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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鸢嬉笑着爬上床,乖乖地躺下,“父王,鸢儿都睡了好些天了,骨头都睡麻了,这不才想出去走走嘛!”
“你说好了还不行,要太医说了才算,胡太医,还不快给公主看看。”王后特意带上了太医院的胡太医。
胡太医弓身上前,楚儿也一蹦一跳地跳到南鸢的床上,紧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姐姐。
胡太医仔细地把着脉,不住的点头,转身拱手道:“启禀大王、王后,公主的身子已无大碍了,只需再调理几日便可完全恢复了。”
听到这里,王和王后和松了口气,只有一个人哭了。
“呜呜……呜呜……”
“楚儿怎么了?”南鸢急忙坐起身,抱住楚儿,摸着他的小脑袋,安抚着。
“鸢儿姐姐没有死,太好了,呜呜……”虽然夫子告诉过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时他是真的太高兴了!
南鸢的心都要化了,抱着楚儿,“姐姐没事,你看,姐姐不是好好的吗?楚儿别哭,你可是南夏未来的大王,怎么能老是哭鼻子呢。”
楚儿又抽泣了几声,真的忍住不哭了,“嗯!楚儿要坚强!以后要保护父王母后,还有鸢儿姐姐!”
王和王后看着这两姐弟,都欣慰不已,“对了,那澜丞相的二公子怎么样了?”王突然想起。
“回大王,澜二公子的情况比公主要严重得多,至今还未醒来。”胡太医如是说。
大王和王后都若有所思,“依臣妾看,这澜家二公子能舍身救我们鸢儿,实属不易,得好好赏赐一番。”
“对对对,鸢儿这条命是澜焱卿所救,可不能只是赏赐些金银珠宝就算了,要赐点特别的,才能体现鸢儿的千金之躯呢!”南鸢恰到时机地插了一句。
大王捋了捋短短的胡须,“鸢儿说的是,那让孤好好想想,等他醒了再赏赐也不迟,耽误之急,得先给鸢儿配一名贴身侍卫才是。”
“侍卫?鸢儿不需要什么侍卫。”南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口拒绝,只是有句话她没有说出口,我只要澜焱卿就足够了。
“胡闹,本来这珊瑚殿里就应该有个专职侍卫,是你一直拒绝,哀家才和你父王由着你,可是,鸢儿……”王后上前拉住南鸢的手,“你可知道这次哀家和你父王有多担心,要是有个侍卫在身边保护你的安全,我们要放心很多呀!”
看着母后饱含泪水的双眼,南鸢已经无法拒绝,但她还是提出了条件:“好吧,不过要等鸢儿身子恢复了再说,鸢儿的侍卫,鸢儿要亲自选!”
将军府中。
大将军尉迟宇正皱着眉头看着大王刚颁布的圣旨,嘴上骂声连连。
一个身着俏丽鹅黄衣衫的美丽女子端着刚沏好的茶走入大厅之中。
她腰肢柔软,手指纤细修长,面目温柔可人,只是在她那柔情的双目下,暗藏着一丝犀利。
“将军为何叹气?”她将茶盘放到桌上,走到尉迟宇身后,为他舒筋活骨起来,尉迟宇刚刚还愁眉不展,转眼间已经放松了许多。
尉迟宇反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你自己看吧。”说着,摊开了手中的圣旨。
那女子将圣旨浏览了一遍,合上,笑道:“不就是要为那个南鸢公主找个侍卫吗,这么点小事怎么难住将军了?”
尉迟宇摇摇头,“音罗,你是不知道呀,公主是想办场比武大会,大王答应了,可他刚才召我入宫,要我暗地里安排一个武艺了得之人,而且一定要得第一,还得让公主满意,你说我们的公主那么挑剔,怎么就会一定选上我安排的人呢?哎——”尉迟宇抚额,叹了一口长气。
音罗想了想,轻轻一笑,“将军糊涂了,这样的人,咱们将军府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尉迟宇一想:“你是说阿赋?”
