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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葛艾的语气有些歇斯底里,不懂叶思忘为何这么的狠毒,连让他痛快死都不行。
叶思忘露出一个灿烂,说出一句让葛艾更加歇斯底里的话:“很简单,因为我想看你惨死,不喜欢你死的太过痛快!”
“你”跪着的葛艾忽然站了起来,向叶思忘冲去,张大着嘴,想咬叶思忘。
“大胆!”众将一惊,连忙冲了过来,要抓葛艾。叶思忘冷冷一笑,伸腿一踢,把葛艾踢翻在地,一脚踩了上去,面上露出一个妖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轻柔地对葛艾说着:“好了,游戏玩完了,现在,我陪你来谈谈心好了,来,乖,回答我几个。”
原本激动的葛艾突然安静下来,目光痴痴地看着叶思忘,乖乖地回答:“好,你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很好,乖孩子,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抓南蛮族的小公主,从哪里知道南蛮族小公主的行踪的?”叶思忘神色柔和的问出自己的疑问。
“小公主很漂亮,抓了她可以让我好好的玩玩儿,也可以让爹升官发财,爹说,张丞相倒台了,我们没有靠山了,只能去巴结柳相,柳相喜欢美女,送给他的话,说不定爹就能高升,离开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葛艾乖乖的回答。
“你从那里知道小公主的行踪的?”叶思忘耐心的问着。
“行踪,行踪,行踪”葛艾喃喃自语着,奋力的想着,似乎这是一个让他很难想起的问题,眉头越皱越紧,突然惨叫一声,痛苦的倒在地上,拿头用力的撞着地,样子非常的痛苦。叶思忘连忙发出一道指风,点了葛艾的晕穴,板着脸,眼神阴沉,看不出想什么。
“元帅,这是”
众人忐忑的看着叶思忘的表情,不知为何,虽然叶思忘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板着脸,但似乎空气都压抑起来,让众人心头一片沉重。
“有人对葛艾施了迷魂大法,让他忘记了我要问的事情。”叶思忘板板地说着,表情未变。
“这就是葛艾头痛的原因?”花多情笑着问道,他是唯一不受叶思忘影响的人。
叶思忘看了花多情的笑容,脸色缓和下来,点点头,道:“是的。我一直很奇怪,这场战争来的太突然,南蛮族虽然一直是我天朝南边的隐患,但我朝的安抚措施一直很得当,各自相安无事,为何葛艾会突然抓了南蛮的公主,这点我一直想不通,即使葛艾是一个好色之徒,但这么做的后果,葛文鸿肯定知道,而且,葛文鸿任职云州知府也有三年多了,为何三年多没出过什么事情,现在突然出事了,这些都是需要解开的疑点!”
众人沉默下来,叶思忘的话也引起了他们心中的疑点。
“你的意思是,背后有人故意挑起战争?”玉小苋问道。叶思忘点点头。众人倒吸一口气,究竟是何人?竟然主动挑起一场战争,这这也太儿戏了吧!
叶思忘用手托着下巴,优雅的笑着道:“不管这个人是谁,都引起我的兴趣了,一个够分量的对手,我喜欢,我一定会好好的招待的!”
玉小苋微笑着看着叶思忘,这才是她熟悉的叶思忘,一个邪肆、狂妄,但又随时都那么充满信心的人,一种天下在手的气概。
众人看着叶思忘,心中信心突然大涨,似乎叶思忘的一句话,为他们带来了不畏惧一切困难,勇敢向前迈进的勇气,似乎叶思忘说的就是事实,谁也不怀疑。
随着苏长风、杜冰影的回来,时间快速而又缓慢的消逝着,到了第五天,休战的最后一天。
玉罕一直与杜冰影在一起,一句话也不说,小手总是紧紧地拽着杜冰影的衣角,无论杜冰影如何的愤怒,她也不放开,只是紧紧地拉着他,让杜冰影气得想杀人。
夜晚,森林中不时地响起一两声野兽地叫声,石阔、南宫冷情、花多情三人各自带着一队人马,在营地周围穿梭巡逻着,形成了滴水不漏地防卫,不准任何人出营地一步,也不准任何人进营地一步。只是在远远地一棵树的后面,一个黑色人影正露出得意而又狰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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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兵困南荒 第二十七节 百密一疏
一大清早,叶思忘在鸟鸣声中醒了过来,穿上衣服,走出营帐,伸了个懒腰,心情大好的打了趟他师父在他小的时候教给他的拳术。
打完之后,准备收功,忽然一道浑厚的掌风打了过来,叶思忘使出全部功力,聚于双腿之上,横移三尺,总算让开了袭来的掌风,然后凌厉的眼神扫向掌风袭来的方向。
玉情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一身雪白的衣裙,赤着雪白的玉足,紧紧地抿着唇,悲愤的、杀气腾腾的目光紧紧盯着叶思忘。
叶思忘没有立即反击,而是凝目看着玉情,问道:“仙子为何偷袭在下?”
