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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两步,顾晓希蓦地感觉身后传来阵阵尖锐目光,刺得她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赶忙往旁退开,瞬间,感觉背后的视线平和了些。
啊啊,芒刺在背,是不是这种感觉?
还饿咧?她吓得都饱了!
“其实,我认识晓希很长一段时间了。”严正欢话一出口,坐在他对面的顾晓希不禁不雅地喷出一口汤。
三人回到大厅,挑选一处较为安静的每落享用美食,长形的桌子,三人分坐两边,而严正欢就坐在顾晓希对面。
“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孙耀尹连忙拿起餐巾擦去小范围的汤渍。
“呛到了。”她闷声道,不自觉地含怨睇向对面,瞧严正欢笑得怡然自得,享受得很。
好可恶的男人,竟趁她没有防备时爆出这句话。
他一直没有开口,她还以为他不会在别人面前点出她和他的关系,岂料就在她感到放心之际,他竟……可恶,这一点和以往一样,逮住她的心理再给她狠狠一击,坏蛋!
“又不是小孩子。”孙耀尹没好气地道。
“是啊、是啊。”就连她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角色实在是扮演得太不称职了,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谁要她遇着天敌。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这种场合遇见他,依她对他的了解,他向来不爱声色场所,更不喜欢涉入派对,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刻意挑选和派对有关的工作,岂料人算不如天算,冤家路窄啊。
“正欢,你认识她多久了?为什么我从没听她提起过?”放下餐巾,孙耀尹不动声色地问着。
“可久了。”严正欢笑得斯文有礼,然而眸底却闪烁着只有顾晓希才懂的戏谑。
“是吗?”
“可不是,至少我认识她的时候,还没有你的存在呢。”他依旧带着浅浅笑意。
“哦?”意味着什么?
“而你跟她呢,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严正欢魅眸直瞅着顾晓希。
“并不是。”赶在孙耀尹回答之前,她便先行开口。
“是啊。”孙耀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并非我的女朋友,而是我到公关公司借来的出席女伴。”
“公关公司?”
“你没听说吗?就是专门陪人吃饭聊天,或者是出席各种宴会,甚至是私下出游的公关,但是要记得,她们和一般的交际花不同,是不能胡乱碰触的,只是很纯粹的短程交往。”孙耀尹很意外地看着他,旋即又笑了笑。“也对,你向来不喜欢热闹的场合,虽说你身边没什么女伴,可也没见你缺过,这种公关公司,之于你应该是相当陌生。”
“不过依我所知,你也不缺女伴啊。”严正欢微挑起眉。
解释得如此清楚,他要是再不懂他的意图,可是太丢脸了。
也对,她这么明目张胆地招蜂引蝶,怎可能不吸引其他男人上门?
公关公司?原来她离开他之后,赖以维生的就是做公关啊……
“但是缺一个合得来的女伴。”
“那倒是,我明白你的想法。”就如同他少了一个惯于相处的奴隶,教他日子都忘了要怎么过了。“对不对啊,晓希?”他笑睇着闷头喝汤的她。
“哦,是啊、是啊。”除了这么回答,她还能怎么说?
完蛋,孙大哥竟把她的底细全掀了,到时候她要往哪逃?
“对了,怎么没听你提起你跟他很熟?”孙耀尹小声问着。
“呃,我觉得没什么好提的,所以就没说了。”呵呵,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多做不必要的联想。
呜呜,别再说了,说愈多,她就觉得头愈痛。
“怎么会没什么好提的?”孙耀尹微挑起眉。
不对劲,他横看竖看都觉得严正欢和她之间透着不寻常的气息。虽说他和严正欢的交情不深,但也知道他这个人洁癖得很,向来不爱女人近他的身,但此时此刻却意有所指地点明晓希,这意味着什么?
对他下战帖?还是要他不战而弃?
“就是没什么好提的啊。”她苦笑着。
“晓希,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你会不知道咱们之间交情匪浅?”严正欢笑容可掬。
“请严先生别胡说,会造成别人误会。”她玻鹧郏低档氐伤�
什么匪浅,他一定要说这种耐人寻味的话吗?
