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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准备商议一件大事。
“孤准备下月迎娶南鸢公主,并册立她为南夏国王后。”澜焱卿坐于皇位之上,虽已换下朝服,可不论他穿什么,眉宇之间,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股威仪,这是一种压迫力,更是他与来俱来的王者风范。
音云本是在欣赏着自己主人的卓越风姿,却被他这句话惊得怔愣在那里。
反倒是音华先乐了起来,“宫里要办喜事了吗?那微臣可以放烟花吗?”
“大男人放什么烟花,那么热闹的时候当然是要喝酒了!”音利在一旁鄙视地看着音华,他们两人一个如冰,一个如火,却是最好的搭档。
看着他们两个,音烈虽然也很想上前凑一脚,可他现在是大将军了,要有威严,要有威严了!
“你们两个别闹了,放烟花,喝酒通通都不许!大婚那天我们要负责宫里的安全,不得胡闹!”
可这一说法却遭到了音华、音利的集体鄙视,故意不理他,自顾商量起大婚那日要怎么好好玩儿才好。
澜焱卿虽然经常看他们斗嘴,却还是觉得好笑,嘴角浅笑不止,“大婚之日,你们想干什么都可以。”
三人一听,都得意不已,连音烈都不觉有些蠢蠢欲动,已经开始在想那天要穿什么才好了。
“你们三个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一直站在旁边一言未发的音云终于说话了,可这怎么看都像是小媳妇在发脾气。
澜焱卿看在眼里,故意问道,“音云,不,应该叫你伊云了,你觉得孤立后之事考虑得如何?”
音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才斟酌道,“大王还是叫臣音云好了,至于立后之事……”他顿了顿,“臣觉得,不妥。”
细长的眉头向上挑了挑,屋子里渐渐逼出些寒意,连旁边正讨论得火热的三人都噤了声,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场激烈辩论。
以往每每这时他们三人都会偷偷逃走,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此刻虽然也很想逃,但各人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
“哦?”故意拖出的长长一声,“有何不妥?且说来听听。”
音云的额上已沁出一丝冷汗,近日他也感觉到了澜焱卿的变化,似乎变得更加冷酷,更加果断了。
“不妥有二,其一,南鸢公主算是前朝公主,如要成为当朝王后,于礼不合;其二……”他深吸了一口气,“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之前澜斗彰在民间散播了太多不利于公主的谣言,虽这些都不是真的,可民间都称她为祸国公主,如果大王立公主为后,恐怕……”
“恐怕什么,旦说无妨。”
音云抬头看了他一眼,“恐怕会重新引起百姓的恐惧,动摇新王朝的根基!”他说的很诚恳,就和他父亲一样,事事先为国家着想,可这样的人,却往往不怎么受当权者的待见,至少他父亲黄先贤就是这样,不然也不至于被骂到现在才被平反。
所以,他已经做好被澜焱卿劈头盖脸骂一顿的准备了。
可是,澜焱卿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以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爱卿说的,是孤考虑欠缺了。”
“孤有些累了,你们跪安吧。”说完便站起身,直接踱向了内殿。
音烈三人本以为又可以看见他们大“吵”一架,却没想到这次竟这般无趣,三人说了几句,相约喝酒去了。
只有音云依然站在那里,心中汹涌澎湃,明君啊!我黄伊云遇到了一个明君啊!
夜晚,澜焱卿踱到珊瑚殿,这日也是早早地就进去了,看着缩在角落的南鸢,他笑脸盈盈,“鸢儿,明天开始,你就要有个新身份了,这样孤就可以娶你了,开心吗?”
第四夜,他要了她四次。
136。卷三 权倾王朝颠 蛟龙囚落凤…第一百三十七章 立后圣旨“启奏大王,北方边境各县因之前叛军作乱,田地无人耕种,以至今日颗粒无收,急需朝廷拨发赈灾物资,以解万民之忧啊!”方祖才,御史大夫,初为官时为人正直,却是晚节不保,终与澜斗彰同流合污,幸好在新王朝正是用人之际,澜焱卿估且将他留了下来。
澜焱卿正坐大殿之上,没有丝毫考虑,脱口而出,“即日拨发三十万旦粮饷,另带上些适合北方播种的种子,由方爱卿与音烈将军共同押运,分发至边境各地。”
他缓了口气,望向音烈,又道,“孤已传书于鲜卑首领,他已答应送我们牛犊、羊犊各三百头,估摸着你们到达雁门关时,他们就会送到,介时再分发给各地教他们种植,畜养。”
音烈飒飒上前,“微臣领命!”
