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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脚步一顿,虽然气恼也不得不认同女儿的话。
“那怎么办呢?”
“静观其变。”她叹了一口气,“希望对方只是想发泄一下怒气,我想,应该没事的吧!”
“可恶!下次让我见到那个夏育生的话,我非痛骂他一顿不可!”他怒气腾腾地道:“窝囊怕事、没有胆量的男人注定是失败者,古今皆然。”
“爸,你上课快来不及了。”她提醒父亲。
“啊,真的快来不及了。”他顾不得再骂人,急急忙忙地出门,“丫头,没事不要乱跑啊,乖乖待在家里,还是小心一点好,知道吗?”
“得令!”
待父亲出门后,海蓝反反复覆地看着那封字意恶劣的恐吓信,心头也不禁蒙上一层阴影。
究竟是谁呢?
她该打个电话给育生,告诉他要多注意彩华吗?
第十章
说也奇怪,自从海蓝收到恐吓信的那一天算起,到现在也已经一个多礼拜了,可是对方都没有半点动静,因为她的信箱里除了费恩每天写给她的甜言蜜语外,就是两、三封垃圾信件。
恐吓信不复见,她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觉得纳闷,不过无论如何,至少老爸也不用成天紧张兮兮的了。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让费恩知道这回事,或许是怕他担心吧!再说告诉他,也只不过是多一个人烦恼罢了,又没有什么帮助。
这一天中午,海蓝吃完一碗公的海鲜面,正洗着碗筷时,突然门铃叮咚响起。
她匆匆地擦干了手,奔到门边,“谁呀?”
门外一片静谧,她狐疑地打开了门,门前空荡荡的,没瞧见按铃的人。
可能是附近顽皮的小孩子乱按门铃吧!
海蓝才想关上门,脚下蓦然踩到一个物事,她低头一看,是个信封,看起来还鼓鼓的,她本能地拾了起来,关上门回到客厅坐下。
她先是翻来覆去地瞧了瞧,想知道是谁寄来的,可是雪白的信封上只以电脑打出她的名字。
其他什么都没有,也没有邮戳……看来这封信不是经由邮局寄来的。
她的心蓦然沉到了底,“该不会是……”
她咬着唇,慢慢地拆开信封,却在看到内容物时大大一惊,一个失手,整叠东西掉落在地毯上。
是她的照片!还被割得支离破碎!
她捂着嘴巴,骇然地瞪着地毯上的照片,那是她三天前去买菜时在菜摊上弯着腰挑选菜的身影。
是谁?为什么偷偷地拍她,还把她的照片割得支离破碎?
一股锥心刺骨的恐惧感深深地包围住海蓝,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浑身像是浸入冰水里一样,没有半丝暖意。
慢慢地,她的脑袋才恢复思考能力,她颤抖着手摸索到了电话,按下熟悉的电话号码。
“喂,我是季费恩。”
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瞬间温暖她的心窝。
“费恩……”她想开口,却发现牙齿在打颤,“我……我好害怕……”
费恩懒洋洋的性感声音顿时一紧,焦虑关怀地道:“海蓝?怎么了?你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
“有……有人寄很可怕的东西给我,”她的贝齿频频打颤,眼眶一热,“费恩,我好害怕!”
“我马上过来,你等我!”费恩当机立断,立刻挂断电话。
海蓝就这样蜷曲着身子,双臂紧紧地将自己抱紧,等待着费恩回来。
直到门铃响起,她才惊跳了一下,害怕地望向门口。
“谁?”她颤声问道。
“小东西,是我!”
海蓝大大地松了口气,飞快地奔到门边,打开了大门,随即冲人他温暖宽大的怀抱里。
“噢,幸好你没事。”他脸色也微微苍白,紧紧地抱着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指着掉落在地毯上的照片,心跳缓缓地恢复正常,“有人送来的,按了门铃就跑掉了,我好害怕,不知道这个跟那一天收到的恐吓信有没有关系?”
