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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大开,一个被布置成未来梦境的广大会场尽人眼帘,会中男女一个个造型夸张奇特,拼命地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而其中还有媒体的摄影机穿梭其中,为这个怪异的晚宴做现场采访。
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服务人员上前做了个邀请手势,她勾住那人的手,走进会场,开始了她的战斗。
立刻,不少在场的男人们都注意到她那一身与众不同的服饰,他们不仅对她镂空大胆的衣着啧啧称奇,更被她那份儿可乱真的古典中国公主气质给震慑住,大家分别抢着接近她,与她攀谈。
她瞄了四周一眼,并未发现“天王”的踪迹,满场的人有一半以上带着面具,要发现“天王”也许有点困难,不过她知道他一定正在某个地方监控着整个会场,所以要引起他的注目得下点手段。
于是,她开始搬出在花间的那一套,借着一颦一笑来魅感那些男人,她妖烧地坐在吧台边的高椅上,笑着与大家打情骂俏,暴露衣着下的胴体不断地刺激着男人的眼睛,看得每个人心跳加速,血脉债张。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就在唐珞烦恼着计划是否失败时,一个身穿黑色燕尾礼服、披着黑披风,脸上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悄然出现,他慢慢踱向被男人围拱的唐珞,阴冷的气势让她周围的喧闹暂时压下,并且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他一定是“天王”!
他终于出现了!
唐珞的笑容有点僵硬,不过她并没有怯场,直视着那对深藏在面具后方的眼睛,挑战地扬起下巴。
“很美的打扮。”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谢谢。”她淡漠地回望。
“有荣幸能请你跳支舞吗?”他伸出了戴着黑手套的大手。
她这才发现舞池中不知何时已有人翩然起舞,因此没多说什么,只是将手轻轻放在他的手上。
在他的牵引下,她滑开了舞步,腰间感受到他有力的手掌透过手套传来一股温热,心中陡地起了小小的骚动。
奇怪!这感觉为何如此地熟悉?
一个大旋转后,她兜了一圈回到他身边,正好背靠着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似曾相识的气息,她更困惑了。
“你的舞跳得不错!”他低声赞美。
“你也一样。”她仍理不出让自己紊乱的根源在哪里。
“今晚你是会场中最出色的女人。”他又道。
“是吗?”她冷笑。
“我对你很有兴趣。”他直接表态。
“我对你的兴趣也很浓厚。”她眯起眼睛,因他的上钩而兴奋不已。
“哦?”他目光乍问。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天王!”她表达了强烈的意图。
“是吗?那我更不能让你失望了。”他没有惊愕,反而一笑,放开了她。
“你不问我为何知道你的身分?”她对他的反应感到不解。
“这不稀奇,有很多女人都知道我是谁。”他耸耸肩。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她气他的自视甚高。
“等一下我会让你自动说出来的……”他笑得像个来自地狱的吸血鬼。
她呆了呆,就看见他弹了一下手指,唤来两名服务人员,下令道:“带她到楼上等我。”
她的胃开始揪紧,一抹惶恐无声无息地窜上背脊,“天王”约她独处,她的计划就要成功了!
“到我的房间去等我吧!中国公主,在那里,我为你准备了一份让你惊喜的礼物……”他看着她说。
“哦?”
“那个礼物将会让你永生难忘。”
“那我也要回敬你一份礼物。”她镇静地迎向他的目光。
“是吗?我等不及要拆礼物了。”他沉沉一笑,挥了挥手。
她在两名服务人员的带领下走向楼梯,直接到达顶楼,来到一间宽敞富丽的卧室。
“请在这里稍候。”那两人退出去,并将房门带上。
她独自立在这间清冷的寝室,看着那张刺眼的大床,心想曾有多少女人在这里被“天王”蹂躏过?
接着,她看见另一角落的那组沙发的茶几上放着一盘用圆形银罩罩住的东西,旁边并放了一双竹筷,她好奇地走过去,忍不住将罩子拿开,眼前赫然出现一样令她惊骇的食物
煎饺!
竟然是一份煎饺!
她迭步后退,被沙发绊住脚,无力地倒在沙发上。
“天王”发现她的身分了?他早就知道了?
