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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大老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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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冷哼:“你知道?笑话!”她表面上虽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但内心却隐隐作痛。
  他为什么要撕下她的伪装?为什么硬要闯入她的生活?难道她所企求的平静永远也得不到吗!?
  “是的!”沈常朗嚷了起来,发亮的眼神直逼她内心深处,“我知道!我懂!你明明很寂寞,明明很孤独,明明很……”
  “够了!”她受伤地大叫,愤怒让她的脸涨得通红,“你知道我从乡下那小地方考到C大有多么不容易吗?你知道我从十五岁就必须开始为了养活自己,到处打工,为生活奔波的辛苦吗?
  你知道我母亲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杏儿,你要做一个人上人’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你又知道我只因为和同班富商的女儿同名,就要被勒令换名字的耻辱吗?“
  她倏然闭嘴,惊讶地瞪着他。她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对一个可以算得上是陌生人的他,吐露内心积压许久的痛苦?
  而他,不但没有为她一连串的愤怒痛骂扬长而去,反而连一丝丝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只是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她,里面满溢着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是的,现在——我终子知道,也懂了。”他低沉的声音柔柔的,让她滚烫的情绪降了下来。
  “对不起……”她喃喃地说。这不是他的错,她不应该把这么多年的怨恨,宣泄在无辜的他身上。
  莫名其妙发火后的羞愧,被人洞悉后的困窘,统统涌上了她的心头。回忆起以前的苦痛,更让她一口气哽在胸中。她无法抬起头看眼前这个始终体贴入微,对她关怀备至的人,连他身上淡淡的阳光味道,都让她难受极了。
  沈常朗不自觉地抓住她肩膀,轻轻的说:“来,看看这棵树。”
  他的视线停在眼前的一棵树上,那棵树的叶子已经掉光了,树枝也干硬得没有了生命力,可是粗壮的树身依然屹立不倒。
  “这棵树被雷劈过,树叶落光,树枝也枯了,可是在它身上,依然有许许多多的生命存在。你看,在光秃秃的枝上,有松鼠的窝;树身上,有啄木鸟啄的小洞;而已经腐烂的树根上面,则长满了小蘑菇……”
  他认真地说,如深潭般的眸子里,有着这个年龄的孩子,少有的深沉,“所以,一件事物、一段历史的过去,都孕育着新的生命和希望!”
  她迷惑地摇摇头,不懂他的意思。
  “忘掉过去吧!”他低喊,“或许是明天,或许是明年,这棵树会慢慢消失,但是它的躯干会为更多的生命带来养分,帮忙更多的生命!过去的事情永远无法改变,但是,现在、未来,是可以牢牢地抓在手里的!”
  她好像有一些明白了。
  看着他神采飞扬的面庞,热情低沉的声音,动人心魂的笑容,任何人都会被感染。像是受到了催眠,她梦呓般地说:“还有希望……”
  “是的!”他大声地回答,喜悦飞上了他的眉梢,让他本来就俊逸的面庞更加生动,“这些都让我们的生命变得美好,变得更有色彩!”
  她不禁晕眩起来,隐隐地感到,心中的冰川,正在一点一滴地融化……
  钟涛瞪着眼前这个异常的室友,心里惶惶不安地暗自嘀咕。
  听说他拉着那个冷冰冰的电脑女孩去了林地。他想起那个女孩冰冷得可以杀人的目光,怀疑沈常朗怎么会有这种非人的勇气?
  而且怎么一回来后,就一直在神游太虚,坐在桌前光是发呆不说,还不时地发出傻笑,有够吓人的!
  “呵呵!”又来了,天!这次连脸都红了!
  钟涛探到他眼前,伸出五指晃一晃,但沈常朗仍然没什么反应。
  “喂!”实在受不了他的傻样,钟涛揪住他的衣领大叫出声。
  “哦?”他终子回神了,“涛涛,有事吗?”
  “是你有事吧?”钟涛没好气地吼道,“你是不是被那台电脑把脑袋弄坏了?”她是不是在他的脑袋里输入了什么程式,让他回来就变傻?
  “我没有事啊!”他摸摸自己的脸,“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
  胸口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动,让他愉悦得想要大声笑出来!