这桌子并不是很宽,她若真想要小动作丢东西,绝对丢得中他,别惹火她,她也是会生气的。
“哪里让人误会了?”严正欢笑玻Ш陧土老碌某ね纫哺挪话卜制鹄矗晕⑸斐そ牛姆较蛱饺ァ�
顾晓希瞪大眼,瞬间恍若化石。
不会吧,这人竟在桌底下搔扰她?!
“认识你那年,你才十岁,瞧,你认识我的时间远比不认识我的时间还要长呢。”严正欢脱下鞋子,穿着绢袜的脚自她的脚板缓缓攀升到小腿。“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我们也算是相当有缘了,不是吗?”
顾晓希迟缓地抬起傻愣的眼,不敢相信他竟在大庭广众之下骚扰她。
就算长桌上铺了几乎落地的桌巾,但是他也不能保证没有人会发现啊?
他现在是怎样?还没搞清楚她这一年来到底是怎么过的,便打算先发制人,先整她再说?
“这么长的时间?”孙耀尹微愕。
“那是因为她是我老家的管家之女,尽管她并没住在我老家,但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很长,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严正欢笑得很柔很柔。“记得那时候我还教她功课,就连餐桌礼仪也是我教她的呢。”
“那么品尝美食也是你的兴趣喽?”孙耀尹突道。
“可不是?享受美食、品尝美食,那是人生一大乐趣,相信这一点肯定影响她很深。”严正欢看顾晓希目光定在桌面上,不禁又笑玻а邸�
可不是吗?她向来爱吃,美食当前,她是不可能不动手的,只是,如今他就在眼前,她还吃得下吗?当然是食不知味。
她现下的表现,意味着她对他依旧有着绝对的服从。
孙耀尹不语,心底五味杂陈。
如他所说,晓希确实相当懂得享受美食。记得初见面时,总觉得她的谈吐尚可,但对美食的鉴赏相当令人惊讶,动作优雅,品味极高,哪怕是品酒,也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原来,全都是拜他所赐啊。
孙耀尹敛眼不语,耳边又响起严正欢的声音。
“但是一年前,你不告而别,我很伤心呢,以为你不要我这个老朋友了。”他径自说着,不忘露出些许悲伤。
顾晓希咬了咬牙,瞪着唱作俱佳的他,有股冲动想要跑上前去,抓花他漂亮的脸,再臭骂他几句。呜呜,这些举动,她也只能在脑袋里头重复演练,却没一次敢正式上场。
他伤心?那才有鬼哩!他是少了个服侍他、供他要玩的奴隶,觉得人生太无趣了才对!
可恶,她这一辈子真要被他吃定了吗?
“这一年来,你好吗?”尽管她不回答,严正欢也不以为意,放任着脚缓缓地爬上她的膝盖。
“我、很、好。”她咬牙低声道,不敢让人发觉她的异状,然而面对他的入侵,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制止。
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放肆地调戏她?
天,谁来阻止他?
“真的?”严正欢睇着她垂下的脸,浓密如扇的长睫微微颤动,唇角勾得更为生动。“那我就放心了。”
话落,长脚勾向膝盖内侧,瞬间——
“晓希,你怎么了?”孙耀尹难以置信地瞪着她滑坐在地,起身忙要将她扶起。
“没事。”她始终垂着脸,几绺刘海滑落,掩去些许颊上的红晕。“不好意思,我可能有点醉,想要先离开了。”
“是吗?”
“嗯。”非走不可,这时再不走,情况会陷入她无法处理的状态。
“这么早就要走了?”严正欢迅速穿好鞋子站起身,来到她身边紧扣住她的手,突地凑近她耳畔,以只有她听得见的森冷低沉声音道:“晓希,今天先让你走,但改天,我一定会登门造访。”
闻言,她瞪大水眸,只能无奈地扁了扁嘴。
糟,她这辈子都逃不出他的魔掌了!
呜呜,若只是当奴隶也就算了,但是他变本加厉,不但要她当奴隶,还要她当暖床女伴,要她怎么能不逃?
救命啊!
