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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萝看了看第一次进来的青楼,胭脂味儿太浓了,而且这大堂可够吵的。
“雅间。姑娘嘛,等我想好再说。”
“好嘞。”
鸨妈妈挥开迎过来的几位青花楼的姑娘,“去去去,赶紧招呼别的客人去。三位公子,楼上请。”
久在场中混的鸨妈妈一眼就明,这几位公子哥可都不是缺钱的人,她先前还当这位小公子家底儿不厚实,可不经意的一瞧,竟发现他腰间别着的环佩价值连城,京中若非上品官员和达贵世家的公子定是用不起的。这样的大鱼儿,可不能用这样的胭脂俗粉来伺候,弄不好来了这次就跑了。她啊,非得让青花楼最好的姑娘们来抓住这些大鱼。
行走间,锦服男子特地看了眼飘萝,眼底忽然一亮,嘴角随即勾了起来,眼中浮现一丝玩味的笑。
原来,如此!
进了雅间之后,小二上了茶点,飘萝坐在椅子上叹气。
混是混进来了,可是怎么出去呢?身无分文。
正愁的时候,飘萝见到右边的雅间坐着的是自己在门口撞到的男子,她亦不傻痴,看他们的衣服便知非富即贵。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手执折扇的男子不仅富贵,而是又富又贵到极致,超乎她的想象。
呵呵,这样有钱家的公子应该不差几个子儿吧,她何不与他们结交结交。
想着,便做。
飘萝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端着酒杯走到隔壁的雅间,不等锦服男子招呼自己,大喇喇的坐到他的左手边,看着他轻抿一口薄酒。
“谁让你坐的。”晨风瞪着飘萝。
飘萝也不恼,朝着锦服男子笑,“兄台,一看你就是风流倜傥乐善好施广杰天下英豪之人,不知小弟可否有幸与你做个朋友啊。”
晨风一喝,“大胆!我家主子岂是你等可与之交友的。”
男子朝晨风抬了下手,“晨风。”
“是。”
“你看看,你家主子还没说不可以,你急什么啊。”飘萝鄙视的看着晨风,“大家都是男人,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得吃了你家主子。是吧,兄台。”
锦衣男子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慢慢转头看着飘萝,嘴角的笑意清浅中带着一丝她看不透的邪魅,“若是真吃,还是为兄吃你比较合适,对吧?”
呃
飘萝的心冷不防的颤了一下,他眼神好好有压迫感,有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气势,让她无从反抗的感觉。
“呵呵。”飘萝干笑几声,“哪有人吃人的。兄台你真是会开玩笑。”
锦衣男子轻笑不语。
“兄台都自称是小弟的为兄了,不知小弟可否请兄台帮一个小小的忙。”飘萝用手指示意了一下,“真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忙。”
“说。”
飘萝的目光从锦服男子的脸上转到晨风身上,又转回到男子,“借我点疙瘩呗。”
男子蹙眉,放开后问道:“疙瘩是什么?”
哇
不是吧,哪里来的怪物,连疙瘩都不知道?
晨风回绝,“不借。”
飘萝问,“你家主子没说话,你闭嘴。”
男子问飘萝,“疙瘩是何物?”
“你是不是人啊?”飘萝问。
晨风猛喝,“放肆!”吓得飘萝哆嗦了一下。
“晨风!”
“是。主子,她说的疙瘩就是银子。”
“噢。”
锦衣男子点头,金子银子确实像一个疙瘩团儿,原来民间是这样称呼的。
“你为何要借银两?”男子问飘萝。
飘萝早就想好了借口,“出门走的太急,忘记带了。”
晨风看着飘萝,没钱逛什么青楼啊。
“兄台,我没带钱,可否行个方便。日后,小弟一定将借银如数还给你。”
晨风看着自己主子的脸色,不说借,那便是不借吧。
“哎,我说的是没带钱,不是说我没钱。”飘萝底气十足的道,“如果不信,大可过会儿你们跟我一道回家取钱便是。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借点钱怎么了,这么小气,怎么交朋友啊。我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结交到的。”
锦衣男子发出低低的笑声,“晨风,给她吧。”
“主子?”
