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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宁尴尬道:“不,不是,只是”
张了张口,雷宁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实在太过惊讶了。
叶族长面无表情道:“只是什么?”
雷宁看了看叶族长的脸,再看看叶莫凡的脸不幸中枪了,因为叶族长的脸看起来比叶莫凡还要年轻,除了那双眼睛。免不了疑惑,还是开了口:“为什么大叔会叫你父亲?你看起来明明就比他小。”
叶族长:“”
叶莫凡:“”
气氛有点怪异,只见叶族长用如一般父亲般恨铁不成刚的眼神狠狠的瞪了叶莫凡一眼,而叶莫凡则脸色白了白,眼中有着几分郁闷。
雷宁不知道,叶族长不到三十就已经达到了玄皇境界,而玄皇拥有比常人更长的寿命,活三百岁也不为过,尽管已经年过百岁,但看起来依旧风华正茂。而叶莫凡虽然是他的儿子,但到目光为止还没有突破这个界限,所以看起来当然会比叶族长年长。
叶莫凡不敢吱声,叶族长再瞪了他一眼,然后跟无知的雷宁解释了一下,只是解释的过程中脸色不大好。
雷宁才恍然大悟,其实她应该想得到的,只是没有动脑子。
这个世界哟,真特么的玄幻,雷宁脑中浮现一个场景,一个白发苍苍柱着拐杖的老人正对着一个少年,恭敬的叫了一声‘父亲’。
不禁抬头看了看天,只觉得一阵乌鸦飞过。
其实叶大叔也不错了,玄王境界,像宛城这样的大城能找出来的手指加脚趾能算得过来。只是相对于大家族来说,还是不够而已,更别说叶族长膝下就两个儿子,一个英年早逝只留下一个病魔缠身的孩子。一个至今单身,用尽各种办法就是不肯成亲,资质也没有叶族这个当爹的好。
雷宁掰手指算了算,好奇道:“大叔,你多大了?”
叶莫凡看了一眼雷宁,道:“五十有八。”
砰!
雷宁栽倒,这哪是大叔,明明就是大爷,跟她爷爷一个级别的。
好吧,她虽然身在这个世界,思想却一直停留在现代,说到底她勉强接受了澜城的生老病死,却压根没有真正接受这个世界的各种玄幻。
“丫头,你是从乡下来的?”叶族长好笑的看了一眼雷宁,觉得她比平时所见的那家大家闺秀顺眼多了,很真实,很可爱。
雷宁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道:“不不不,我不是从乡下来的。”
叶族长蹙眉,这丫头莫不成虚荣心太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世?唉,还以为是个单纯的小丫头,没想到看走了眼。
雷宁郁闷道:“其实我是从消息封闭大山里出来的!”
这下真相了,叶家父子呆滞。
虽然明知雷宁在说谎,但依旧觉得好笑,毕竟就算是再边远的小村,这些常识应该也会知道,雷宁的无知让他们很想相信她的说话。可若她真的是从大山里来,那她身上那么多丹药怎么解释?
总不能是大山里挖出来的吧!
尽管雷宁一直强调自己是五品炼金师,他们仍旧不相信,因为她实在太年轻了,要知道就算是蜀国最杰出的炼金师现在也不过是七品炼金师,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才堪堪能炼出二品丹药。
雷宁垮下了脸,其实她觉得自己已经能炼六品丹药了,只是还没有实践而已。
“丫头,你去歇着吧,明日你大叔会启程去一趟都城,正好顺道可以将你个带上。要记住日后行事莫要太过乖张,这世上强食弱肉的事情时有发生,在你们没有强大起来之前,保持低调为好。”叶族长微微一笑,拍了拍雷宁的脑袋,有点喜欢这个比他的孙子还要小一些的小丫头。
雷宁郁闷的‘嗯’了一声,法制什么的都是浮云啊。
叶莫凡也笑了笑:“若有机会,定让你跟我那侄儿见上一面,说不定你们还能成为好朋友,呵呵~!”
