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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好笑的摇摇头,他会找人解决这件事?算了吧,安然同学可不会无聊到这种程度,什么纪检部长对他来说都是狗屁都不是,这事转眼间被被扔到垃圾堆里,他没心情去理踩那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学生会干部。
施施然把东西放回寝室,安然看看时间还有一会,重新爬回床上眯了一会,等到了五点整,这才整理一下床铺,优哉游哉的下床往外走。他和董青约好的时间是五点半,夏天天黑得晚,女生们出门前又麻烦,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在路上慢慢走。
原本这次请董青的室友们吃饭,安然也想过喊上自己寝室里的牲口们一道,只是董青说会有几个姐妹带上男朋友一起出来,这样的话要再叫上寝室这几位就不太好了。
初秋的天气转变得也快,上午还是大雨滂沱,可到了黄昏照样能看见通红的夕阳。踩着夕阳的余晖,走在落着树叶的校园街道,两边是爽朗的笑声和男女们擦肩而过生动的影子,大学生活如此的恬静又活泼。
531 辅导员乐凌
时间的定义在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有不同的解读,青春年少的年华时间就像是永远挥霍不玩的财富,可一旦走过这奢侈的时间段,每个人便会发现其实是在透支自己最美丽的时光,把最宝贵的时间放在疯狂的笑和悲伤的哭泣上,是件多么让人心痛的事情。不过这种想法也并不正确,人生总是要有缺憾的,喜悦伤心后悔疯狂种种的情绪才能构建成一个完整真实的人。
安然出名了,他本来就很出名,应该说更加出名了。
做为94届新生中被第一批张榜公布的违纪者之一,还是榜单上最上面的那个,或许他应该感到羞耻才对,可他偏偏像个没事人一样,似乎根本不明白面前的这张纸上写的是怎样的内容。
不得不承认,复兴大学的学生会还是很有几个人才的,这张食堂大门对面宣传栏上公布的榜单写的很漂亮,不仅仅是内容翔实证据确凿条理严谨,而且那一手毛笔字写得工整得很,颇有古风。
“真是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样。”董青挽着安然的手忿忿不平,很是为男朋友遭到的不公正待遇生气。
“呵呵,也算不上过分,你看他们说的也不错,迟到,早退,旷课……不讲社会公德……这一条我不太喜欢,就算不计这个,前面的那些给个警告处分也说的过去。”安然轻笑,他压根就没有把这个当一回事,警告处分就警告处分吧,又不会少块肉,就算是留校察看又能怎样,只要不是把扫地出门就毫无关系。不过说到开除这种大杀器,一般来说是不可能的,除非这个学生干下了天怒人怨的坏事,否则无论哪一所大学都不会轻易的祭起这把尚方宝剑。
董青诧异的看了安然一眼,又好气又好笑,手指轻轻拧了男朋友一把:“哪有你这样的人,这可是给你的处分诶,不识好人心,还帮那些无聊的人辩护。不看了,我们走吧。”
安然无所谓的点点头:“别说,这一手字真写得不错,我无聊的时候也练过一阵子毛笔字,可总上不得台面,真是惭愧啊。”
“我的字也写得不错,要不要我教你?”董青搂着安然的胳膊说道,少女的胸膛紧贴在男朋友的手臂上,看得旁边的同学恨不得一把拉开不识风月的安然,少活十年也愿意以身替之。安然哪里是不识风月,事实上他被董青无意中的这种动作也经常撩拨得心头火热,可惜总不能找到好机会下手。学校寝室里明显是不可能的,可违背诺言带她回家又不好意思。这些都只是安然告诉自己的借口,事实上他希望的是在两人订婚之后,一切都水到渠成。反正也快了,父母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和董建国夫妻已经进行过交流,对方希望一放寒假,大家就能在北京见面,把这件婚事先给定下来。不过在说起这件事之前,安树卫兰夫妻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质询安然同学,那就是关于水蓝的事情。
安树和卫兰或许能被评上中国最开明的夫妻,他们对安然的事情很关心但是从不插手,只要安然自己真正做了决定,他们便不会再提出其他的疑问。只是这一次,他们不得不郑重的和儿子谈了谈,夫妻俩各自单独找了时间和孩子进行了重要的对话,安树说的婉转些,希望安然注意做人的态度,要懂得保护爱自己的人。卫兰就直接多了,警告自己的儿子不能始乱终弃,让他表明对水蓝的态度,并且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妻俩并不是真不知道安然身边的女人,只是这事情对于那个年代的中国人来说终究还有些忌讳,再说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也不太好过问。好吧,更重要的原因是,安然是个男的,这男女之间的事情,男人总是占便宜的,谈不上什么损失,哪有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儿子受到异性青睐的?不过这一次安树夫妇再不能坐壁上观了,水蓝在他们心里可是正牌的儿媳人选,这突然就变成了另一个姑娘,让长辈心里很难接受。
