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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间,南鸢只听到几个字,起义军,城外……这么快吗?
看着门外的澜焱卿愁容满面,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音烈吩咐了几句,才走进了屋。
“我没事了,你有事先去忙吧。”四年前他为了她的安全,给她演了一场戏,今日,她为了他,也会演一场好戏。
澜焱卿又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妻子,如今他们已经平安,那么外面的事也要尽快解决了,“那好,你好生休息,孤去去就来。”
看着他说得这么胸有成竹,南鸢的决心仍没有改变,可就在澜焱卿即将踏出门外的那一刻,“别走!”这两个字还是不小心溜了出来。
澜焱卿以为她不舍得他,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孤布了那么久的局,是时候收网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说着,又在她和翊初的额头上轻轻覆上一吻,终于离开了。
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南鸢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这将是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孩子,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丈夫!
凤凰城外“飞天楼”酒店内,坐着三五个人,店老板本来准备跑路的,因这凤凰城已经被起义军包围了,他得逃命到老家去,不然非得赔死!
可奇怪的是七日前,却有个财主出了一百两黄金包下了整间楼,而且他们一行人每日什么也不做,就坐在这飞楼的最顶端看着外面经过的起义军还有凤凰城里的一切。
这“飞天楼”之所以叫“飞天楼”就是因为一个字——高,是整个凤凰城里除了皇宫以外最高的建筑,而且还紧挨着皇宫,在最顶层就可以看到那金碧辉煌的朝阳殿,所以有不少人为了一睹皇宫内的风采特意跑来这里,想必这几位财主也是为了这个原故吧。
“主人,你看,那朝阳门的守卫快不行了!”其中一个人幸灾乐祸地说道。
这个被称作主人的,不就是澜彦安?他终于果然进了凤凰城了!
他此时正在悠闲的喝茶,等着看好戏呢,“我们的军队到哪了?”
“已经在城外候命了!而且据我们在宫里的探子回报,宫里已经乱成一团了!”那人摩挲着手掌,仿佛想要大干一场。
“好!就等这些愚蠢的百姓给我撞开这道宫门了!哈哈哈哈……”他一手指着朝阳殿,那个地方就要换主人了!
可是一个缓缓的声音却如幽灵般响起,“你就这么确定?”
澜彦安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不远处的楼梯口,“哒,哒”,不急不缓的步伐,完全没有一丝慌乱,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声音越来越近,那个身影也一点点显现出来,还是那个绛紫色的身影,依然是那双让他讨厌的金色的眼睛!
身旁的随从齐唰唰地亮出了明晃晃的利剑,跟着上来的音利看到这阵式,假装吓了一跳,又偷偷笑着跟后面上来的音华嘀咕道,“噗,怎么还有人这么土,亮出家伙来吓唬谁呀?”
音华也是一脸取笑,音烈、音云瞟了他们一眼,也不去管他们。
澜焱卿自顾找了个桌子坐下,嘴角噙着笑,他刚刚喜得皇子,当然高兴了,“大哥来了凤凰城怎么也不找孤出来坐坐呢?害孤找得你好苦啊!”
看着他这样的笑容,澜彦安有些笑不出来,嘴色有些微微抽筋,“你,你想干什么!”
“呵——”,一声冷笑,冻得这初秋的娇阳都蒙上了一层寒雾,更别说和他近在咫尺的澜彦安了,直接打了个冷颤,“孤想干什么?不该是你想干什么吗?”
“我……我……”不知为何,这好几日打好的腹稿,准备在他冲进凤凰城时对澜焱卿说的,现在只是提前了些,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旁边一个粗鲁壮汉看在眼里,凑到他耳边,“老大,你怕他作甚,我们在城外可有五千人马,何况这几个脆皮小子老子一锤子就能锤死俩!”说着将自己手中的两个大铜锤在胸前撞了一撞,那噪音真叫是震耳欲聋。
没有任何江湖道义可讲,壮汉直接就朝坐得稳稳当当的澜焱卿袭面而来,看到他动了动手,以为他要出招,却见他只是拿起了茶杯,嘿嘿,蠢材,都还没看到爷爷要打过来吧!
就要他以为自己要得手的时候却只觉得一个猛烈撞击,接着这青天白日里竟冒出了许多小星星,咦?现在不是白天吗?