玉情眼神一丝不瞬的盯着叶思忘,美丽的大眼中杀气越来越浓,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该死,不遵守诺言!”
“仙子何出此言?在下哪里不遵守诺言了?”叶思忘蹙起眉头,不解的问着。但玉情却不再说话,娇叱一声,提起纤掌就攻了过来,使的全部都是狠毒凌厉的招式,招招直指叶思忘的要害,浑厚凌厉的掌劲道道袭向叶思忘。叶思忘为了自保,被迫无奈,只得施出武功,见招拆招,保护自己的小命。
你来我往,两人都是以快打快,只一会儿功夫就斗了百招以上,玉情知道叶思忘是慕容无过的传人,武功高强,五百招之内是休想打出什么明堂的。况且,经过这一阵的冷静,玉情已不像初来时冲动,已能平稳下心情。
于是,玉情晃了一个虚招,跳了出来,冷冷看了叶思忘一眼,道:“亏你为武神的传人,却如此不讲信用,不重诺言,那我就不用再和你客气,今后战场上见吧,你我双方,不死不休!”
叶思忘被玉情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先是莫名其妙的跟她打了一场,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单方面向他宣布和谈作废,战端又起,似乎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玉情冷冷哼了一声,不回答叶思忘的疑问,转身欲走,这时,被两人的打斗惊动了的花多情等人已经出来,花多情看着玉情,眼中有着忧虑,出声问道:“好不容易不用你的族人再在战场死去,出现伤亡,你为何还要再起战端?”
玉情原本离去的脚步,在听到花多情的问题后停了下来,默默地沉默了一会之后,猛然转过身,眼中带着泪水,厉声道:“昨晚我的族人被杀了一百多人,我的徒弟为了保护他们,一死两伤,我为何还要与你们和谈?”
众人被惊呆了,叶思忘和玉小苋却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对望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因为出过白福的事情,这几天营地里守卫更加的森严,根本不可能还有人能够出去。
玉小苋不动声色的靠近石阔,嘴唇盍动,不知吩咐了石阔什么,石阔快步离开。
“玉情仙子,在下希望你能好好的查一下,到底是何人杀了你们的族人,我的营地里,根本就没有人能够从容出去,如果仙子执意认为是我们杀了你的族人,要重启战端的话,那在下也不畏惧,到时候大家战场上见真章。”叶思忘冷静的说着,不卑不亢,既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又表明了不畏惧再起战端的勇气和立场。
玉情目光闪烁的看着叶思忘,冷冷一笑,发出一声嘹亮清脆的啸声,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女跳了出来,丢在地上一个袋子。叶思忘一示意,南宫冷情便走了上去,打开袋子,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来,竟是他以前的亲兵护卫队的成员,但是,这人应该早已经在路上死了的,为何还会出现去袭击南蛮的村子?
南宫冷情不动声色的回来,叶思忘和玉小苋又对望了一眼,蹙眉沉思起来。玉情冷冷一笑,道:“如何?叶元帅敢说这人不是你的士兵吗?那再给你看看这个!”
玉情冷冷地笑着,丢出一个腰牌,上面清晰的刻着这人的身份。
“从今日起,以前与你做的一切约定作废,我族一定不惜代价,即使战至最后一人,也要报着大仇!”玉情立下誓言,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不再给叶思忘任何解释的机会。
“即使你们的公主已经被我找回来,罪魁祸首也被抓回来了,此刻就在我的军中,仙子也要和我们打战吗?”叶思忘眼睛中满是深沉,开口说道。
玉情离去的步伐顿了顿,仿佛在做一个痛苦的决定,良久,才淡然而又坚定的开口说道:“我们已经没有公主了,我们的公主已经死了!”
