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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冲阳做出满不在乎的神色,含糊其辞道:“当然见过!尊驾不是火云宗的执事齐可佳、齐前辈吗?之前我和您确实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我一个小人物,自然入不得前辈法眼。惊鸿一瞥,前辈对我还能有个印象,已经是晚辈的荣幸了!”
“有过一面之缘?”齐可佳一头雾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眼前这么一位,不过对方一口叫破自己的姓名和身份,却让她也有几分相信了盛冲阳的说辞,于是又问道,“恕我眼拙,请问道友尊姓大名?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跟踪于你的?”
盛冲阳笑道:“前辈这样问话,难道不觉得冒昧吗?我倒是要反问前辈一句,你这一路跟踪我而来,又是所为何事呢?”
齐可佳想了想,觉得对方既然认识自己,有些事情想必已知道,也无需刻意隐瞒,便道:“宗门不幸,道友想必也听说我火云宗出了叛逆的事吧?我这便是追捕叛逆尹光远而来——他当初偷走的除了异火火种‘毕日金乌’之外,还有多达百块的高级地火晶石。那异火火种他当然不会让他人染指,但是那些地火晶石多半是要低价转手的,鄙宗顺着这条线索已经追查多日。”
“为此,鄙宗请动了朝雅城中大小势力,对可疑的窝点进行了初步查排、监控,再调集宗门道胎境界执事进行跟踪、辨识,以求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找到叛逆的落脚点,将其一举成擒,又不必牵连无辜!”
“在下跟踪道友,也正是如此!刚才我还在奇怪道友走路怎么如此飘忽不定、大违常理,原来道友一早就发现我了?这倒是在下孟浪了,以道友的这份能力,想来也决不会是鄙宗叛逆尹光远帮手的吧!”
“多谢前辈美言相赞!”盛冲阳笑道,“即是如此,误会已经解开,咱们是否就此别过?我想申明一点,我方才买了五十块地火晶石,我不管这批晶石的来路如何,也不管贵宗门查到什么线索,我只知道这是我花了二百五十颗聚气丹的价钱买的,它们现在属于我!”
“二百五十颗聚气丹买了五十块地火晶石?”齐可佳也不是傻子,当即明白过来,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好气地是,由于跟错了人,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批地火晶石就是尹光远偷的,但这个可能性很大,一旦查实,那这批地火晶石就是火云宗之物,自当追回,岂容一句“不管来路如何”就能置之不理?
好笑的是,眼前这个神秘的道基后辈,不知道身拥什么异宝、奇术,居然能够越界察觉自己的跟踪。有这么大本事的人,却偏偏要斤斤计较这等小便宜!
不过,要真按照盛冲阳说的,双方就此别过、并且不再追究那可能是赃物的地火晶石一事,却是齐可佳也不能接受的。跟错了人、线索中断已经很让她失望了,再被一个后辈如此挤兑,甚至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让她一个道胎前辈如何挂得下脸来?
然而,看着盛冲阳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表情,齐可佳心中忽地一动,不知为何竟涌起了一股十分不安的感觉。明明对方只有道基初期境界,但是齐可佳凭着自己的直觉,就只觉得只要她开言留难,眼前这个后辈就能暴起伤人、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二人僵持了片刻,突然间齐可佳神色一动,一张千里传音符箓从她的乾坤袋中跳出来,在半空中幻化出一个男子的头像,见了齐可佳略一点头,道:“齐师姐,你这边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齐可佳看了一眼盛冲阳,这才敛容道:“是高师弟啊!我想我跟错了人,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人应该和那叛逆没有关联!你那边情况如何?”
那高师弟似乎也有点泄气,道:“我这里却是晦气!守在门外大半天,里面一点不见动静,又有禁制隔绝着,感应不到里面的虚实。我实在忍不住,假托租房,直接叫门进去。没想到他这屋里是修了地道的,我们守在外面这半天的功夫,里面的人早就走光了!”
“线索断了?”齐可佳大失所望道,“那师弟下一步打算如何处置?”
那高师弟道:“若是师姐这里也没有发现,那么我们先撤,等汇合其他几个可疑地点的监控位师兄、师弟,咱们再商议对策?”
“也好!”齐可佳答应一声,结束了通话。有了这个通话作为缓冲,齐可佳再看向盛冲阳时,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下不来台了,稍一迟疑就熄了继续追究的心思,道:“宗门不幸,除了这等变故,倒让道友见笑了!既是如此,我们就此别过,只是希望道友如果发现什么线索,还能不吝通告一声,在下感激不尽!”
