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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一脸疑惑的回视他,反问:“我该知道些什么吗?”
“没有!”艾尔替他拿起高尔夫球袋,转身回到何家大宅里。
查尔斯跟在高大的艾尔身后,他实在好奇艾尔的来历,但显然这个神秘的男人并不打算透露任何事。
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衷心希望安排关雅与关雅去日本,可以让两人燃起火花。
李安能与关雅实在太不相配,他实在无法坐视两人走进礼堂。
“你的未婚夫是个大方的男人。”艾尔的目光审视着李安能赠予佳人的毫宅,忍不住脱口而出。
关雅瞄了他一眼,“他是很大方。”她轻描淡写的表示。
房子已经装潢得差不多,这是李安能在一个多月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初次见到这个房子,她真是欣喜若狂。
除了房子后的泳池外,对这栋房子,她真的是无从挑剔。十四岁那年,差点淹死的梦魇还印在她的脑海深处,所以她自此视水为畏途。
或许她与李安能并不相爱,但对彼此却都有份责任在,毕竟他得听从他父亲的话娶她,使李、何两家在商业上的合作更加密切,至于她,则是单纯的因为他的身份和财富而决定下嫁给他,在这段婚姻之中,彼此各取所需。
“秋千!?”轻推了下在泳池畔垂荡的秋千,艾尔的嘴角露出笑容,“你的未婚夫还挺会享受的。”
关雅咬紧牙关,不愿意开口说这个秋千是她的主意,而李安能则是觉得愚昧极了。或许在内心深处,对未来她还存着一股天真又浪漫的想法。
这是个有五间大房间的两层楼别墅,在短时间,只有她一个人会搬进这偌大的房子里。
“你明天就可以搬进来了。”李安能人还未到,声音便先传进两人的耳朵。
关雅露出笑容,转向门口。
艾尔注意到她的转变,她总是吝于给任何人笑容,但显然她的未婚夫是个例外。
他转过身面对来人,他不知道自己预期看到怎么样一个人,但老实说,李安能与他印象中关雅的未婚夫模样相差甚远。
他勉强与关雅一般高,但因为圆滚的身材,使他看来比关雅还要矮,白净的脸孔,好象一辈子没有晒过太阳似的。
“若可以的话,我还打算连夜就搬进来。”关雅将手交到他伸出的手里,“我太喜欢这里了。”
“若你喜欢,你当然随时可以搬进来。”他亲密的拦住她的腰。
艾尔瞄了他的手一眼。
关雅注意到他的眼神,一股异样的感觉从中升起,她不自在的拨开李安能的手,“别这样!还有别人在。”
李安能的脸一沉,转身面向艾尔,“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艾尔试探的看着关雅。
她点点头。
“是的。”他有礼的离去。
“这个男人就是你所请的司机?”他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手滑过她背部的柔美曲线。
他的碰触总是令她觉得不自在,但今天,她似乎更厌恶他的触碰,她强忍着打掉他手的冲动,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他还算是个尽责的司机。”她将视线低垂。
“我不喜欢他!”李安能不留情的开口,“把他辞退。”
他的话令她气愤,但她不好发作,“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他看着她的目光,彷佛她突然长出了两只角,“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不喜欢他。”
“这不是个好理由。”关雅站起身离开沙发,站到落地窗前,看着门外靠在车门上的艾尔。
她喜欢看他。慢慢的,她发现自己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在他身上打转,因为他优雅的举止,也因为他的好脾气。
站在门外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正注视着他,他仰头望着天空,不由自主的,她也抬起头,与他看向同一个方向,心中好奇是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今天的星星很漂亮。”她喃喃的说道。
“无聊!”李安能拉上落地窗的窗帘,将她转身面向他,“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什么?”一时之间,她无法反应。
