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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丰皱眉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江师妹有什么好办法吗?否则这样下去,这次试炼我们的成绩只怕比上一届还不如,那时候,宗门师长的怒火,愚兄我可担当不起啊!”
江雪梅停下脚步,沉声道:“周师兄不要心焦!以小妹看来,事情还远远没有那么糟。师兄莫怪,小妹还是要说,田师弟方才的感受仅仅是一个孤证,在别无旁证的情况下,我们依然不能排除他搞错了的可能;仙人谷内也是有风险的,两位师弟失去了联络委实不幸,但也未必就是针对我们的阴谋;至于谢宏师兄,说实话他道行虽高,但以小妹看来,他为人太过自傲、轻敌,修道界藏龙卧虎,谁说低阶修道者就没有越阶杀死高阶的手段?谢师兄遭遇不幸,也不能证明就是有道基高手出手对付我们!”
“江师妹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但是”
“但是依然解决不了我们眼下的困境,是吗?”江雪梅看着依旧皱着眉头的周德丰,又继续说道,“且不说仙人谷道基以上修为者不得入内,假如真有道基高手盯上了我们,周师兄又有什么办法应对吗?与其自乱阵脚,不如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周德丰道:“但不知如何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江雪梅道:“周师兄想来也知道,这仙人谷试炼对于其他宗门来说,就是一个试炼、排名的过程而已,但对于我们九灵、长碧、羽化三宗来说,意义大不相同,它直接关系到明年我们三宗在大鹏岛上的探险!上届试炼大会我宗门成绩不理想,上面之所以那么恼火,其实关键就在于试炼的成绩影响到了后来的大鹏岛探险。”
周德丰点头道:“江师妹说的是!这事愚兄也有耳闻。唉,真想早日突破、获得道基,这样也就有资格报名参加大鹏岛探险了,看看到底岛上有什么东西如此吸引大家!”
江雪梅摇头笑道:“周师兄有此想法自是不错,可惜即便师兄能顺利突破、获得道基,明年的大鹏岛探险估计也没办法参与——虽说只要道基修为都可以报名,但最终筛选下来,真正能参与的都是道基中后期高手了!”
“所以,咱们还是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吧!周师兄,在小妹看来,这次试炼,我们得多少令牌、排名第几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能领先长碧、羽化二宗哪怕一块令牌,使得宗门在大鹏岛探险上能不落于人后,就是胜利!”
周德丰听得眼睛一亮,道:“江师妹的意思是说”
江雪梅道:“原本宗门安排,应该是周师兄据营而守,谢师兄在外夺牌,两厢配合、相彰得益,这是稳妥持重之计。如今谢师兄杳无音讯,小妹也觉得,他怕是凶多吉少,但我们却不能就此束手待毙。为今之计,只有请周师兄亲自出马,行险一搏,才有一线胜算!”
“明天就是试炼第七天了,各宗门在外夺牌的弟子都将渐次返回营地。周师兄你看,这是我们营地周边地形图。此处山崖名为‘仙人指路’,乃是我九灵、长碧、羽化三宗人员惯常出入之处。周师兄如能带上几位好手乔装改扮,在此处设伏,出其不意,拦截长碧、羽化二宗返程人员,夺取他们的令牌,彼消我长之下,当可大增我们的胜算!师兄意下如何?”
周德丰大喜,连声称好:“江师妹不愧智者之名,所言令人豁然开朗,愚兄但凭吩咐!不过愚兄带人这一去,师妹这里人手未免就有所不足,我们拿回来的令牌都在保存你这里,这安全问题”
江雪梅摇头道:“周师兄不用担心我这里。各宗门向有默契,彼此不会攻击对方营地;再说,令牌小妹并没有带在身上,而是尽数保存在深海铁香木盒之中,隔绝感应,小妹将它藏得稳妥,即便是有人拿住我,也得不到令牌!”
“倒是周师兄你,‘仙人指路’山崖那里地势复杂,来往人员杂乱,师兄到此设伏,要千万小心不可露了行藏、被其他二宗抓了把柄;更兼我宗门其他几位九阶的师兄都在外面夺牌,一时未必能联系得上,师兄只能带上几位八阶的师弟前去设伏,实力未免单薄。小妹这一计,倒唯恐是害了师兄!”
