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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焱卿俯视着她,踌躇良久,才说道:“他已经死了。”
眉间轻微颤抖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并没有移开,“我知道,是你杀死的。”
“……”他没有说话,在她眼里现在说什么只是为了脱罪找的借口,她心中早已认定,他就是杀她亲人,夺走南夏的凶手!
他缓缓向她走去,只有每晚欢愉的时刻,他才能感受到她身体的一点热度。
“今晚我不反抗了。”她低下头,淡淡地说了一句。
心中似有一些惊喜,她的意思是接受他了吗?
重新抬起头时,脸上是一抹夹着泪水的灿烂笑容,“所以,今晚过后,杀了我吧。”
……
这句话像把刀子刺进了澜焱卿心里,“你到现在还在想着一死了之吗?”
泪水潺潺,似是看开一切的微笑,“我杀不了你,只有我自己死了。”
“孤不准你死!”一步上前,摇晃着她的肩膀,“更不准离开我!”他吻上她的唇,不准她再说出离开他的话,他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永远不分开!
第六晚,六次。
138。卷三 权倾王朝颠 蛟龙囚落凤…第一百三十九章 七夜强宠睡梦中,被一阵叽喳声吵醒,南鸢睁开疲倦的双眼,昨晚她又梦见了楚儿和父王了。
“你听说了吗?新大王还在丞相府的时候就已经是才华出众,比起澜家大公子反而更深得澜丞相的喜爱呢!”门外一个待女如是说,可以想象出她现在一定两颊绯红,想象着澜焱卿英气的模样。
另一个待女也崇拜道,“那是当然,你看新王登基才多久,就将南氏两位大王遗留下来的难题统统解决了,南夏百姓都夸咱们大王是拯救万民的救世主呢!”似乎用了“咱们”这个词,她们口中的新王就会离自己更近一些。
“可不是吗!我之前也服待过那两位大王,可他们一个太无能,一个又只是还没断奶的孩子,把南夏交在他们手中,简直是暴殄天物嘛!”
另一个嗯了一声,表示赞同,随后又似松了口气一般,“不过啊,幸好他们已经死了,南夏终于安宁了。”
呵呵呵……接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可在南鸢耳中听着却如同魔鬼的嘲笑。
撑在床边的手掌紧紧握住,一把床单被她捏得满是褶皱,发出细微的响声。
愚蠢的奴才!他们懂什么!楚儿和父王是多么努力,难道他们都不知道吗!若不是被奸贼所害,他们一定都会是明君!
他们还说楚儿死得好?不如让她们去死吧。
红色的血丝布满了双眼,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心中迅速滋长开来,既然他们不喜欢南氏的王朝,那她为何还要救他们?
“来人,把本公主的衣服拿来!”
日落西沉,皓月光空,月明星稀,深冬的寒意怒压枝头,虽然未下雪,可这温度却低得骇人,才几个时辰,湖里的水便结冰了,只看见细细的暗流在下面涌动着。
珊瑚殿外出现了几个身影,澜焱卿今日的步子明显急了许多,嘴边虽不断的呵着气,脚下了步子却未见放慢半步,他想早点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因为今日是她主动发出了邀请。
等待他的是一个惊喜,推开门,虽然屋子里依然是苍白的一片,却有一个红影点缀其中。
鲜红的长裙,精致的发髻,粉嫩的胭脂,朱红的薄唇,盈盈闪动的目光,温柔可人的笑容,一颦一笑牵动其心,这是他心爱之人,南夏国的第一公主——南鸢。
看着他愣在门外,脸上一抹娇嗔的笑容,走到门前,轻轻拉着他的衣袖,“愣着干什么?外面冷,快进来。”
任由她牵着,澜焱卿徐作走进,盯着她,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两人走到内堂,桌子上已摆好了丰盛酒席,南鸢倒了杯酒递给他,又将自己手中那杯一饮而尽。
澜焱卿没有任何怀疑,也将手中酒杯喝得一滴不剩。
“你不怕本公主在酒里下毒?”南鸢侧脸含笑道。
澜焱卿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若是你给的,即使是毒药,孤也会喝。”说着又将手中那杯一口饮下。
阴影之中南鸢面色有些难看,却在澜焱卿下一刻看到她时恢复了温婉动人。
“你忙了一天了,也累了,多吃些吧。”说着,将一块牛肉夹到了他碗里。
澜焱卿以为她想通了,冰山似的脸上也终于融出一丝轻松的笑容。
上一次两人一起吃饭已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只是这一次的机会实属来之不易。
不消片刻功夫,桌上的菜肴已吃了一大半,澜焱卿放下筷子,抿了口茶,侍女们陆续进来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了。
“今晚的菜可还可口?”