“我叫你辞退他。”他清楚的表示。
她皱起眉头,“我做事有我的原则,我不能随便辞退一个人,只因为你不喜欢他。”
他气愤的看着她,“你该明白,我可以取消这场婚礼。”
他的话令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蓦然惨白。
李安能见状,露出一个微笑,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当个乖女孩,明天就叫他走路。”
“不!”她的目光露出不快的神色,“我不会辞退他,如果你因为艾尔而要与我取消婚礼,我也认了。但我可不认为你爹地跟我干爹会同意这件事,别忘了,我们的婚礼已经是众人皆知了。”
他听到她的话脸色大变,“你一点都不惹人喜爱,我真不知道我爹地为什么会疯了似的要我娶你。”他推了她一把,愤然的转身离去。
他的力道太大,使关雅不稳的跌坐在地板上,她紧咬着下唇,逼得自己不能痛呼出声。
与李安能相识以来,她几乎都迎合他的想法,除了这次。她站起身,看着自己的膝盖。
为了艾尔,她破了戒,她知道这对她而言十分不利,但她逼迫自己不去想今日的所做所为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她看到了艾尔眼神中的疑惑,她也回视着他,无声的询问他。
“我觉得你不快乐。”在载关雅回家的途中,艾尔瞄了眼后视镜中的她,淡淡的说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感觉双眼有点酸涩。
“你不喜欢你的未婚夫。”他平铺直述的表示。
方纔,李安能气愤的离去,显然他们发生了争吵。
她严厉的看了他一眼,“这不关你的事。”
他意味深长的回视她,“是不关我的事。”
车内充斥着沉闷,她不开口,而他也不再说话。
方纔,李安能愤怒的离去,而关雅随后一脸阴霾的出现,他便意识到有些事情不对,现在他更能肯定这对未婚夫妻的问题重重。
“我不想回去。”关雅的声音划破沉默,“载我去港口。”
他没有多说,只要照着她的话做。
到了目的地,他才将车停下,她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车。
他维持一段距离的跟在她的身后,港口的海风很大,她站在栏杆前,看着对面的香港本岛。
艾尔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他身上的气味顿时包围了她,她深吸了口气,发觉他身上的味道比李安能身上古龙水的味道闻起来愉快多了。
想着,她不由露出微笑,她不停的拿两个人比较,这带给了她不安,但却也令她看清某些事。
“谢谢你。”她侧头看着他说道。
艾尔耸耸肩,这对他而言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举动,“你是我的老板,我不能让你生病。”
“老板?!”他的话令她想起了他的身份,使她心中浮现了一丝的惆怅。“我很久没有来这里了,在高中的时候,我曾经来过,然后……”她的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意,“这里很漂亮,对不对?”
“嗯!”艾尔点头,“我注意到你没有什么私人的时间,除了上班之外,你还得参加许多无聊的派对。”
“无聊的派对?!”他的话使她一愣,她很喜欢参加派对,因为成为李家未来的少奶奶,她备受礼遇。
“对啊!”艾尔点点头,“难道你从来不浑身无聊吗?”
她沉默了,在这些场合里,女人比的是身上的衣服、带着的珠宝,比自己的家世,比自己的另一半……除此之外,她想不起参加派对还带给她什么实质上的东西。
“无聊的派对……”她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真是一针见血。对啊!真的很无聊,我为什么会过这样的生活?”
“你可以选择拒绝。”他温热的手握住她的,一个看似友谊的碰触,但却使她感到一丝异样。
“拒绝?!”她摇摇头,“不可能!这是我追求已久的生活,珠宝、华服……一切的一切。”
“人是很容易让世俗的一切给抹杀掉正常、应有的价值观。”
“没错!”她叹口气,艾尔的这句话对她而言并不陌生,毕竟查尔斯常对她这么说,“但是我无法像你那么自由。”
“自由!?”他似乎是全世界最不自由的男人,毕竟他连选择婚姻的权利都没有,艾尔压下心中自嘲的情绪,淡淡的说道:“或许吧!”