为了说服父母,安然这几天也是辛苦之极,赌咒发誓电话都打得烫手,就差告诉父母董青的肚子大了不结婚不行这最后一招,也不知道花了几千块的电话费,才勉强说服了父亲母亲,让他们相信水蓝依旧会是他们的儿媳,绝不会被抛弃。
人活着要毫无顾忌的纵意几乎是不可能,因为没有谁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有家长老师亲人爱人,更有家国民族的牵绊,这么多的牵挂和感情交织在一起的人生,纵意只是一种想象中的愿望罢了。
浮想翩翩之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女生宿舍的大门外。董青停下脚步,犹豫的看着安然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事?这么久都不说话,能告诉我吗,我真的很希望和你一起分担。”
安然哑然失笑:“真的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感触罢了。”
“哦。”董青点点头,莞尔笑道:“那我先回寝室了,你也要回去休息,不准生气啊,学校里每年很多人受处分的,那些学生会的人特别无聊。”
“哈哈,好像某人也是学生会的干部吧,难道她也很无聊?”安然忍俊不住的调笑道,董青可是学生会文艺部的骨干,管理学院的大美女如果没有加入学生会,学生会主席会伤心欲绝的。
董青撅了撅嘴,仰起如天鹅般修长的颈脖恨恨的答道:“不是了,在知道你受处分的时候,某人就交了辞职报告,她早就不想因为别的无关紧要的琐事,耽误了陪另一个人的时间。”
“真的?”安然垂下眼皮看着董青,轻轻摇了摇头:“你没必要这样的,你们部门和纪检部又不在一起,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失去过去曾经拥有的快乐。”
“我喜欢。”董青歪着脑袋笑盈盈的看着安然,忽然凑过来在安然的脸上亲了一下:“其实我早就想辞职了,在学生会很无聊的,以前参加是因为想打发时间,还有被他们缠得没办法。现在你来了,我只想陪着你,我们一起牵手走过所有的黄昏。”
“嗯,你喜欢就好。”安然只要能确定董青是真心的,其他的事情并不介意。说着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和你说个事情,乐凌快要回来了,后天的飞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接她?她也会进复兴大学里来,应该是我们年级的辅导员。”
“是你一个人的辅导员吧?”董青横了安然一眼,心中有几分黯然,又有几分无奈。只是有些事情迟早是要面对的,女孩已经不想去逃避了,她知道乐凌是安然的贴身保镖,也是和安然朝夕相处的女人,这是避不过去的。“我就不去接她了,你们这么久不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董青心中有些发酸,可脸上依旧在微笑着:“等她来学校以后,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吧,我听说她的身手很厉害,还想拜她为师学两招呢。”
“对不起……”安然低低的说道。
董青轻哼了一声:“干嘛说这个,不是说好了嘛,我会慢慢接受你身边那些人的,给我一点缓冲的时间就好了。”
“好啦,我回去睡觉了,你也要听话回去休息,晚上我们不去食堂,我要吃张胖子家的烧烤!”董青眨了眨眼,推了安然一把,满脸笑容的说道。
532 马哲(上)
对于安然的好心态,同寝室的牲口们已经麻木了,他们无法理解安然对待这件事情的随意,被张榜公布的处分他竟然和没事人一样,照样笑呵呵的一点没往心里去。
安然是真的不在乎,和别人遇见这种事强自装出来的无所谓完全不同,这一点谁都能看得出。望着躺在自己床上捧着《中国哲学史》看得津津有味的安然,几个刚回寝室的牲口相视几眼,不禁苦笑。他们刚在食堂门口看见通告时,还替安然担心了一阵,谁能知道当事人会是这种心态。
“安然,你看见公告栏没?”葛子高试探着问道。
“嗯,看过了,你是说那个处分吧,没事。”安然的眼神从教材上转移瞬间,又重新专注于上。
“你真的不在乎?”葛子高很小心的问道,随后几分郑重的说道:“以后你可得小心点,别在旷课了,纪检部重点在盯着你呢,要是再这样旷课下去,你会有大麻烦的。”
“是啊,你也太牛了,两个星期竟然旷了三十多节课,你是不是根本从来就不上课?”林浩问出了寝室兄弟的心声,这真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平均一天旷课四节以上的大一新生,显得如此的另类。要知道除了自习,每天总共也就那么四五节课,这不就意味着安然基本上就没去过?