音罗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尉迟宇恍然大悟,连连称妙。
20。卷一 花舞倾天下 凤囚少年龙…第二十章 散财童子
经过一个多月的赶工,珊瑚殿受损的地方终于都重新修葺起来了,南鸢也般回了主殿中,可还是会每天来看澜焱卿一眼,询问他的伤势。
澜焱卿已经可以被人搀扶着下床行动了,可现在已是冬天,太医叮嘱,他的身子现在还很虚,还是尽量不要外出得好,于是,他只有每天待在屋里,除了南鸢,基本上就没有人来看他了。
可南鸢毕竟是公主,不能一整天都看着他,派小太监照顾他,也说不上几句话,南鸢很是苦恼。
“如果是本公主,每天只能待在屋里看着四堵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不如去死呢!”南鸢围着火炉,她刚从澜焱卿那儿回来,每天去看他,他都是一脸冷淡,还让南鸢以后不用来了,该不会……
南鸢直起身子,一脸正经,“他不会是想把本公主支开,真的要寻死吧!”
在一旁听她念叨了半天的栾玉“噗”得笑出声,“公主,你就别瞎想了,澜公子不是一直那个样子吗?何况太医说过,再过两个月澜公子就差不多恢复了,他干嘛还要去寻死呢?”
南鸢想想,似乎有点道理,可是每天看着他一张苦瓜脸,她就内疚得厉害,得想点法子让他开心一些。
“听说民间有许多有意思的东西。”南鸢两眼开始冒光。
被她盯着的栾玉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所……所以呢?”
“嘻嘻,所以啊,我们就出宫找点有意思的小玩意呗!”
果然……可是这绝对不行,“公主呀,其实宫外和宫里一样,无趣得很,还有很多无理的人,比宫里差远了!”
南鸢一边听,一边斜视着她,栾玉被这眼神看得有些心虚,“是谁每次从宫外回来都在讲宫外有多么多么好,有许多好玩儿的东西呀?”
“哈哈,是吗?有这个人吗?”栾玉十分想敷衍过去,可南鸢的眼神就像带了刺儿,盯着她不敢直视。
“好吧,公主,奴婢知错了,宫外虽好,可是也危险重重,您身边没有侍卫,现在出宫很危险的!何不等明年春天为您选出侍卫之后再出宫也不迟啊!”上次宫里起火,王后就已经把他们这些下人给训斥了一顿,还罚了三个月的饷银,如果再纵容公主出宫,她这颗脑袋恐怕就不保了!
南鸢想了想,“嗯,那好吧,就等明年春天再说吧。”南鸢出乎意料地没有反对,栾玉可是已经做好要和她抗争到底的准备了,她这样欣然接受反而让栾玉觉得可疑,看来这几天要把公主看紧些了。
可南鸢哪里是能看得紧的主,第二天一早,太阳都已经日上三杆了,她还没起来,栾玉偷偷从门缝里看过好几次了,公主都好好睡在床上呢,可如今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糟糕!
栾玉壮着胆子,跑进了南鸢的房间,走近床边,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公主”,心中已有了不详的预感,一咬牙,被子一掀,妈呀!这哪是公主,这就是一堆被子嘛!
“公主——”栾玉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珊瑚殿……
早已身在宫外的南鸢,似乎听到了栾玉的一声惨叫,不不不,是错觉,一定是错觉,当作没听见好了!
嘿嘿,幸亏自己机灵,放了个“假人”在床上,然后跟守门的侍卫说一声要替母后出宫办事,果然畅通无阻,唉,自己都是太聪明了!
南鸢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穿着一身自以为很普通的衣服,可那一身高贵的毛皮,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街上的百姓都在猜测这是哪个府的大家闺秀。
感受到众人夺过来的诧异目光,南鸢心里美滋滋的,“我们南夏国的百姓都挺有眼光的嘛,看到美丽的事物,也还是懂得欣赏的嘛!”
这日正是凤凰城的赶集日,一连下了几日的雪,今天也终于转晴了,南鸢跟着人群,竟也找到了集市之中。
集市里的物品琳琅满目,有好多都是南鸢没有见过的,可她只有一双眼睛,怎么看都看不完!
最终她被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小红果子给吸引住了,于是憋足了气,学着栾玉教过她的语气,大声问道:“老板!这些小珠子是什么东西!多少钱!”
老板被面前这姑娘的傻劲,哦不,是气势给吓到了,可出于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还是赔笑道:“姑娘,这不是什么小珠子,这叫冰糖葫芦,可甜了,要不要来一支,只要一文钱哦。”
“冰糖葫芦?这个可以吃吗?”南鸢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串串好看的糖葫芦,随手就拿了一根,咬了下去,酸酸甜甜的,真的比御膳房的糕点还好吃呢!
接着,她拿出一锭金子给老板,那老板瞪大了眼睛,“姑,姑娘,您是不是拿错银子了,这……这锭金子可以买下我大半年的糖葫芦了!”
