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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囚-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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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落水的事,是不是你主使的!”没有确定之前,澜焱卿只能尽量抑制着自己想掐死她的冲动。
“她落水关我什么事,怎么什么事都要赖在我头上?”
澜焱卿走上前,俯视着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不是你!”
彩曦算是明白了他的来意,又是为了那丫头!她咬着牙,“不是!”
“啪!”澜焱卿一手拍在了桌子上,“这个宫里讨厌她的人只有你一个!除了你还有谁!”
彩曦心里一酸,所有的不满都眼泪释放了出来,“是啊!我是讨厌她!同样是公主,为什么只有她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既然她有了那么多,为什么还要和我抢你!”
可是任由彩曦怎么吵闹,澜焱卿始终都是一脸厌恶的看着她扭曲的心灵,也许,他没有资格怪彩曦,这场意外的罪魁祸手也许是他自己。
“以后你若是再想加害于她,我定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最终澜焱卿没有对她再多说什么,只是警告了一声,便转身拂袖离开。
“澜焱卿!你怎么能如此对我!我会让你后悔的!”可是任凭她怎么叫喊,澜焱卿再也没有回过头。
离开彩曦的房间,澜焱卿没有回到公主殿中,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自己在身边似乎没有给她带来一点好处,反而好几次都因为他而陷于危难之中。
“滴哒……”一滴,两滴……天空中下起毛毛细雨,澜焱卿抬头看着天空,任雨水打湿了自己。
前方出现的步脚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父亲。”哼,原来自己也很虚伪,明知眼前之人和自己并无血缘关系,却依然依附着他,而他却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周围没有其他人,所以澜斗彰也没有必要给他好脸色看,只是狠狠地说了声,“跟我来。”
澜焱卿苦笑了一声,跟在了澜斗彰身后,直到一处隐蔽的树林里才停下。
“啪!”澜斗彰刚停住脚步,回过身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了澜焱卿脸上。
澜焱卿抚着脸,面无表情,冷笑一声,习惯了。
“你这个孽种!坏我好事!”澜斗彰似乎正在气头上,指着他骂道。
澜焱卿抬起头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解。
“老夫只是让你去做陪读,谁让你去管那些闲事了!”澜斗彰把双手背在身后,气得涨红了脸,“太子和公主掉进水里,关你什么事!你就不能乖乖地站在一边看着吗!非要跟那个尉迟赋去凑热闹,把老夫的计划全给毁了!”
澜焱卿诧异地看着他,“什么?是你?”
澜斗彰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肚子里的气还没发完,又想一把掌打下去,却被什么东西拦住。
一看,竟是澜焱卿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使他动弹不得,从未反抗过自己的孽种,今日是想造反了吗!
“她并没有阻碍你的计划,你为什么要害她?”澜焱卿盯着他,一直以来,他都知道父亲那见不得人的计划,因为这个计划死的人不计其数,可他从来都是不闻不问,只是为什么要把她卷进去?
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子这样,澜斗彰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你是说太子?”
太子?一连串的线索在澜焱卿的脑海里串了起来,原来如此,他们的目标不是南鸢,而是太子!
澜斗彰不亏是只狡猾的狐狸,只是看着澜焱卿的表情,就已猜出了一二,“怎么,你以为我们要除掉的是公主?”
澜斗彰甩掉他的手,整了整被他握皱了的袖口,“老夫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有资格担心公主吗?”
澜焱卿想反驳他,却连一个能反驳的理由也没有,似乎每当他以为他可以爱她的时候,总会有人站出来告诉他,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可是澜斗彰还没有说完,“老夫本只是想把你打发出府,没想到你竟喜欢上了公主,哈哈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谁都配喜欢公主,就只有你不配,因为你就是一个连乞丐都不如的野种!”
“闭嘴!”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不用你们一遍又遍的告诉我!澜焱卿在心中呐喊着。
澜斗彰看着他,就像一个看一个疯子一样,“哼,不自量力!”说罢甩手而去。
雨越下越大,随伴着雷电交加,豆大的雨打在他的身上,每打一下就仿佛老天在提醒他醒醒吧。
是不是一开始就不应该见到她?

