。”
当见到这张熟悉的面孔,段九银内心激动万分,虽然从招式她敢肯定是他,却不敢保证他真的会随她回京。
“你这混蛋,明明这几日陪在我身边,为什么还要易容?易容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给我机会发现,你……唔……你这混蛋,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有多想你?”
凤麒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之所以易容,当然是为了引杀手现身,至于故意露出破绽让你看出,当然是想看看你这女人会不会背着我红杏出墙啊!”
“凤麒,你混蛋王八蛋!”
“好,我是混蛋王八蛋,但混蛋王八蛋每天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却不能亲也不能碰,已经憋得快要发疯了,反正被你看穿了……”
“唔……你这该死的家伙!”
第7章(1)
“珞王爷,当日在海上为难老夫的那个海盗,真的就是您?”
当段九银将不情愿再踏进京城的凤麒带进段府见父亲,身上仍带着重伤的段靖明惊得脸都白了。
他挣扎着要下床,却被女儿阻止。“爹,您还在养伤。”
段靖明仍旧还没回得了神。想当初自己被海盗当众戏谑,又被勒索了整整十万两白银,害他成为朝中笑柄。
本来对那海盗恨之入骨,后来女儿带兵出海又遭俘掳,令他恨不得宰了那些海盗,以泄心头之恨。
可当女儿安然无恙的回到段府,并且带着多年不见的珞王爷,还揭露他就是海王凤麒时,他真的被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