小小丫头便达到了玄王之境,若是纯儿能交上这样的朋友也不错,经过几天的相处,叶莫凡也了解雷宁的一些脾性,心中也是欢喜,若二人能心生爱慕更是不错,只可惜纯儿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这些事情,本就不可勉强,叶莫凡心中更是明了。
叶家媳妇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出身,独善其身,更不稀罕与别家结亲。也许正因为如此,一直以来子嗣单薄,到了这一代更是萧条。
“是美男么?”雷宁突然开口,别以为她不明白,两只老狐狸眼中的那一分算计,莫不是那什么侄儿长得惊天动地,否则以他们的背景怎么会想要撮合她这个山里出来的土包子。
叶家族闷笑,拍了拍雷宁的脑袋:“不会让你失望的。”
虾米意思?她只是问问而已,表说得这么暧昧,抖落银家一身的鸡皮疙瘩,结巴道:“银家成亲了,有相公的!”
叶莫凡挑眉:“大叔知道。”
雷宁:“”
大人的心思,小孩子别猜,雷宁戳了戳自己的脑门,转身便匆忙离开,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想要挖个洞钻下去。
人家从开始就只说让她认识认识那侄子,成为朋友什么的,却没有说让她把人家放倒,果然是她多想了么?
囧~!
☆、第38章 叶氏少主
都城:
已是寂夜,天语学院门前大街的尾处,一栋只有两层的小酒楼依旧亮着淡淡的灯光,一阵带着忧伤的琴声从里面轻轻的传了出来。
老酒街,是这个小楼的名字。
女子站在门外,能隐约看到窗帘内那弹着琴的羸弱之人,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不忍,最后被决绝所代替,紧握了握手中的小纸包,抬步踏了进去。
“老板,来一壶醉生梦死。”女子冷声的开口道。
抚琴少年动作微顿了顿,琴声戛然而止,低垂下眼皮便要起身。一名相貌丑陋的老者按住少年,沉声道:“让老奴去吧。”
“那,麻烦老安了。”少年抿了抿唇坐了回去,只是琴声已乱,低垂下来的眼皮遮住了瞳孔里的忧伤。
老安走进室一会儿后手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上面放着一壶酒,还有两碟小菜。这是老酒街的规矩,客人来喝酒,都会免费赠上两碟小菜。但若想要像别的酒楼一样各种菜肴,那么抱歉,这里没有。
“客官,这是你要的酒。”老安将酒壶放到女子面前,同时还有一只小酒杯,再将两碟小菜放下,道了声。“客官请慢用。”
便迈着沉稳的脚步,向少年走去。
女子抬了抬眼皮,自顾自的倒上一杯酒,放到唇边尝了尝,顿时将酒杯扔了出去,薄怒:“本姑娘要的是醉生梦死,怎么成了毛骨悚然。”
闻言,老安脸上那条如同蜈蚣般长长的疤痕抖了抖,倒真有了几分毛骨悚然之味,心中不免叹了一口气。她,果然还是来找少主麻烦的。若非少主不愿,哪怕得罪江家,他也会亲手将她扔出去。
叶柳纯本就乱了的琴声一顿,一道刺耳之声传来,弦断了一根,划破了食指,一滴红中带黑气的血珠从指尖冒了出来,显得有几分诡异。
看着那滴血悄悄滑落,叶柳纯愣了愣,许久才回过神来,缓缓的站了起来,朝屋内走去,不多时重新拿了一壶酒出来,同时还有一只酒杯,向女子走了过去。
“你要的醉生梦死。”放下酒与酒杯,叶柳纯低垂着眼眸,甚至没有看女子一看,拿起另一壶酒,转身便要离去。
一只纤手伸了出来,拉住他的手,不得不停顿了下来。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拿错酒,一声不吭换过就好了?”女子分明就是找渣。
“小,姐想要如何?”叶柳纯中性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淡淡的轻柔,如秋风拂过,带着忧郁。
女子纤手指了指他手中的那壶酒,冷声道:“喝了它,本姑娘就作罢。”
闻言,叶柳纯拿着酒壶的手颤了颤,淡淡的应了声‘好’,然后转头看向老安:“老安,给我拿个酒杯。”
“拿酒杯作甚,就这样喝。”女子抬了抬眼皮,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浅浅的抿了一口,并没有深尝,闭了闭眼睛似在感受。好一杯醉生梦死,拉下的眼皮遮住她瞳孔,却无法解去她心底的痛。
入口的是苦酒,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要这样。
叶柳纯看着手中的酒壶,眼神一阵恍惚,他虽酿酒,却很少喝它。并不是不喜,而是身体不允许,天生便带有缺陷,很多时候并不能为所欲为。
如今为了她,他愿意放纵一次,哪怕是最后一次。
酒壶缓缓举了起来,朱唇微张所谓醉生梦死,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酒从来只分苦、涩、辣、酸、咸、甜,真正的意义端看喝酒的那个人,怀着是怎样一个心情,有时候明明是甜酒却能让人喝出酸酸的味道。如果一个人打心底觉得幸福快乐,哪怕是苦酒也会是苦尽甘来。
酒没有如期的落到柳如纯的口中,酒壶被老安夺了去,那如万年老树皮的面上毫无表情机械的说道:“你不能喝酒,若要喝老奴可以代替。”
后一句话,是对女子说的。
女子的手紧了紧,讥讽:“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说代替就能代替了?”