澜焱卿满意地点点头,环视了一圈座下大臣,“众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大臣们互相对望一番,都没话说了,起初他们以为新王只不过是仗着他老子谋反才捡了个便宜,只是他身后有鲜卑撑腰,所谓知识务者为俊杰,当时大权已然在他手上,任何人再敢造次,怕也是没用了,所以他们也就认了。
只是这半月以来,新王却能将每一件棘手事物都处理的毫无破绽,甚至比他们设想的要更好,这才使他们对他越来越心服口服了。
片刻之间,大殿之内一片鸦雀无声,澜焱卿点点头,“既然各位爱卿没事了,但孤还有一事要宣布。”
身旁的王公公知趣地上前,摊开手上早已准备好的圣旨,大声宣道:“奉天承运,吾王召曰,今有御史大夫方祖才之女方弋,品性贤良,温婉大方,深得王之喜爱,实为王后之不二人选,即下月十五举行册封大典,钦此!”
就在所有大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方祖才已经上前谢恩,“谢大王恩典!”
其他大臣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祝贺,“恭喜大王觅得佳偶!”
几个老臣心里却在狐疑,祖才什么时候有个女儿了?而且这才几天就和新王勾搭上了?
然而下了早朝,方祖才身边已经里里外外围了好些大臣,都想趁着新王后之便,将自己的女儿也塞进后宫。
“咳咳……”音云在他们身后故意咳了几声,众大臣都知他是那个黄丞相的遗子,知他和他老子一样的顽固脾性,生怕被他捉到什么把柄告上一状,不出一会,纷纷作鸟兽散了。
音云这才冲着方祖才走去,却一向是看不起他,认为他太没有气节,所以说话也不会客气什么,“方大人这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呐,却不知你方府明明只有三位公子,何时又多了个女儿?”
“呵呵呵……”方大人笑得憨实,而澜焱卿昨晚已事先交待过,对于音云,毋须隐瞒。
“大王实乃南夏百年一遇的明君,微臣自当竭尽所能满意大王一切合理的需求,所以如果大王希望微臣有个女儿,那微臣就有个女儿。”
不得不说这方祖才跟过澜斗彰之后,口才变好了许多,说起话来,顺顺溜溜的,完全不像以前木讷的样子。
虽然音云早猜到是这样,可心中不祥之感也愈发凝重了,“敢问这位方弋姑娘是何方神圣?”
方大人露出一个你比我更清楚的笑容,“这位女子不在我方府,而在宫中。”
晌午过后,澜焱卿第一次在白天踏入了珊瑚殿的大门,正碰上从殿中撤出来的御厨,看着盘子里一口未动精致的食物,对吓得两腿发抖的厨子吩咐了一句:“晚膳时热一热,送到孤的房间里来。”
说着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走进房,看到的依然是面无表情的一张精致的脸,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
“你不知宫外还有许多百姓吃不饱吗?”他坐在和她隔桌对望的那张椅子上。
她不回答,他赐给她的一切,她都觉得恶心。
他也不逼她回答,只是往门外使了个眼色,走进一个人来,手上拿着一根软尺,是宫里的御用裁缝,以前为南鸢做过不少漂亮的衣裳。
“给王后量一量,昨晚抱着的时候,似乎比以前瘦了些。”他一手搭在桌上托腮望着她。
裁缝应了声,屁颠屁颠就向南鸢走去。
“别碰我!你要干什么!”南鸢抱紧自己的双肩,惊恐地退到了墙角。
裁缝回过头,为难地看着澜焱卿,“这……”
他叹了口气,“下月十五我们就要成婚,你就要为孤的王后了,虽然孤不反对你平时素衣而行,但至少我们大婚那日要穿得隆重些吧。”
“成婚?谁?我和你吗?你做梦!”南鸢木然地笑着,仿佛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澜焱卿却只是拧了拧眉头,对着裁缝吩咐,“你先下去吧,按着之前告诉你的尺寸做就是。”
裁缝终于松了口气,至少大王没有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公主,他急忙走掉,出门前还不忘把门给关好。
“你就这么恨孤吗?”听不出什么太大的情绪。
“恨!恨不得要杀死你!”脸上不再是天真,每天对自己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要找机会杀死他。
从腰间抽出紫竹箫,“好,孤给你机会。”褪下左肩的衣裳,指着自己的胸口,“朝这里刺下去。”
南鸢愣了一愣,冲上去拿起剑,直指他胸膛,“你以为我不敢吗!”