“给。”
“是。”
晨风掏钱的时候,飘萝双手抱拳,对着锦服男子道:“我叫草夕。郦都人。兄台家住何处,明日小弟叫人将银两送还。”
男子轻笑,“不必。”
拿到钱之后,飘萝在手里掂了掂,乐了。哎哟,这么多钱,足够她今天在外面玩意整天了。
“公子,公子。”鸨妈妈在飘萝雅间的门口喊她。
飘萝探望了一下,“我先过去。”
“请。”
飘萝走后,晨风看着男子,“主子,你怎么”
男子笑了笑,用手指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
晨风大惊。
☆、 第二世:我的相思是毒,你的痴情是病 3
锦衣男子看到晨风脸上的惊色,嘴角的笑容更甚。
“主子,不会吧?”
“不信?”
晨风不敢置信的看着锦衣男子,再看看隔壁雅间,怎么可能,他一点儿都没看出来,看样子和他们没什么不同啊。
隔壁雅间传来鸨妈妈的声音,大约是说了什么惹得飘萝不高兴,连连道歉攴。
“哎,小公子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啊,没想到你是专冲着我们含霞来的,哈哈我这就让姑娘们别来打扰你,让你专心的等含霞。”
青花楼的鸨妈妈领着两个特地为飘萝找的姑娘走出她的雅间,途径晨风雅间的时候,刚想进门被晨风的眼神吓得拍拍心口,脸上赔着笑容,频频点头,“公子您请。好好喝,好好玩。”说着,领着姑娘们走开。
一个青花楼的姑娘不高兴了,甩了下手绢,“都什么玩意啊,一个两个都是冲着含霞来的,这青花楼难道就只有她含霞一人吗?寮”
鸨妈妈得意的扬扬下巴,看着身边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你们都给我少说几句。”
“含情,含香,别怪妈妈事先没有提醒你们,谁能拢得客人的心,谁就是我青花楼最红的头牌。”鸨妈妈勾挑起嘴角,“谁的本事能盖过含霞,谁就能得客人这样的捧。你们看看这些雅间,多少人是冲着含霞来的,一间间,啊,送上。门人家都不要,就要我的含霞。你们有这功夫,不如学学人家那些功夫,让客人也非你们不要。”
含情和含香被老鸨说的满脸不高兴。
“好了,都去忙吧。拉着脸客人看到了可不喜欢。”
“知道了,妈妈。”
老鸨和俩姑娘走了之后,锦衣男子和晨风都以为飘萝会再过去找他们,没想到,她那边变得十分安静,仿佛雅间里没有人。
“主子?”
晨风有点不放心,一手搭上了佩剑,做好了防止刺客来犯的准备。
“晨风,说很多次了,不必紧张。”
第一次随主子便装出行的晨风虽说努力让自己别紧张了,可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的命不足为惜,主子的命可就不同了,他不能让他出一点差池。
放下酒杯,锦服男子想起了飘萝说的名字。
草夕?
“主子,我过去看看他在耍什么花招。”
晨风拿起佩剑朝飘萝的雅间走去,到门口,见飘萝竟然在房间里的美人靠上仰着睡觉,桌上的东西并没有吃多少,楼下大堂里的笙歌艳舞也没能引起她丝毫的注意,从她拒绝老鸨一次次的推荐姑娘看,他也不像是来青花楼找姑娘。难道真是冲着含霞来的?可是
晨风不免多看了飘萝的容貌一眼,主子说他是难道真是?