“呵呵,”安然笑笑:“有些课公共课不想上,所以就没去,专业课还是上的。”
安然说到这个有点苦恼,在他的想象中哲学系应该和其他的院系有些区别,谁知道拿到课程表之后顿时傻眼,每周除了两节哲学前沿的讲座和两节哲学基础素质培养教程,其他的课程哪里和哲学有半点关系?语文、数学、物理、生物、英语,嗯,还有马哲是必不可少的……安然很不明白,语文暂且不说,哲学系需要学数学、物理和生物吗,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又是什么?
“专业课?”林浩认真的回忆了一下自己目前的专业课程比例,悲哀的发现原来安然的回答就是他想象中的答案,那小子基本上就没上过课。“安然,你以后得要注意一点了,被纪检部盯上了每一节课都会被点名的,要是旷课次数太多,会有很大的麻烦。”
安然嘿嘿笑了两声,随意摆了摆手不置可否,他来大学不是来混文凭,是来享受生活的,干嘛要勉强自己去学那些没兴趣的东西?几个人看他这种无所谓的常态,很是无奈的相视几眼聪明的闭上了嘴,这位爷自己都不在乎,别人能有什么办法?
“算了,反正到了期末考试给学生科的老师和班主任送点东西就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处分到毕业的时候也能从档案里抽出来。”葛子高虽也是新生,可对大学里这么点花样就已经打听清楚了。无奈的众人一想也是,反正安然家里有钱,摆平这事像喝水般轻松。
“来,开局了,珍惜中午时光,可不能浪费呀。”计算机男连声催促,寝室房门立刻被关上,烟雾升腾中一双双明亮的眼睛盯着手里的纸牌,新的一轮赌局开始了。
安然有点头疼,赌局一开他哪里看得下书?几位奋战到忘我的牲口大呼小叫,赢着爆笑输者惋惜。摸了摸鼻子,安然苦笑坐起身,看看墙上的课程便,今天下午有节马哲,算了,还是提前去教室坐会吧。安然很羡慕那些能够和女朋友一起上课的牲口,可惜董青已经大二了,两个人就算是公共课也不可能在一起上,除非他混到管院大二的课上去。
抱着书晃晃悠悠下楼,踩着烈日下的树荫一摇三晃慢慢走着。哲学院在复兴大学的某一个偏僻的角落,距离宿舍区有点距离。安然走的很慢,他喜欢这么慢慢腾腾的走,不像身边跑过的年少轻狂那样狂放,或许这就是年龄之间的差距,成熟的人不喜欢让自己很匆忙,他们总是愿意慢慢思索着下一步。
乔丽很好奇的看着前面那个在树荫下行走的背影,她认识他,事实上所有哲学院的人都认识这个人,这人在学校相当出名,起码现在他的名字还在食堂的通告栏里堂而皇之的映入所有人眼帘。
安然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乔丽曾试图分析这个人,用她最喜欢的心理学,可惜她得不出结论,这个人就像一个让人费解的谜团般难以猜测。可越是这样,乔丽对安然的兴趣便越大,她很想解读出一个这样的人的心理状态。她的愿望是做一个最好的心理医生,这是从初中起她知道有这个职业之后就有的愿望。
不过貌似她的愿望很难实现,因为安然的身影总是难以捕捉的。虽然她和安然是一个班的同学,可也很少看见安然的出现,似乎每天这个人都不会来上课,除了专业课他一定会到之外,其他的课堂从不见他