这怎么可能?
这个计划明明天衣无缝啊!他为何会在见她第一眼就知道她是谁?
她的大脑倏地跌入重重迷雾之中,怎么也理不透其中的因由。
而她还未意识到自己身陷险境时,门又打开了,“天王”如魔鬼般现身,并将披风及外套脱下,交给他身后一列仆从,指示道“都退下去,没有我的传唤,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是!天王!”
那群人听令下楼,留下他们两人单独面对面。
“你……”她慌忙站了起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喜欢我为你准备的煎饺吗””他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直看着她。
“你为什么知道我是谁?”她怒声问。
“很简单,因为整个游戏就是我策划的。”他闷笑着。
“什么?什么游戏?你到底在说什么?”她不解地瞪着他。
“我说,你这两个月所经历的不过是我为你设计的一场游戏。”
“我不懂……”她还是摇头。
慢慢的,“天王”卸下了他的面具,当银质面具无声地落在长毛地毯上时,唐珞整个人就呆住了!
时间凝固不动,连空气也在瞬间凝结,一切的一切仿如一场噩梦……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拼命吸着气,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
“我就是天王,唐珞。”轩辕天旭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在述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不……”她困难地摇着头,拒绝去接受这个残忍的真相。
“从一开始,你就是我戏弄的对象。”他冷冷地道。
“不……”怎么会有这种事?不可能!这一定是个幻象!
“而现在,游戏的胜负该分晓了,让我看看你到底学会了多少,到底能不能杀得了我!”他好整以暇地跷起腿,阴狡地笑着。
眼前的景物随着他的笑容开始扭曲变形,唐珞晃了晃,仍然无法从满心的错愕中醒来,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溃解体,而她的心更是被撕扯成千万碎片,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十二月的冬夜,窗外飘起了人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唐珞的心中则早已冻结!
屋内的空气中有着人造的暖意,但她依然觉得冷,只因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先把她带上天堂,再狠狠地将她打人地狱的男人送给了她一份致命的圣诞礼物……
此时此刻,她宁愿变成雪,融进黑夜,也好过活在这个冰冷的世界。
轩辕天旭看着因过度惊骇而变得恍惚的唐珞,心中没来由地被刺痛了一下,她那不自觉流露出的脆弱与无助,竟然像万根钉同时扎进他的心口般,让他攒紧了眉头。
他是怎么了?这早该预见的场面理应充满恶作剧后的痛快才是啊,为何他不但没有逞意后的快感,还会这么在乎她那受伤的眼神以及有如面临世界末日的表情?
难道是之前大过放纵自己的色欲,以致对她多少有了感情?
不!不会的!他是“天王”,是从不认为爱情是生命中必需品的冷漠魔王,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敌人的女儿而乱了方寸?
“怎么了?吓着了?还是太意外了?”他硬是将不该冒出头的同情压制住,以冷峻的口气逼她回答。
“你…就是‘天王’……”她喃喃地望着他,总觉得自己仿佛死透了。
“没错。”他武装起自己,不再让妇人之仁渗透而出。
“这是开玩笑的吧?是不是?天旭,你只是在闹着我玩而已,对不对?”她颤声地笑着,却是比哭还难看。
“不,是真的,我的本名就叫”小林天旭’,在‘天、地、人、海’四魔王中排行老大,后来到台湾认祖归示,改姓轩辕,所以现在是‘轩辕天旭’。”他详细地解释着,为的就是要强迫她面对事实。
“不……怎么会有这种事?你明明是帮助我报仇的恩人哪……”她扯掉头上的发譬,快要被分不清的真实与谎言扯得爆裂。
“恩人吗?呵呵呵……那只不过是为了要接近你所捏造的角色而已,不然,你以为凭你以前那副干扁样,有哪个男人会理你?”他狠笑着。
“你……”她的最后一点希望在他的冷笑中瓦解了。
“我就是要你痛苦,唐珞。”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怒火一节节往头顶冲,她气得冒出眼泪。
“为了解决我们之间的仇怨啊!这不就是你一直想做的事?”
“我只想杀‘天王’!不是你……”她还是无法相信摊在眼前的一切。“天王”与轩辕天旭两个人怎么也无法合一!