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蕾蒂——“从小,我被叫蕾蒂的妇人带大,在我离开我的国家时,她告诉我,我来东方或许可以认识一个如同我母亲一般温柔的女人,然后爱上她,幸福的过一辈子。”
“这听起来像神话一样。”她的目光看着彼岸的灯火,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爱情对她而言,就如同天边的星辰一般不实际。她已经无法再去期待一个即使她不说话,也能知道她在想什么的男人,从她来到香港之后,她就不再沈浸在少女情怀之中了。
“我当时也这么以为。”艾尔承认,“就好象神话一样。不过,我却认同她说的——人有权利选择自己未来的伴侣。”
“说得好象你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似的。”
“我是没有!”他低喃,“不过当然,这是因为我的个性使然,如果我的态度强硬点,我是可以选择我自己的新娘。”
关雅不解的看着他。
他对她一笑,“别在意我的话。”他自在的伸了个懒腰,“谈谈你吧!你为什么会认识你的未婚夫?”
停顿半晌后,她说:“我干爹介绍的,而我干爹就是查尔斯的爹地,你应该知道。”
他一点都不惊讶这婚事是被安排的,“而你接受了?”
她点点头,“为什么不接受?”她的手滑过带了些凉意的栏杆,语气中有着自嘲的反问。
“嫁给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你不害怕?”
她一愣,“我没去想过这个问题。”她老实的回答。
她与李安能在她生日前几个礼拜才见第一次面,第二次见面便是在她的生日派对上,何擎天即宣布两人订婚,而李安能也送了栋毫宅给她当生日礼物,她的境遇令许多人羡慕,所以她没有去细思其它。
或许是许多的名贵礼物使她忘了害怕……艾尔看着她优美的侧面心想,就某个角度而言,他们算是同病相怜,但或许他也不该这么说,他们两人毕竟不同。
他是被迫去迎娶一个陌生的女人,而她纵使不是出自于自己的意愿,但显然她十分满意这种安排。
“只是因为他有钱吗?”他轻声的问。
关雅一愣,“你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的未婚夫有钱,所以钱给了你勇气。”
她不自觉的咬紧牙关,她不愿意承认,但他却准确无误的看穿了她的想法。
“你觉得我很不堪吧?”她讽刺的问。
“不!”艾尔摇头,“你只不过是被世俗的价值观给蒙住了眼睛,”他依然宽容的表示,“不过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想通。”
“想通?!”她没有看他,“我就是想通,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这里的原因吗?”
他缓缓的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很好奇,若你愿意说的话,我会十分乐意聆听。”
“十四岁那年,我差点淹死在这里。”指着黑压压一片的海水,她幽幽的开口。
“淹死?!”
“没错!”她装出淡然的口吻,但没有用,一思及此,她还是激动得难以自制,“我十二岁从大陆来香港投靠我姑姑,她收留了我,供我念书。她只是个在查尔斯家帮佣的苦命女人。
在我投靠她的几年前,我的姑丈骗光了她大半生的积蓄,跟别的女人跑了。我们相依为命,是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的依靠。
“我干爹对我很好,他好心的让我就读贵族学校。那里的学生多是上流社会人士的子女,他是一片好意,但是他没有想到我的身份,我的姑姑不过是个在富有人家帮佣的女佣。在学校,我受尽欺负,当时我很土,还不太会说广东话,跟同学无法沟通。总之,在那个时候,我被同学排挤得十分厉害。
“当几个同学约我出去逛街时,我天真的以为她们接受我成为她们的一份子,我打扮得漂漂亮亮来到这里,等了好几个小时,她们都没来,一直到太阳下山了,我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这还不要紧,她们最后来了,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奚落了一顿。最后更恶作剧的把我推进海里,我不会游泳,等被救起来时,我已经奄奄一息,在医院住了三天,小命差点没了。我敢打赌,你压根没经历过这些事。”
“我是没有!”从小到大,他所到之处,都是受人尊敬和吹捧,若有人敢对他不敬,他的侍卫不会饶了对方。
“那个时候,我便对自己说,这一辈子,我不会再让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第二次。我干爹和干妈没有女儿,他们很疼我,而我也尽其所能的去迎合他们,他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当时,查尔斯跟他们的关系并不好,最后查尔斯更离家到加拿大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