澜焱卿不置可否,闭上眼,等待着她的抉择。
137。卷三 权倾王朝颠 蛟龙囚落凤…第一百三十八章 爱与恨的缠绵可南鸢手中的剑却迟迟不肯刺下,上次被刺她到的伤口还绑着绷带,前几日她迷迷糊糊还看见那里渗出血来,如果自己真的刺下去,恐怕他真的会死。
箫剑落地,“你滚!你滚!”不争气的眼泪哗哗流下,这是她在气自己的无能。
可是澜焱卿却是满意一笑,“孤就知道你下不了手。”一把上前拉住她的手,扯入怀里,顺势抵在了床梁之上,挑衅又霸道的吻悉数落下。
手上是熟练的宽衣解带,她已无力反抗,任由他冷凉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耳鬓厮磨,她只听到他淡淡地话语,“你依然是喜欢孤的。”
胸中涌起一股莫大的悲哀,在这欲仙欲死的云雨之中,面对自己的仇人,她却和他日夜缠绵,渐渐沉沦,这样的自己和青楼的妓女又有何区别!
父王,楚儿,对不起,我不能杀死他……
第五夜,五次。
立后之事一夜之间传遍了南夏,百姓们都期待着这场盛大的国婚,南夏国好久没有办过这么大的喜事了。
太常院已经着手准备国婚的各种事宜,时间只有短短一个月,而且日子便在春节之后,要将这婚礼举办得隆重大气,恢宏壮大,激励人心,可得花点力气。
整个南夏的百姓的眼睛都盯在这里,不为别的,只为就着这场国婚冲冲喜,还南夏一个新生。
当然宫里就更是忙碌了,清洁打扫,张灯节彩,比过春节还要热闹,宫女们纷纷猜测这位方小姐是何许人也,也不知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竟能得到新王的青睐,好生让人羡慕呢!
却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新王后早已在宫中,便是那珊瑚殿的主人。
晌午,南鸢才起床,一个侍女端着一盆热水候在一旁,伺候着她梳洗。
栾玉死后,就是她一直在服侍着南鸢,可她的口风紧得很,任凭南鸢再怎么软磨硬泡,都不能从她口中探得一点消息,甚至平常的问话她也是不吱声,活像个哑巴。
午膳后,依然是南鸢一人坐在一片惨白的房间,哪里也不能去,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懊悔自己每晚为什么不再努力挣扎些。
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嫁给他,成为南夏的王后吗?哈,这是多么荒唐的事!
“姐姐,你不为楚儿报仇了吗?”白色的纱幔飘起,南鸢的眼中出现南楚的身影。
“楚儿!楚儿!”她睁大眼睛,急忙跑了过去,却扑了个空。
“姐姐,楚儿好痛。”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南鸢又回过头,只看到南楚幻化成灰的衣角,“楚儿,你在哪里?”
屋子外面两个宫女听得莫明其妙。
“公主怎么了?”
另一个答道,“谁知道,也许疯了吧。”
院子里的梨花静静开着,再过不久就是春节了,宫里早已准备好一切,现在只是为了下月的国婚锦上添花,让这个春节更热闹些罢了。
朝中大事澜焱卿都已处理妥当,只是从登基那夜起,他就没睡过夏桑宫,他曾想将南鸢直接接过去,却又怕她触景伤情。
也许自己只有不停的占有她,终有一天,会让她忘掉伤痛吧,他这么想着走进门,已习惯满屋的白纱,其实屋子里装饰成什么样他都不在乎,只要她在那里。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南鸢头一次主动和他搭话,“今天我见着楚儿了。”
脚步定了定,身子僵硬在那里。
声音像吹出的气息一样,轻飘飘的,“他跟我说让我替他报仇,可是,我做不到。”脸上是一抹自嘲,她杀不了他,她认了。
抹了抹眼泪,继续说,“他还说他肚子上的伤口一直好痛,还有奈河桥上风大,好冷。”视线移向他,“我想去给他送件棉衣,可以吗?”
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坚决地抛出两个字,“不行!”
脸色像夏日里的雷雨天,说变就变,“为什么不行!我只是想替他送件棉衣!”
澜焱卿俯视着她,踌躇良久,才说道:“他已经死了。”
眉间轻微颤抖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并没有移开,“我知道,是你杀死的。”
“……”他没有说话,在她眼里现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