“恐吓信?”他的眸色一深。
“对啊!”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他冷静低沉地道:“在哪里,给我看。”
“是封E-mail”
费恩开放电脑,看完萤幕上的电子恐吓信后,他忍不住又急又气、又担心地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当时觉得没什么,以为只是某人的恶作剧,何况跟你说了也没用。”
“为什么不报警?”他深深地蹙眉。
“只不过是封电子信,警察不会特意受理,还帮我们查个水落石出的。”
他微眯起眼睛,“你可以交给我。”
“为什么?你又不是警察。”海蓝盯着他的表情,渐渐恍然大悟,“你……该不会真的是警察吧?”
他挑眉,似笑非笑地道:“如假包换。”
海蓝大叫了一声,惊喜地看着他,“什么?你居然是个警察?你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你是个警察?”
看见她的反应这么开心,他原本的顾虑瞬间烟消云散。
“现在我放心了。”他低低地松了口气。
“你说什么?”
“没事,我之前只是怕你对警察会有偏见,所以一直都不敢告诉你。”
“你是交通大队的吗?”她兴奋地捉着他的手直摇。
嘿!没想到她心爱的未婚夫竟然是个英挺伟岸的人民保母耶!
她以前都还胡乱臆测他的职业,从舞男开始往下猜……还真是对不起他了。
“我是国际缉毒组台湾分部的负责人。”他谦逊地道:“听起来好像很了不起吧,其实就是专门扫毒、抓毒枭的警官罢了,只是名称头衔好听点。”
“哇!”她的双眼登时放射出崇拜的光芒。
他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舒爽,不过在飘飘欲仙之际也没忘了正事。
“恐吓信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一定帮你把那个藏镜人逮出来。”他低沉有力地道,眸光危险地一闪。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恐吓他季某人的未婚妻,嫌日子过得太闷了吗?
“还有一件事,”她慢吞吞地道:“我不知道有没有关联,但还是告诉你一声好了。”
海蓝说了育生和彩华之间的事,还有那天“谈判”的细节。
“你这个小笨蛋,人家求你就答应吗?”他又好气又好笑,为她不懂得保护自己而碎碎念,“下次再敢随随便便答应人家这种事,当心我把你的小屁股按到腿上啪啪,乱打一通。”
“好嘛、好嘛,我已经被爸爸念过一次了。”她嘟起嘴,“我是受害者耶,可以不要再骂我了吗?”
费恩抚摸着她的脸蛋儿,轻轻地将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我是担心你,下次在做类似的事前请先跟我商量一下好吗?”
她点点头,“那现在怎么办?”
“我刚巧也是个电脑玩家,”他抿唇一笑,“还有很多特殊的管道……你放心,一切会没事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吁了出来,幸福地偎在他的胸前,“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有危险的。”
“没错。”他温柔的将她搅贴得更近,微笑道。
海蓝很快地在他怀里睡着了,或许是因为安心,也或许是因为他的怀抱实在好温暖、舒服……
更重要的是,他会好好保护她的……她一直都知道。
费恩并没有浪费任何时间,他回到办公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追查那封电子恐吓信的来处。
他在电脑桌前不过四十分钟,就追踪到信是从“锋科电脑公司”的一具新型电脑里发出来的。
他也将那叠破碎的照片取回,细细地研究了一下,然后交给下属去追查这类的底片出自哪个品牌,用什么样的药水冲洗出来,是大型冲洗店还是7-11,甚至是私人冲洗出来的。
一步步地逼近,一条条地抽丝剥茧……真相很快就会大白了。
只不过他也从电脑里查到一些关于“锋科电脑公司”的有趣玩意儿。
他盯着萤幕上飞快显现出来的文字,忍不住摩攀着下巴,嘴角微微挂着一抹笑意。
“宾果!逮到了!”
海蓝打扫着家里,正用吸尘器吸着地毯,好半天才隐约听见门铃的轻响。
她连忙按掉了吵死人的机器,拍拍手上的灰尘走向大门。
“育生?你怎么会来?”
育生一头热汗,气急败坏地握住海蓝的手,“海蓝,快跟我走!”
“什么?”她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他吞着口水,不时回头看着后面,焦急地道:“他们来了,你快跟我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是谁要来呀?”她的心陡然一跳,小脸发白,“你先进来,慢慢说清楚。”
“彩华……”他大大地喘了一口气,难过地道:“彩华偷偷把我们公司的商业机密卖给了敌对公司,我今天撞见了他们正在交易……他们要杀我灭口哇!还有你,彩华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她也不会放过你的!”
