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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他是真的不敢让自己的思想也空下来,在拼命思考对策,他可不想真的死在这里。
“看你似乎很悠闲的样子。”那声音也不急,若是子柏风这么快就屈服了,说出来的话,他才会觉得可疑,所以他道:“不如我来为你介绍一下你的邻居。”
子柏风身侧的一面墙壁发出了朦胧如同水纹一般的火光,顷刻间就变成了完全透明的。
透过了橘色的玻璃一般的墙壁,子柏风看到后面有一个巨大的阴影。
如同小山一般庞大的身躯,微微甩动的尾巴,子柏风觉得看起来有点眼熟,似乎是放大了好多倍的小仔。
问题是,小仔已经是普通老虎的超大版了,简直比得上一头大象,而眼前这个家伙,竟然比小仔还大上好多倍。
子柏风的心中顿时有了一个想法
莫非这家伙其实是小仔的阿姊?
仔细看去,越看越感觉眼前的老虎和小仔很相似,子柏风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莫非他们要折磨这头老虎,让自己屈服?子柏风这样想着,他也开始苦恼,如果对方这样做,他该怎么办?对小仔的阿姊见死不救,那可不是自己的风格啊。
“可惜啊,可惜。任你风柏子机关算尽,却没想到丹木神树其实早就已经穿透了地下妖国的门户,这便是丹木宗从地下妖国抓到的一只妖王,为了抓到它,丹木宗折损了数名长老。”
随着那墙壁渐渐变成透明色的,四周也渐渐变得亮了起来,墙壁发出了朦胧的光芒,照亮了那趴伏在地的躯体。
那果然是一只巨大无比的猛虎,兀自熟睡,尾巴在睡梦中,还在甩来甩去,看似在驱赶蚊虫。仔细看去,这眉眼,这耳朵,这嘴巴,这尾巴,没有一个地方不和小仔相似。
你妹,老虎本来就长得一个样子好吧!
子柏风情不自禁吐槽自己,越看越像小仔这是闹哪样!
“丹木宗本想要收服这只妖王,只可惜这只妖王却是疯的,只知道本能地攻击。”
如果不是疯的,怕是早就被丹木宗屈打成招,随意吐露地下妖国的一切了吧。
不过,子柏风有点不明白,如果他们为的是地下妖国,那么他们都找到门户了,还要找自己做什么?
对方说了那么久的话,他已经听出了对方的身份,桀荀的师父,不知道从何而来,又对自己莫名其妙抱有敌意,自己曾经和他见过一面,然后羞愤跳江的那位。子柏风不知道他的名字,就给他起了一个代号,叫做操水者。
他竟然和丹木宗勾结在一起,而且看起来还是主事之人,显然身份不简单。
“我听闻,鸟鼠观一脉,对驯兽养妖皆有非常手段,你既然知道鸟鼠观的秘辛,想来也是鸟鼠观的支脉,现在霸占鸟鼠观藏经阁日久,想必在驯兽养妖一道上造诣非凡,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对这疯兽有什么手段?”
其实当墙壁亮起时,那巨虎就已经睁开了眼睛,就像是亮起了两盏小灯,惨绿惨绿的,让人慎得慌。
而当它的目光终于转到了子柏风的身上时,顿时一个虎扑,发出了震耳欲聋的一声怒吼,直接向子柏风冲了过来。
喂,中间有墙啊!
子柏风无语。
谁想到接下来子柏风更无语了,那看似坚硬的墙壁,竟然和橡胶一样软,整个凸了出来,印出了一个巨大的虎头印子,隔着那层薄膜,巨大的虎头对着他一口咬下!
你妹!本以为是墙壁,没想到竟然是保险套!
子柏风连忙向后一缩,靠到了墙角,那猛虎的尖锐牙齿就在紧贴子柏风胸口的地方蹭了一下,然后扑击的力量被中间的墙壁抵消,弹了回去。
中间有墙啊!子柏风又想吐槽,这老虎不知道,难道操水者也不知道?
只要他靠在墙上,那老虎就伤不到他啊。
虽然后背上有点烫子柏风连忙向前走了一步,躲开墙壁。
也只能说是有点小麻烦而已。
似乎直到他所想,操水者道:“只是猫儿打个招呼而已。”
然后,隔在一人一虎之间的墙壁,慢慢消失了。
我靠!
子柏风瞪大眼睛,这下子完蛋了!