“嗯,只是有一样,孤今晚还未吃到。”澜焱卿故作眉头。
南鸢当真,关切问道,“是什么?我让御厨给你做来。”
他摇摇头,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孤度,斜眼瞟向她,“你。”
说着,不等南鸢反应,温热薄唇已轻轻覆上,短暂的分离时,低低的磁性嗓音在耳边飘起,“今晚还要吗?”
腾地一下,两颊绯红,轻吟的“嗯”了一声,声音极小,可澜焱卿听到了。
身子里顿时有什么东西像要涌出来,突然就将南鸢横抱起来,她在怀里缩着,像只听话的小猫,他径直就朝软蹋走去,随便吹熄了沿路的灯火。
澜焱卿轻轻将她放至蹋上,灵活地只用一只手宽衣解带,屋外的温度冰冷至极,而屋内却是春光四溢,一片软玉温香,娇柔旖旎。
心中压抑的情感尽情的释放,床弟间交错嘶响,娇喘呻吟不绝于耳,殷红的指甲深深刻入皮肤,这是爱的印记,纠缠的证明。
第一次,两人一起投入到这世界最美妙的事情中去,紧贴的身躯,就好像两心之间是最近的距离,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听得到彼此的呼吸。
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便是永恒,只有一浪高过一浪的欢愉,没有互相欺骗的背叛与诡计。
一次又一次的索取……这是第七夜,他们爱了七次。
139。卷三 权倾王朝颠 蛟龙囚落凤…第一百四十章 解脱
今晚自己又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不记得。似乎每晚都是她先失去知觉,可明明应该是他比较累些。
今晚南鸢却是逼着自己提前醒了过来,看着外面的天色还很黑,但应该已经过了四更了,月亮躲在了云堆里,寂静的夜里还听得到冷风的呼呼声。
就着月亮从云层里透露出来的微弱的光,南鸢将视线移向一旁,逆着光,看着身旁熟睡的澜焱卿。
他的呼吸很重很沉,应该是太累了,这几天他几乎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忽然,他动了一下,皱起了眉头,额上沁出些细汗,似乎在做噩梦。
“鸢儿……别走……”喃喃呓语。
心里一片柔软,这样无人的夜里,她才敢稍稍打开自己的心。
伸手抚上他的眉头,轻轻抚平,“希望你接下来能做个好梦。”
最静的夜,才有最真的心,她有多爱他,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后悔成为他的女人,甚至觉得有些庆幸,在这世上自己总算给他留了些什么,即使到最后只是一些残破的记忆。
然而她从呱呱坠地,身上就有一个名为“身份”的枷锁,有必须要守护的人,必须守护的国家。
也许她不应该怪他,成王败寇,自古的道理,只是她为人儿女,为人胞姐,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世间本无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七日里,她努力的仇视他,试图激怒他,甚至恶语相向,只求他能和自己彻底划清关系,至少这样大家都会很轻松许多。
没想到他却是那样执着,让她厌恶的同时又有些窃喜,可这细微的喜悦却如大海中的一滴甘露让人难以察觉,只是总能让她在这样的夜里甘之如怡,却丝毫不能缓解两人对立的局面,反而加重了她充满罪恶感,逼着她走向崩溃。
他们之间是一条被鲜血填满的沟壑,里面流淌着的是亲人的性命,永远也跨越不了,越坚持,只能是徒添悲伤。
这一点,她比他看得透,看得早,所以将由她来结束这段注定的哀伤。
黑暗中一道寒光出现在南鸢背后的地方,这是她原本藏在床铺底下用来防身的匕首,没想到今日要用它来斩断这场孽缘。
刀子伴着月光缓缓升起,幽幽蓝光像一滴晶莹的泪,几次都欲重重坠下,却只是下落一点又收了回来。
呵,自己果然还是下不了手。
刀锋微微偏移,两个人悲伤,不如一个人承担,长痛不如短痛,时间会冲淡一切,其实她早就是这么决定的了。
眼中一滴热泪,就好像终于是松了口气一般,玉齿微启,颤颤巍巍,如释重负般说出了三个字,“结束了……”
冬日的清晨,人们总是会更加贪恋温暖的床铺多一些,可自从澜焱卿登基以来,夙兴夜寐,从未晚起过,即便是在这几日精力耗用过多的时候。
今日他的心情甚好,早早便醒了,醒的时候天还没亮,屋子里都还是黑的,身边的人还在睡,昨晚过后,两人之间原本的那道沟壑应该已经消失,他第一次有了贪恋床铺的念头,只想多陪陪身边的人儿。
小心侧了身,生怕惊动了她,一支手想将她揽入怀里,搭上了她的身体。
手指传递而来的却是一阵奇怪的触感,湿湿粘粘的,怎么会……
因早晨刚醒来,变得迟钝的嗅觉开始恢复,渐渐地,渐渐地,一股近在咫尺,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几乎是立刻意识到自己手上碰触到的是什么,不祥的预感如一头奔腾的野兽席卷而来。
“来人!快来人!撑灯!”惊慌失措的喊叫,一边轻推着身旁的人,“鸢儿,鸢儿!”