“什么?我……”她被他拉着往外跑,也跟着心慌意乱了起来,“可是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你是说彩华……”
“彩华寄恐吓信给你,你有没有收到?我今天借用她的电脑时,才在她的草稿寄件区看到那一封信……你快跟我走!”他拉着她往街上跑。
海蓝身上的围裙都还没脱下来呢!
她完全没有办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事,可是她本能地喊道:“你别怕呀!费恩是警察,我们去找他就好了,他一定可以摆平他们的。”
他们已经奔进了暗巷,海蓝还边跑边喘气。
育生惊异地看了她一眼,“真的吗?那我们快去,他在哪里?”
“他在……”海蓝不可思议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下一秒钟,她捂著有颈软软地昏了过去。
育生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神复杂痛苦地盯着晕倒在地上的海蓝,“对不起,但是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锋料电脑公司彩华吃惊地望着面前英俊高大的男人,“你说什么?”
费恩迷人地一笑,“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彩华有些脸红心跳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季警官,你说育生用我的电脑寄恐吓信给葛海蓝,还用我的电脑盗取公司机密,然后把机密卖给了敌对的公司?这怎么可能?”
“他本来可以得逞的,但是他用你的电脑寄恐吓信那天,你人虽然请假,却在同一时间在家里上网,网路公司有你的纪录……听说你的网路三国级数已经到达一百二十级了,真是厉害。”
她脸一红,“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他们网路游戏的常客,偶尔还客串一下Gm。”他挑眉,“细节就不需要再说了,我刚刚问过你们公司的小妹,知道夏育生一早就出去了,所以我来找你,是想问你知不知道他会去哪里,还有他的地址,以及平常常去的地方有哪些。”
“你们……要逮捕他吗?”彩华心一痛,“你们会不会弄错了?育生他人这么好……”
“他如果心好的话,就不会将一切的矛头引导向你了。”费恩沉声地道:“他想利用你当他的替死鬼,替他背所有的黑锅。”
彩华闭了闭眼睛,尽管心如刀割,却也明白她和育生之间是真的完了,尤其在他残忍地对她做了这些事之后……
“我告诉你他家的地址。”她坚决地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海蓝已经苏醒过来了,可是她被紧紧地绑在一根大柱子上。
这是一栋废弃的屋子,位于基隆河畔,平时都不会有人到这儿来,可是海蓝还是约略认得这是育生他家以前的仓库。
他以前还带她来过这里,告诉她他家以前有个大工厂,后来倒掉了,种种的往事……
想到过去种种,海蓝不由得泪从中来。
她心痛的是昔日最要好的同学,今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是为他的堕落心痛啊!
岁月毕竟还是带走了太多的美好回忆,此刻的他,眼底没有熟悉的友情和笑容,只有偏执和紧张之色。
“为什么?因为我需要钱!”育生握紧拳头。
对她,他的心底还是闪过阵阵不舍和痛苦。
可是他已经被逼急了,他没有办法了。
“我不明白。”
“我必须重建我家的工厂,我家以前是鼎鼎有名的电脑零件工厂,可是自从我爸的合伙人卷款而逃后,我家就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一个空壳子。”他咬牙,镜片后的眸光复杂而痛楚,“我本来就快成功了,可是谁知道股市接连跌了两千点,我所有投入股市里的钱……都泡汤了。”
“育生……”她又怜悯又心痛,却也无能为力。
现在是看他要把她“怎样”,而不是她希望怎样就能怎样了。
“我没办法了,只好盗取公司的机密高价卖给别家公司,可是公司已经怀疑我了,所以我只好找一个替死鬼……”他低低地喘气,像受伤的野兽般痛楚地发抖,“还有你,我必须让所有的罪证都直接指向彩华,所以我故意把你扯进来,让彩华恨你……但她却只是嘴上讲讲,第二天就请了长假说要散心……”
海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着他近乎忏悔又像告白似地吐露出一连串真相。
“所以我只好用她的名义寄恐吓信和照片给你……”他激动地道:“我本来要等警察追查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