周德丰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江师妹放心,愚兄理会得!正如江师妹所说,如今我们不能束手待毙,必须放手一搏!这一计纵有些风险,也好过无所作为。”
“再说,我们宗门高手虽则不足,但还有修道世家人士可用。我恰好知道杨家的联系方式,他们当中可是有一位道识九阶高手的!据我所知,杨家巴结宗门一向很紧,若是我以宗门的名义请他们协助,料来他们不会拒绝吧?如此,大事可期!”
地下,一路跟踪周德丰至此、把二人对话听了个明白的盛冲阳,忍不住琢磨起来:“明年的大鹏岛探险,那是什么?听这师兄妹对话的意思,这个探险似乎仅限于九灵、长碧、羽化三宗参与,而且需要道基以上修为才够资格报名!”
“可是,这和仙人谷试炼又有什么关系?”
第24章、仙人指路
对于大鹏岛,盛冲阳一时也想不明白,但本能地觉得,这里似乎存在一份巨大的机缘。转念一想,罢了,反正还有一年的时间,到时候自有机会打探虚实。
盛冲阳犹豫了一阵,还是按捺住了冲出地面,把二人尽数收入小金空间杀灭的念头——这样诚然快意,可是动静太大,势必引起九灵宗的疯狂关注和报复,得不偿失。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眼下就什么事都不能做,盛冲阳当即拿出自己的地图来,很快便找到了那位江师妹说的“仙人指路”山崖位置,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眼看这一趟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天色将亮,为防止沈进、刘全忠发觉异常,盛冲阳也不再耽搁下去,直接驾驭小金返回自己营地,悄悄进入帐篷,装模作样打坐起来。
对于在仙人谷参与试炼的许多修道者来说,从第七天开始,就意味着血腥杀戮时刻开始了。到了这个时候,该拿的令牌已经基本被拿光了,还没有得到令牌的、或者觉得自己令牌还嫌不足的,都把目光盯上了其他同道,杀人越货逐渐成为最后三天的主旋律。
为夺牌、为自保,越来越多的修道开始结队行动;零散的杀戮也逐渐演变成团队之间的大战,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宗门弟子,也不敢在外久呆,纷纷开始返回营地,联盟据营自守,以策安全。
孙珏所在的小队在盛冲阳三人加入后,也不过九个人,道行最高的三人都只有道识六阶,连一个道识后期境界的都没有,此时已经显得极为单薄。所以,这一天天色刚亮,孙珏就召集大家商量,或寻找熟人、朋友,拉拢更多的人加入自己的团队,壮大自身实力;或结识一下驻扎在附近的其他团队,建立攻守同盟,也可彼此照应一二。
对于这一点众人都没有异议,于是各人各显神通,四处开始了“拉壮丁”活动。
盛冲阳寻个空子,悄悄联络上了马洁萱,得知她已经和两位堂兄汇合一处,目前正在“仙人指路”山崖一带,为九灵宗充当一个外围警戒人员——作为冠邦帝国的修道世家,为本国护国宗门尽点义务也是应该,何况那两位堂兄还指望着这次试炼结束后,能顺利加入九灵宗门下,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的。
盛冲阳闻言暗喜,当下带着沈进和刘全忠四处游走,有意无意地就往“仙人指路”山崖处过来;那边马洁萱也拿出小女孩的任性,带着两个堂兄乱跑,二队六人假作“偶然”相遇。
二队人打了个照面,盛冲阳首先施礼招呼道:“几位道友请了,在下天绝城散修杨威,见过几位道友!”
那边马氏兄弟二人本来面带微笑,正待回礼,听见这话脸色顿时一变:“姓杨?”礼也不见了,只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再不答话。倒是马洁萱落落大方地回礼答道:“原来是杨道友,在下冠邦帝国修道世家马家人氏马洁萱,见过杨道友!”
盛冲阳和马洁萱这一呼一应让场中另外四个人都是一愣。沈进和刘全忠是看见马氏兄弟明显先热后冷的神态变化感到奇怪,马氏兄弟则是为自家堂妹如此热情回应一个“陌生人”的招呼而感到疑惑。
不等他们几个反应过来,盛冲阳故作恍然大悟状,“失声”道:“马家?莫不是冠邦帝国第一修道世家的马家当面?久仰、久仰!”
