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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心不觉尴尬,只觉得烦闷,淡淡道:“没事的话,我就去睡觉了。”
反正他们有什么事,也不需要她的参与,她可以睡个天昏地暗,多好啊。
楚盛煌自然的去牵她的手,低道:“本王送你。”
“……”顾天心很无语,几步路的距离,用得着?
而且,这里巡逻的士兵又多,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实在不妥,顾天心毫不客气的推开他的手,冷道:“不必。”
楚盛煌低低的哼了一声,顾天心一愣,这才发现他握着的手还在滴血,似乎比之前还要严重。
“廖小姐不是有给你上药么?”顾天心惊讶,拉过他的手,掰开他的手指,掌心尽是糜红,血肉模糊。
“不用她。”楚盛煌淡道:“本王不需要上药。”
顾天心:“……”
又来这一招?来时的路上,他受伤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凭什么以为她会心疼?伤的又不是她!
顾天心摔开他的手,晕晕乎乎的就往营帐走,楚盛煌静静的立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顾天心松了口气,正要放下帐帘的时候,他一只脚已经不请自入的踏了进来。
“摄政王!
”顾天心不悦的提醒:“这是我的营帐!我要睡觉了!”
楚盛煌“嗯”了一声:“本王和你一起睡。”
顾天心:“……”
“你不是要睡觉么?”楚盛煌看着那一动不动的顾天心,微抬下颚:“去睡。”
顾天心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想要骂人,却忍不住喉间的痒,捂着嘴咳嗽了一阵。
大手抚上她的后背,连绵的内力驱赶她体内的寒气,顾天心不止是咳嗽好了很多,全身都像是泡在温泉里似的,暖洋洋的。
不一会儿,她的脸色已经恢复红润,额上也浸出细细的汗珠儿,轻轻的眯着眼,很享受的样子。
烛火之下,她的这份慵懒,娇嫩得如同含苞欲放的花蕾,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楚盛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忍住想要一亲芳泽的***,道:“把湿衣裳换下来,一会儿让夜月给你扎几针。”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顾天心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去找夜月,听到扎针她还是有些畏惧的。
楚盛煌看着她挽着他的手臂,很亲昵的姿态,顾天心讪讪的松手,干笑:“想不到摄政王还能治风寒,真是厉害。”
“本王能治风寒,却不能起死回生。”楚盛煌低沉的道:“战场上,马革裹尸乃是兵家常事,他们每一个人的死,本王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顾天心:“……”
楚盛煌在东辕国是只手遮天的王者,是东辕国臣民的信仰,神话一般的存在。
他不像顾天心,在意的只是安明玉的生死,他在意的是所有东辕国士兵的生死,顾天心难受,那么他呢?
顾天心心里一阵酸,一阵苦,想到殇离说过他的身世,他的独自隐忍,又是无法言说的疼痛。
她默默的叹了口气,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永远不会有休止的一天,这就是人心,比天还大。”
“你身为东辕国摄政王,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自己,保护东辕国,战争无可避免,你没有错。”
顾天心去拉他的手,将他带到桌边烛火下,细细的挑着他掌心的木屑,用随身的金创药给他抹上,再用锦帕给他包好。
她做得小心翼翼,像是在怜惜一个孩子,本来生气的是她,该被安慰的是她,怎么反过来变成了她安慰别人?
顾天心有些不甘,抬头瞪了楚盛煌一眼,却见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眼底深邃如潭,不着边际。
顾天心移开目光,不敢和他对视,他却抓住了她的手:“涉事太多,危险就越多,顾天心,本王希望你能明白。”
顾天心手指一颤,看着他握着她的那只手,幽幽道:“我这人懒得很,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哪里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事。”
他的手倏然一紧,顾天心吃痛,哼道:“我看,你才没有把我当外人呢!”
要是把她当外人,他就不会总是对她动手动脚了,楚盛煌这霸道的男人,让她说什么好呢?
楚盛煌知道她意有所指,非但不避嫌,反而拉起她,拥着她倒下了毡毯:“睡觉。”
顾天心被吓了一跳,他长腿长臂的钳制着她,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半分,偏偏他说睡就睡,闭着眼呼吸均匀,当真沉沉的睡过去了。
顾天心气结,好在他们在营帐里,没有人看到这变态一幕,不然岂不是会被吓得半死?