  想想,她的确还蛮像一台冷静的“电脑”,呵呵!
  钟涛简直快气炸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单细胞的动物。
  “涛涛!”沈常朗看着他,“我想问你个问题!
  他能不回答吗?“说吧。”
  “嗯……”沈常朗想了想,才间:“你见过上等美女吗?”
  钟涛抓抓头发,他没事问这个干什么?难道……这家伙开窍了?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美女分五类——下等美女,外表绝美,内心狠毒;中下等美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中等美女,温婉柔顺,宜室宜家;中上等美女,是又美又有个性的那种;至子上等美女,就可遇不可求啦!”不过他很幸运,老天没有让他等太久,就让他找到了自己的“上等美女”。
  “那么上等美女的标准是什么?”他追问着。
  “这么说吧,每个人的标准都不一样。”反正说得太专业他也不懂。可是下面一句回话,差点让他晕倒。
  “今天我见到了!”沈常朗开心地说,无论从哪一方面看来,她都无懈可击。
  钟涛那颗一向比风车转得还快的脑袋,有那么几秒突然停止运作了!
  他瞪着沈常朗的神情,他脸上竟带着少男的腼腆!半晌,他才神情古怪地说:“你爱她——才会觉得她是世上最美的,最没有缺点的上等美女!”
  沈常朗惊愕得半天合不上嘴。倏地,他兴奋地一耀而起,当场给了钟涛两个大大的拥抱,热烈得几乎要闷死他。
  耿信涤生长在东部乡下的一个小村庄,他们那里的男孩子,能上到高中,就算很有知识了;而大部分的女孩,国中毕业,甚至是国小毕业,就没再继续升学。
  她的母亲虽然也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姑娘,却很早就意识到,唯有拥有知识,才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她咬着牙,用全部的心血供养女儿读书,一直到她十五岁时,终子因为积劳成疾,撒手人寰。
  她想起母亲悲惨的命运,不由得心中一痛。
  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她父亲就因病而走了,而没有父亲的小孩,是注定要受欺负的。一个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而奋起反抗的倔强女孩,又会遭到多少人的耻笑和白眼!
  她有些好笑,父亲一家因为她是女孩而不承认她;母亲一家又认为死了丈夫的女子也属子夫家,所以也不肯收留她。她就这么被双方推来推去,艰难地在夹缝中求生存。
  再者,因为她母亲坚持把她送进,只有富贵人家才上得起的学校,使得老人家们对她们母女俩更是不满。
  十五岁时,她的母亲病倒了,她躺在病床上,握着她的手,只来得及说一句话:“杏儿,你要做——人上人……”
  “直以来,她坚守着母亲的遗言,发誓要完成她的心愿,代替她反抗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在母亲去世后的这四年,她做了无数的工作,忍受了所有苛刻的境遇,清除了所有挡住她求学的障碍,才考进了C大,成为那小地方的第一个大学生!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正确地说是震怒了!
  他们无情地收回她和母亲居住的房子,将她赶了出去。
  她呢,只带着随身的衣物就离开了那里,义无反顾地踏上通往C大的路。
  她就像一棵久经风霜侵袭的小树苗。虽然挺过了难以忍受的艰难,争取到了自由的生长空间,但是各种伤害,已经深深地在她身上烙下了印记……
  耿信涤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背后的沈常朗,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她能拿他怎么办呢?用冰冷的眼神赶他走吗?还是直接开口叫他滚蛋?
  但他似乎对她的冷漠免疫,而且,就算她冷汉,但还不至子没有礼貌。她不停地为自己找着理由,坚持不肯承认她已经无法漠视他的笑容、他的热情,和他身上淡淡的阳光味道。
  “杏儿,”他不知什么时候沿用了她母亲的称呼,而且还十分自然,令她无法拒绝,“我们去吃午饭?”他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
  “我没时间。”她冷硬地说。但瞅着他失望的表情,不知怎地,她竟然狠不下心,“……好吧!”
  “耶!”他欢呼的大声嚷嚷,寂寞的表情顿时一扫而光,“下课我来接你!”