老安看向女子,想要看穿她面具下的那张脸,可越看便越是迷茫,世间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于是面无表情道:“鄙人不才,正是老酒街的掌柜兼老板。”
闻言,女子拍案而起,指着叶柳纯哈哈大笑:“你是老板,那他是什么?”
老安看了一眼叶柳纯,淡定的回答:“客人!”
客人?女子明显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当本姑娘白痴不成?哪有客人会自觉的给顾客上酒?还一声不吭的想要接受惩罚。”
老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继续道:“因为他可怜老朽被欺负,又是这里的常客,所以帮一下忙并不是奇怪的事情,这个世上有好人的同时也有一些渣人的存在。”
渣人?说的是谁?!
女子愤怒,却不在吭声,因为她一句话就等于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渣人。深深的看了一眼老安手中的那壶酒,转身离去。心中纠结不已,想要他喝下去,又害怕他真的喝下去。
眼中划过一丝狠戾,下次,下次一定不能心软。
叶柳纯看着女子离去,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轻声开口:“老安,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老安摇了摇头:“老奴先前只是知道少主中毒了,却不知道毒是谁人所下,直到现在才知道。如今,老奴只想知道,在少主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叶柳纯身体摇摇欲坠,眼中忧伤更甚,喃喃自语:“怎么想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以为再不济,也能做个普通朋友,却没想到没想到”
老安叹气:“没想到的,不过是她要的是你的命。”
虽然早知道,可被老安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叶柳纯还是受不了打击,身体一僵,缓缓的倒了下去。老安伸手扶住了他,心中叹息,少主有什么不好?那个女人竟会如此狠心。
已到了打烊时间,老酒街的客人都很自觉的离去,很少有闹事的存在,老安挥手关上敞开的大门,扶着叶柳纯向楼上走去,边走边道:“明日二爷便应该到了,少主应当好好休息,也许服了黄金巨蟒的蛇胆,会有一定的作用。”
“你也去休息吧。”叶柳纯挥了挥手,无力的靠在床上。
“是,少主。”老安没有多说,依言退了出去。
老安出去后,叶柳纯眼睛出神的望着窗外,过去的点点滴滴如放幕一样在他眼前不断划过,忧伤渐上心头,剪不断,理还乱。今日,她的目的不曾达到,以他对她的了解,定然还会有下次。
那么下次,他该如何处之?
☆、第39章 都是穷货
“这就是都城啊!”雷宁狂吼一声,带着深深的赞叹与艳羡。
闻声,周围来来回回的身影突然定住,转头看向满眼红心的雷宁,将她由上至下打量了一番,才抬脚离去,嘴里嘀咕着什么。
“又来了一个山炮!”
“果然没有最土的,只有更土的!”
“这天语学院也是,今年发什么神经,什么样的人都招。”
“人多好啊,生意好做!”
“呸,又来个没素质的。”
雷宁表情瞬间僵滞,不过感叹一下而已,要不要这么大的连锁反应,丢人丢到家了有木有?喂喂喂,乃们没见过土八路进村啊!
夏天挪了挪脚丫,眨了眨眼睛,无语的望了望天。
雷宁瞬间反应过来,拽住夏天的胳膊缠了上去,一脸娇嗲道:“相公,他们干嘛那样看着奴家啊,奴家好怕怕哦。”
夏天俊脸瞬间变黑,低声怒吼:“魂淡,放手!”
雷宁眨了眨眼,眸内闪过一丝狡黠,嘟起了小嘴,拉长声音道:“奴家不嘛!”
夏天浑身抖了抖,忍了几忍才没将她拍飞,内心不断腹诽:雷大只啊雷大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