老子一辈子养妖,谁想到竟然被妖怪吃了眼睛,不对,误了性命!
那老虎也不完全是疯掉的,看到了中间的薄膜渐渐消失,它也蹲下来,静静等待着,直到薄膜消失的那一刻。
“啪啪”就像是日光灯烧毁的声音,中间的薄膜闪烁了两下,终于完全熄灭了,一个洞穴从中间洞开,直到完全消失在四周的墙壁里。
终于,巨虎和子柏风之间,再也没有什么隔膜,两人终于真正面对面相处了。
这是多么温馨又具有象征意义的一幕,人与自然之间消除了一切的隔阂,很快就会融为一体。
“吼!”一声虎吼,比落千山午睡时打得最响的呼噜还响,子柏风觉得都要天摇地动了,随着虎吼而来的,还有一阵腥风。
“老大,你该刷牙了”子柏风横向一跳,敏捷地闪过了老虎的一扑,谁想到一条粗壮无比的虎尾又扫了过来。
你妹,什么一扑、二掀、三剪尾,子柏风只当施耐庵胡诌,他一个老文人懂毛的自然科学,老虎的三大招很明显是怀中抱妹杀,猴子偷摘桃,巨口大爆菊这三招嘛!
可眼下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尾巴又快又疾,比合抱大树还粗的巨大尾巴劲风扑面,子柏风一个铁板桥这才躲过去,差点没闪了腰。
可接下来就看到一个坐了下来。
即便是子柏风来自一个语言博大精神,骂人话没有一万也有九千的国度,此时他脑海中能够想到的唯一一句话就是:“呕,射特!”
第190章 :一场瘟疫席蒙城 (文字)
190。
濛河之上,往来的货船穿梭如织,渔民的小舟飘荡在水上,一名渔夫抡起胳膊,渔网洒出,在空中铺成一个圆形,然后刷一声入水,不多时,渔网被收了起来,空空如也。
渔夫抓了抓脑袋,今天的收成很差,让人费解。
“爹你看”船尾蹲着的少年伸出一只手,指向了水中。
一只鱼翻着肚皮飘在那里。
少年伸出手中的长桨碰了碰那鱼,鱼显然还没有死,挣扎了两下,想要游动,却又翻了回来。
“奇怪今天鱼都沉到泥里去了”一个汉子从水中探出头来,今天所有的渔民收获都很差,所以就有人下去探个究竟。
“鱼病了。”渔家汉子伸手拍下了少年撩起水打算喝的手,“这水不干净,别喝!”
渔家汉子和水打了几十年的交道,这濛河就是他的摇篮,就是他的家,他了解这条河,这条河总是充满了生机,即便是在最寒冷荒芜的那两年,也不会亏待它的儿子。
但就在此时此刻,这条河却如同垂暮之年的老人一般,死气沉沉。
抬头望去,河的两边,本是最郁郁葱葱的植物带,竟然变得枯黄了,枯黄的颜色从深到浅,随着向两侧山峦的延伸,又变成了郁郁葱葱的绿色。
“水不干净?”少年愣了一下,这是活水,活水怎么可能不干净?
少年甚至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污染。
渔家汉子伸手把入水探视的男人拉了起来,这男人在船上坐了一会儿,脸色就有些苍白了起来。
“肚子有些疼”他捂着肚子,皱着眉头。
“走,回去!”渔家汉子连忙和少年意气撑起船,向岸上驶去。
回去的路上,渔家汉子遇到人就提醒他们,河水脏了,千万不要喝。
一路上,他们见到了更多的鱼从水中飘了起来,翻着肚皮,却没有死。有人在水边捞拾病鱼,这些人是经常来渔家收鱼的鱼贩子。
“爹”渔家少年抬头看向了自己老爹。
“那鱼不能吃!”渔家汉子大声提醒那些鱼贩子,可是那些人只是白了他一眼,就不理会他了。
渔家汉子有些着急,加快了摇船的速度,口中却还安慰少年道:“放心,府君大人一定有对策的。”
子柏风被抓的消息,现在还没有传出来。
就在此时,他们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子柏风的云舟从九燕乡的方向驶来。
看到那云舟,很多人似乎就看到了主心骨,只是从船上站出来的,却不是子柏风,而是一个彪形大汉,那人拉长了声音,中气十足,大声喊道:“乡亲们,水里有脏东西,千万不要喝河水,喝水必须到山顶上打泉水,反复烧开再喝!不要吃鱼,府君大人派出来的运粮队已经在路上了!如果有人喝了河水,肚子开始痛,府君大人给大家准备了药方,到各村族老那里索取,也可以到燕翼镇去,那里有备好了的药!”