头晕脑胀的,她也疲惫得厉害,也不是第一次与他独处,警戒心再没以前那么浓烈,拉过棉被来,盖到二人身上,闭上了眼。
顾天心不知道睡了多久,晕晕沉沉之中,总感觉胸口闷得厉害,透不过气的感觉。
糟了,一定是被梦靥住了!真要命!
顾天心使劲从沉睡里找回意识,手脚并用的一阵踢打,最后,双腿被什么重重压住,双手也被大力按在了头顶,口中被异物肆意侵犯。
“唔唔——”顾天心惊恐的睁眼,瞪圆了瞳孔,死死的盯着悬在上方的男人。
清晨的光晕透过帐篷,他那俊美无俦的容颜恍若天神,熟悉到全身发软,又陌生到心跳紊乱。
瞪大的
眼睛被大手蒙盖住,纠缠在唇上的湿热滑过她精致的下颚,圆润的耳垂,纤细的脖颈,粗砺的指腹摩擦着滚烫的肌肤……
感觉到衣带被拽开,衣衫被敞开,凌乱的铺陈在毡毯之上,锁骨被他抚得极为敏感,像是快要窒息般,呼吸跟着他,变得粗重。
不能再继续了,再下去要曝光了,顾天心在心底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可是他每一次触碰,又让她的理智顷刻瓦解。
不可否认,她已经迷恋上他的味道,干净的,纯澈的,阳刚的……果然是自然规律,异性相吸。
她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她的意志力怎么能这么差呢?她也算不上色女啊?对美男的免疫力也很强啊?
她想,楚盛煌真是她的克星,什么都把她吃得死死的,她早晚……会死在他手上!
顾天心越想越愤怒,狠狠咬了咬舌尖,拉回陷入深深混沌的欲念。
正想一脚踢飞那让她感到极度危险的男人,他却已经先一步放开了她,俯撑在上方,因为激情而流红的唇,凭添一份勾人的邪魅。
他深深的注视着她,黑眸里流光溢彩,似在盯着盘中美味,考虑着先从什么地方下口。
顾天心感觉自己的鼻血要流出来了,受不住的捏住,红着脸瞪他,瓮声瓮气道:“流
氓!”
“本王情难自禁。”楚盛煌义正言辞。
顾天心脸色更红了,像要爆炸似的:“我不认识你了,你一定不是楚盛煌!”
“只能是本王。”楚盛煌严肃道。
顾天心:“……”
修长的手指拂过她滚烫的面颊,如染上胭脂的无暇白玉,那么美好,诱人垂涎。
他捏了捏她的耳垂,低沉磁性的嗓音吐出旖
旎的字眼:“顾天心,真想吃了你。”
顾天心忍不住的颤栗,不知道是因为他暧昧的动作,还是因为他第二次说这样的话。
顾天心心虚得厉害,急忙推开他:“你快走!都是你害的,要是别人看到你从我帐中出去,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洗不清就别洗了。”楚盛煌挑了挑眉,还是站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她,道:“本王会对你负责。”
顾天心:“……”
“老子才不想被人骂断袖!”顾天心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话,已经不能像以前那么吼得理直气壮了。
“有本王在,谁也不敢说你。”楚盛煌安慰道。
顾天心:“……”
“你继续睡,午膳的时候夜月会叫你。”楚盛煌吩咐了一句,转身出了营帐。
顾天心拉着棉被蒙住脸,睡就谁,她现在实在是困得厉害,天王老子也阻拦不了她补眠。
那边,楚盛煌泰然自若的走进闫威武的营帐,坐在桌边的闫威武,傻啦吧唧的张大嘴,石化了。
“王,王,王爷,你……”
“舌头捋直了再说。”楚盛煌打断他,朝一边的廖长恒问道:“如何了?”
廖长恒和廖清尘坐在一处,缓缓的摇着折扇,目光复杂的点头,道:“上钩了,此次之后,恐难东山再起。”
闫威武笑道:“也该是反击的时候了,打得那老东西落花流水!老子早就想除掉他了!”