38。卷二 皇朝风云现 凤心情意涌…第三十八章 诀别

夏季的雨天总是那么闷热,黑云沉沉地,压得人心烦意乱,喘不过气来。
屋里的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就只剩栾玉在照顾南鸢,屋里有些黑,没有掌灯,南鸢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一根根银线一样的雨,心里埋怨了一句,糟糕的天气。
门外有人敲门,栾玉问了一声:“谁呀?”,可那人没有回答,栾玉嘴上抱怨着,打开了门。
看到来者,栾玉会心一笑,朝屋里使了个眼色,澜焱卿走了进来。
“澜公子没打伞吗?怎么身上都湿了,奴婢这就去跟你拿条汗巾擦一擦。”
澜焱卿摆摆手,“不用了。”他没有再向里走,只是一直看着南鸢。
栾玉机灵得很,又给南鸢使了个眼色,“那奴婢就去给你准备些姜汤,你和公主先聊会。”说着便走出了房,特意还把门给关地紧紧的。
两人独处一室,南鸢有些不好意思,忍住心里的欢喜,指了指一旁的木椅,“坐。”
澜焱卿还是没有动,站在黑暗里,呆呆地望着她,“我站在这里就好了。”
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南鸢试探道,“怎么了?”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虽然在进来之前他已经在心里练习过好多次了,可真到要说出口的时候,才发现这些话是多么的难以启齿。
南鸢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以为他不舒服,便想下床来看看他。
“你不要下床,就在那里听。”他不敢再靠近她,如果再近些,他怕他会不顾一切将她拥入怀中,那时候就什么也说不出了。
“……好。”虽然不知为什么,可南鸢还是按照他的话做了,他站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要说什么?
澜焱卿闭上了眼,企图让自己忘掉以前的种种,再睁开眼,他已是那个对任何事都毫不关心,一心只想复仇的冷漠公子了。
“下个月回宫后,我就要回丞相府了。”轰隆一声惊雷,伴随着闪电,他背着窗户,被闪电照得更加阴暗、冷漠。
“什么?本公主没听清楚。”对,一定是刚才雷声太大听错了。
澜焱卿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他们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你没有听错,我会离开珊瑚殿。”
“是丞相府有什么事吗?你,还会再回来的,对吧。”南鸢不敢再多想。
澜焱卿顿了顿,“不,不会再回珊瑚殿了。”
也对,他本来就是丞相府的二公子嘛,“嗯,也好,那你有空要来宫里找本公主哦。”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澜焱卿大吼了一声,把南鸢吓呆了,“我要离开,就是为了避开你,不再见你了,你不懂吗!”
南鸢呆呆地看着他和身影,脸更加苍白了,本就虚弱的身体现在更像随时会凋谢的花朵,“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如果你一定要个答案,那就是我讨厌你。”澜焱卿一脸厌恶地看着她。
“你讨厌我哪里?是因为我任性吗?我会改,我会改的!”南鸢从不知道什么是乞求,只是此刻她知道,如果不把他留下,也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
澜焱卿闭上眼,不忍看她,你没有必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我讨厌你的全部。”
又是一声惊雷,南鸢颤抖着嘴唇,“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一次次的救我,还吻过我,应该是喜欢我的才对呀,南鸢有些弄不清楚了,难道那些都只是她的幻觉吗?
呵,澜焱卿冷笑了一声,“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得喜欢你吗?”对,我喜欢你,已经爱你爱到要疯掉了!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吻我……”南鸢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流出来,止都止不住。
那一滴滴泪水就像硫酸一样滴在了澜焱卿心里,每落下一滴,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疼得不能呼吸,可是他得继续无情下去。
鸢儿,我爱你,但是我会把幸福还给你。
“救你是怕大王责怪,至于吻……呵呵,堂堂南夏的公主自己送上门来,难道有哪个男人会拒绝吗?”他笑得戏虐,笑得放荡不羁,记住这个澜焱卿,忘掉以前的我吧。
“你说谎!”自己的心意就像暴露在他的面前被他嘲笑,否定,南鸢不相信,不相信!
“我已经陪你玩得够久了,也到了该抽身的时候了,万一你非要嫁给我,就麻烦了。”他转过身,没有回头,“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再见,不,是永远不见!”