飘萝在美人靠里伸了一个懒腰,本来想在家睡懒觉的,奈何今天姐姐要带她去寒山灵寺烧香拜佛,她不是不尊敬神灵,而是觉得什么事顺其自然就好,祈求神灵的帮助有点虚幻,天底下的人这么多,神灵哪里忙得过来,每个人都找他们说几个愿望,都想实现,那神仙们每天都要忙得团团转,日理万机赶上当朝皇上了。所以啊,她为了不给神仙增添负担,不去了。少她一人也是少,起码能让某位神仙少承载一个愿望。
翻个身,飘萝不意看到门口的晨风。
“哎,你找我?”飘萝从美人靠里坐起来,看着晨风。
“没有。”
晨风答完,转身回了自己的雅间。
飘萝却以为晨风不放心自己,怕她拿了钱逃跑,心里不大爽的走过去。
“老兄,我说你啊。”
飘萝走向晨风,本想跟他理论下自己不是那种借钱就逃的人,她又不是还不起他这点钱,虽说她爹不是京城大官,但好歹也是正四品的京官,而且小有实权。
再者,她家的钱从来不是靠她爹的那点俸禄,那点儿钱在她的眼里还真不算什么,别的不说,叫来慕长白买下整个青花楼那是轻轻松松的事情。这是私话,她不得说。他过去催钱的行为真是让她感觉不爽了。
可是,飘萝没注意地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叫了一声,整个身子朝前扑过去,偏巧压到了起了半个身子的晨风胸口。
晨风一只手扶着飘萝的身体,眼睛渐渐圆睁,脸上慢慢染上了一层红色,呆了。
飘萝站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着脸颊泛红的晨风,“哎,我说你是怎么回事。我就借了你家主子一点儿钱,你犯的着跑过去盯着我吗?让你说你们家住哪,我回家好让下人还银子过去,你们不说。噢,不是,你主子说不必还。既然他都如此大方了,你那么小气干嘛。”
原本气势不弱的晨风看着飘萝,没了话,她说的越多,他脸就越红。
他他实在是没有跟女子打交道的经历啊。
华服男子看着晨风拘谨的模样,忽然笑出声,对着飘萝说道:“小公子,晨风他不是过去盯你。是我叫他过去请你过来一起喝酒,他见你不便,就回来了。”
“哦。”
飘萝笑道:“早说嘛。”
说完,飘萝倒也不忸怩的坐到之前的椅子上。
锦衣男子看着晨风,眉梢一挑,笑道:“信了?”
晨风的脸更红,低下头,“是的,主子。”
“感觉到了?”锦服男子又问。
这下,晨风差点儿招架不住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飘萝不疑有他,对着气质卓群的男子道:“兄台如此盛情好意,不知如何称呼?”
“尹格。”
“尹格?”飘萝低声重复了一下男子的话,笑着,“尹兄。”
“呵呵,草弟。”
草弟?!
飘萝内心嗷了一下,什么破称呼啊,听得让人胃疼,早知道他这样称呼自己,当初就取一个好听点的名字,草弟草弟,听起来好逊的感觉。
“尹兄今日可是为了青花楼的含霞姑娘来的?”飘萝扔了一粒花生米到嘴里,尽管花生米是下酒的好吃食,可她却滴酒未沾,似乎对酒并不怎么喜欢。
“草弟也是为她?”
飘萝笑道:“哈哈,久慕含霞姑娘的艳名,今日得空,过来瞧一瞧,没想到遇到尹兄,实乃缘分啊。”
男子轻轻一笑,转头看向楼下大堂,那里正传来阵阵喝彩之声,不少客人对着台上起舞的女子拍手叫好。
舞毕,舞台上的女子娇媚的笑着,从走上台的奴婢手里接过一把折扇,娇声道:“小女子手里的这把扇子,扇页上是郦朝有名的四大才子之首所提之词,出自才子亲笔,绝无虚假。今日,哪位客官若是买到了此扇,便是小女含玉的入幕之宾。”
堂下一阵吆喝,不少寻欢的客人兴趣被撩高。
飘萝随意看了一眼舞台上的女子,五官清秀,只是胭脂抹得太重,显大了几岁,听她声音,应是刚及笄吧。四才子之首?呵呵,想不到,她倒还颇具风雅,用一把题词折扇来卖自己的初。夜,倒也显得她比那些直接喊价钱的姐妹要来得清新一些。
“扇子可是真的?”有客人在堂下大叫。
“当然是真的。若是为假,小女子分文不取。”
又有人喊,“扇子上写的什么?”
“就是,读出来,让我们辨辨真伪。”
飘萝暗笑,听扇上之词能辨什么真伪,一群调。戏姑娘为乐的好色之徒。
舞台上的姑娘倒也不计较客人是不是真的分真伪,打开折扇,清声读了出来,“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飘萝微微一愣,竟是写的这词,不自觉的低吟,“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锦服男子轻摇纸扇,跟了飘萝的声音接道:“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你也喜欢这首词?”飘萝笑问。
“看来草弟你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