廖长恒摇头:“不可,那老东西暗中勾结了南苍国,南苍国国君今非昔比,态度不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倾向哪一边,万不能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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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089熟悉得令他心跳加速,欣喜若狂
廖长恒摇头:“不可,那老东西暗中勾结了南苍国,南苍国国君今非昔比,态度不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倾向哪一边,万不能冒险。”
“他娘的,还提那伪君子做甚?要不是王爷念及旧情,南苍国早就和北牧国一般没了!”闫威武呸了一口:“南宫御他娘的就是一畜生!杀了我们那么多将士!牙”
“莽夫!是你自己技不如人,谁让你那么轻易相信人的?你和驸马爷才认识多久?”廖长恒讥笑一声。
闫威武梗着脖子,一拳打过去:“你这小白脸什么意思?还在怀疑三弟?三弟为什么要帮南苍国?”
廖长恒用扇子拂开他的手,微笑道:“你别忘了,驸马爷身世成谜,他说他是南方的,搞不好那南方,就是指南苍国。”
“南……”闫威武怔住:“这样说似乎有些道理,难道顾三弟真是南苍国派来的细作?酢”
“我只是猜测。”廖长恒朝楚盛煌无辜的笑了笑:“这也不是没可能,王爷你别忘了,昨日红鸾湘楼,驸马爷还和南宫御见了一面。”
楚盛煌神色冷漠:“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别乱给人定罪。”
廖长恒浅笑不语,闫威武面红耳赤,还是不相信,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廖清尘斟了一杯茶,浅浅的缀了一口:“驸马爷给闫将军的那些兵法我们都看过,写得很好,他若真是南苍国细作,大可不必给闫将军这些兵法。”
廖长恒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是该夸她心思细腻,还是心慈手软。
廖清尘回以他浅浅一笑,清丽如兰的容颜梨涡若现,像是荡过水面的一丝轻风,让廖长恒心神荡漾,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安宁王也该知道安明玉的消息了,王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廖清尘问向楚盛煌。
楚盛煌坐在一边,手指敲在桌上,沉吟着道:“和谈。”
“不是吧?”闫威武不甘道:“老子还没打够呢!老子不卸了南宫御的胳膊腿儿,老子就不回去了!”
廖长恒用扇子敲了他一下,揶揄道:“就怕你怜香惜玉,见到南宫御,就舍不得辣手摧花了,呵呵。”
“你这小白脸!”闫威武横眉倒竖:“老子堂堂男子汉!才不做断袖那种无耻的行当!”
“嗯。”廖长恒赞同的点头,意味深长的看向楚盛煌,道:“断袖……实在不好啊。”
楚盛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弹了弹腰间皱褶,淡道:“长恒不是想见南宫御么?随本王走一趟吧。”
廖长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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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心一觉睡到正午,才被夜月从被窝里挖出来,吃午膳。
这还是顾天心第一次体会军营的生活,有些激动,吃了大碗回锅肉下白米饭,还拿着一个馒头啃着,拽着夜月去四处闲逛。
夜月说,楚盛煌和闫威武他们都不在军营里,顾天心也不再问他们的去向,问了也是白问,干脆懒一些。
想不到的是,她这才走出去,就遇上了一位熟人,在帐外心事重重的走来走去。
顾天心眯了眯眼,上前笑道:“廖小姐,你怎么没和摄政王他们一起出去呢?”
廖清尘一到军营,就换上了男装,路上的装扮,只要有眼睛,都一眼可以看出她的性别。
廖清尘手中拿着一管碧玉箫,翠绿色的璎珞穗子,顾天心认得,那是廖长恒的。
她见顾天心看着那玉箫,微笑道:“哥哥他们去的地方,我去也帮不上忙,哥哥给我这个打发时间,驸马爷会么?”
顾天心挑了挑眉,伸出手道:“我试试。”
廖清尘有些惊讶,将碧玉箫递给顾天心,她还记得,在围场里的那一晚,她弹琴,廖长恒吹箫,顾天心可是听得晕晕欲睡的,俨然一个不懂音律之人。
顾天心把玉箫横在指间饶了一圈,很潇洒的动作,黑袍玉箫,唇红齿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