  她头痛起来,这不知是第几次答应和他一起吃饭了。自从那天发过脾气之后,他不但没被吓跑,反而因为钟涛和林薇交往的关系,常常跑来找她。
  她不太能理解地瞪着他颐长又结实的身躯,以及热情开朗的笑容……
  她实在没必要再去回想痛楚的往事了,即使她不说,他明亮的眼睛也总是闪着柔柔的光,和浓浓的意。
  她认为他是真正的——知道、懂了。
  朦朦胧胧中,一种情绪明朗了起来。
  当一棵饱经风霜的小树苗,经成长而变得结实、坚韧和挺拔时,它同样可以享受到那些生长茁壮的大树,所接受的阳光。温暖的阳光会不断将灿烂的光芒,传递给它,慢慢抚平它身上所有的伤痕……
  耿信涤还是很淡然,但是她不再排斥沈常朗慢慢地侵入她的生活——起码在表面上是这样。
  早晨,她总是会“碰到”骑着自行车的沈常朗,然后两人很有默契地一起到林地理看一早上的书;中午,他又会拉着正春风得意的钟涛来和她及林薇吃饭;下午,一有时间,她则和沈常朗在林地里,安安静静地解决掉另一顿饭。
  或许是习惯吧,她没有告诉林薇和沈常朗,她还兼着好几份家教和工作,以供给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
  沈常朗则对每天这样的安排显得心满意足。虽然她不说,他也能细心地体会出,她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他再往前迈进一步。
  某一天中午,她突然脸色大变,膝上的书忽然掉在地下,脸色惨白地拼命用手按在腹部上,然后整个人紧缩成一团。
  “杏儿!杏儿!”一双有力的手把她抱在怀里,焦急地呼唤。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面色惨白。只是,她不知为什么他的脸色同样苍白得没有血色?她张开嘴,没有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失去了意识……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
  这是哪儿?耿信涤睁开沉重的眼皮,稍微动一下,腹部就传来一阵撕扯的疼痛。
  “你醒了?”沈常朗轻柔的唤着。
  她隐约记起刚吃过午饭在看书,后来感到肚子疼得厉害。
  “你得了急性盲肠炎,”沈常朗按住她想起身的动作,“医生刚为你动了手术。”
  刚才当他抱起她狂奔到医院时,他多么怕她会有什么意外啊!
  “我没有请假……”她虚弱地说。
  “林薇帮你请了。”钟涛和林薇现在正守在门外,体贴地让他在里面等她醒来。
  他握紧她的手,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眼睛里有着说不尽的柔情蜜意,和许许多多她正在明白的东西。
  半晌,她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从那天起,耿信涤便再也逃不开沈常朗了。事实上,她也不想再徒劳地和自己真实的感情对抗下去。从他无意中撞倒自己,固执地为她包扎伤口的那一刻,他的影子就已经无所不在了。
  出院的那天,沈常朗来接她。
  她不想让他见到自己居住的小屋,但是沈常朗坚持要送她回去,因为他说不放心她的身体,这个理由她无论如何拒绝不了。
  他小心翼要地轻扶着她,默默地穿过吵嚷的街头小贩、拥挤的小巷,最终停在一小排平房前面。
  她只顾着想着自己也捉摸不透的心事,没有瞧见沈常朗似乎别有深意的神秘微笑。
  他唤着她,“开门吧!”
  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问房间?咬着嘴唇,她拿出钥匙,开了门。
  啊!?她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环视着里面。绿色的窗帘!绿色的桌布,绿色和白色的方格床单……这里好像是调生机盎然、生气勃勃的地方!
  他跟在她身后,也跨进了小房间。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柔柔的眼光中全是怜惜,“我拿了你的钥匙……”
  她呆愣着站在原地,无法适应这里的变化。
  沈常朗不安了起来,他又做错了吗?又伤害到她高傲的自尊了吗?他的眉头渐渐皱在一起,开始后悔自己的自作主张。他是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拿她的钥匙,又利用社长的身分,向学生会要来了她住宿的地址。
  他有些怕,怕她又会冷冷地说些什么。
  耿信涤不发一言,慢慢踱到窗边,把头理在新的绿色窗帘里,让沈常朗无从发现她内心的变化。
  “对不起,杏儿。”沈常朗着急了,他不是有意这样做的,“我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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