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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出墙-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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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青词闻着他鼻翼喷出的阵阵酒气,心中无奈至极。原本还想不明白晋王为何会变模样,现在想来应该是酒精的缘故。只是没有想到,喝酒之后的晋王会如此孩子气。

“到底想怎么样?”左青词重重叹口气,面对无赖的醉鬼,真的很无奈。

“那又想怎么样啊?”晋王重重地将头靠近的肩窝处,口中喃喃自语,“本王头都想痛,也想不明白。左青词啊,告诉本王该怎么办?在本王脑袋里跑来跑去,都不嫌累,直跑呀跑,赶也赶不走……”

自己在他脑袋里跑来跑去?左青词闻言时哭笑不得。

么幼稚的话,如果是清醒的晋王,怎么可能得出口?

大清早的出门碰到个酒鬼,可怎么办才好?左青词环顾四周,街上冷冷清清,没有个行人,晋王随身的十三骑也不见踪影。

“先去那边台阶坐下,好不好?”他的身子很重,靠得肩膀发酸。

晋王脑袋在左青词肩窝处拱拱,表示不同意。

左青词双手叉腰,望着沉暗的空,无奈地、重重地吐口气,自言自语道:“姑娘有正经事要办,事关终身大事,却被么耽误,真是……怎么就惹上呢?如果当初不讹那千两银子,该多好?反正那银子在身上也呆不个时辰。”

现在怎么办?就样站到亮?问题是亮后,来往的百姓就更多,左青词可丢不起个脸。

左青词试图掰开他强壮的铁臂,奈何他的铁臂太过坚硬,固执地圈住的腰,越动就圈得越紧,直气得差跺脚。

左青词气得用脚去踢他,可是他似乎毫无痛觉,嘟囔声,脑袋跟着动动。

“真是赖上是不是?”左青词发现自己嘴巴能动,张嘴便咬在晋王右边耳垂上。

“痛——”晋王伸手抹右耳血迹,痛呼出声,神智似乎清醒。

左青词拿眼睛瞪他:“王爷您终于清醒吧?还不快拿开的手?”

晋王回视,神色顽固:“本王偏不拿开,偏要抱着,直抱着。”

“晋王,做人不可以么无赖!”左青词用力推开他,但是晋王却使劲抱着,推搡间,忽然张薄薄的纸飘飘扬扬,飞落地面……那是休书……正要拿给玄枫看的……左青词俯身欲捡,却谁知那只灵活的铁臂先步,将白纸捡起,高高举在头顶,“想要个东西吗?”

“想——”左青词惦着教,蹦着跳也够不着那张休书,不由大急。那张休书只此张,本来就是骗过来的,如果没有,自己与侯温岂不是依旧是夫妻关系?

晋王眨下眼皮,嘟哝道:“别跳,在梦里也跳,在面前也跳,跳得本王头晕。”

晋王将高举的手臂收回,左青词凑上去正欲夺回休书,手还没碰到纸张,身子却被晋王紧紧固定住,他的菱唇覆盖住的柔软,火热的舌头窜进的口中,饥渴地咬肆,吸允……左青词下崩溃……脑中片空白……街角马蹄嘶鸣,但是两个人却毫无所觉……直到左青词蓦然清醒,下刻,扬起手——却被晋王紧紧抓住。

玄枫骑在高头大马上,冷冷地看着前面两个人吻得忘乎所以,深沉的双眸浮现抹浓重的杀气,脸上片阴霾……就是所谓的真相?他像仰长笑,却发现流下来的是两行清泪。

他木然地看着晋王怀中的左青词,唇角苍凉地抿起。那是他将要迎娶的妻啊,是他认定生生世世携手共进的人啊,夜之间,就在夜之间,非但凭空多出来个前夫,而又与晋王纠缠不清……左青词,好本事!真是好本事!玄枫嘴角扬起抹唾弃的自嘲。

自己应该警觉的。那日在山中,他们深更半夜共处室,晋王忿而离去,处处透着稀奇。当时因为深信,所以没有即使怀疑也很快打消,但是却罔顾自己的信任,自始自终都与晋王有染!而自己,就像个傻瓜,被埋在鼓里,厢情愿相信的大傻瓜!