“我就是‘天王’!就是那天你在大楼底下要刺杀的对象,也是将你一拳打昏的人。”
“那…真的是你……”她惊瞠地看着他,好像在看着一只怪物。
“我那天稍晚就查出你是唐树中的女儿了,原本打算等你醒来再对付你,谁知你竟然不认识我……呵呵呵,多可笑,连敌人的长相都不知道,还敢谈什么报仇,而你的愚昧与莽撞正好让我想出一个新奇的点子,我倒要看看,一个口口声声说要报仇的女人一旦爱上仇人之后,还下不下得了手?”他点上一根烟,猛地吸了一口,好让从方才就一直郁闷的胸腔稍微舒解一下。
“这……就是你设下这个游戏的目的?只为了看一个女人出糗、闹笑话?”他的话像把利刃不停地割着她的皮肉,让她全身淌血。
“对!我就是要着唐树中的女儿怎么报仇!怎么杀我!”一提到唐树中,他的口气更差。
“你……”那阴狠的表情,邪佞的冷笑,那就是她深深爱上的男人吗?唐珞傻眼结舌,脑中闪过这一个多月来和他相处的每个日子,她忽然觉得那些温存的画面全是虚拟,而她则活在他为她搭起的幻境中,茫然无知。
“结果你一下子就掉入我的游戏陷阶中,哼哼,说到底,这都该怪你自己,一迳地相信着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接受他的帮助,天真地以为能够因此完成报仇的宏愿……”
“是啊……的确是我遇人不淑……”
“偏偏你在游戏中还玩得特别愉快,不是吗?连我的警告都没放在心上。”
“警告?是了,难怪你一直警告我别爱上你……”她恍然明白,这句话大概是他在整出戏中唯一的真心话。
“爱上我你会后悔,现在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是的,我懂了,爱上你果真要后悔……”她以悲枪的眼神看他,声音中全是绝望,她从没想过会把一生的爱给了一个骗子兼恶棍!
“现在后侮太迟了,只有呆子才会在事后后悔。”毫无道理的,他觉得她那“后悔”两字特别刺耳。
“哈哈哈……是吗?你就不曾后悔过?或者,在你眼中,付出真心的也被你视为傻瓜吗?”她修地笑了,笑得猖狂又无奈。
他被她的模样震住,忽地想起她在他怀中的第一次,用那娇颤的身体迎向他的索求,心又是一紧。
该死!他为什么就是对她的身体念念不放?
他在心里诅咒着,眼光却离不开她狂笑的脸。
“起码我就不会轻易动情。”他逞强地道。
“哦?那么那些温柔的眼神、拥吻,那无数个缠锦悱侧的夜都是假的了?你只是在享受一个傻傻地投怀送抱的女人,只是在玩弄一个女人的感情,进而践踏她的自尊,要把她剥夺得什么都不剩才甘心吗?”她厉声质问,只想知道,他是否真是心冷如铁,是否……只是把她当成发泄情欲的对象。
“是的!”他立刻道,好像生怕回答得迟疑些就会有相反的答案脱口而出。
“你对我的好……全是骗我的?根本……不曾喜欢过我?”听他斩钉截铁的话,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一片深情竟成了不堪回首……
“别傻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以厨师职业为幌子,事实上却是黑道军火仲介商人的女儿?”他加重语气以掩饰内心蠢动的侧隐。
“什么?你……你说什么?”她傻住了,整个人后退一步。惊诧得差点断气。
他在说什么?什么军火仲介商?那是指谁?
“哼!告诉你我整你的另一个理由吧!你心目中的好父亲事实上是个为私利可以不择手段的黑商!他和我们重日组的过节可大了……”
“你……胡说!”她怒斥。
“你父亲当初的死根本是罪有应得,因为他在关东一带走私贩售枪械,我们重日组为了不让关东的黑道竞争更形复杂,于是一直制时你父亲的兜售,谁知他不死心,勾搭上黑木帮的首领,并且以他在黑道的灵活耳目,提供了黑木帮不少情报,致使整个关东黑道秩序大乱,也严重威胁了重日组的安全……”他把六年前的真相全抖了出来。
“不!你骗人!我爸是个卖煎饺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