决绝的告别,残忍的告别,至少,我们告别过。
“啊——”身后响起南鸢绝望的哭喊声,澜焱卿颤抖着身体,不能回头!只有离开,才是对她最好的结果!
走进雨中,周围都是雨声、雷声,很好,这样,她的声音就听不到了……

39。卷二 皇朝风云现 凤心情意涌…第三十九章 绑架

那场雨一连下了七日,不知道是谁的眼泪多得连天都装不下了。
大雨过后,南鸢病了一个多月,说病也不是病,因为连太医也查不出病因,只是她吃什么吐什么,还总是一连几日都不合眼,偶尔太过劳累,坐着就睡过去了,一睡又是好几天,怎么叫也叫不醒。
大王、王后每日都会来看她,太子也每天都来陪她,可太医换了一个又一个,却都不见起色,因为此事,大王已经下令处死好几个太医了。
一个月以后,南鸢已经消瘦得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面色憔悴,完全不复往日的风采。
宫里所有王公大臣都来看过她,或真心,或纯虚情假意,却怎么也都来过,除了一个人。
“吃一点吧。”尉迟赋端着一碗粥,舀了一小勺,递到南鸢嘴边,这一个月以来,他每天都在她身边照顾她,她也没有拒绝。
她微微张开了嘴,吃了下去,可还没咽下,胃里已经开始剧烈的翻滚,一股酸水顺着喉咙涌了上来,她又吐了。
栾玉红着眼上前,边哭边给她清理着,时不时擦着眼泪,这一个月以来,公主的情况她是最清楚的,公主每天晚上都不准她关门,经常看着门口一看就是一整夜,她知道公主在等谁,那天她在门外都偷听到了,可是公主不许她说出来,更不准她去找他。她从小就服侍着公主长大,却从来没见过公主这样,她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能说出来,能做的就只有好好照顾公主了。
“是因为他吗?”尉迟赋早就看出来这事和澜焱卿有关,“我去找他问个清楚!”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如今这个样子,已经不需要再问理由了。
说着,他便想起身,可是南鸢的拉住了他,尉迟赋回头看向那只手,这只手曾经舞过多少个美妙的姿势,如今却连动一下都会发抖,而这只手的主人更是瘦弱得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一样。
南鸢想尽力挤出一点微笑,想说点什么,却已没了力气,只能用力地摇摇头,她怕幅度太小,他看不到。
其实这一个月以来,她很感激尉迟赋,她也渐渐懂得了爱上一个人的无可奈何,她曾想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可他说他都知道,他只要静静待在自己身边就好。
是啊,就算不能在一起,能待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也是幸福的吧。
夜里,她醒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记不清了。
“栾玉。”她吃力地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她支起身子,才看到栾玉趴在桌上睡着了,这丫头为了照顾自己也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南鸢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手拿了条毯子,走到栾玉身边给她盖上,自己则走出门外,来到院子里。
夜很凉,可她感觉不到,一个月了,他一直没有来看自己,看来是真的是很讨厌自己吧。
突然,身后一阵怪异的风声,南鸢刚准备回头,身子却已被人紧紧勒住,他想干什么!刚准备喊救命,身后的歹徒却捂住了她的嘴,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接着就是一阵晕眩,本已脆弱的身体早就经不起这种折腾,很快的,意识被夺了去,只是在看闭上眼的那一刻她终于看到了一个人,只是那个人,依然不是澜焱卿……
尉迟赋习武多年,就算是熟睡的夜晚,一丝弱小的风吹草动他也能察觉,只是他依然发现晚了,冲出房门的时候南鸢已经被一个蒙面黑衣人掳走了。
他想也没想,一个飞身就追了上去,可对方也不是等闲之辈,从地面追到了房顶,终于惊动了宫里守夜的侍卫,贼人一看对方人多势众,便改变了方向,向宫外飞去。
尉迟赋紧跟其后,追出了宫外十几里,眼看就要追上了,可半空中却不知从哪里齐唰唰地飞下来几个黑衣人,也是蒙着面,拿着刀,一看就是那贼人的同伙。
那贼人头也不回,抗着南鸢继续往前跑着,尉迟赋心急如焚,可面前的这几个黑衣人明显是要阻止他,看来不得不打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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