南鸢听他这么一说,往腰间沉沉的锈花荷包里翻了翻,“可是本公……哦不,是我,我从家里带出来的都是金子呀!”说着拉开小布袋就给那老板看,免得以为她在骗他呢!
老板看着满袋子的黄金,咽了口口水,抓着自己的良心说道:“姑娘,您这么大的钱,小的也没钱找给您呀,要不你先买些别的东西把钱换开了再给我吧。”
南鸢已经把糖葫芦吃完了,又拿了一根,“那我就拿两根吧,钱也不用找了!”说完,又被一旁的新鲜事物给吸引开了。
糖葫芦老板攅着金子,两眼流泪感叹着:“唉,做生意还是老实本份的好啊!老天派散财童子下凡了!”
21。卷一 花舞倾天下 凤囚少年龙…第二十一章 邂逅
一时间,散财童子下凡的消息传便了整个凤凰城,不管买什么东西,统统都是一锭金子不用找了,听闻消息的商铺都蜂拥而至,碰碰运气。
晌午时分,南鸢已经有些累了,找了家客栈,想点几样平时爱吃的菜,竟然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好让他们把最好的菜拿上来就是了。
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南鸢得意得很,糖葫芦已经吃完了,手上还有用草编的鞋子,长得像小狗一样的石头,木头雕成的小猫,冻成了棍子的鱼干,手掌般大小的乌龟,还有花了两锭金子才捞到的两条小小的金鱼……
南鸢掂掂荷包,带出来的金子花得也差不多了,吃完这顿饭就回宫吧,买了这么多好玩儿的东西,也已经够了,再多就拿不动了。
正想着,门外的嘈杂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客栈门口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在乞讨,小二正在打发他让他走开,似乎是那乞丐不听劝,小二一脚把他揣到路边,滚了好几圈。
“你在干什么!”南鸢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正义感,只觉得那老乞丐让人很揪心,她跑出客栈外,扶起他,一股刺鼻的气味迎面而来,让她几乎作呕,于是她又站远了一些。
“女菩萨行行好吧,我和我的小孙子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再不吃,就要饿死了。”他想了想,摇摇头,“不不不,只用给点东西我小孙子吃就可以了,求求你了,女菩萨。”说完,颤颤巍巍跪在了还有雪的地上,不停的磕头。
南鸢心里不是滋味,可又不敢再靠近,对着小二说道:“给他也拿些吃的,多拿一些,算在我的帐上。”说完,她再也受不了那刺鼻的气味,走进了客栈中。
身后的老乞丐却突然起身,眼神复杂的看着南鸢的背影,最后似是下了决心一般,埋着头就准备跑,连小二拿过来的包子都没要。
“不是自己的东西,就算是捡到了也应该还给人家吧。”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
可老乞丐听了这话,浑身都发抖起来,转身就跑,“咻”,一个身影从南鸢身边飞过,都没看清是什么。
“唉哟!”一声,老乞丐一脸痛苦,没跑出多远,就被一人逮住,右手被反扣在后背上,手上还紧紧地捏着一个绣花荷包。
南鸢赶紧跑出来看,只见一个身穿蓝衣,披着一件黑色披风的男子正抓着老乞丐。
南鸢二话不说,冲上前就是一阵乱骂:“你在干什么!他已经很可怜了,你怎么还要欺负他!你还有良心吗!”
男子转眼看着她,眼神中有一些不解,也有一些惊喜,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比较好。
男子将老乞丐背对着南鸢,他手上精致的绣花荷包和他破烂的衣衫形成了鲜明对比。
突然,老乞丐身子一软,整个人摊在地上,老泪纵横,接着一个响亮的巴掌吓坏了众人,接着又是一下,老乞丐一下又一下地,在抽自己耳光。
“我不是人!我没有良心!”一遍一遍,抽着自己。
“够了!”南鸢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想让他停下来。
老乞丐看着她,哗地一下,又哭了起来,“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呀……刚才听人说有个散财童子下凡,我就想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被店小二给赶了出来,本来想走的,女菩萨却过来扶我,还让小二拿东西给我吃,这已经让我很感激了,可正当我准备起身时,发现了这个荷包,里面有好多金子,想起我那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孙子,一时起了贪念,这才做出这种糊涂事啊!”
“为什么会吃不饱呢?”南鸢不能理解,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担心过吃装的问题,而且每次偶尔听到大臣们和父王议政时,也明明都说百姓丰衣足食呀!
“我和我的小孙子是从边境一路要饭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