晋王眼底的眸光没有丝毫温度,嘴角引着宣泄不出的苦涩,他慢慢闭上眼,整个人透着灰凉的颓败,狠厉而又绝望地望着左青词……“三少……”跟在他后面的决冥随之而来,见到玄枫如此模样,冷淡如他也不由地大惊。

玄枫神情清冷,眼底阴郁,握着缰绳的手痉挛蜷曲成弓……“三少……”样的玄枫,连决冥都觉得恐惧。

玄枫没有理会他,他用痉挛的手狠狠拉马缰,双腿用力夹紧马肚,骏马吃痛,嘶鸣声扬起前蹄,如离弦的弓箭般往前冲去……

未冲开多久,玄枫忽觉喉咙甜,口腥血自喉间喷出,洒出道血雾……他挺直的脊背也慢慢酥软下来,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动不动……

“三少……”决冥心中焦急万分,眼圈微红,他狠抽马背,急急赶上去……

马鸣声吓左青词跳,脚踩在晋王脚背,晋王吃痛,骤然放开的手。不知为何,左青词总觉得心中不安,腿脚酥软,似乎做件让悔恨终生的事情……

当然,早已听不到隔几条街远的决冥的呼叫声。

“为什么要想他?他派人绝的路,偷的银子,为什么要要想他呢?”晋王歪着脑袋嘟囔道。

“什么绝的路,偷的银子?”左青词心中抽,眼睛眨不眨,吃惊地瞪着晋王,“是谁绝的路,偷的银子?”

“呵呵,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觉得还有谁呢?笨蛋。”晋王晃着脑袋,醉眼迷蒙地笑着,笑得脸得意,“有个能力阻止的,自然是玄字号的幕后首脑啊,不要告诉本王,道现在还不知道玄字号的幕后首脑是谁。”

“玄枫?怎么可能?”左青词嘴上不信,心中却不自不觉信几分。

“怎么不可能?那小子为达到目的有什么做不到的?四年前……”

误会又起

左青词此刻哪里顾得上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紧紧揪住晋王的衣袖,冷声问,“你怎么知道哪些事情是他做的?”

“我怎么知道?是啊,我怎么会知道呢?”晋王仰天一笑,跨上马背,径直疾驰而去,看他歪歪斜斜的样子,似乎神智还未清醒。

一个酒鬼说的话,真的能当真么?

左青词看着远去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

不过以晋王的性格,虽然他想离间自己与玄枫的感情,但是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诬赖玄枫,而且正所谓酒后吐真言不是么?

去找玄枫吧,既然彼此都有隐瞒,就将一切都讲清楚。

左青词扣心自问,如果当初那一切都是玄枫所为,自己会怨恨他吗?如呆不是他插手,或许现在的自己早己建立起自己的商业王国,或许有着全然不同的人生际遇。

可是不后悔,与玄枫在一起梅誓山盟,约定终身,她不后悔,再说他做这一切也都是因为想留住自己不是吗?能让自己所爱的人费尽心机地挽留,这也是一种幸福不是么?

所以,她不会怪玄枫。

只要他不欺骗,跟她坦承,她也会跟他坦承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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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枫软倒在马背上,幸好决冥身手矫捷,他飞身坐到玄枫那匹马背,急忙勒住缥绳,紧张地摇着玄枫单薄的身子。

“三少……三少?醒醒!”决冥掌心抵住玄枫后背,一股热流缓缓注入玄枫冰冷的身体。

“……回府……不要告诉别人……”玄枫悠悠醒来,只说了这一句话,便又昏迷了过去。

决冥回身,很恨地望了眼左青词所在的方向,忍住满腔的怒意,抱着玄枫施展轻功悄然回到九王

府,将玄枫放置床上后,便飞身出去,不一会儿便拉着睡眼;隆医的李先生来到玄枫房内。

“李先生,快给三少把脉,他快不行了。

“闭嘴,什么叫不行?三少的身子好着呢。”李先生还在被窝里补眠,被决冥一把捞起扯到玄枫房内,脸都还没有净,眼睛还是半闭着,脾气自然不好。

“李先生……”决冥将其拉到昏迷不醒的玄枫面前,将药箱递给他,“三少都昏迷不醒了,决冥还会与你开玩笑不成?”

决冥话语只讲一半,李先生便看到了躺在床上虚弱的玄枫,不恃决冥说完,他便伸手搭上玄枫的

手腕,沉吟间,神色越加凝重。

他伸手揭开玄枫所盖锦被,果然如他所料,玄枫前襟一大片鲜红血渍,眉宇肇得便越加深了。

“怎么搞的?初七还役到呢,就弄来这么严重的内伤。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肾,哀伤心……

肝、脾、肾、心无一完好,真是麻烦。”李先生闭眼沉思。

“先生,难道连你……”

“告诉王爷了没有?