咚——一声,壮汉倒地,到梦里去数着他的小星星了,音烈扫了扫刚刚碰到他的衣袖,啧啧,弄脏了,回去又要挨骂了。
“好了,闹够了,音云,这里交给你们了。”饮完杯里的茶,澜焱卿已经坐不住了,出来已经好半天了,他得回去看看自己的小皇子了。
音云领命,音烈、音利、音华也早已等不及了。
“等……等等!”看着四个煞神像看着猎物一般的眼神朝自己走来,澜彦安突然脚软了,还好,他还有底牌!
“你,你以为抓住我就没事了吗?”澜焱卿停下脚步,澜彦安以为有效,继续说道,“哈哈,我已经在城外安排了五千精兵,如果今日日落之前我没有安全返回,他们就会冲进城来,到时候你凤凰城里还有足够的兵力抵抗吗?”
凤凰城里的确没有,现在并非战乱时期,所以城里储存的兵力也没有许多,不过,“你的那些乌合之众也能称得上精兵?难道你没看到一个时辰之前城外的那一束穿云箭吗?他们中的一半已经在一个时辰以前归顺孤了,另一半,呵呵,待会你就可以见到了。”
他笑了,如同死神一般,为了保护他的妻儿,他不会再对他仁慈了。
最终朝廷交人了,只不过交出的不是南鸢公主,而是散播谣言的澜彦安,虽然有一部分人相信了,但还是有大部分人不相信,只是围堵在凤凰城外的起义军冷静下来了许多,想着也许他们真的只是被人利用了。
转移百姓视线,虽然过程会比较慢,但已经足够了。
这几个月里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虽然他是故意在早朝时装作很紧张的样子,好让澜彦安放在宫里的内应对外放出内乱的消息,不过为了万无一失,他确实也是布局了很久,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不过现在一切终于结束了,他急急忙就要去珊瑚殿看南鸢,可刚走到珊瑚殿门口就看到宫女们四下慌作一团,一股恐惧感从心底袭来。
“发生了什么事!”他随手抓住了一个宫女,压低了声音,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惊慌失措的宫女一看是他,脚一软连忙下跪,“大……大王,不好了!娘娘……娘娘她不见了!”
脑子里嗡地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晕倒,“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宫女差点吓傻了,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说,也许就会立马被处死掉,“刚,刚才四皇子来看公主,之后,之后他们就不见了!”
拓跋晟昱,又是拓跋晟昱!再也不管别人说什么了,澜焱卿发了疯一般冲回了珊瑚殿,上上下下地将整个宫殿翻了个遍,不光是南鸢和拓跋晟昱不见了,还有尉迟赋,他们是一伙的吗!
“爹爹!”
“昔儿、茹儿!”两个孩子竟然还在,连翊初也在!
兄妹俩被宫里的动静惊吓得眼睛红红,看到澜焱卿,急忙扑了上去,“爹爹,爹爹,娘亲不见,刚才我和妹妹一起去找小弟弟玩,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娘亲就不见了!”昔儿紧紧地拽着他的手。
茹儿把手中捏得紧紧的一个东西交给他,“爹爹,这个好像是娘亲留给你的信,茹儿醒来时,就在茹儿手中了。”
一听是南鸢的信,澜焱卿赶紧摊开,一字一句的读下来,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眼睛,看完后里面的内容他什么都记不清,只记得信上最后那几个字。
“不要来找我。”
198。卷四 若问情为何 不过龙凤囚…第一百九十九章 相濡以沫“话说八年前,各路起义大军一路直驱凤凰城,把凤凰城围了个水泄不通!但当今大王却下令大将军音烈不许动起义军一根汗毛!而他自己则大义灭亲带上了亲信围堵了当时的谣言制造者澜彦安,结束了这场骚乱,至此南夏王朝进入了太平盛世!”城外的某个茶馆里,一个说书先生正在津津有味地讲解八年前的那场动乱。
一位听客突然问道,“那就是说当年是咱们冤枉了王后咯?”
“那是自然,大王当年可是亲自将那祸国公主赶出了皇宫,后来听说有人看到她出宫那天就已经跳河自尽了!而我们的大王,连起义军兵临城下了都未让人动他们分毫,这样爱民如子的明君,怎么可能会骗我们呢!”说书先生明显是当今大王的忠实拥护者。
坐下的听客都“哦”了一声,虽然自己都没参与那场动乱,但作为南夏国的子民,都和其他人一样,对那位被冤枉的王后产生了些内疚感,“那后来怎么样了?罪魁祸首抓到了,王后的罪名也洗清了,大王一定对她更加宠爱了吧!”