盛冲阳见说,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当即满口答应下来。二人客气几句,便各自离去。
离开之后,盛冲阳撤去化妆,回复本来神识,回到住处,再没惊动别人。等他进入屋中一看,非但李茹媚、秦茹嫣都在,就是丁若兮也在这里,三个女孩坐在一处,莺莺燕燕地正不知说着什么,似乎兴致颇高。
见到盛冲阳回来,李茹媚、秦茹嫣都站起身来迎接他;那丁若兮却是轻哼一声,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就此告辞——自从第一次见面,盛冲阳当面说了那句玩笑话之后,丁若兮就一直没有给盛冲阳好脸色瞧了,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盛冲阳也不以为意,看着李茹媚送了丁若兮出去,回来之后便设下禁制、放小金出来,三人进入空间之中,开始了今天的每日功课。
次日一早,盛冲阳照例又要出门采买,李茹媚、秦茹嫣送出门口。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噪杂之声,七八个人站在门前,都是火云宗门人打扮,正围在一处不知说些什么。
盛冲阳也不打算管闲事,视若无人就要擦身而过,恰在这时,就听一阵带着哭腔的尖叫声传来:“你胡说!师父绝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冤枉好人!”听声音,正是丁若兮。
这一下盛冲阳来了兴趣,忍不住驻足细听。李茹媚这几日和丁若兮处得极好,闻言也吃了一惊,急忙分开人群,见到正红着眼睛、抹眼泪的丁若兮,李茹媚便问道:“怎么回事?丁妹妹,出了什么事了?”
丁若兮悲呼一声,一头扑进李茹媚怀里来,哭诉道:“李姐姐,师父昨夜一夜未归,我正在担心,今天高师叔他们就过来通知我,说师父有重大嫌疑,已经被宗门师长扣下了,问题没有查清楚之前,暂时不得自由!可是我知道,师父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嘛”
盛冲阳三人闻言都吃了一惊,感到难以置信。尤其是盛冲阳,就在昨天还见齐可佳一路跟踪自己,为追捕叛逆尽心尽力,怎么一夜之间就出了这等变故?他不禁把目光看向那群火云宗门人中间的那一个道胎初期男子,依稀记得这人的眉眼模样,似乎就是昨天和齐可佳通话那个“高师弟”?
那人见了盛冲阳三人,眉头微皱,道:“几位道友何人?此乃我火云宗内之事,与几位不相干,还请几位不要多管闲事!”
盛冲阳拱手道:“前辈说的是,贵宗门之事本与我外人无关!不过在下盛冲阳,好歹也和齐前辈做了几天邻居,深感齐前辈为人忠厚、可信,断不会为那作奸犯科之事。能否容晚辈问上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间是否有什么误会存在?”
那人见盛冲阳不依不饶,心中不悦,但是注意到盛冲阳的年纪和道行,也吃不透他的来历,不愿意轻易开罪于人,便回了半礼道:“原来是盛道友!在下火云宗高立虎。宗门不幸,出了叛逆,偷走了异火火种和大量地火晶石,至今未曾抓获。”
“鄙宗内部也分析过,这起案件之中颇有蹊跷!那叛逆尹光远不过一个道基弟子,独自做出这般大事还不够分量!那一夜发生的几件事也未免太过巧合了,除非是有道胎执事暗中配合、甚至幕后操纵,他才能做的如此顺当”
话未说话,丁若兮又是一声高呼:“不,那绝不会是师父!师父她一向就教导我,要行得正、坐得端、洁身自好,方成大道”
高立虎变色道:“丁师侄,我知道你和师姐师徒情深!可是如今诸多证据,都对你师父颇为不利!这几日我们多方布控、监测可疑,发现一处重要窝点。你师父昨天跟踪了一个道基初期的可疑人物,跟踪了大半个时辰,没有把人拿回来不说,居然还说什么对方早早就发现了她的跟踪、故意带着她兜圈子、最后又主动喝破了她的行藏——这可能吗?”
“按照你师父的说法,她之所以没有把人拿回来,是因为她觉得这人很危险——笑话!对方明明只有道基初期,她一个道胎中期前辈,居然还会觉得‘危险’?连对方是什么来头都说不出来,‘危险’又在何处?这话编造得未免太假了吧?”