屋外守夜的太监从偷懒打盹中醒来,听见屋里要撑灯,急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摸索进屋,打了火折子,将屋里的灯一一点亮。
等他看清屋里的一切,突然大叫了一声:“妈呀!”,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血……好多血!”
白色的纱缦上染着点点血红,身下雪白的床铺也早已被沁得殷红,就连澜焱卿身上白色内衫也被染着了一大片,更不用说躺在血泊里的南鸢了。
腹上刺眼的银色匕首发出冷冷的光,静静地看着面前愣在那里的人,一把刀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屋子里本像一张白似雪的画卷,现在却被缀上了一朵朵盛开的珊瑚花。
“太医!快传太医!要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
被视作冷宫的珊瑚殿传出一阵凄凉的叫喊声,这是一个男人的绝望,从天堂坠入地狱的绝望……
140。卷三 权倾王朝颠 蛟龙囚落凤…第一百四十一章 急救
珊瑚殿很久没这么热闹了,整个皇宫的太医都集中到了这个地方,奴才们也进进出出忙活着,端着一盆盆清澈的热水进去,换着一盆盆血水出来。
澜焱卿刚从早朝上过来,连朝服都还未来得及换,原本他想一直陪在南鸢身边,可是早些进宫的音云阻止了他,说免得引起朝中大臣的怀疑。
“情况怎么样了?公主什么时候可以醒来?”澜焱卿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南鸢,问向一旁的太医院院首李太医。
李太医支支吾吾,“这……”手上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这汗不是被热出来的,而是被吓出来的,就因为那句“如果公主活不了,你们也跟着去陪葬吧”。
犹豫之间,头顶飘出坚决的一个字:“说!”两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背在身后,脸上是僵硬得面无表情。
这君王之心深不可测,李太医也没想到新王一大早将他们一众太医召进宫来,竟是为了救这前朝的公主,初步诊断,刀子虽刺于腹中,未及心脏,可发现的时间太晚,以至于失血过多,怕是凶多吉少了。而且看这刀子的朝向,应该是自杀,怕是公主受不了家破之痛,才选择自行了断了吧。
可传闻里一向冷酷的新王听了他的初断,虽面上没什么变化,可那双金色的眼睛却逼出阵阵寒意,好在黄丞相解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新王才闭了眼,再睁开时虽没了那寒意,却异常坚决,说下句“如果公主活不了,你们也跟着去陪葬”,便去上朝了。
见他半天不说话,澜焱卿甚为不耐,隐隐压着火气又道,“孤在问你话。”压抑的情绪正在不受控制地向外流泄出来。
“回……回禀大王,因发现得太晚,现在虽血已止住,但终究是失血过多,再加上公主身子虚弱,怕是……怕是挺不过今晚了!”事实已摆在眼前,容不得李太医说假话了,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是尽量拖延时间,却无法将南鸢救活。
片刻的无语,李太医战战兢兢等着新王的发落,自古以来太医都是一份高危职业,动不动就会被君王拿生命威胁,可富贵在人,人命在天,他们医术再高,也斗不过天啊!
正当李太医感叹此人生苦短时,头顶上响起一个决然的声音,“若是将孤的血渡给公主,你们能否将她救活?”
“大王!”一旁的音云不可置信的看着澜焱卿。
李太医也怔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渡血之事微臣虽有听说,可那也只是传说,微臣这辈子还未曾看过成功的案例,况且听闻这渡血也有讲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