第三章
“谢谢你送我回来。”站在镂花铁门之前,顾晓希二十一岁的青涩脸庞满是诱人的神采。
“不客气,只是……”男同学站在门前,眺望里头的金碧辉煌,不禁有些咋舌。“你住在这里?”
“不是,我妈妈在这里工作,我来等她下班。”她笑着,心里有点小难过,回答他的这句话,有一半是真,有一半是假,但是她绝对没有蓄意撒谎的意思,只是很多事情一言难尽。
总不能要她实话实说,她被这儿的混蛋少爷胁迫,所以打从小学时,便要每天放学后到这里报到?
别当她是来这里玩的,实际上,她的主业是奴隶。
“这样子啊,那……明天见。”他顿了顿,在她颊上落了个吻,转身就跑。
顾晓希呆若木鸡地瞪着他的身影,有些难以置信他做出这样的举动。
毫无预警地亲她?难道他喜欢她?
抚了抚发烫的颊,她不禁摇头苦笑。榴进镂花铁门里,压根没发觉前头建筑物的二楼阳台上有着一抹挺拔的身影,正目光灼灼地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少爷,我来了。”她背着背包快步上二楼,如识途老马般地走到某间房间门前。
“进来。”
里头传来凉凉的声调,让人猜不到是喜是怒。
轻轻地推开门顺手带上,顾晓希踏进房内,里头是十年如一日未变的摆设,正前方是落地窗,窗正开着,而他就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样子像是在眺望底下的风景。
正常啦,这里风景这么漂亮,看个数十年都不会腻,只是,只要有他在,哪怕只有一天,她都没兴致看。
“少爷,今天要做什么?”她守本分地站在门边,不敢踏近一步。
严正欢背对着她,悠闲地支手托腮,彷佛是在思忖。
“少爷?”她轻喊着。
哎呀,今天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怪了,她得罪他什么了吗?
严正欢倏然起身,走进房里,很随意地审视着摆设,突地走到右手边的书架前,大手连挥几下,扫下四五层厚重的原文书籍。
“把书按照顺序排好。”他淡淡道,随即走到一旁的沙发椅坐下,示意她赶紧动手。
“嗄?”她微愣。
那是原文书耶,她哪里看得懂?况且,她哪知道何谓顺序?
“还不动手?你是打算要排到天黑不成?”他慵懒地窝在沙发里,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排啊?”这不是在整她吗?
也不是头一天认识他了,很清楚他每天都会丢一个烂差事给她,但是像今天这么蓄意又这么恶劣的,应该是第五次吧,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管他有什么关联,反正他都不该这样整她!
昨天叫她整理房间,前天叫她整理没人住过的客房,大前天要她去打扫庭院,明明就有不少仆佣可以做这些事,为什么还硬要她去做?
但,那些事还算合理,眼前这一桩就太挑衅了。
“你在我房里待了那么久,你会不知道书是怎么排的?”严正欢一派慵懒。“我告诉你,今天要是没排完,你就不用回去了。”
“不会吧?”想着,她旋即恢复镇静。“不可能的,我妈要下班的时候,会带我一道回去。”
“我多得是方法留下你,你信不信?”他微抬眼,薄唇掀了掀,眸底是不容置喙的强硬。
顾晓希闻言,微恼地扁了扁嘴。
信,她怎么可能不信?这奴隶的工作,他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差使她十一年而不让任何人发现,她岂会不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只是,能不能别愈来愈无理取闹了?
即使他这个大少爷,长年一人独居在这里,个性难免孤僻和任性,容易有点少爷架子,但也该适可而止吧!
心里虽恼,她还是认命地捡起掉了一地的书,可却不懂这些书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而所谓的顺序又是以何为基准,她到底该先从哪里开始排?
“你要是不想捡,或者没把握在天黑之前把书排好,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睇着她蹲在地上捡书,却又愁眉不展地思忖该如何解决的笨神情,他不禁有个念头。
“什么机会?”哦哦,他的个性什么时候好到有转圜的余地了?
“亲我一下。”
“嗄?”顾晓希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难道他连她的肉体都不放过?不会吧,他这个人虽说脾气不好,但应该还没有卑劣到这种地步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是个男人,谁能保证他真的不会动邪念?
好歹她也长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