一气说完这些,高立虎话语一转,又道:“再说这尹光远和你师父,当初可是一起拜入宗门的,你师父当时还要叫尹光远一声‘师兄’。只是二人修炼天赋相差颇大,许多年下来,你师父已经晋级道胎中期,那尹光远依旧蹉跎在道基后期境界!可是,宗门上下无所不知,百十年来,尹光远都是你师父的追求者,若非他自惭形秽,哼哼!”
说着,高立虎根本无视丁若兮涨得通红的脸色,毫不留情地继续道:“他尹光远不过是一个道基后期巅峰,即便是有火系法诀,没有道胎以上境界,也根本不可能炼化异火火种!除了引火烧身,他能得到什么?偷盗‘毕日金乌’,只能是为另外一个人准备的!这个人会是谁呢?”
“当然,这尹光远做下如此大事,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捞不到,那百十块地火晶石就是他的报酬。再深入一步想,豁出命去拼上一回,受到足够的刺激,他尹光远也许就能一举突破,成就道胎也未可知吧?到那时,岂不是又可以师兄、师妹,郎情、妾意?”
“不!你胡说,你胡说!我不相信!师父是好人、是清白的”
第73章、双生火种
那高立虎的话有前因、有后果,有表征、有动机,可谓丝丝入扣,听来颇有说服力。除了丁若兮还在徒劳地悲呼,就是李茹媚和秦茹嫣也不仅皱了眉头,心里产生了动摇,就不要说那些火云宗弟子了,一个个看向丁若兮的眼神都变得鄙夷起来。
然而,唯有盛冲阳知道,高立虎这一番“推理”之中,存在一个最大的破绽,那就是齐可佳跟踪的那个“可疑人物”就是他自己,齐可佳正是因为在这件事情上说不清来龙去脉、难以服人,这才引起其他人对她的怀疑。
然而,盛冲阳心知肚明自己当然不认识尹光远,和齐可佳也没有什么瓜葛,这一点嫌疑一旦破除,其余种种全都是无证据的猜测,自然就立不住脚了。可惜,盛冲阳偏偏不能把自己说出去,更不能站出来为齐可佳作证,眼看着火云宗诸人的猜测,齐可佳蒙受不白之冤,一时却也无法可想。
那高立虎似乎毫无怜悯之心,说完这番话之后,又对着丁若兮宣布道:“宗门有令,鉴于齐可佳有重大嫌疑,已经羁押在案;丁若兮身为徒弟,也未必就全不知情,不宜继续留在此间,着即刻遣返宗门,在问题查清之前,暂时不得外出,随时听候讯问!”
说着高立虎一挥手,令两名道基弟子将面如死灰的丁若兮带回火云宗山门去。
看着丁若兮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盛冲阳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便出言阻拦道:“且慢!请问高前辈,齐前辈目前在贵宗门是已经定罪、抑或是只是有嫌疑?”
高立虎道:“齐师姐目前只是有重大嫌疑,尚未定论;是否有罪,还须请示吴宗主定夺!”
盛冲阳点头,走到丁若兮面前,道:“既是如此,丁道友还请节哀!齐前辈一日不曾定罪,就有一日自辩和他辩的机会。况且,高前辈方才所说齐前辈的嫌疑,都只是旁证,并无直接证据,只要尹光远一日没有抓到,这案子就一日不能结案!”
“丁道友想给师父申冤,此番回去宗门之后,可想方设法寻找能为齐前辈说得上话的辩护之人、以及能证明在案发当日齐前辈没有作案时间的证据,人证物证,越多越好!同时,道友也要相信贵宗门留守在此的师长、同门会继续努力,早日抓捕尹光远归案,届时自然真相大白。相信贵宗门能给齐前辈一个公正的裁决!”
在众人一片声地提出质疑之时,唯有盛冲阳挺身而出,为自家师父说了几句公道话,使得丁若兮对盛冲阳的印象大为改观。如今又听他说出这么一番有理有节的话来,丁若兮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眼神不再迷茫,神色也变得坚定起来。
丁若兮走到高立虎面前,深施一礼,泣声道:“高师叔,弟子这就依令回宗门接受讯问,也为师父寻找人证物证进行辩护。这边抓捕叛逆尹光远一事,就要请师叔多多费心,早日旗开得胜,也好还我师父一个清白!”
高立虎点头道:“若兮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