“三少说,不能告诉别人。

“你好好跟我说说,三少这一身伤是哪里来的?流云火,他居然又用流云火,这是他能用的吗?”;

“恕决冥不敢说。

“不敢说,之下唯有一人,我便猜不出吗?玄枫一向自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保持心境通透才能存活至今。普天能伤玄枫心者还会有谁?能逼得他用流云火的,又能是谁?这情之一字……真是害人匪浅。

”李先生边说边自药箱中取出细长银针,在火上烤炙好,小心谨慎地捻针细入,三根银针却用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

“好好看着玄枫,再过半个时辰他便会醒过来。”李先生收好银针,对着决冥吩咐道,“玄枫原本就体弱,如今又伤了内府,须得好生将养着,受不得刺激了,不然内伤加剧,就算我师兄前来,只怕也无济于事了,唉。

决冥看着面色苍白的玄枫,手握成拳,脸上一片肃冷。

却说左青词考虑良久后,终于决定将一切与玄枫坦白。如果役有她与晋王在街角相遇的那一幕,只怕事情会简单的许多,她与玄枫之间的情路也会平坦许多,但是现如今……只怕将会误会重重了。

只是,左青词并不知道这些。

她徒步朝九王府行去,九王府门房见是自家将来的主母,自然无须通报便让她进去了。左青词进了九王府后便径直往玄枫的一笑居行去。

决冥刚端着煎好的药进去,正欲服侍玄枫服下,却听见外面左青词与一笑居的小厮笑着打招呼的声音。

“三少,左姑娘来了。

玄枫己经醒来,但是一直闭着眼睛不愿睁开。

“如果三少不想见他,属下这便将她打发走。”决冥见玄枫听见左青词来的消息,眼角眉心都不动一下,便放下药碗,起身往外行去。就在决冥的手碰触门栓时,后面传来玄枫沉哑的声音。

“站住。”玄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目,对决冥道,“你且下去吧,今晨,我一直在房内歇息,未曾踏出一笑居半步。

当什么事情都没用发生吗?即使见到如此不堪的一幕,伤心绝望到吐血,亦当作什么事情都役用发生吗?

决冥目露酸楚,为三少不平。但是……三少既然这么说,他自然也不会多话。

“那么,侯温处置?他毕竟是左姑娘的前夫……”

“关着,不许任何人接近他。

决冥开门的声音,掩盖住了衣衫忿辜的轻响,黄梨树下,一道清丽的身影急急退去,只是房内的人却毫无所觉。

退去的那人,正是奉九王爷之命,给玄枫送补品的沛雪无疑。她正要进去,便听见玄枫病重的梢

息,又听着里面说不许说出去,便猫着身子躲在户精底下偷听,谁知这一听却真给听出了事情来。

左青词居然有前夫,而这个前夫此刻正被三少关押?

左青词将是三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子,更是九王府将来的当家主母,而她一一居然是别人的妻子,这消息何其惊爆

如果王爷知道左青词是这样的身份,又岂能允许三少爷娶她?

沛雪想至此,心中大悦,她见左青词从外面进来,便猫着腰出了后门,朝九王爷的主屋而去。

“王爷。”沛雪提着满满的一篮补品回到九王爷房中,见九王爷穿好官袍正欲上朝,便乖巧地垂立一旁,抿着嘴不说话。

“怎么又提回来了?玄枫一点也没有食用?”九王爷边迈步边无意地问了一句。

“现在三少爷恐怕是吃什么都役用味道了。

“此话怎讲?玄枫的身子又不好了?”九王爷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王爷,沛雪刚才听到一个捎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如果此事是假,沛雪怕会污了左姑娘的名声;但如果此事是真,沛雪又怕九王府的威名受损……所以……”沛雪垂着脑袋,白哲手指揪着一角,看起来很是犹豫。

九王爷见她说得严重,便停住脚步,双手交付在后,生威虎目瞪着她,“你且说来听听。

沛雪点头,法儒道:“沛雪、沛雪刚才给三少爷送补品,到了一笑居,听见里面决冥大哥正与三少爷说话。他们提到左姑娘的……”

“词儿的什么?不要犹犹豫豫,干干脆脆地说。”九王爷不耐地摆手。

“他们提到左姑娘的前夫……”

“什么?!”九王爷爆喝一声,吓得沛雪腿一软,后退一步。

“他们还说,左姑娘的那位前夫……此刻,正关在咱们九王府。”沛雪见九王爷暴怒,低垂的眸底漾起一抹冷笑。

左青词……看来这九王府的当家主母,你是不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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