听见这话,刘全忠还不觉得如何,沈进却是心中一动,面上也显出一丝景仰之色来。作为通玄城散修,他当然听说过马家的大名。千年前在冠邦帝国首屈一指、显赫一时,如今虽说已渐渐衰落,但是盛冲阳说他是“冠邦第一世家”,到也不完全是夸张。
听见盛冲阳如此推崇马家,那马氏兄弟二人脸色明显缓和。这时候,马洁萱回头看向马氏兄弟,嗔怪地道:“二哥、五哥,你们在想什么呢?人家都说了是天绝城的散修,不是冠邦帝国杨家人!你们讨厌杨家人,也不能一听见姓杨的,就沉下面孔来啊?”
马氏兄弟赧颜一笑,当前一个施礼道:“杨道友,抱歉、抱歉!在下马克勤,这是舍弟马克勉。我们马家和杨家不对盘,刚刚我兄弟二人又受了杨志年那货一点窝囊气,不由自主地发泄到道友身上去了,当真对不住!”
他身后马克勉也插口道:“对对,杨道友你别往心里去!——要说你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姓个什么不好,怎么偏偏要姓杨呢?”
旁边马洁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盛冲阳哭笑不得之余,不由得看了沈进一眼,心道这好像是你给我取的化名吧?沈进明白他的意思,也只能翻翻白眼,做声不得。
几人嘻嘻哈哈一阵,算是把这段误会揭过了。盛冲阳便说起试炼将近尾声,大家组队壮大实力以求自保的话来,邀请马家三人入伙。马氏兄弟尚未及答话,马洁萱已是满口叫好:“好啊、好啊!我正觉得在这里既受气又不安全,杨道友那里有团队、人多也热闹,那就再好不过!算上我们三个,我们都加入!”
马洁萱这话一说,除了盛冲阳之外,另外四个男人都是皱起眉头。
看着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的俏佳丽人对盛冲阳的话一味应和、处处赞成,沈进和刘全忠交换一个眼神,紧走一步上前,把盛冲阳一左一右夹在中间。
“大哥,这里有猫腻啊!我敢说,你们俩肯定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重色轻友啊,大哥!咱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对吧?那就不该藏着掖着。大哥,你难道没有什么话可以给我们解释一下的吗?”
盛冲阳没好气地道:“是兄弟就得什么都告诉你们?对,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这是第二次了,不行啊?”
“行行行,当然行!不过,大哥能否赏脸告诉兄弟,你们第一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
“告诉你何妨?就是在仙人谷,传送进来第一天。我和她联手,打败了一只豹子精!”
“就这样?真的假的?”沈进首先表示了不信,“大哥,你之前真的没有去过马家,也没听说过?那可是修道世家,千年传承,底蕴深厚,还自有炼丹师呢!”
盛冲阳白了沈进一眼:“自有炼丹师,很了不起吗?”沈进顿时语塞。
刘全忠摆出一脸羡慕状,对盛冲阳道:“大哥还说我是个福将,你自己才是洪福齐天!随便救个人也是个美女,‘马家有女初长成’啊,我怎么就挨不上这样的桃花运呢?大哥,可怜我老刘四十岁了还是单身汉,你有什么诀窍,可以指导指导小弟?”
盛冲阳毫不客气又是一个白眼:“就你,自己长得舅舅不亲、姥姥不爱,怪得谁来?”说的刘全忠顿时做一脸悲愤状,动作夸张地掩面低头不语。
那边,马氏兄弟和马洁萱也在窃窃私语:“小妹,你怎么能对一个陌生人的话不假思索地就赞成呢?还是,你们之前就认识的?”
马洁萱道:“我们不但认识,人家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不然,你们真以为我那么大福气,一进来就拿到一块白色令牌?”
马氏兄弟闻言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说,是他救了你,拿到了令牌又送给你了?我说小妹,你可不要因为一块令牌就把自己给卖了啊”
“二哥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我拿令牌还不是为了你们?那要依着你,我是不是应该把令牌坏给人家,还是说拿了令牌之后就翻脸不认人?”
两边差不多同时嘀咕完,马克勤再对盛冲阳施礼道:“原来杨道友还是小妹的救命恩人,马家足感盛情!杨道友好意,我等却之不恭!不过还要请几位稍待一时,我兄弟二人今天还要当值,替九灵宗做个外围警戒人员。差不多到晚上,九灵宗在外人员都该能返回了,之后他们据营而守,就没我们什么事了。那时自可随杨道友而去!”看得出来,马氏兄弟对九灵宗这样的“只管用人、不问死活”做法还是很有些不满的,话语中也带着浓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