说书先生忧国忧民地,似是替着大王叹了口气,“我们这位王后是个福薄之人,她本十月怀胎,可在动乱那日难产死了!”
坐下的听客都“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似是都在为她可惜,说书先生也惋惜道,“这位王后为大王诞下了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后就仙去了,听说大王为此有好几个月未上朝,直到后来在百官的请愿下,为了万民百姓,才忍着悲痛,重整了朝政,短短八年间就让南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唯一可惜的是,至此大王再也未纳入一名妃子,所以至今不止是后位挂空,就连他的后宫,也是空无一人呐!”
听到这里,坐下听客都议论纷纷,不过大多都说大王真是长情之人,何况南夏国已经有了大皇子为太子,所以即使大王一直不立后,怕是也没人会说什么了。
“小二,结账。”与那听书的一群人隔着几个桌子,头戴一顶黑纱斗笠的男子将故事听完,笑了笑,这一路上,他已经听到太多这样的言论,看来百姓的舆论现在已经好好地抓在他的手上了。
微风拂过,吹起黑纱的一角,隐约看到他右眼上的眼罩,拿起手中的长剑,这几年,他如愿以偿地行走江湖,以往的执着,都已经放下,因为故事的结局将会如何,他也已经知道了。
离这个小镇百里之外,有一处山谷,传说有个不老的神仙住在里面,会治百病,还有一个仙女,每日都会帮着神仙晒药救人。
一路上听着这个传闻,拓跋晟昱笑了,鸢鸢被当成是仙女那是应该的,可那老不死的糟老头子被当成神仙就真是百姓瞎了眼了。
骑上骏马,顺着羊肠小路,拓跋晟昱一路晃荡往山谷里走着,这条路他也有好几年没来过了,八年前将鸢鸢和她母亲慌慌张张地运到这里,本是想等她身子好些再搬走,没想到她说在哪里都一样,就这么一住住了八年。
这段路还不算难走,是鸢鸢拜托那老妖头找了这处清静之地,不过就在鸢鸢偶然之下救了一个附近的村民后,这个地方就变得热闹了,不时会有村民找上门来找他们治病,那老妖头懒得很,总是指示鸢鸢做这做那,哼!这次他要好好教训下那老妖头!
又赶了一会路,终于在那繁花盛开间看到了一座木屋,屋外的院子里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都是南鸢种的,这样的人间仙境,难怪人家会说她是仙女呢!
拓跋晟昱下了马,远远就看见一名老妇人手里捧着药包在向一名天仙似的女子道谢,他悄悄走过去,停在不远处观看。
那名女子目送着老妇人,顺着进山的唯一一条路,看到了一名玉树林风的异族男子,正微笑着注视着她。
女子突然眼前一亮,立刻绽开花一样的笑容,和她的笑容比起来,百花都黯然失色,朱唇微启,“晟昱。”
马儿被栓在了屋外吃草,拓跋晟昱被南鸢请进了屋,兴奋的模样像个孩子,完全看不出她已过而立了。
“上次看你来信说雅丽亚已经生了,她和孩子还好吗?”南鸢泡了一壶花茶放到他手中,家里只剩她一人,前王后在五年前就已寿终正寝,走得很安详,而万老为了躲避麻烦的村民,把一切都交给了她,一个人神游去了。
拓跋晟昱稳稳地点了点头,“他们都很健康,而且我们的第二个孩子也快要出生了。”
想到以前总是嘻嘻哈哈的鲜卑四皇子,南鸢觉得眼前的这个拓跋晟昱成熟深沉了许多,不过也对,必竟他们有三四年没见了。
当年拓跋晟昱帮她偷逃出皇宫时,即使知道这样会激怒那个人,可他还是毅然答应,只是他走后,她就与外面的世界断绝了消息,直到一年后才收到他的信,说他很好,而且那个人也没有为难他。
“那个人”,是南鸢对“他”的代名词,因为一旦喊出他的名字,她也许就会不顾一切再回到宫里去,只是这些年来,她真的认为她已不适合那个皇宫,自己存在的每一天,对他来说就是一份危险,所以注定他们这辈子只能相忘于江湖。
可是那个皇宫里仍有她最深的牵挂,“那昔儿和茹儿,还翊初,他们都好吗?”她搅着手指,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资格关心这三个孩子,必竟她是个不负责的母亲,是她将三个孩子抛弃……
感觉到她的不安,拓跋晟昱覆上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