这时——
玉罕小公主拽着杜冰影的衣角,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原本胆小的小公主,在见到玉情熟悉的身影时,高兴的放开杜冰影的衣角,冲了上来,用南蛮话唤了玉情一声,神情颇为惊喜。
玉情身躯一震,转过身来,呆呆看着向她冲过来的小公主,眼中有着痛苦,猛然喝了一声,因为说的是南蛮话,叶思忘等人听不懂。小公主怔怔看着玉情,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满是不解,呆呆的站在那里。
玉情眸子中又掠过痛苦的神色,口中飞快的冒出一串叶思忘等听不懂的话来,玉罕小公主听了先是一愣,旋即坚定的点点头,退了回来,安静的站在一边,不再拽杜冰影的衣角,也不再有羞涩不安的表情,面上表情一片宁静圣洁,就像即将传说中悲天悯人的菩萨一般,稚气的小脸不再给人感觉幼小,反而让人觉得无比的强大。
玉情满意的笑了,眸子柔和的看着玉罕,微微一笑,轻柔的又对玉罕说了一句话之后,玉罕甜甜地笑着点头回了她一句,玉情才笑着离开了。
对于两人的对话,众人根本就听不懂,只能从她们的表情上猜测,但是,两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高兴,即使原本有痛苦,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叶思忘和玉小苋又对望一眼,没有说话。
对于小公主的转变,众人心中虽然疑惑,但注意力更集中在战端再起上,唯有杜冰影皱着眉,不自觉的移步靠近玉罕,似乎在等着她抓自己的衣角。但玉罕却只是甜甜一笑,眸中柔情似水,对着他双手合十,微微弯下纤细的腰肢,行了一个南蛮特有的礼节,口中轻轻的说着杜冰影听不懂的话,然后便静静地站在杜冰影的身后,不言不语。
叶思忘拾起腰牌,收入囊中,面上表情如常,也不见他惊慌什么的,率先走回营帐去了,众人对望一眼,跟了上去。
坐在帅位上,叶思忘把玩着玉情丢给的腰牌,面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开始调兵遣将:“石阔!”
“末将在!”
“你带玄武营营负责守卫正面,准备抗敌,大哥和二哥负责守卫后方,接应石阔。”
“是!”
“苏长风、郭啸武!”
“末将在!”
“你二人挑出精兵,埋伏在森林中,四处设置陷阱。”
“是!”
“冷情。”
南宫冷情站了出来。
“你把带来的人分成三部分。挑选出最好的好手,到我这里,听从我的调遣,另外一部分协同苏长风和郭啸武,埋伏林中,带上弓箭准备对付南蛮的弩箭手,还有一部分协同石阔,负责守卫。”
“是!”
叶思忘在座位上轻轻的笑着,喃喃道:“既然南蛮人想打战,那我就陪他们打!”
众人领命而去,花多情欲言又止的看了叶思忘一眼,想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跟着杜冰影走了出去。
待众人出去之后,云凤语和玉小苋靠了过来,云凤语怜悯的道:“看刚才玉情仙子与那个小公主的神色,似乎南蛮已经放弃小公主,真是可怜,思忘,以大哥与玉情仙子的关系,我们真的要打这场战吗?”
叶思忘笑了笑,斜斜地躺在宽大的椅中,轻薄的摸了云凤语下巴一把,道:“美人儿,我也不想打啊,可是,人家都已经欺上门了,如果不拿点颜色出来,人家会以为你夫君好欺负呐。”
“是啊,凤语姐姐,如果我们思忘再不拿出点颜色来,那这场战就等于失败了,不过,看刚才大哥出去时的表情,似乎不太赞成打战。”玉小苋娇笑着靠在叶思忘身上,手指轻轻的在他胸膛上轻划着,暧昧亲密的动作,看得云凤语一阵脸红。
“那个去袭击玉情仙子族人的人真是我们的人吗?”云凤语低垂着眼脸,不看两人,问着叶思忘。叶思忘笑了,道:“确实是我么的人,不过却是死了的人。”
“怎么说?”
叶思忘又笑了,眼睛深沉的说道:“很简单,也就是你夫君我,被人涮了,换个说法,就是我被人算计了,也可以说成我被自己拖后腿了。”
“夫君的意思是朝中有人想夫君战败,想要夫君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