天空哗啦啦一声响,渔家汉子抬起头去,就看到一只体型巨大的白鸽领着一大群鸽子从天空飞过,鸽哨声响成一团,那些鸽子腿上都系着红色的信筒,顺着河流飞了一会儿,它们分散开来,飞向各处。
那是从九燕乡的方向飞出来的信鸽,一旦府君大人有了什么政令,通常都是这样子。
听到这么说,渔家父子对望了一眼,改变了方向,向燕翼镇的方向驶去,刚才下水的汉子捂着肚子,开始呻吟了起来。
“唳!”一声清脆的鹤鸣从天空响起,渔家汉子抬起头,就看到一只巨鹤拉着云车而来,这些日子,这种景致也很常见,众人都知道,这是府君大人的另外一个座驾。
大鹤压低了飞行高度,小石头从云车中探出脑袋,丢出了一个东西:“接着!”
小石头玩弹弓很准,丢东西也很准,药包直直冲着渔家少年飞了过来,渔家少年连忙接住,低头一看,是一个羊皮囊,里面装着还滚烫的东西。
“这是药,给他喝下去,赶快带他去燕翼镇”最后一个镇字已经拉得很长,巨鹤拉着云车,已经飞得远了。
渔家汉子赶快加紧摇橹,小船像是离弦之箭一般飞射而出。
到了燕翼镇,渔家汉子都有些傻眼了,燕翼镇的码头密密麻麻挤满了小船,很多人把病了的人送到这里来了。
这是瘟疫了咋地?
一个身穿小号青衿的小童站在岸上指挥,渔家汉子认得这位小童是府君大人的得意门生,燕翼镇实际上的镇长小坨子,当然这个名字现在可没人敢叫了,现在他叫燕小磊,大家都称呼他为镇长大人。
他板着脸,指挥着一群彪形大汉忙里忙外,没一个人敢说半个不字。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子柏风被抓,子坚中毒,就连燕老五都一时间乱了方寸,只有燕小磊还没有乱了方寸。
子柏风在蒙城主政的时间还是太短了,除了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的九燕乡之外,其他地方的控制力还是太弱。蒙城最有影响力的几个人,主薄和扈才俊等人,都各有打算,不会聚集在子柏风的麾下,反而是子柏风当初救下的那几个官员,现在正在蒙城忙里忙外,和燕小磊配合得很好。
而扈才俊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做什么,他暂且放下了自己的功利心,也开始了救治工作。
这是一场瘟疫,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这瘟疫通过水来传染,蒙城的井水通过地下水和濛河相连,不论是河边还是陆地上,都出现了大范围的瘟疫事件。
高仙人拍打着翅膀,掠过了天地山峦,他双手夹着燕老五的腋下,把他吊在身下,两个人四只眼睛,都在地面上寻找着。
从天上看下去,可以清晰地看到濛河的两岸那黄色的枯萎线,沿着枯萎线向上游,就找到了一处支流,然后再顺着支流向上寻找,两岸的草木已经不是枯萎,甚至变成了黑褐色。
“就是这里了。”高仙人把燕老五放下来,燕老五抽动了一下鼻子,就皱起了眉头,这里已经因为威力巨大的毒素,变成了一处深潭,而四周的一切都腐烂了,一条蛇大概是被这水沾到了身上,腐烂了一半,下半身已经变成了脓水。
高仙人蹲下身去,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那水面。
“吱”一声轻响,高仙人连忙运用灵力把那毒素逼出,然后叹息道:“好强烈的毒性!”
“仙长,这到底是什么毒?”
“是鸩毒。”高仙人还没有回答,就有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先生?”燕老五看到那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从未见到过先生展露出什么神异的地方,但是此刻,先生竟然出现在这里,却是让他惊讶莫名。
“果然是鸩毒。”高仙人点头,“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有毒鸩在此换羽,又或者有人故意如此。”
毒鸩换羽,羽毛落入水中,会造成一片死地,有的只是几十丈方圆,但若是这毒鸩成了气候,怕是要百里方圆尽皆死绝。
而眼下,却是最麻烦的状况,毒性已经随着水源扩散开来,整个蒙城,将成炼狱。
他们并不知道,其实这是因为毒鸩曾经在此处跌落水中,借此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